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危更加疑惑。
白城深此人,死於他手中兩次,怎麼還能再次複活?
江容易聽到這個名字,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說:“我曾經在白玉塔中看見過白城深,與那雙神秘的眼睛一起。”
那麼,現在掌握白玉京的“白城深”還是不是原來那個白城深?
江容易朝著那個人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走上前來。
那個人不明所以,但在這兩個深不可測的人麵前,還是不敢反抗,老老實實地走到了江容易的麵前。
江容易分出一縷神識,鑽入了那個人的識海之中,在其中翻找著關於白城深的記憶,找到了之後,神識帶著這段記憶碎片出來,將其展顯在麵前。
一道身影浮現在了空中,漸漸形成了一個人的麵容。
正是白城深。
他的容貌未變,可江容易卻覺得有一些違和。
原來的白城深是一名英俊的男子,眉目之間有一些高高在上的冷漠。但現在看去,這道剪影上的五官更具魅力,尤其是那雙眼睛,黑黝黝的,宛如一道深淵,無論什麼光線到了它麵前,都會被吸入其中。
江容易盯著這雙眼睛,說道:“我想起了那個人。”
在月宮中遇見的那個人,也有著這樣的一雙眼睛。
他揮了揮手,麵前的幻影隨之消散,“白城深被奪舍了,更準確的說是……他成為了一個容器。”
江容易有些不解地問:“可是為什麼,這個人占據白城深的身體後所做的第一件事,是派人前來上衍宗?”
周思危看向了那個白玉京的弟子,問道:“白城深還讓你們做什麼?”
那個弟子被抽取了一段記憶,還處於混沌的狀態,但被周思危的殺氣一掃,立刻清醒了過來,哆哆嗦嗦地回答:“還有一部分人,跟隨神帝,去、去了望善淵。”
江容易問:“望善淵是什麼地方?”
那個弟子一愣,說:“我……我也不清楚,並未聽說過這個地方,隻是聽從神帝的旨意。”
江容易又問:“那望善淵在何處?”
弟子努力回想了一番,回答:“神帝帶著人去了東洲的方向。”
望善淵。
周思危在神識之中搜索了一下這個名字,並未找到關於望善淵的訊息。
這個地方,難道有什麼特殊之處,特殊到能讓白城深親自前往?
他沉思了片刻,沒想出什麼所以然來,於是收回了思緒,朝著上衍宗走了過去。
上衍宗的四周還圍繞著護宗大陣,可奇怪的是,堅不可摧的護宗大陣竟然沒有阻攔住他的腳步,隻見光圈上泛起一道道漣漪,就讓他輕易地走了進去。
那些逃過一劫的白玉京弟子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他們的領頭人已死,現在是群龍無首,有這麼兩個人在,繼續執行那道“滅宗”的旨意並不現實,可是就這麼退去……
江容易回過頭,朝著那個弟子說道:“還不走,站著等死?”
那些白玉京弟子才反應過來,各自使用了神通,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上衍宗的所在地。
不到片刻功夫,上衍宗又恢複了了無人煙的狀態。
周思危一走進上衍宗,就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徐貞英跑了過來,驚喜地喊道:“師兄!你怎麼回來了!”她探出頭看向了外麵,原本堵在門口的人都消失得一乾二淨了,“師兄,你把他們都趕跑了嗎?”
周思危點了點頭,伸手止住了過於活潑的小師妹,問:“徐師祖在什麼地方?”
徐貞英乖乖地站在了那裡,回答道:“徐師祖還待在院子裡麵。”
周思危說:“我去見一見徐師祖。”
徐貞英朝著隨後走進來的江容易抿嘴一笑,算是打過招呼後,這才走到了前麵,帶他們去徐師祖所在的院子裡麵。
吱嘎一聲。
院落的大門緩緩打開,帶起的風卷著一片落葉飄落。
徐師祖坐在石凳上麵,在門口處可以看見他清瘦的背影。
“師祖。”周思危喊了一聲,走到了徐師祖的身邊。
徐師祖似乎在想什麼,聽到了這一聲呼喚才回過了神,他側臉看著周思危,麵上顯現出了些許驚訝,顯然是沒有想到一段時間未見,周思危的修為晉升得如此之快。
“你可是有什麼奇遇?”徐師祖上下打量著周思危。
一般人如果是經曆了奇遇導致修為增長,必定是空中起高樓,不堪一擊。可周思危身上的氣息十分凝實,並未有一絲破綻。
難道他真是得天獨厚,受天道庇護?
周思危垂眸,沒有回答,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還請徐師祖告知,上衍與滅世者的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 目前有兩個番外要寫。
1,年少相逢,鮮衣怒馬,意氣風發。
2,老夫老妻,周思危自曝生女,並要容易負責(其實是撿來的)
大家給我提點意見,我會考慮一下還要寫什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