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節(2 / 2)

魔尊她穿越回來了 柯染 18277 字 5個月前

玉景兮振振有詞,蘇夜噎住,他必須承認,論口才,三個他都不是玉景兮的對手。

玉景兮後知後覺問道,“那真真的丈夫是誰?”他應該已經把人弄死了吧,以他的性格,不可能留著這麼一個人,礙自己的眼睛。

蘇夜和寧真都無意識看了南宮月一眼。

竟然是自己麼?

念真微闔著的眼瞼下泛起層層漣漪,他曾經竟然是和她這般關係,那日她龍身纏在他身上,肆意遊玩,親昵又親近的情形便又浮上了心尖腦海。

玉景兮秒懂了,憤然又吃驚,“你居然連佛祖的人都不放過——”那肯定是被他插足,被真真拋棄,傷心失望,遁入空門了。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玉景兮專注地看著心愛之人,傷心欲死,“真真,你是要我還是要這個啊,你要是對我始亂終棄,我也隻好拜托前夫哥在寺廟裡給我留個位置,我也跟著他齋念佛去,法號我都想好了,要麼叫念真,要麼叫守真。”

額,唉,這世上再找不出比玉景兮更有才的人來了,失憶了也不能阻止他角度清奇的思路,被他這樣濕潤潤漂亮的眼睛看著,寧真隻好道,“小玉彆鬨,我已經放棄他了,不過他腿腳不便,我能治好,拉把手罷。”綜合考量之下,這個病美人確實不適合。

啊!那就是選他了!

玉景兮激動了,唇角欲揚又抿,實在抿不住,就像那含苞待放的一樣,乍然開放,一張臉上滿是洋溢的熱情和歡喜,目光熱烈奔放,甜蜜和愛意簡直像開了閘的卓河水一般,要是有翅膀的話,他肯定是撲棱棱飛起來了,尾巴搖斷。

好開心啊!

玉景兮就近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甜,柔軟,香氣馥鬱,蜜糖一樣的味道直衝腦海,玉景兮絲毫感受不到周遭的寒意,腦袋暈乎乎的,隻知道抱著心愛的仙女傻笑,眼睛直勾勾地,身體發熱,沒一會兒鼻子就癢癢了。

兩管鼻血流了下來還渾然不知,寧真無奈又無力,扯過旁邊的毛巾來給他擦了一把,“我不碰你,才是對你的仁慈,你再這樣纏著,隻怕到時候我想對你客氣,都沒理智客氣了。”假若發了病,無論是誰,撞來槍口上,她隻好說聲對不起了。

吃乾抹淨,概不負責。

她眉頭微蹙,神色嚴峻,也是在認真警告,但這話落在幾人心裡就變了味道,所有人都以為她在一本正經的說笑。

玉景兮更是,自個拿著毛巾捂著鼻子,激動得臉色通紅,“我不需要真真對我仁慈,真真不用對我客氣!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罷!我受得住的!”

光是碰了碰嘴唇都流鼻血了,寧真對他並不抱希望,朝念真道,“可否請聖僧給他看看,失憶了能治好麼?”

念真聽了便明白蘇夜並沒有把真相告知寧真,但他也不想給玉景兮看傷,“當初是貧僧給他二人下的藥,隻怕玉施主並不願意請貧僧給他看傷。”

寧真訝然。

玉景兮幾乎立刻就拔劍了,念真袖袍鼓動,內斂的真氣以他為中心波動開來,修為不淺。

玉景兮身手再強,也隻是個普通人,絕不會是他們這些異能者的對手,寧真擰眉,微微側上前一步,“小玉胡鬨慣了,定然是先得罪了聖僧,還請聖僧多多包涵,他也受到了教訓,這件事就這樣過了罷。”

他心裡一陣熱一陣冷的心緒不定,熱是因為她竟是毫無緣由地信任他,冷是因為她不動聲色護著對方的模樣,若說晨間喚他聖僧時還帶著些情緒,現在卻是真正的當一個陌生人了。

他到底是被‘南宮月’這三字影響了。

念真壓下心底莫名起伏的情緒,溫聲道,“那藥本不必解,時間日久,自然有記起來的一天,施主不必太憂心。”

玉景兮站在寧真身後,要不是實在人多,他真的要整個都貼在她後背上的,他聽得出來真真對他的維護,這就夠了。

至於到底是不是他自食其果,真真說是,就是,因為宋航說那確實是他從一些機械生物身上搜到了的東西。

而且也是他做得出來的事,畢竟這和尚同真真曾經有那樣的關係,他現在都蠢蠢欲動,想弄死他。

但現在需要這人給床上這個風塵雪看病,他也不想在真真麵前做出什麼不當的舉動,有什麼問題,還是私底下解決比較好。

鬱雪塵烏眸沉如暗夜,耐心地看著這一場風起雲湧,至少這聖僧,並不像他長相氣質這般高光聖潔。

念真把藥箱擱在桌子上,朝寧真道,“讓貧僧來罷。”那日給她治傷,他便發現了,她體質有異,神識和身體融合得並不完全,那樣特殊的時期,稍有不慎便傷她根本,毀她修為和壽數,在這之前,就更應該小心了。

並且他確實不願她消耗靈力給人治病看傷,街頭那些人是,麵前這男子亦是。

術業有專攻,論治病,南宮確實比她更擅長,寧真朝風塵雪道,“塵雪,這是隱霧寺主持,醫術精湛,在南區享有盛名,他肯定能給你看好。”

鬱雪塵點頭,他本就沒報過希望,倒也談不上失望。

寧真去找陸沅沅用晚餐,玉景兮不方便跟著,也就留在這了,順便他可以問蘇夜一點事。

很明顯,雖然據說他們兩人都服用了針劑,但蘇夜已經恢複了,他也想快點想起來,和真真之間的一切。

蘇夜和玉景兮在外間,念真在裡麵給風塵雪施針。

長針比尋常銀針粗上一倍,中空,自箕門起,沿著足太[陰[經,過血海,陰陵泉,地礬,漏穀,三陰[交,一直到太白,大敦,風塵雪兩條腿上密密麻麻插滿了長針。

那針不知是何材料,針一入[體,灼燒的痛感便席卷了全身,血珠子從長針的另外一頭滴落下來,能看得見上半截是鮮紅色的,下半截越往下,越是發黑濃稠。

鬱塵雪便知這僧人名不虛傳了,先前有醫生說他這腿,再保一年,便隻能截肢了。

隻是痛感出乎了他的意料。

鬱雪塵常年病弱,疼痛對他來說家常便飯一樣,現在卻渾身緊繃,窒息顫抖,雖是一直咬牙未出聲,但沒幾分鐘整個人就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全是汗濕。

他膝蓋底下本無知覺,現在也體味到一些針刺的痛覺了。

鬱雪塵大喘了一口氣,“有痛感了,多謝聖僧。”

念真下針極穩極快,“貧僧答應她能把你治好,自當言出必踐,隻是拔除寒毒有如淩遲之苦,施主如果受不住,還請及時告知。”

鬱雪塵點頭,目光堅定,“多謝聖僧,我受得住。”

念真微微搖頭,痛苦的還在後頭。

隻聽滋地一聲,鬱雪塵遍體的長針裡如數爆出煙花一樣的火星,針深入肉,星星點點的火燒感密布全身,鬱雪塵隻覺得像掉入火盆一樣,渾身皮[肉都火燒火燎地痛,無止境。

鬱雪塵精神恍惚,牙關因用力而出血,開始懷疑把性命交由這樣一個僧人手裡,是否是正確的決定。

玉景兮問蘇夜,“能把南宮的事告訴我麼,尤其他和尊上之間的事,我要全部知道。”他已經從蘇夜這裡知道一些上輩子的情況,他心愛的女人竟然是魔尊,而他確實是一個小國的三王子,被她看中美色,強擄來宮中的。

這當然也是他自願的,總之他覺得一切都好極了,如果她身邊隻有自己,那就更好了,玉景兮搖頭,“還是說說這個南宮月吧。”

蘇夜是所有人裡最克製的那一個,反倒能看清楚事實,知道這位聖僧大概堅持不了多久,就會重新愛上尊上。

或者說被吸引,就像玉景兮一樣,以往那樣深的感情,藏在記憶最深處的人,不可能說忘就忘了。

念真對尊上不同尋常的愛護就是證明。

蘇夜並不希望玉景兮和南宮月起衝突,所以把知道的都告訴玉景兮了,“南宮殿下是太尊時期大長老的兒子,是嫡長子,尊上那時候剛登上儲君之位,才十歲,去南宮家指名要南宮殿下做儲妃……”

“南宮殿下琴棋書畫樣樣皆通,文武雙全,為人賢德明禮,又濟世愛民,整個魔界都尊敬他,對你們其他人都很是關愛照拂,尊上無暇管宮中事物,你被寧太後責罰,每每都是南宮殿下給你求的情補的漏,有次尊上出征,你重病不治,也是南宮急忙從南州趕回來,給你看的病。”

玉景兮聽得吃驚,“不可能吧,他既然心裡有真真,怎麼會對我這樣好。”他一個亡國王子,無權無勢,對魔界幾乎沒有作用,這裡麵也不可能有政[治考量。

蘇夜說的都是實話,在魔界,誰人不稱讚南宮月一聲,“誰對尊上好,誰忠於尊上,南宮就對誰好,自然包括所有喜歡尊上的人,但如果有人敢害尊上,或者對尊上不利,南宮也是最堅決,最鐵腕,最決絕的那一個。”

這也是蘇夜敬佩南宮月的地方,以他的才學,文武皆能□□,成就自己的一番事業,但一直守著魔宮,無怨無悔,“是他扛著太妃、朝臣、家族的反對,設計廢掉了寧海的修為,奪回了尊上的身體,最後自絕在宮裡了。”

而他現在的法號叫念真,蘇夜不明白南宮月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了。

玉景兮不一樣,他心思比蘇夜細膩,怔忪半響,心中隱隱明白了一些,看一個圓腦袋圓臉的小和尚在外麵探頭探腦,知道是跟著南宮月的那個小徒弟,便把人招上前來了,問道,“你們主持什麼時候到你們寺的,他一直這樣麼?”

出家人不打誑語,沒人囑咐過不能提這些舊事,念癡也就不隱藏,認真答道,“我家主持十五年前來的隱霧寺,當時他身染重病,昏迷不醒根本無求活的意誌,方丈和幾位師叔用金針封住他的記憶,才保了一命。”

念癡說著往裡麵探了探,又朝玉景兮他們行禮,“我家主持十多年甚少有情緒波動的時候,近來估計是動了情劫,有得罪之處,還請幾位施主多多包涵。”

念癡說完,就去準備吃食了。

蘇夜震驚,玉景兮腦袋懵了一會兒,倒有些想得通了,他就說,誰沒有私心,世上根本不存在南宮月那樣完美的人。

他隻是從小就以尊後的標準來要求自己,精通琴棋書畫,文武雙全,得體,賢德,大度,將私心和占有欲全部藏起來罷了。

這下失憶後,掩蓋在完美人設下真實的一麵全部暴露出來了,對他和蘇夜下手的時候多黑啊,還讓他們自相殘殺,甚至連一塊小小的龍鱗都不放過,把真真給他的定情信物都捏碎了!

那樣明顯的敵意和殺氣,剛才他親真真的時候就發現了,僧人是真的想殺了他,總之這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蘇夜說南宮月連上輩子稍稍次一點的短板都補齊了,現在的武學修為幾乎能達到和他匹敵的地步。

還能催眠、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

這樣強大得深不可測的人,玉景兮在心裡盤算怎麼才能弄死南宮月,最終把希望寄托在新型武器上。

窮人靠變異,富人靠科技,他屬於後者,無論如何,他必須有自保的能力,因為蘇夜暫且不提,南宮月,或者說這個和尚念真,肯定是想弄死他的。

裡間傳來了那個風塵雪的悶哼聲,玉景兮跑進去看了一眼,白著臉出來了,雖然他心裡解氣,但也緊繃了心神,南宮月這個恐怖的男人。

這確實是能讓‘風塵雪’站起來的金針術,他身有寒毒,想治好,這就是必經之路,念真也沒有刻意加重力度的必要,但他確實有問題想問。

“閣下接近寧家主的目的是什麼?”

玉景兮聽到念真的話,又風一樣的竄了回去,“什麼意思。”

蘇夜也聽出了不同尋常,起身跟進去了。

念真靜坐不動,卻因至寧至靜,和麵前血汙的場景格格不入。

冷漠,血腥的氣息撲麵而來,蘇夜皺眉,卻並未說什麼,事關尊上的安危,不能疏忽大意。

念真對上男子烏沉的瞳眸,聲音平靜如水,“這裡是XC研究中心,和閣下的名首隻有順序之彆,她在街上行善,閣下恰好就出現在了她必經的路口上,身有異能卻在街上遭受欺淩,求醫數十載,怎生一見麵就相信她可以治好你的腿,你雖病弱卻氣勢不俗,衣著樸素,藥香卻騙不了人,閣下尋常用的都是些保體續命的上等藥,身後若非有富貴家財,隻怕還養不起閣下這條命,據貧僧所知,南區,中南城,並沒有這樣一戶風姓人家,倘若當真沒有,閣下為何用化名。”

好生厲害的人!好生厲害的一雙眼睛!

鬱雪塵聽聞世上有一種邪術,能叫人言聽計從,眼下被這雙雙祥和寧靜的眼睛看著,他竟是起了立刻和盤托出的念頭。

可惜他從小受過訓練,又備受病痛折磨,常用這樣的心裡療法,生了警覺,也就很難被控製了。

隻是此時此刻他不被控製,反而令人生疑。

鬱雪塵渾身是汗,目光漸漸渙散,蒼白的臉上倒是露出兩分羞澀來,“我名字就叫風塵雪,是東區風家的小兒子,最近聽說南區異像,特地過來求醫的,晨間路遇了阿寧,我讓風寶邀她來一起遊玩,阿寧拒絕了,我看她心善,就做了一局,佯裝被圍困,阿寧果然救了我,把我帶回來了……我喜歡她……知道自己配不上她,所以也不求彆的,治不治好腿也沒什麼關係,隻求在她身邊多待一日算一日罷…………”

他渾渾噩噩地訴了一頓衷腸,完全一副沉浸入愛河的模樣,玉景兮找不出破綻,倒是信了幾分,畢竟她那樣美,光是外貌就能吸引不少人了。

念真亦看不出破綻,便隻淡聲道,“最好是如此,對著她玩火,多半都玩火**,你好自為之。”那人當真看不出破綻麼,她如果看不出,就不會留蘇夜守在這了,她隻是無所謂敵友,任它來的魑魅魍魎,翻不出她的手掌心。

鬱雪塵知道自己渡過一劫,鬆下心神,儘快讓自己昏睡過去,這仇,日後再報。

風塵雪在她手裡玩不出花樣。

念真知道,但還是忍不住想萬一,無意識的,潛意識的,就是不希望她受任何一絲傷害,有任何一絲損傷。

大概是‘南宮月’在作祟罷,這幾日光景,好似把他一輩子沒體味過的情緒都體味了個遍,酸的甜的,好受的,不好受的,念著佛經的時候,腦子裡也會想起她……

念真輕歎一聲,收了金針,換了另外一組,他下針如有神,不過幾個呼吸間,風塵雪就變成血人,完全沒有人樣了。

玉景兮完全同情不起來,不過就是血淋淋的不好交代,“真真問起來怎麼說。”

“說什麼?”寧真掀了簾子進來,看見床上昏迷不醒血淋淋的人,叫去熬藥的風寶來給他清洗了,“怎麼樣了。”

她竟沒問,是篤定了他不會害人性命麼?

念真眼瞼微微顫動,複又安平下來,“需要準備藥浴,每日用金針刺穴,大概十天後,便能恢複如初了。”

十天!這個不錯。

寧真點頭,“好,給你準備了你愛吃的蓮花粥,先去用齋罷。”

玉景兮醋意大發,半摟著她,“走,真真我想吃肉了。”

兩人相攜著走得急快,下了樓遇到不住張望的宋航和楊俊。

楊俊手裡抱著儀器,宋航手裡拿著些日常用品,抬頭見自家主上又像八爪魚一樣貼在了寧真身上,吃驚問,“主上,您恢複記憶了?那我們還搬走不搬走了?”

玉景兮摟著心愛的人,摟得緊緊的,心虛不已,眼如飛刀,“我什麼時候說要搬走了!你是不是沒還沒睡醒,亂說什麼胡話!”

啊!宋航恍然大悟,這熟悉的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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