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柱散發著能夠毀滅一切暴虐氣息，實際上這種氣息絕對不是人類錯覺，因為就在之前新聞緊急插播，原本應該處於光柱上方幾千米高衛星在被波及到瞬間，沒有任何阻礙化作飛灰了。
這個光柱現在依舊屹立在那裡，沒有繼續向外擴散，這是目前唯一好消息。
因為沒有人敢想象，如果自己暴露在那個那片光柱之中，會是什麼樣結果。
“農業女神在神話中一向沒有什麼攻擊性，但就算這樣，對於人類來說也依舊是不可違逆嗎？”
居民苦笑著想。
光柱沒有擴散是不幸中萬幸，但是伴隨著衝天光柱，有什麼東西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單單隻是暴露在空氣中而已，他就感覺到自己肌膚在失水萎縮，從剛剛到現在，他已經喝掉了至少5瓶礦泉水了，還是感覺乾渴。
對此其實居民並不意外，農業女神如果能夠操縱農作物生長話，也一定能夠操縱枯萎。實際上在之前女神走過之處草木灰飛煙滅，那個時候全境希臘人都已經做好了準備了。
他隻是覺得恐懼。
在他麵前，窗台上拜訪著一盆植物，更加準確來說是擺放著一盆原來是植物東西。
這原本是號稱最好養那種仙人掌，對於不擅長園藝他來說相性很好，陪伴了他至少有兩個年頭，就算一個月不澆水也能夠茁壯成長。
剛剛他之所以能夠緊急去冰箱裡麵拿出水來，也是因為有這盆植物提醒。
因為剛剛，在光柱衝天而起第20秒，距離那片荒野至少有五十公裡他家窗沿，這盆仙人掌驟然萎縮，肉眼可見縮小變黑，灰飛煙滅了。
居民一邊咕嚕咕嚕往嘴裡麵灌著水，一邊感覺到自己身體裡麵，不知道該說是精力還是生命力一樣重要東西不斷像是開了閘洪水一樣流出去。
他像是一個沒有底容器，不管怎麼澆灌，都無法讓身體濕潤起來。
“女神啊。”
他靜靜想著，目光望向遙遠光柱。
“您究竟想要做些什麼呢？”
“您想要懲罰我們全部人類，來為您女兒不幸婚姻陪葬嗎？’
他頭發也開始像是被打火機燒過一樣蜷縮變黃，最末端發絲被風一吹，就像是枯掉葉子一樣掉了下來。
“我離死不遠了。”
他認識到了這個事實。
並且在生命真正如此微不足道，如此脆弱，就好像暴露在風中燭火時候，他才開始信仰起了那位原先幾十年生活裡麵根本沒有想到過幾次女神。
“請您饒恕我吧。”他把膝蓋落在地上，開始祈禱。
“隻要您能夠饒恕我，讓我得到再一次生命，我無論什麼都會為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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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位居民看不到地方，隨著他低聲祈禱，一個金色光點逐漸在他額頭彙聚，隨後光點不斷增大拉長，最後變成了一根金色細線飛出窗外，朝著某處杜鬆子身上鏈接而去。
杜鬆子站在光柱之中，身影幾乎要被從希臘各地延伸過來信仰絲線給淹沒。
‘這波真賺翻了！’
【植物神能夠吸收植物生命力，現在整個希臘植物枯萎，雖然說分量隻相當於差不多幾十萬信徒一天信仰，不過聊勝於無。】
‘不要偷偷用哦，係統，等一下我還要給它們還回去…哎？’
‘等等，怎麼我信仰偏向這麼奇怪，【枯萎】倒是可以…但是我應該沒有乾什麼吧，為什麼【毀滅】和【衰老】【末日】之類都開始來了？？？’
‘我看看…嗯嗯？怎麼希臘人都突然好虛弱，你不是說隻能夠對植物起作用，對人類沒有什麼影響嗎？’
【大概會有點累，要說效果話頂多就是會讓皮膚老化還有掉點頭發之類，跟真正衰老無關，多喝點水就行】
【你枯萎權能如果能夠進步到讓一個國家人類衰老程度，我也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哇，係統你也真是一如既往人渣啊，不過既然沒事我就繼續了。’
‘我新馬甲已經在下麵等了！’
‘首先，先隨便搞點什麼，讓旁邊這個小羔羊清醒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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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林茫然站在原地，一陣風吹來，他終於像是大夢初醒一樣眨了眨眼。
萬幸中萬幸，那能夠毀滅一切黑色光柱就在他幾步之外。
或者說恰恰相反，正因為他在旁邊，為了不波及到他，女神才把光柱範圍縮小了吧。
和周圍已經完全枯萎草木不同，他身體沒有任何傷口，甚至還感覺比之前更加有活力了。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流逝，他看向遠處都能夠看到不停變灰綠色地平線，他感覺到自己身上活力正在一點點增加。
…就好像是它們所損失生命力都被女神回饋到了他身上一樣。
蘇林想。
他終於拿出手機打開自己直播間——如果沒有因為女神神力而受到損壞話，那應該就把一切記錄下來了，他需要查看目前情況。
如果直播間在之前停播了，現在也一定引起了軒然大波。單單是目測範圍裡麵遭受損失，都足以拖垮一個國家經濟，更不要說女神一舉一動根本就不是人類可以想象。
那個時候，自己也要趕緊把前因後果全部都給說出去，讓人儘快采取對策才行。
蘇林不知道自己說出去之後會遭遇什麼樣對待。
這種程度已經算是反人類罪了，在幾天之後世界末日之前無論自己受到什麼樣折磨，也都是理所應當吧。
一邊想著，他輸入密碼，打開了屏幕。
直播間一直都開著。
這麼說就算之後準備匿名提供情報也不行了，那些人應該把他一舉一動看得非常明顯才對…包括他向女神提議讓她繼續自己報複行為。
幾小時前評論區就說軍隊已經聚集到了周圍地區，之前沒有開進來，應該也隻是因為女神在他旁邊而已。
現在還是要做好一出去就被軍隊包圍嚴刑拷打準備。
這麼想著，滑動著屏幕，蘇林卻突然沉默了下來。
彈幕密密麻麻像是白布，根本看不出來誰說了些什麼，但是評論區上方此時卻刷新出了很多照片。
剛剛過去了十幾分鐘而已，希臘植物全部枯萎，還有一個月就是秋收時期，但是現在已經根本不用想了，糧食徹底毀於一旦。
最上麵照片是農場主站在枯萎成一片農地前場景，他臉上並沒有嚎啕大哭痕跡，但從那雙眼睛裡麵卻能夠體察到更深層悲傷。
農場主頭發是被燒過樹葉一樣灰白色，他麵部有很多細小皺紋，看上去像是五十歲，和他身上穿著時髦服裝格格不入。
…因為他本來就不是這個年紀。
旁邊放著農場主前幾天自拍，那時還沒有發生紅月事件，他和一些朋友在泳池邊把臉擠在一起，拿著手機自拍，臉上笑容完全發自真心。
照片裡他頂多20歲出頭。
蘇林心頭一片壓抑。
那兩張照片沒有配文，但是比任何事情都更加鮮明提醒著蘇林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
評論區刷新速度根本不管他壓抑心情，那兩張照片很快就被刷到了下方，但是這一次他們發出來信息卻基本一致，讓蘇林看得很清楚。
【主播。你好像獲得神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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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就要暫時退場，讓這一位可愛神眷者繼續幫我演下去吧——’
【不自覺演員才是最好演員，看來我給你發過去一大堆導演係課程你都好好看了嘛】
‘要崩潰，要絕望，要哭，要信仰...但是我無論何時都會看顧著你，所以記得一直往前走哦。’
幾乎有些溫柔，杜鬆子如是說。：，，.，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