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的殺人犯,哪個不是喪心病狂的。
現在沒有發現和死者有過節的人,所以現在警察們的工作就是去找死者生前的一些事情,而桃蜜則再次來到了案發現場。
很明顯這就是第一案發現場,死者也就是在她趴著那個地方離開這個世界的,屋子裡麵出了死者的指紋之外並沒有留下任何的指紋,而那鞋印兒是唯一一個可以說是來了這屋子裡麵的外人。
沒有指紋證明凶手是做過全方麵的清潔,把他來過這個屋子裡麵的證據全都抹掉了,很明顯這是一個有組織能力的凶手。
走進屋子裡麵,五十多平米的房子,一室一廳,很適合一個人獨居住,抹了一把櫃子上的灰塵,進了臥室,一張大床擺在牆邊,在距離不遠的地方放著一個實木的衣櫃,裡麵有著幾件屬於死者的衣服,大都數都是暗色係的。
從吳華和鄰居的口中可以知道,死者生前性格孤僻,大多數也都是深色係的衣服,款式也都很簡單,這裡看到的也確實是符合了這一點。
臥室床的對麵還放著一個電視櫃,一台老舊的電視放在上麵,同樣也是落滿了灰塵,電視櫃和衣櫃一樣,都是實木的,很明顯是同款,死者看起來還是一個挺有規矩的人。
出了臥室,桃蜜又分彆去了廚房和衛生間,都是獨家女人應該有的模樣,四處最多的就是灰塵了。
“madam徐?”
桃蜜聽見聲音回過頭,看清來人隨即把目光轉開,盧天恒走進了,見桃蜜說中拿著一個一條毛巾,他記得這個毛巾,是死者浴室裡麵的一條毛巾,不由得疑惑問道:“你認為這個毛巾和這件案子有關係?”
“我隻是覺得這條毛巾比較好看而已。”
一條粉白相間的毛巾,本來是整潔的搭在了洗手間的架子上的,但是就是因為時間太長了,以至於這條毛巾落了灰,不複之前的粉白,以至於現在盧天恒那一眼並沒有一眼看出來那條毛巾的真實顏色。
盧天恒不禁皺眉,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麵前的這個人應該是個女人吧,可是她的審美怎麼和彆的女人不一樣,那塊那麼好的毛巾竟然說好看?
桃蜜不去理會盧天恒,繼續說看著這個不到十平方米的洗手間,出了這個毛巾,其他的一切正常,從口袋裡麵拿出一個真空袋兒,把毛巾裝進去,準備回去讓法證檢查一下。
“你不是學習犯罪心理學的嗎?犯罪心理也需要搜證嗎?”
“任何的事情都需要講證據。”誰規定學習犯罪心理就不能搜證了。
盧天恒一下子樂了出來,“那你那時候說我妨礙公務,也是有證據?”
桃蜜看過去,點了點頭,“對,我乾什麼都是講證據的,那次也不例外。”
“可是我……”
盧天恒還沒說完呢,便被桃蜜給打斷了,“這裡是犯罪現場,我想你來這裡也不是為了和我來爭吵你的問題,如果你有什麼疑問,可以在這個案子結束之後來找我,到那時候我們在來解決我們之間的事情。”
說著桃蜜眉頭輕皺,語氣當中帶著不讚同,“畢竟字工作時間說自己的私事兒,這是意見非常沒有職業操守的事情,你說呢盧sir?”
說完不理會盧天恒如何,直接走了出去,雖說這裡沒有屍體了,可依舊有一股子惡臭味兒,她本來是閉氣的,這家夥一來說話她或多或少的聞到了一些。
一個大男人,如此小肚雞腸的記著那麼一件小事兒,可真的不像是君子所為,不過也對,這個世界上,哪裡來的那麼多君子。
想通了這一點,桃蜜便直接回到了警局,對於一些不重要的人和不重要的事兒,她根本就沒有必要放在心裡麵。
盧天恒看了一會兒桃蜜消失的門口,心裡麵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轉頭也投入到了新一輪的搜證當中去。
剛剛他看見桃蜜拿走了一條毛巾,當初法證的工作人員也在現場拿走了一些和死者有關的衣物,他不認為一條毛巾有什麼不同的。
卻說桃蜜,把毛巾交給法證,“madam徐,你認為這毛巾和死者的死有關?”
桃蜜點點頭,“仔細看的話能夠看出來,這是一條粉白相間的毛巾,而死者的衣服床單都是深色係的,從某種角度出發,這是很不尋常的,所以我想要你們化驗一下,這條毛巾和你們拿回來的那些衣物有什麼不同之處。”
許sir點點頭,“好,我儘量。”
回到重案組,其他的組員也都回來了,這次他們帶回來一個人,那人名叫李誌榮,三十多歲的模樣,是保險公司的一名推銷員。
尹小剛和玲玲正在對他進行問話,從問話當中桃蜜知道,原來死者生前還買過他們公司的一單保險,那是一份意外保險,如果死者意外去世了,便會有一大筆的賠償金給她的家人。
“我也是看見了新聞才想著去聯係受益人的,可是他的電話我打不通,我這才來的警局的。”
“受益人不是吳華嗎?”不是說死者隻有兒子是唯一的親人嗎?吳華他們當初是很好聯係的,沒道理李誌榮聯係不到啊。
“吳華是誰?受益人不是吳華,是一個名叫柳衡的人,當初也是他和吳青一起來辦的保險。”李誌榮如此說道。
尹小剛結果保險書看了一眼,確實是一個名叫柳衡的人,“對於這個柳衡,你還有什麼印象嗎?”
“有,因為柳衡他長得很漂亮,是真的很漂亮,穿著一件白襯衫和牛仔褲,就好像電視裡麵被女同學所喜歡的校草一樣。”
“男生一般不能夠用‘漂亮’這個詞吧。”玲玲在一旁說道。
李誌榮笑笑,“madman你說不能用那就不能用吧,我文化不高也不會說話,彆介意啊。”
“還有呢,鬥魚這個柳衡你還有什麼印象?”尹小剛接著問道。
李誌榮想了一下,隨即搖搖頭,“沒有了,我每天都要接觸很多的客戶,如果不是因為柳衡長得出色我也不會記得那麼清楚,說實話他們真不像是母子,明明吳青長得也不好看啊。”
“母子?”尹小剛很敏銳的抓到了信心點,桃蜜也是抬頭看過去。
隻見李誌榮一臉懵,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我說錯什麼了嗎?”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母子的?”
李誌榮愣了愣,“我聽見的啊,柳衡叫吳青‘媽咪’,當初買這份保險的錢還是他花的呢,買的也是賠償最高的保險,如果不是母子應該不會給陌生人花那麼多錢買保險吧?”
“你確定你是親耳聽到的嗎?”玲玲再次問道。
李誌榮點點頭,很是肯定的說道:“我確定,在他們走了之後我嗎一些同事還議論了呢,他們長得一點兒都不像,說著可不可能是領養的孩子。”
是不是領養的,這一點在沒有找到柳衡之前是無法肯定的,警方把吳華再次叫來了警局,問他知不知道‘柳衡’這個人。
吳華也是一怔,“他和這件案子有關係?是他殺了我媽媽?”
“吳先生你先彆激動,是這樣的……”安撫了吳華,把剛剛和李誌榮來了說的事情和吳華簡單的說了一遍,隨即問道:“吳先生我們想要知道,柳衡和你母親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你母親的意外保險上麵的受益人會是他,還有有人聽見他叫你|媽媽為‘媽咪’,這到底是為什麼你知道嗎?”
吳華眉頭緊皺著,滿臉的茫然,“我不知道啊,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怎麼知道他們兩個是什麼關係啊,我媽媽從來都沒有和我說過,我也不知道我媽媽去買了保險。”
“那柳衡是誰?”
“柳衡是,柳衡是我父親再婚生的孩子,比我小十五歲,我們之間從來都沒有來往,我也不過見過他幾麵而已,我根本不知道他竟然和我媽媽有來往,他們怎麼會有來往?前幾年我父親去世了,我以為那個女人帶著他兒子已經離開香港了的,他叫我媽媽是‘媽咪’?”
淡薄的親情,這是桃蜜的嘴直觀的感受,母親的死,吳華也不過是震驚罷了,傷心她是沒有看出來多少,還有和柳衡,同父異母的弟弟,如果說是感情不好那還說得過去,可竟然是隻見過幾麵。
之前吳華說他每個月都會去看吳青,那他就沒發現自己的母親有什麼不尋常的嗎?
如果李誌榮和吳華說的都是真的,那吳青和自己親生兒子的感情不好,卻讓丈夫和彆的女人生的孩子叫她‘媽媽’,這又是為什麼?
尹小剛和玲玲對視一眼,他們老搭檔了彼此之間很有默契,玲玲做著筆記,尹小剛接著問道,“你之前說你母親在你畢業之後就和你住在一起了,直到半年前你妻子差點兒流產了才搬出來的,這期間是多長時間?”
“五六年的時間,就是因為她的脾氣不好,我之前帶回家去的好幾個女朋友都因為她的緣故和我分手了,直到我遇見了現在的妻子,我們是一年前結的婚。”
吳華悶悶的說道,桃蜜眉毛輕挑,這是還在怨恨他母親呢嗎?
沒有問題了,便讓吳華走了,於sir下令找那個柳衡,他既然之前和死者有過接觸,現在死者死了超過半個月,他就算是之前不知道,現在已經報道過了,李誌榮都已經知道了,他沒道理不知道。
法證那邊的報告也很快就出來了,桃蜜送去的那條毛巾上,因為時間太久遠了,到哪什麼的已經完全采取不到了。
“在通常情況下,DNA的停留時間是五天,如果超過五天了,DNA便不準確了,所以這條毛巾上的DNA無法和死者的DNA作對比,不過我還發現了已經有趣的事情。”
麵對許sir含笑的目光,於sir錘了他一拳說道:“行了,你就被賣關子了,趕緊說吧。”
“我在這條毛巾上麵發現了一些男性的染色體,而死者是女性,是不存在男性染色體的,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呢?”
於sir對於那些染色體DNA什麼的是不懂,可是現在許sir說的這些他是知道的,“證明那間房子裡麵又另一個人生活過的痕跡,最起碼是用過那條毛巾。”
到底是什麼人會在死者家裡麵有毛巾?死者是一個人的獨居女性,她會把毛巾借出去?還是那間房子裡麵根本就有人一起和死者生活過?
於sir看向桃蜜疑惑的問道:“madam徐,你怎麼知道那條毛巾有貓膩呢?”
之前他也去過洗手間裡麵看了,裡麵除了那條粉白的毛巾還有一條大的浴巾,同時還有一條顏色深一點兒的毛巾,平時人家裡麵都是有好幾條毛巾的,他那時候也沒覺得奇怪,怎麼桃蜜一下子就挑出來那一條了?
桃蜜一笑解釋道:“因為我觀察到,死者衣櫃裡麵的衣服都是深藍色或者黑色的,她的床單也都是深色的,這點很好理解,年紀大了的人,尤其死者行動不方便,顏色深一點兒的耐臟,而在洗手間裡麵,除了那條浴巾是白色的,還有就是這挑毛巾和那條深藍色的毛巾了,一個老人就算是用粉|嫩|嫩的毛巾,那她為什麼還有用一條深色的毛巾?”
如果隻是因為毛巾是洗浴用品,和床單衣服不一樣是必須乾淨的,那為什麼不都買顏色淺一點兒的,反而是一條顏色深一條顏色淺?
於sir想了一下,“你的意識是說,這條毛巾不是屬於死者的而是住在房子裡麵另一個人的?可許sir也說了啊,那上麵是男性的染色體,一個男人也是不會用粉色毛巾的吧,再說我們都看到了,那房子裡麵可是隻有一張床,既然已經有了洗漱用品顯然是常住的,他睡哪兒?”
“有很多可能行啊,男人用粉色毛巾也是有的,還有那房子裡是一張大沙發吧,一米半左右的大沙發,和逼仄的房子比起來好像不是很符合啊。”
聽桃蜜這麼一說,於sir也是眼前一亮,他好像是知道什麼了,他之前怎麼就沒想到?五十平米的房子放了那個大個沙發很不協調。
桃蜜也不說什麼,一個認為男人永遠不會用粉色毛巾的男人,多麼明顯的直男屬性,他會根據證據辦案,可他一般時候是注意不到房間的裝飾擺設的小問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