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SAKURA(1 / 2)

武文雅無語。

但也隻能反抱著某人, 哄小孩似地在他背上輕輕拍了拍:“嗯……沒事,我知道你清白又無辜,你隻是被強迫的而已。”

說著, 唇角不自覺勾起。

薛祈年:“……”

明明是自己開始的騷話,卻被武文雅演繹得更加誇張。

最後,薛祈年放棄了, 將武文雅鬆開。

身上穿著浴袍, 在陽台上沒站一會兒就覺得冷了, 武文雅拉了拉抽完煙的薛祈年:“回屋去吧,沒幾天就要比賽了,彆被影響心情。”

“不會。”薛祈年很聽話地跟著武文雅往屋裡走, 又若有所思,“張靜嫻要和兔子談話, 在你們屋裡?”

“嗯……”武文雅想到這件事就鬱悶。

薛祈年卻笑了:“所以, 我媳婦就被這麼無情地趕了出來, 無處可去, 又回我房裡來了?”

武文雅:“……”

她不想對此事予以回複。

但沉默卻更加有力地說明了——事實就是如此。

薛祈年麵上笑容更大, 語調好不容易正常些了, 又變得不正經起來:“媳婦關心我,不想讓我比賽的心情受到影響, 可我剛才認真想了想,覺得要媳婦陪我一晚才能安撫好這顆受驚的小心臟。”

武文雅趴回床上, 想也不想:“挺會做夢。”

四名隊員和工作人員不同, 不是兩人拚間, 而是享受著一人一間大床房的優待。

也就是說,薛祈年房間裡就這麼一張偌大的雙人床。

麵對電腦,卻再無心遊戲,武文雅隨便在網上瀏覽些電競相關的新聞。

她時不時給張靜嫻發個消息,問她和兔子的談話進度怎樣。

結果,得到的回複都隻有一個:[哎呀,你就彆老操心了,文雅!還早著呢,你就先安心睡吧!]

武文雅:[?]

怎麼安心?

怎麼睡?

到底有多少話,要說這麼久?

眼看時間一點點拖著,已經很晚了。

薛祈年看夠了比賽視頻,打著哈欠走到床沿,坐下,伸個懶腰說:“媳婦,我困了。”

武文雅裹著被子,默默往邊上挪挪,但仍舊是趴在電腦前的姿勢。

薛祈年試探著把被子扯過一半,蓋在自己身上,想了想,還是沒把浴袍脫下來。

看著身邊雙眼半闔、卻還在拚命死撐的武文雅,他手欠地撥了撥她垂下的長發,看著那張映著電腦屏幕光的白皙小臉,逗著她:“媳婦不睡麼?”

武文雅把他手打開,因為始終回不去房間而心煩意亂:“月亮不睡我不睡。”

薛祈年忍不住接道:“你是我的小寶貝?”

“……”

“知道了,那我先關燈睡了,你也要早點休息。”薛祈年不鬨了,微微側身,抬手將房間燈儘數關上,又很誠懇地說,“但是,媳婦,我覺得就憑張靜嫻那個人,今晚你肯定回不去了。”

武文雅:“……”

她假裝什麼也沒聽見,繼續盯著眼前電腦。

卻在四周暗下來後,感覺困頓隻增不減。

躺下後,薛祈年慢慢調勻呼吸,好像一副漸漸熟睡的樣子。

實際,卻在一直偷看武文雅。

看她倔得要死,在電腦麵前托著臉,長長的眼瞼屢次就要貼到麵頰上了,腦袋也在慢慢往下垂,好像一位在課堂上堅持不住了的小朋友。

卻拚命死撐著。

他極力忍笑,均勻呼吸。

半天過去,武文雅終於放棄了。

她下定決心般地合上電腦,屋裡的黑暗頓時更加徹底,再沒有一點光源。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將麵前的東西統統放到床邊桌子上,將胸前墊著的枕頭抽出來,看向薛祈年。

薛祈年立即閉上原本微眯的雙眼,呼吸深沉,完全就是副在熟睡的模樣。

靜默了幾秒,武文雅好像相信他睡著了,於是將枕頭擺回原位,輕輕地卷了卷被子,在他旁邊睡下。

但還是有點防備地背朝著他。

不出幾秒,某人原本深重的呼吸聲驟停。

武文雅被從身後抱住。

隔著層柔軟,感覺後背貼上一個溫暖又結實的胸膛,且被雙臂環住,她微微驚了一下,蹙著眉,想說什麼。

但沒有說。

沒一會兒,又感覺一隻手放在心口處,聽某人在她耳邊說:“寶貝,你心跳這麼快,怎麼睡得著?”

帶著溫熱的氣流,絲絲縷縷。

武文雅:“……”

“拿開。”

薛祈年不為所動。

“你是不是想打地鋪?”武文雅有點毛躁,親自伸手將薛祈年的某隻手拿下去。

最後,薛祈年的手卻仍舊倔強地停在她腰間。

武文雅沒辦法,心裡退了一萬步,決心就這麼睡也行。

結果,忽然感覺腰上一鬆,浴袍的帶子被解開了。

????

武文雅震驚了,也徹底清醒過來,一雙眼在黑暗中倏地睜大,也很不知所措。

他媽的,她就知道這個薛祈年不是個好東西。

周身包裹上來的溫度愈加滾燙,整個人也被錮得更加緊,武文雅微微眯了眯眼,感覺有灼丨熱的氣流噴在自己頸間,一個沉沉的聲音在耳邊說:“媳婦,對不起,把持不住的人,可能是我。”

????

“……”

一陣廝磨中,暗流洶湧。

忽然,整個人被翻過去,陰影與溫熱一同覆蓋上來,武文雅被薛祈年緊緊捧住麵龐。

晦暗朦朧中,她眼裡帶著層濕潤,心跳得像隨時都能蹦出來般。

一片深色中,對著某人麵頰的陰影,空氣裡好像滿是極具誘惑的因子,聽他沉聲說:“看著我。”

瞳孔驟然緊縮,力道與壓迫感漸漸加重。

一個個濕潤柔軟的吻落下,連綿又繾綣,周遭的空氣都變得愈發滾燙和粘稠。

整個人好像都在微微地顫抖著,指尖嵌於某處,不自覺愈發用力,武文雅仰著麵龐,緊閉著雙眼,清晰的觸感連同極致到骨子裡的歡愉被不斷放大。

一下,一下,耳邊是略有些粗重的喘息。

聽某人微微喑啞著聲音,一遍遍地在耳邊說:“我最愛櫻櫻。”

櫻,櫻櫻?

武文雅很久沒聽人叫過她小名了。

此時這兩個字從薛祈年口中呢喃而出,伴著無邊無際的溫柔與誘惑。

她除了驚訝,還有發自心底裡的動容。

她整個人顫了下,想說什麼,啟齒,卻隻能一下一下地抽著氣。

聲聲都是勾魂的春色。

*

次日上午,一隊照常訓練,卻沒有武文雅的身影。

誰也沒問什麼,隻有張靜嫻一臉擔憂。

終於熬到吃午飯的時候,張靜嫻找到時機,堵住了罪魁禍首薛祈年。

張靜嫻臉上帶著淡淡的憂愁,還沒想好該怎麼開口,倒是薛祈年很淡定地說:“文雅還在我屋裡睡,吃飯的事你不用操心,就是……”

看了眼周圍,薛祈年壓低聲音:“她昨天來的時候就穿了件浴袍,我一會兒能去你屋裡拿下她行李箱麼?”

張靜嫻感到費解,很耿直地問:“那你讓她穿著浴袍回來不就行了麼?她昨天穿著浴袍在走廊上晃蕩那麼久都沒事。”

薛祈年隻是垂著眼,不說話。

琢磨了一下,張靜嫻恍然大悟。

又恢複了之前的想法。

—薛祈年,真他媽不是人!

—她的雅雅,都他媽,下不了床了!!

“咳咳,行吧。”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張靜嫻也隻能點點頭,卻抑製不住麵上的緋紅,“一會兒你去我那拿吧。”

再見到武文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訓練室裡,她看起來和平常沒兩樣,神色平靜。

隻不過沒再坐到薛祈年身邊,而是坐在張靜嫻和兔子平時待的位置上。

聽薛祈年說不用操心她吃飯的事,估計他已經帶過飯了,張靜嫻沒多問。

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會兒,也沒見武文雅有什麼不對,隻是不怎麼明顯地看起來有幾分憔悴而已。

被盯了半天,武文雅微微抬眼,看著張靜嫻:“知道你在想什麼。”

張靜嫻笑笑,立即直回身子。

武文雅又涼涼地道:“如果你敢提昨晚的事,我就殺了你。”

張靜嫻趕緊說:“怎麼會怎麼會!我可是很支持的。”

武文雅翻個白眼。

支持,她當然支持了。

借著和兔子說話的理由,把自己關在房外進不去,說是這件事的導丨火索也不為過。

這幾天,Kings的新鮮水果源源不斷,除了國內領隊分的,還有自己買的,相當注重維生素的補充。

張靜嫻麵上帶著姨母笑,扒著隻橘子,全將武文雅剛才的話拋諸腦後,歡快地道:“哎呀,沒關係的文雅,你不用不好意思啦!就是彆太累著我們Kings的這位王牌選手啦!不過,偶爾調節一下心情也是很不錯噠……”

被武文雅在桌底踹了一腳,張靜嫻才止住話。

她依舊笑眯眯地向武文雅遞過一隻橘子:“好了好了,我不說了。”

武文雅接過橘子,靜了靜心。

吃著橘子,才想起兔子的事。

看兔子現在不在屋裡,武文雅問:“兔子呢?”

“嗯……”提到兔子的事,張靜嫻才正經了些,答,“在房裡,以後不會經常看到她了。”

武文雅:?

也吃著一隻橘子,張靜嫻解釋:“她以後不會管官微運營了,我給她改了彆的活。她以後就像其他工作人員一樣,待在辦公室裡,按時上下班,不會再有出來跳腳的機會。”

又歎了口氣:“她新活工資不如以前多,還比以前忙。我就是看她從Kings建立起就跟著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對Kings了解也不少,所以才沒狠下心解雇的。官微運營,多好的一個位置,多少人爭破頭地搶,也不知道珍惜,嘖嘖……”

“噢。”武文雅想了想,也沒什麼異議。

其實就是個小女孩喜歡薛祈年,卻過分鑽了牛角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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