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敘珩低沉聲音在麵前響起:“來,隨你親。”
頓了下，他又接著說:“親不到你自己說程度，不能停。”
林述煜:“？”
林述煜:“我就隨口一說,打擾了告辭。”
他剛剛把話說完，就感覺到搭在身上手臂逐漸收緊,再次被抱緊了。
林述煜:“……哥你能要點臉不？”
從剛剛過後，這人就有點不做人跡象了。
還真是有成為狗男人潛質。
“你自己說,我隻是,監督你完成而已。”唐敘珩聲音裡帶著不加掩飾笑意。
林述煜試圖自救:“你確定要那樣？親到那種程度，和小孩子一樣幼稚，失去了談戀愛味道。”
唐敘珩沉吟片刻:“有道理。”
林述煜再次飛快地湊過去,在他臉上輕啄了一下，然後立馬退開:“行了，不許得寸進尺。”
“嗯，不得寸進尺。”唐敘珩低聲應道,“給你個獎勵。”
林述煜:“什麼獎勵？”
唐敘珩:“你想要什麼獎勵？”
林述煜笑著問:“真什麼都可以提嗎？”
“嗯,隻要我做得到。”唐敘珩答道。
林述煜仔細想了想:“我想吃草莓蛋糕,剛剛那種。”
他剛剛說完,就察覺到身旁人動了下,似乎要起身,急忙拉住他:“哥？”
唐敘珩回答得很乾脆:“不是想吃嗎？我去給你買。”
“現在這個點,應該已經關門了，彆白費力氣。”林述煜說，“明天陪我去買。”
唐敘珩:“那蛋糕真有那麼好吃嗎？”
“蛋糕味道不錯,不過主要還是草莓果醬和奶油比例搭配得好。”林述煜想了想,又糾正說,“其實是我想吃草莓了,不過現在好像沒怎麼看到有草莓賣。”
唐敘珩沉默了會兒，問:“真有那麼想吃？”
“嗯。”林述煜毫不掩飾地說，“畢竟怎麼說，也是我喜歡水果裡排第三。”
一旁唐敘珩突然低笑了一下。
雖然聲音很輕，但林述煜還是捕捉到了:“乾嘛？還不允許男喜歡吃草莓了？”
“沒有。”唐敘珩否認道，“其實你現在想要草莓話，也不是不可以。”
林述煜不明所以:“真？”
唐敘珩:“真。”
林述煜忍不住調笑道:“你騙小孩子呢，現在也就超市……”
話還沒說完，他就感覺到，唐敘珩突然挪動了一下，調整姿勢之後，突然把腦袋埋進他頸窩。
林述煜有了一瞬間怔愣。
沒等他弄明白唐敘珩要乾嘛，他感覺到自己襯衫領口扣子被……解開了。
溫熱呼吸噴灑在頸側，耳邊響起唐敘珩帶著笑意低語。
“我給你種幾個？”
林述煜被他這突如其來一句撩得七葷八素，鬼使神差地答應下來。
等回過神，已經無力回天了。
十分鐘後。
唐敘珩悶笑道:“煜煜，你也太敏.感了，我睡衣都快被你抓破了。”
林述煜把手從唐敘珩身後衣服上撤回來:“……你能做個人嗎？”
他這會兒呼吸還有些不穩，耳朵也有些熱，就連身體還在輕微戰栗著。
唐敘珩:“你剛剛親口答應。”
林述煜:“明明是你偷襲我。”
“是我偷襲。”唐敘珩主動承認，乾脆利落，“生氣了嗎？”
林述煜:“沒生氣。”
他想了想，還是老老實實地說:“就是有些害羞。”
唐敘珩:“真？”
林述煜:“當然是真，你剛剛那樣……我真有些受不了。”
“沒關係。”唐敘珩低笑道，“以後多來幾次，習慣了就好了。”
林述煜:“……？”
林述煜:“我之前怎麼就沒發現呢，原來你這麼會耍流氓。”
唐敘珩:“可能是……因為之前我沒談戀愛吧？”
林述煜:“……”
唐敘珩一邊低笑，一邊，用手一下一下地輕撫著他後背，像是給貓咪順毛一樣:“睡覺吧？”
林述煜本來也沒多糾結在意剛剛事，又被唐敘珩手順得很舒服，注意力一下就被帶偏了:“哥，你這樣，總讓我覺得，你是在哄弟弟睡覺。”
“弟弟和男朋友兩個身份並不衝突。”唐敘珩輕輕吻了一下他額頭，“我在哄弟弟，也是在哄男朋友，睡吧。”
林述煜被這個回答取悅到了，心情很好地哼笑了聲:“看不出來，哥平時話不多，撩人話倒是張口就來。”
撩人事也做得很熟練。
說完，他也不等唐敘珩回話，和平常一樣，伸手回抱住唐敘珩，輕聲道:“哥，晚安。”
林述煜很快就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醒了過來。
身體被暖烘烘被窩包裹著，但是卻少了一個人體溫和氣息。
林述煜強撐著睡意睜開眼，發現書桌那邊，台燈亮著，本該躺在他旁邊人正坐在桌子前，沐浴在燈光下。
林述煜低低地叫了聲:“哥？”
聽到聲音，唐敘珩動作一頓，快步朝著床邊走過來:“又做噩夢了？”
印象裡，煜煜睡眠質量一向很好，隻有做噩夢時候，才會中途醒過來。
林述煜微蹙著眉，輕輕點了點頭。
他其實也記不得做是什麼夢了，如果不是醒來後心悸得厲害，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噩夢了。
唐敘珩折回去把台燈關了，又繞到床邊，脫掉外套，上床鑽進被子裡。
等身上溫度稍微被被子烘暖了一些，他輕輕地抱住林述煜，在他耳邊輕聲呢喃:“睡吧。”
*
可能是昨晚睡覺之前折騰了一陣，中途又沒睡好，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林述煜這才悠悠轉醒。
他閉著眼躺著等腦子清醒，卻又感覺到，身邊空蕩蕩，本該躺在身旁人不在床上，和昨晚中途醒過來時候一樣。
他翻了個身，勉強睜開一隻眼，果然看到唐敘珩坐在書桌前麵。
唐敘珩雖然坐在書桌前，卻對床邊動靜很關注，當即偏過頭:“醒了？”
林述煜又閉上了眼睛:“嗯。”
書桌那邊傳來一陣輕微動靜，林述煜有些奇怪地睜眼，坐起身，卻發現唐敘珩麵前桌上沒什麼東西，隻有擺放著作業和筆。
應該是他不清醒幻聽了吧。
林述煜坐著又緩了會兒，這才從床上起來，趿著拖鞋去了一趟浴室。
洗漱時候，他順便照了下鏡子，徹底清醒了。
不僅是敞開領口露出肌膚，就連他脖頸上，都帶著幾個曖.昧痕跡。
林述煜:“……”
洗漱過後，他出了浴室，開始去翻衣櫃。
唐敘珩:“找什麼呢？”
林述煜:“當然是找衣服遮擋一下你昨晚傑作。”
他把櫃子翻了個遍，
“找到了嗎？”唐敘珩走了過來，關心地問。卻沒找到什麼合適。
林述煜微蹙著眉:“……沒有，找到幾件高領毛衣，都太厚了，不適合現在穿。”
說完，他偏過頭看向罪魁禍首:“你昨晚，就不能考慮一下，位置往下點嗎？”
“那我下次注意點。”唐敘珩唇角微掀，去他那邊櫃子翻找了會兒，拿出一條高領毛衣來，“我，你要穿嗎？”
林述煜:“穿。”
不穿他這幾天都沒法出門了。
唐敘珩把衣服遞給他。
林述煜接過來一看，拿著比劃了一下，就直接穿上了。
唐敘珩比他高一些，也壯一些，衣服穿在身上，有些寬，不過這衣服厚度適中，倒是很合適現在穿。
唐敘珩視線在林述煜身上多停留了幾秒，輕笑:“走吧，去吃早飯。”
林述煜點頭，見他跟著出了臥室，問:“你沒吃？”
“吃了又有些餓了。”唐敘珩說。
等到了桌上，林述煜才發現，早餐除了平時吃東西，還多了一杯牛奶。
見他視線落在牛奶上，唐敘珩解釋道:“喝點牛奶補補身體。”
林述煜倒是無所謂:“隻要不是純牛奶，我都沒問題。”
一邊吃東西，林述煜突然想到什麼，說:“哥，你昨天是不是秉燭夜讀了？”
唐敘珩也沒否認，微微頷首:“嗯。”
“我說你最近學得這麼快，原來是還下了功夫。”林述煜誇讚完，話鋒一轉，“不過還是得注意休息，不然白天精神不好，就得不償失了。”
唐敘珩唇角勾起:“知道了。”
*
周一，林述煜是穿著唐敘珩那條毛衣去教室。
寧城三中在秋冬季時候，是整個寧城高中生圈子裡豔羨對象——因為三中學生在秋冬季不用穿校服。
以前寧城三中校規裡也有要求穿秋冬校服，但是一般來說，秋冬季校服都找不到太好，就隻是薄薄外套。
寧城位置，不算為北方，但是要說南，也不是特彆南，濕冷而無暖氣。
前幾年冬天比較冷，因為三中硬性要求穿校服，直接把不少學生給凍生病了，家長們不樂意了，聯合起來提意見，校方和家長們來回協商多次，都沒協商出什麼結果，最後直接一刀切，把這條校規給去了。
見到林述煜穿著高領毛衣，程楓還有些驚訝:“煜煜，你這是生病了？現在就穿得這麼嚴實。”
林述煜微笑:“風大吹得脖子冷，我就穿了。”
身旁人低笑了聲，林述煜偏過頭，用垂在身側手懟了一下唐敘珩手背。
程楓也沒多想，點點頭，火急火燎道:“你作業寫完了嗎？借我抄一下。”
林述煜:“你周末兩天乾嘛去了？”
程楓:“周末啊，每天醒過來，半天就沒了，再吃個午飯打打遊戲，晚上出去打打球，一天就沒了。”
“拿去。”林述煜一邊說著，一邊把作業拿了出來，扔給他。
程楓接過作業，仿佛拿到了救命稻草，激動地說:“哥！你今天就是我哥了。”
“你能要點臉嗎？”唐敘珩嗤笑，“煜煜你比小，彆厚著臉皮裝嫩。”
提起這事兒，程楓突然記了起來:“這個月月底，就是煜煜生日了吧？今年要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