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1 / 2)

隋清風輕雲淡地回到辦公室座位上,中間還摸魚跟塗歌邀了個功,表示自己棄暗投明。

塗歌發了一連串的問候過來:

[皎皎真去找江越年啦?]

[江越年竟然沒有立刻答應?]

[豈有此理!]

隋清趕緊安撫他:

[我覺得離答應也不遠了]

為了哄男朋友開心,他甚至缺德提議:

[我們可以賭一賭他們多久能和好]

雖然缺德,但是他不管了,他遭受兩位的心靈折磨必須從彆的方麵補回來才能安慰受驚的心靈。

塗歌:[啊?那樣不好吧?我賭一周吧。]

[我賭一個月]

缺德小情侶開始商量起賭注應該是什麼。

內線上江越年還在詢問:[為什麼說完蛋了]

塗歌敷衍:[孟皎這回要動真格了,感覺你要完蛋了,隻是一種過於激烈的語氣詞]

江越年回了隋清一串省略號。

……

公司最近大家上班打卡的熱情特彆積極。

就是為了第一時間圍觀到老板和藝術家的感情發展。

都說藝術家浪漫,孟皎每天蹲守在公司門口,捧著一捧花,鮮花趁美人,而且這位美人極具審美,穿的衣服顏色都和花束配套。

梵高的藍、莫奈的紫、暢宇的粉,有些過於張揚特彆的顏色放在他的身上卻格外協調。

大家每天跟看奇跡xx一樣期待孟皎的時裝秀,以及偶遇孟皎以後孟皎對他們笑容滿麵的招呼。

今天孟皎同樣跟著江越年進了公司,嗓子放甜:“你家公司下麵垃圾桶的那束花和我昨天送你的好像,寶寶是不喜歡雛菊嗎?那我今天送你鬱金香好不好?”

[聽見了嗎!已經發展到叫寶寶了!下一步寶寶就要生出來了吧(bushi)]

[聽見了今天送的是鬱金香,公司要成花園了,難道江總就是傳說中的花園寶寶]

[我瑪卡巴卡要上去跟江總認親嗎]

[要被小孟笑死,這是哪裡抄來的台詞,江總從來沒有扔過花吧]

隋清暗戳戳補充一句:

[何止沒扔過,合理懷疑那些花凋謝了江總都會特意挖個坑立個墓碑把它們給好好安葬了]

大家紛紛點讚隋清:

[隋特助也是吐槽的一把好手啊!]

上班時間到了,大家很有素質地關閉頁麵開始乾活。

江越年也轉身對上辦公室裡的孟皎,耳朵尖有淡淡的薄紅,深吸一口氣,說:“我沒有扔,垃圾桶的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啊?”難得江越年肯跟他說話,孟皎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對上江越年靜靜的視線,“嗯”了一聲。

前方內線隋清同誌報道,江越年每天都有把那些花都帶回家,孟皎都知道。

他隻是想起江越年從前的綠茶語錄,對標下來也想用一用而已。

沒想到效果這麼好,江越年怕他誤會都肯跟他說話,他都想多用用了。

“我不信,你多跟我解釋幾句。”孟皎輕輕地挑眉。

江越年一瞧他的模樣就知道對方在開玩笑,迅速收斂了神色,留給孟皎鋒利的眉、高挺的鼻梁和淡粉的唇組成的低頭剪影。

唉,還不能逗。

孟皎歎了一聲氣:“你工作吧,明天是休息日,我可以和你吃飯嗎?”

江越年翻閱文件的手摩挲了下紙麵,回:“看安排。”

“希望安排給我點麵子。”孟皎深沉地又歎了口氣。

江越年抬起眼,似乎希望從孟皎的表情中分析出孟皎歎氣的原因,但馬上被孟皎抓住後忙慌慌地移轉視線。

孟皎抿了下嘴,防止自己因為被可愛到而露出笑意。這樣可能會讓江越年惱羞成怒。

“明天聯係你,拜拜。”孟皎說,馬上換了個說法,很有儀式感的,“再見。”

每天問好、再見,生活好像變得充滿憧憬和期待。

江越年耳朵上的薄紅到現在才慢慢消退,回神發現自己在白紙上畫了很多個月亮。

*

每天早上給江越年送完花之後,是孟皎的自由安排時間。

他一般會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店打發一下午的時間,對著街道的景色拿著紙筆畫速寫。等到太陽再偏一些,沒有那麼曬的時候,他會坐到路邊開放公園的長椅上安靜地觀察路過的行人。

這樣的重複他樂此不疲,總比一直窩在家裡沒有人氣要好一些。

沒有特彆的創作壓力時,他還挺喜歡出門把熱鬨肆意的背景音當做白噪聲。

最後一筆收束,孟皎合上了速寫本。

暖黃的陽光令他的瞳孔顏色變得了暖融融的透明棕色,細碎的黑發隨風揚起,露出光潔的額頭,路過的人都為這份靜謐忍不住放緩腳步。

孟皎像隻露出肚皮曬太陽的懶洋洋的貓,微微眯起眼睛,播出了一個電話:“你看我挺久了,有什麼事嗎?”

對方被驚得立刻掛斷。

一分鐘後,顧東林從長椅對街的咖啡廳裡灰溜溜地跑出來,站定在孟皎的麵前,雙手緊貼在大腿兩側,老實地像在罰站。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跟蹤你的,我、我就是……”他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話,結巴了半天莫名其妙地眼睛慢慢紅了。

怎麼解釋似乎都是他的錯。

“什麼時候發現的?”孟皎仰起下巴問。

顧東林仿佛失了魂,機械性地回答:“前天,在一個畫室周圍。”

A市的畫廊和藝術博物館孟皎都去過了,他那天隻是經過那兒去旁邊的花坊預定明天要送出去的鮮花,卻被坐在落地窗邊麵對畫板一籌莫展的顧東林撞見。

天邊的光落在孟皎的側臉上,搖曳著細碎動人的光影。

顧東林的畫筆啪嗒掉在地上,咕嚕嚕滾了幾圈又滾回他的腳邊。他應該彎腰去撿,但是他的目光近乎貪婪地要把那道身影鐫刻到腦海中。

等到孟皎走出他的目光所及範圍後,那股狂熱如同潮水一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全身的血液凝滯,然後就是從指間開始的顫抖,他佝僂一般蹲下身觸碰到腳邊的畫筆,可是手抖得根本沒有力氣拿起來。

孟皎回來了。

這不是一個夢。

可就算是現實,他也什麼都不能做。

孟皎是因為討厭他們才離開這座城市,他再去打擾孟皎,隻會再一次給孟皎造成煩惱。

他不可以出現在孟皎麵前,但是卻像癮.君.子一樣私下裡偷偷多看孟皎很多眼,也像小偷一樣借著偷來的碎片到夢中回味。

沒有想到孟皎注意到了他的窺視。

現在孟皎就站在他麵前,他的心跳得又沉又快,愧疚、想念的難受讓他不敢和孟皎對視。

孟皎倒還好。

經過一年多的心靈淨化,他現在超脫到了一定境界,再次回歸百毒不侵的精神狀態,遇見顧東林不至於有什麼不開心的情緒。

而且當時他選擇離開,顧東林算其中之一的原因,不算主要原因。

這位雖然煩人,還沒到他心目中最討厭的地步。

所以孟皎可以以閒聊的語氣詢問:“你怎麼會去畫室?”

顧東林跟個設定好的機器人一樣,有問必答,就是講話磕磕巴巴:“我報了個班學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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