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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男人忽然又掏了一個床位的錢,讓醫生護士把你送下來,具體我也麼多問,他那張臉看著太可怕了,我可不想和他多說話。”朱媛起身,從包裡掏出一個白色的電子產品放在床頭,“這是家庭影院,等你白天閒的時候,讓那個護工幫你調到微信上,我把課程的PDF發給你,你投影到房頂,不用動脖子和動手,動動手指就能切換下一頁。”

朱媛歎氣:“畢竟你本來沒讀過正規本科,底子不行,如果再因為住院耽誤下去,到時候我想把什麼項目給你也沒那麼容易了。”

“啊,這個要付錢嗎?S1啊……有點貴啊……”陳月洲喃喃道。

“送你了。”朱媛已經背上了包,開門前回頭看了眼陳月洲,“快點好起來吧,雖然牆倒眾人推,但我可不想開學後天天隻能麵對那些我一出事就跑路的學生們……”

朱媛走後,陳月洲一個人默默地盯著天花板,從窗外一片橘紅等到房間一片漆黑,到最後十二點的鐘聲敲響。

不知道是不是換了新房間不太適應的緣故,他總有些惴惴不安。

端琰這個人,很少做無用功,特彆是這個時候,每一個行動應該都有其特殊的意義。

為什麼忽然給自己換病房?

話說為什麼孫曉敏也沒下來照顧自己?連端琰也沒來看自己?

總感覺自己像是被藏了起來似的……

到底怎麼回事?

陳月洲掙紮著從床上“立”了起來,他的上身打著類似固定架之類的東西,行動起來就像是機器人一樣,但也不是不能動。

好在房間的角落裡放著輪椅,他費勁千辛萬苦坐上了輪椅後,尋找手機給端琰打電話。

另一邊,陳月洲原先的病房內,床上的女人像是在酣睡。

陳月洲原先的病房外,身型魁梧的男人捧著花束,一臉遊刃有餘地敲了敲病房的門。

房間內無人回應,男人就笑盈盈地推門而入,將花束放在桌子上的同時走向病床邊:“小洲啊,你還真是想起來了了不得的東西,老子明知道可能有埋伏,還是不得不來看看你……”

天上的烏雲散開,月光照在了男人的臉上,將趙世風猙獰的麵龐展示得格外清晰,他唇角掛著嗜血的笑容:“小洲……聽說你得了腫瘤啊?不能受刺激?”

床上的人頓時抖了抖。

“彆害怕……彆害怕……”趙世風繼續笑著道,“你看,老子今天什麼都沒帶,就是拿花來了是不是?”

說罷,趙世風側頭看向大門方向。

漆黑的房間中,門背後的高凳上,端琰一腿伸直蹬在地上,一腿踩在凳子橫欄上,垂著腦袋,身型懶散卻又不垮地坐在那裡,嘴上叼著一支煙,煙頭火光刺目,照亮他陰冷的雙眸,如同蟄伏在黑暗中的猛獸般緊緊盯著眼前的獵物。

“老子都說了,就是來送花的……”趙世風看著端琰,表情興奮而陰鷙,“看看你男人,一副隨時要吃了我的樣子……”

說著,趙世風緩慢逼近端琰,舉起雙手:“小夥子,老子知道你為什麼恨老子……”

即使從進門開始就發現了端琰的埋伏,趙世風也完全不怕,繼續逼近。

一個是手腳殘廢床都不能起的廢物,一個是礙於錦繡前程不願有任何汙點的官二代,這二人除了正當防衛這種被動招數能用用,還能用什麼?

上次氧氣園那局,如果這兩個人抱著和自己拚命的決心,那說不定自己就真栽了,畢竟這條子年輕力壯又是專業的,但可惜的就是,這倆人,都寶貴著自己的前程呢!

而他趙世風一個光腳的,怕誰呢?

再說了,想正當防衛解決自己?好啊!

佯裝要對小洲動手,等這小子出手,自己就直接還擊,趁亂乾掉小洲。

正當防衛誰不會用?

等警察來了,就說自己因為女兒的暴行前來給小洲賠罪,結果被其刑偵大隊刑警出身的丈夫襲擊不得不反手抵抗……

如此想著,趙世風低聲笑著繼續逼近端琰:“江陳輝的死跟老子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你要怪,就要怪上麵搞鬥爭,老子就是個走河邊路過看到人打架剛好撿了錢包的那個,你說是不……”

趙世風的聲音在說到最後一個“是”字時戛然而止。

一秒的呆滯後,他震驚地低下頭,看向自己腹部。

血、大量的血,還有一把匕首,刀刃隻插進去了一小部分。

趙世風瞬間睜大了眼睛:“你小子……”

他二話不說拔出刀子,一腳踹向端琰,端琰躲閃不及被重擊摔倒在地,他趁機反轉手臂一刀插在身後床上人的喉嚨,鮮血瞬間噴了一牆,床上人一聲悶哼便不做聲響。

趙世風瞬間覺得情況不對,伸手猛地將床上的人的麵部扭向自己這邊,這才發現並不是小洲,而是這些天和他聯絡通信的孫曉敏。

她緊閉著雙眼,顯然是服用了什麼住睡的藥物,此刻鮮紅的血液染花了整張床單。

趙世風瞬間明白自己反被利用了,扭頭想要還擊的瞬間,冰冷的槍口已經抵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端琰撿起自己的煙叼在嘴裡,冷漠地看著趙世風:“四十歲的人踢一腳如果我還躲不開,那警隊也是白待了。”

他道:“謝了,替我殺了這個吃裡爬外的。”

向來遊刃有餘的趙世風此刻流下了緊張的汗水:“你爹媽和養父母給的官二代的大好前程,你是不打算要了嗎,你可要考慮清楚後果……”

“不要了。”端琰雙眸中沒有一絲光澤,聲音平靜,“從一開始,那一切我都不想要。”,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