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了不起】係統語氣裡麵帶著微妙敬意。
逞強到這種程度，重點不是她技巧，而是她真敢說出口吧。
杜鬆子到底有沒有想過，在7天之後如果什麼都沒有發生，她該準備怎麼辦呢？或者說就算發生了什麼，真世界末日要到來，她真可以為這個世界帶來災難，她又該怎麼收拾自己爛攤子呢？
“…我可沒有說謊。”
杜鬆子說。
與高高在上有著紅月伴隨女神投影不同，本體她隻不過是一個站在荒野公路上小姑娘。
杜鬆子腳輕輕蹬了一下地板。
隻是這麼一個動作而已，她腳下混凝土地麵迅速下塌破碎，幾秒鐘之內就產生了一個直徑至少有50厘米大坑，而杜鬆子卻恍若未覺。
她甚至都沒有掉下去，雙腳浮空停留在原地位置，眼睛看著遠處。
這是暴增信仰之力給她增強。
“末日預言絕對是大家最喜歡戲碼了。”
杜鬆子自暴自棄說，“隻要一說出來，不管是瑪雅預言還是2012，他們都會像一個白癡一樣拚命相信。”
因為生物隻要存活就會死嘛。
“他們卻還總是幻想著整個世界都會跟生物一樣有著固定死去時間，真是一群笨蛋。”
杜鬆子說，“不過倒是便宜了我。”
那些因為信仰暴增而暴漲力量堆積在身體裡麵，此前連稍微重一點袋子都提不起來杜鬆子是不可能知道如何掌控這些力量，隻是覺得自己很強大。
甚至有一種錯覺，隻要現在自己願意，伸出手就好像可以捏碎月亮。
“…但不夠。”
杜鬆子現在單單隻是踩踏大地就可以造成一場小型地震，但是和先前那道白光相比，還是太渺小。
“太渺小了。”
之前她被殺死時候沒有任何抵抗能力，那時候杜鬆子反而不覺得有什麼。
不管是一道仙尊劍氣，還是普通歹徒刺出來一刀，對於那時候杜鬆子都是一樣，她隻能死。
因此對她來說隻是覺得‘有點恐怖’，但也不知道具體有多恐怖，剛剛播放也隻是因為覺得那個光效很酷，而且至少是修真界，也可以騙一下彆人而已。
但是現在真正看到了，理解一點了，杜鬆子卻開始害怕。
“這種東西總感覺打不過，變強了我才非常知道打不過，之前普通人時候我連我們之間差距到底有多大都不知道。”
就算是現在自己站在仙尊麵前，也一定會毫無阻礙被殺，而那甚至隻是他隨手一擊而已，那時候洞府前麵陣法，他身後一大堆法寶都還沒有用呢。
“我才沒有說謊。”
杜鬆子重新說了一遍。
“因為如果我沒有辦法得到力量，沒有辦法得到類似於神明赦免世人這種程度奇跡力量，一個星期之後就是我世界末日啊。”
那時候誰還管這個世界怎麼去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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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再來一次末日預言？】
“那個用一次就夠了，這一次演出效果很好，不過歸根結底都隻是利用機緣巧合。劍光再放一次也沒有之前震撼感了，我也沒有辦法再來一次全球大停電。”
所謂黔驢技窮，驢子隻要不攻擊就不會被老虎發現自己弱小，我也差不多是這樣子吧。
杜鬆子沉默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
“不還有這個嗎？”
她把一直緊握著手翻轉過來。
那是她先前在修真界被殺死之後穿越回來，在時空隧道中抓到東西。
像在水裡麵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那個時候杜鬆子就算是已經失去了意識，也還沒有鬆開。
據係統所說，那東西既然會在那個時候來到杜鬆子身邊，就是所謂修真界你與此物有緣，說不定會派上用場。
那時候杜鬆子對於係統說法嗤之以鼻，但是現在這東西對於她確有用，而且說不定能夠救命。
在月光照耀下——這一回可真是普通月光了——杜鬆子握著東西逐漸顯露出了模樣。
那是一塊木牌。
木牌做工精巧，花紋玄妙，表麵有字。
杜鬆子眯著眼睛，一個字一個字把它念出來。
【霍氏女青娥北山侍木女仙神位】
在杜鬆子看來，這個木牌上麵散發著綠瑩瑩光芒，上麵植物神氣息幾乎都快要溢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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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說過吧，信仰是水，我想要喝，就得用神職這個容器來裝才行。”
人類給杜鬆子信仰指向最多是‘黑夜’，然後是‘光明之敵’‘超巨大’‘地母神’之類東西。
“咦，怎麼連魔法女神這個名號都有一點？”
全球末日直播，超大量信仰能讓所有神祇都羨慕到哭出來，但是杜鬆子根本沒有辦法用。
“我根本就沒有可以承載東西。”
【我也說了嘛，你神職全部偏向黑暗，毀滅一個國家後最後一個死者眼淚，存在生命體行星爆炸後殘存星核，隨便什麼都可以，都很好用！】
杜鬆子當做沒聽到，依舊念叨著自己想法，“如果可以去修真界裡麵隨便搶點什麼，至少剝奪幾個類似修真者靈根也行…但就是做不到。”
她看著木牌。
中國古代也會有祭祀祖先神位之類事情，但是修真界顯然做得更直接。
如果他們那裡有木係修真者死去，實力又還不夠轉為鬼修話，那基本上就會供奉一個神位丟到凡人領地，讓他們世世代代用香火供奉，幾百年後成個小神當當。
看樣子木牌主人應該已經成神了，不過會被她撿到，就說明那家夥應該死掉了才對。
而且什麼北山侍木女仙…不就是在小山裡麵種花草園丁，西遊記裡麵土地神都還比她強點呢。
“但我會讓你發揚光大。”
她微笑了起來。
杜鬆子身上最多信仰指向是‘黑夜’還有‘月亮’。
月亮是個很奇特神職，中國那邊嫦娥清冷高貴，但在西方經常代表瘋狂和瘟疫。
月女神阿耳忒彌斯可不止一次把冒犯自己人變成野獸。傳說中狼人隻在月圓之夜變身。科學研究在月亮下野獸也會更加凶暴。
“黑夜暫時沒有用，植物全得光合作用，雙方相性太差了。”
“但是月亮…”
修真界那些植物不是最講究所謂‘吸收天地月華之力’嗎？
“把我身上那些負麵屬性，主要是月亮，毀滅，寂靜一起灌進這個木牌。這些屬性和植物神屬性結合，應該能夠催生出‘魔化植物’‘使農作物枯萎’之類技能。”
“然後把剩下信仰全部給我。”
杜鬆子笑了。
她之前不管是倒計時世界融合，還是播放劍光投影，又或者是在說末日寓言時候，都露出了這種小惡魔笑容。
“我現在要製作新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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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紅月】事件已經過去三天了。
有些地方陷入了混亂，聽說東南亞那邊反抗軍都已經打到政府去了，全美各地爆發□□，總體來說亂成一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