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範白忘得七七八八的原書有這個橋段,這還能提前搞個彩排?
鹹魚痛苦地思考,覺得自己已經跟不上這些男主的節奏。
腦容量不足。
鹹魚乾脆放棄了思考。
因為打工人的本能。
該打卡上班了。
纖長的手指屈起,敲門。
裡麵的談話聲戛然而止。
尉遲君開了門,發現門沒關,臉色不太好看。
範白把原因歸結為剛才兩個大少爺談到了尉遲君的母親。
“什麼時候來的。”尉遲君薄唇微動,扶在門上的手微微收緊,帶著自己都沒注意到的煩躁,最終隻硬邦邦地問了一句話。
舒霖挑眉。
範白想了想,深沉:“在你打雞蛋把雞蛋殼一起打進去的時候。”
尉遲君和舒霖對視一眼,眼中俱是凝重。
身邊竟然有沒被排查到的監控設備?
尉遲君問出困惑:“你怎麼知道?”
範白比他還震驚:“原來是真的嗎!”
昨天謀殺了幾十個雞蛋,尉遲君都能拿到雞蛋殺手的稱號了,怎麼還能把蛋殼給弄進去。
尉遲君額頭青筋直跳,居然不意外這個答複。
無厘頭的對話,倒是讓他沒了之前剛才莫名的焦躁。
範白應該是聽見了剛才他跟舒霖的對話。
青年下意識想說點什麼,習以為常的驕傲和傲慢又堵住他的嘴。
這的確也沒什麼好解釋的。
範白不覺得尉遲君的回答有什麼奇怪,但他不希望憨憨老板亂想。
萬一自己腦補出什麼更奇怪的東西那他就不活辣。
讓這件事,止步在背後說人被發現的尷尬。
真相也本就是如此。
舒霖看著兩人的互動、好友的神色變化,抱著手臂,笑得像隻得道的狐狸:“這小跟班其實也不怎麼傻,對吧尉遲?”
範白死魚眼看他。
是你吧臭狐狸。
大少爺去哪裡不是黑壓壓的一堆,再不濟門口也得守著幾個保鏢。
怎麼他恰好來就空無一人,還房間門大開了。
湯姆蘇世界,就算沒有邏輯也不會出現在他這麼一個龍套身上。
所以真相隻有一個——舒霖刻意讓他聽到了他自己和尉遲君的談話。
目的,範白猜測,上次被他忽悠回去,舒霖腦子裡不知道多了點還是少了點。
也許還是懷疑他“傻”的真實性和身份,以及待在好友尉遲君身邊是否會對他不利。
以舒霖的個性,在沒探明白他的“身份”和“目的”時,不會輕舉妄動。
範白一清二白,隻要老老實實當一段時間的跟班,等舒霖查明白沒興趣後,自然就不會再關注他。
理清楚了這些,但鹹魚把魚鰭給搓痛了還是沒想明白,這隻臭狐狸怎麼設了這一個局。
覺得借尉遲君之口把他貶為跟班,就能激怒他讓他露出破綻?
總不會真信了他上次的演技,覺得他會對憨老板有什麼超越勞動合同的關係吧?
哈哈。
不管舒霖的腦回路怎麼樣,這廝比範白想象中還更難纏、也更惡劣些。
尉遲君皺眉頭:“他叫範白。”
“你眼睛瞎了吧,哪能看出這小呆子不傻。”
他已經感受到範白的“傻”跟大眾意義上的“傻”不一樣,但尉遲君莫名不想從舒霖口中聽到。
舒霖:“身邊人都太聰明也無趣,我倒是想感受一下有這麼一個與眾不同的小跟班是什麼滋味,把人借我幾天,你總不會不樂意吧?”
尉遲君今天眉頭就沒鬆開過。
他想拒絕,開口卻突然發現找不到理由。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四人組裡關係也最親近,彆說是隨時可換的跟班,就是再重要些的人事物,交換和贈送的事情也屢見不鮮。
但拒絕了他,他剛回答的話不就……
舒霖敏銳地察覺到好友隱隱的抗拒和猶豫,心底更深了一層意趣和忌憚。
豎起指頭煞有介事地保證:“之前我問你要的什麼沒還回來?你放心,我一向有借有還。範白也一樣,會完好無損地還回來。”
範白:“……”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尉遲君該鬆口了,但從小靈驗、野獸般的直覺讓他再三難以開口。
總覺得人要是借出去了,有難以預料的結果。
其中的原因,卻連他自己都不願意深究。
舒霖極會和稀泥,以他的性格,這麼堅持的原因又是什麼?
該不會真花花到他跟班身上了吧。
尉遲君繃著臉。
麵臨被借調的鹹魚:“……”
魚權啊,魚權。
當事魚的意見你們考慮過了嗎!他會鬨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