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節(1 / 2)

魔尊她穿越回來了 柯染 18277 字 5個月前

他臉實在太紅, 也太燙了,看起來傻乎乎的。

寧真蹙眉, 指尖在刀刃上劃了一下, 打算再給他喂一點血試試。

“小仙女你乾什麼!”

玉景兮一把奪過她的手, 放到口裡吮, 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這是真傻了。

寧真手指一麻,心裡嘖了一聲,“你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麼?”

玉景兮心疼她指尖上的口子, 發現還有好幾道, 心裡揪著的疼,“為什麼要這樣做啊,多疼啊。”

還真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寧真歎了口氣, 想著一會兒便去請了南宮來給他看看,“你好好睡一會兒,我去找大夫來給你看病。”

玉景兮忙竄了起來, 拉住她的手, “小仙女彆走。”

除了特彆小的時候, 還真沒人這麼叫過她的, 叫女魔頭的還要多一些。

再者她脾氣太硬,和這三個字真的很不搭,但玉景兮失憶後目光顯得特彆真誠,那模樣就好似她當真是他心裡最好看的那一個一般。

還真變傻了,不都氣得要搬走了麼。

寧真失笑問, “你知道我是誰麼?”

玉景兮搖頭,私以為隻有夢中才會有這麼美的仙女。

寧真寬慰道,“你先接著睡,都有黑眼圈了,我去給你找大夫,肯定能讓你想起來。”

黑眼圈,玉景兮臉紅紅,聽了她的話就明白不是做夢了,可是她真的好好看,玉景兮想跟著一起去,但他現在形象實在不佳,便急急問道,“小仙女你叫什麼名字,我來找你。”

寧真眼裡笑意一閃而過,“我名字叫寧真,你好好歇著,想要什麼吩咐仆人就成。”

寧真?

??!

宋航楊俊叫主母的女人,他為其傷心欲絕,為其甜滋滋的女人?!

my god!

這下幻滅了吧。

寧真看他瞪圓了眼睛,如遭雷擊有當場去世的危險,心裡有些啼笑皆非,沒再刺激他了,給他留一點時間空間,自己下樓了。

我的天!

玉景兮大喘了一口氣,這就是他愛上並且愛得死去活來的女子嗎!沒想到!沒想到!他的眼光居然這樣好!運氣這樣好!

他們居然有這樣親密的關係!

啊啊啊啊!原來他和小仙女是這樣的關係!

我的天!好想知道自己和她之間都發生了什麼事,都有些什麼樣的相處日常,那肯定是非常甜蜜的!

玉景兮在床上翻了幾個花式後空翻,依然無法平複心中流動的喜悅和歡欣,腦子裡都是她的眉眼模樣,心臟都是軟的。

玉景兮摔在被子上,趴著回憶方才慌急中含著她手指時的感覺,心臟頓時像過電了一樣,悸動無比,酥酥麻麻的。

失憶帶來的暴躁和不安像是被安撫了的野獸,再也發不起威了,玉景兮裹著被子在床上滾了幾圈,他和她是這樣的關係,楊俊他們又喚她主母,還說他們已經有了實質性[關係,那肯定是親過她,抱過她,舉高高過她,和她這樣那樣過了!

那和小仙女得多親密!那魚[水相合的美妙啊,他居然忘了!

和小仙女那般恩愛纏綿的情形和感覺,他居然忘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讓他查到誰害了他,他把對方的腦袋擰下來,都不足以解恨。

那樣的恩[愛纏[綿啊,到底是什麼樣的啊!

玉景兮激動了,越往深處想,越是受不住,一下縱躍起來,開始搗騰自己了。

保護莊園平安是蘇夜的職責,他的住處在莊園的最前端,從這裡能將莊園的入口和前庭收入眼底,所以南宮月帶著念癡一出現,他就發現了。

念真冰雪一樣的瞳眸祥和寧靜,並不意外蘇夜這麼快便恢複了記憶,麒麟本就是天地間難得的瑞獸,再加上他體內有龍神龍識甚至是龍血的氣息,化解藥性是遲早的事。

“請施主讓開。”

他聲音平和,如玉像如止水一般恒定無波,好似之前的事從沒發生過。

蘇夜神色冷峻,“聖僧來做什麼。”南宮月既然對他和玉景兮出手,便說明他不是從前的南宮月了。

念真並不想和這些人多說一個字,便不說也罷,掌中灌滿內勁,蘇夜對接了這一掌,隻覺對方靈力如怒潮狂湧,綿綿泊泊,無修無止,竟是下了殺手的。

蘇夜麵色一寒,純正至烈的氣流乍然繃裂開,二掌相擊,兩人身形俱是一晃,各自往後撤了一步,對峙產生的氣流讓周遭的圍欄雕飾全部爆裂開,碎片飛了一地。

兩勁相擊,竟是不相上下。

蘇夜詫異地看了眼對麵超凡出塵的人,在他印象中南宮會武,但隻能算中上,武功不算出挑的。

南宮月以才情見長,表裡如一地照拂尊上身邊的每一個人,整個魔宮管理得妥妥帖帖,又有一顆濟世救民愛戴百姓的仁德心,朝前臣子,天下百姓,宮裡的殿下們,沒有誰不信服他,哪怕是性子最跳脫的玉景兮,南宮的話總也是管用的。

他賢德,從不與其它殿下爭風吃醋,哪怕他才是那個與尊上訂立了婚約,青梅竹馬一同長大的人,他也不是這樣睚眥必報的性子。

“你還是南宮月麼?”

念癡在後麵咦了一聲,朝蘇夜合手行了一禮,圓圓的臉蛋上滿是詫異,“蘇施主怎會知道我們主持的俗稱,自老方丈過世,這個名諱就隻有小僧知道了,而且蘇施主好生厲害,我家主持習武十年,十年後再沒遇到過對手了。”

念真聽了念癡的話,眸底便泛起了層層漣漪,他自來不關心這些,十五年來也未曾詢問過這些前塵往事,一心向佛,這亦是他第一次聽說自己的俗名,南宮月……竟然是自己麼?

蘇夜默然,在魔界尊上的逝世改變了一切,玉景兮變強了,南宮也變強了,就算他,也在潛心修煉,因為自責,沒能保護好她,誰都希望時光倒流,更好的自己能讓她過得輕鬆無憂,安平快樂。

“殿下您心裡真的沒有尊上了麼?”蘇夜不知南宮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但如果真的不記掛了,又為何要一步步靠近,現在都收拾好行李搬來莊園裡一起住了。

念真心如止水,“貧僧心中隻有佛,還請蘇施主轉告玉家主,莫要再做一些害人害己的事。”

“讓聖僧上來罷。”

蘇夜正待說話,便聽見了寧真的聲音,回頭見寧真正在二樓上看著這邊,半響應了聲是,朝念真道,“聖僧請。”尊上當他是南宮月,他便待他如尊後,尊上當他是聖僧,他便當對方為聖僧,毒害尊上身邊人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第二次了。

念真抬眼,那人的神色落在陰影裡,看不清澈,也不知靠在那多久了,方才的話應該是都聽到了。

像是落葉掉進了靜水寒潭,在心裡激起陌生的水波,又很快平複了,念真舉步上前,平和安泰,周身似有神光,步步生蓮。

寧真接著給風塵雪看傷,風小寶在旁邊候著,這是風塵雪的家仆,昨天挎著個包袱找來的,這幾日風塵雪的吃食住行都是他在打點。

她撿到的是個病美人,藥罐子,吃食住行都必須很小心,自己人照顧也好。

病美人的腿估計廢了不下十年了,雖然因為風小寶堅持按摩腿部肌肉,他的腿看起來像正常人一樣,甚至更漂亮,但實際很多經絡都壞死阻塞了。

想修好,她必須每天晚上都用靈力給他疏通經絡,差不多一月才會見成效。

之後還有持續不斷的複健。

寧真倒不是覺得麻煩,隻是戰線拉得比較長,時間跨度大了。

鬱雪塵烏瞳裡無光無影,幽深廣袤,“阿寧不用掛心,治不好也是上天的意思,就這樣也罷了。”

寧真擺袖在旁邊坐下來,呷了口茶道,“這倒不是,隻是可能我需要你的時候,你的腿還好不了,不太方便。”她可能得重新物色一個。

不太方便做什麼不言而喻了。

鬱雪塵烏眸倏地一凝,蒼白的俊麵上依然完美俊逸,但攏在袖中因為發緊而泛紅的指尖,緊繃的麵容,顯露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羞惱尷尬來,到底是二十七年來頭一遭遇到這般坦蕩的色魔,一時間都不知作何表情適當了。

事實如此,又無從反駁。

總不能這事,還讓她自己動罷。

二十年過去,鬱雪塵早已接受了腿廢的事實,這一刻倒又不平起來,身為男子,實在很難接受旁人在這方麵的質疑。

寧真倒不覺得有什麼,畢竟她是一頭活了一千歲,依然沒吃過肉的素龍。

在這件事上,她和風塵雪,不能吃,和不方便吃,誰也彆笑話誰了。

“開始吧。”

這個病美人身量接近185左右,這篤定了他又一雙修長的雙腿,白皙潤滑,雖不像尋常男子那般結實有力,但實在像羊脂玉雕的一般,漂亮得很。

寧真掌心覆上去,心中詫異,又探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問道,“怎麼這麼涼,像冰塊一樣。”

寧真這才發現他在溫暖的室內也披著外袍,手裡還抱著一個電暖寶,估計是很怕冷的。

鬱雪塵微微偏頭,避開她掌心帶來的暖意,“胎裡帶來的寒毒。”

寧真嗯了一聲,“無礙,慢慢調養,都能治好。”

她掌心附在他的腳踝處,他下[肢沒有知覺,但膝蓋以上暖意順著血脈經絡流遍四肢百骸,讓他又些微失神。

念真叩門進去時看見的便是這般場景:

龍章鳳姿傾城絕色的女子微微合目,俊逸非凡的男子此刻正望著她側顏出神,登對如璧人,暖黃的燈光中顯得十分溫馨美好,可他心裡莫名起了一層煩躁,不應該是這樣。

寧真看南宮月來,就讓人去陸沅沅那裡請玉景兮了,不知道玉景兮之前在西區的時候和陸沅沅說了什麼,陸沅沅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一口一個小景是好孩子,讓她好好對人家。

連什麼時候辦婚事都給安排好了,又說過幾天就是她生日,要請玉景兮的家人來一起吃飯,親家相見。

玉景兮高興得眉飛色舞的,應對自如,壓根看不出是失去記憶的樣子。

現在一進門就竄進來抱住她,比之前還熱烈奔放,比之前還鬨騰,“真真!”

玉景兮看見躺在病床上的男子,目光落在那張臉上,腦子裡本能地警鈴大作,“這是誰。”他可是知道了,心愛之人格外招桃花,蘇夜,楚青衣,聽說還有另外五個沒見過的,光是看他自己和現在這幾人的容貌,玉景兮就知道她喜歡美色了,所以時刻要防備著,免得有幺蛾子想趁虛而入!

寧真還未答話,旁邊的念真開口了,“這位施主的腿傷和寒症貧僧能治,寧施主劫難期將至,還需蓄存靈力,否則介時即便與人合[歡,一樣會失去理智,備受折磨,於壽數和修為不利。”

劫難?合[歡?

玉景兮呆了一呆,問道,“什麼劫難,什麼是靈力,真真你為什麼要消耗靈力給這男子治病,他和你是什麼關係。”

玉景兮已經預想到不妙了,合[歡兩個字,一聽就不是正經人乾的!

念真神色淡淡,“寧家主體質有異,再過十八天便是合[歡期,這位施主是寧施主請來排憂解難的,代價是用靈力治好他的腿。”

玉景兮聽得怒從中來,盯著寧真,一雙桃花眼裡都是憤怒和不可置信,“真真,我們都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你乘著我重傷昏迷!你居然要去找彆人,把小三都招來家裡了?!你這是道德敗壞,人性淪喪!”

他一臉控訴,狐狸眼裡都是絕望,理直氣壯的!

寧真頭疼,看向這位開口攪合渾水的高僧目光銳利,但大抵是時間長習慣了,在旁人麵前,寧真總是很尊重南宮月,他提出的意見,或者做的決定,她自來都不插手,所以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以前玉景兮鬨起來,南宮總能率先處理好。

寧真輕歎一聲,單手摟住懷裡這個要炸的火[藥桶,安慰道,“小玉你不是失憶了麼?我讓南宮聖僧來給你看病的。”

玉景兮努力壓製胸腔裡翻滾的憤怒,“我隻是失憶了,沒有出軌也沒有家暴,也沒有不愛你,你居然想趁著我失憶,在我最難受的時候對我始亂終棄!”

他說著說著眼角真的濕潤起來,在他眼裡,真真沒有錯,錯的是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病秧子,勾[引真真,可是真真居然真的被勾[引了,玉景兮心如死灰,“為什麼,是我的身體不夠好嗎,我不能陪你合[歡嗎,真真你要找這個瘸子,他動都不能動,根本不會起作用。”

鬱雪塵眼中森冷得沒有半點人氣,攏在袖中的霜氣繚繞,揮出去的冰錐被寧真擺袖擋住後,目光就徹底幽沉下來,看來這些除了貌美一無是處的男子,在寧真心中也不是全無地位。

“他居然想殺了我!”玉景兮怒火高漲,“還有沒有天理了!現在的小三居然這麼囂張了!”

寧真無語,最囂張的不是你麼?大概是因為宋航叫她主母那時候沒反駁,現在玉景兮一根筋的覺得他們兩人不但墜入愛河、還墜入了欲[河,堅信他自己是原配夫人。

以往這些事都是南宮做的,南宮會協調好每一個殿下之間的關係,讓他們和睦相處,現在南宮撒手不管,蘇夜隻好上前,據實已告,“景兮就不要插手尊上的私事了,並且嚴格算起來,你也不是尊上的正夫……”雖然尊上身邊的人誰都沒有名份,但玉景兮連默認的尊後都不是。

和尊上唯一有過婚約的人,是南宮月。

玉景兮如遭雷擊,很快又反應過來,“既然我和真真隔著層層阻礙,衝破道德底線都要在一起,那更不容易,也更容不得旁人破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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