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很顯然不止玲玲對桃蜜真正的武力值有疑問, 在場的幾位男士也都是有點兒疑問的, 桃蜜看得出來也隻是一笑,“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什麼時候約著一起去拳館啊。”
“madam徐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實話和你說了吧, 我們蘇偉以前在學校裡麵可是拳擊社的主力啊, 到時候可彆說我們欺負你。”
桃蜜看向蘇偉, 確實是肌肉發達,不胖但是卻很壯實, “好啊, 到時候儘管放馬過來吧。”
“那就明天晚上怎麼樣?正好最近也沒什麼案子, 應該能夠正常下班。”蘇偉建議的, 桃蜜想了一下也就同意了,徐家人現在都不在香港,她下班之後的生活也是非常單調的。
這頓飯可以說是其樂融融, 偶爾那一點點的小瑕疵也都可以被忽略,從餐廳裡麵出來,幾個人便分開了了,蘇偉勾上盧天恒的脖子,“老實交代,你一起是不是和madam徐認識?”
“為什麼這麼問?”
蘇偉錘了一下他肩膀, “還真認識啊, 說說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不會是前女友吧?”
見蘇偉那一臉八卦的模樣, 盧天恒把他給推開, “我什麼時候和你說我認識madam徐了?收起你那八卦的眼神兒好不好?”
可蘇偉並沒有收起來, 反倒是更加的肆無忌憚用八卦的目光去看盧天恒,這時候尹小剛走了過來,見他們之間的氛圍有些古怪,故而奇怪的問道:“你們乾嘛呢?不要告訴我你們倆是基佬啊。”
“去,你才是基佬呢,我可是直男。”蘇偉瞪了尹小剛一眼,“對了小剛,你知不知道今天來到的那位madam徐之前和Gordon認不認識,我感覺今天Gordon很不正常啊。”
“喂喂喂我還在呢,你們就這麼說我好嗎?”
然而尹小剛卻似乎不理會盧天恒,仔細的想了想,大約一分鐘之後,這才如夢初醒般說道:“他們一起認不認識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對上次我把madam徐的照片給Gordon看,他好像是有點兒不敢相信,我想就算是madam徐不認識他他也一定是認識madam徐的。”
倆人一同看向盧天恒,盧天恒無奈了,快走兩步離開那個人,明明是男人,結果比女人還八卦,他怎麼就那麼倒黴和這兩個人共事啊?
蘇偉和尹小剛對視一眼,對於盧天恒和桃蜜之間的關係花了一個問號。
如果說是曾經的男女朋友關係,按照盧天恒喜歡玩兒的性子,無非就是兩種情況,第一是分手了也不過就是和平分手,再見麵依舊是朋友的那種,可是看他們剛剛的情況也不太像,第二就是盧天恒花心,把人家女孩子給甩了,那女孩子應該是很恨他才對,剛剛桃蜜明顯是和沒有那種恨的情緒。
雖然兩個人沒有交談,可桃蜜在不經意間看向盧天恒的目光是非常平和的,這一點他們都看的出來。
兩者都不是,那就不是曾經的男女朋友關係了,可看盧天恒的意思,他們也不相信他和桃蜜之前是不認識的,那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桃蜜不知道那些人在議論她和盧天恒的關係,如果知道了,也隻會說一聲無聊,她之所以沒有和盧天恒說話,完全就是因為他和景博的關係,在徐小麗的記憶裡麵,這兩個人一個情商低一個花花公子做派,也就是香港對警察作風方麵要求不高,要不然他可是不能夠做警察的。
她之前在酒吧的時候完全不知道,不然一定敬而遠之,現在知道了,她自然是不會有過多的接觸了。
工作還在繼續,也沒有案子發生,桃蜜便整理之前的案例,第二天說好了和蘇偉一起拳擊館比試一下的,可是沒想到,這時候竟然出了案子。
在一棟居民樓裡麵,發現了一具屍體,作為警察,自然是要在第一時間到達現場了。
桃蜜從進來開始便一直觀察著四周的情形,這是一棟老式的居民樓,在入口的閉路監控已經落了灰了,顯然已經成了擺設,果然一聽玲玲想物業經理詢問的時候得到了答案。
上樓去了案發現場,桃蜜在還沒進去呢便聞到了一股子難聞的惡臭,她剛要進去,便見一名警察捂著嘴跑了出來,到牆角的垃圾桶裡麵開始嘔吐。
進去之後,那股惡臭味道更加的大了,蒼蠅滿屋子亂飛,而死者正以死者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婦人,名叫範青,因為腿有殘疾,平時也不怎麼出屋走動,和鄰裡的關係也不算親近。
隻是老人趴在地上,臉部直接貼在地麵上,身上並沒有血跡,屋子裡麵布滿了灰塵,經過法醫的檢查,死者的死亡時間大約是在半個月到一個月之間。
於sir從房間裡屋走出來,“madam徐,有什麼見解嗎?”
“還有再看看。”有了一些想法,隻是還沒有確定。
倪微這時候出現了門口,對於屋子裡麵的味道也有些受不了,於sir體諒女生便出去,倪微也開始彙報她在鄰居之間詢問到的線索。
“於sir,剛剛我問了周圍的居民,這幾天在這層樓裡麵便經常能夠穩定一股惡臭味兒,他們之前也隻以為是誰家的廁所堵住了,畢竟是老居民樓了也是常有的事兒,被發現是因為五叔家的狗亂跑,把死者家裡麵的門給撓開了,這才發現裡麵竟然有死人,從而報的警。”
“狗把門給撓開了?”於sir對於這個難度係數表示疑惑,那要多大的狗才能夠把防盜門給撓開?
“是狗把裡麵的房門給撓開了,剛剛有人檢查過了,那門本來就是壞了的,狗的爪子伸進防盜門的空隙裡麵,用力便把門給推開了。”倪微解釋道。
於sir了然示意她接著說。
“死者因為腿有殘疾,平時除了去菜市場買菜很少出門,和鄰裡之間的關係也沒有多麼的親密,在鄰居的口中,死者的性格也是非常孤僻的,因為這個在十幾年前就已經和丈夫離婚了,還有死者之前本來是和兒子兒媳住在一起的,就因為他們縱使吵架,死者在半年前搬到了這裡。”
“那死者的兒子兒媳呢?現在在哪兒?”於sir問道。
“已經聯係了,不過他們現在在新加坡死者兒媳的娘家,最快可能也要明天趕回來。”倪微翻看著筆記上的記錄,“根據鄰居的說法,上一次死者的兒子大約是在一個月之前,來送了些米麵之類的。”
“看樣這個死者和她兒子的關係也不好啊。”於sir有些感覺的說道,剛剛他看見是這樣老舊的居民樓裡麵,還有死了半個月以上都沒有家人發現,他還以為是孤寡老人呢,原來是有兒子的啊。
“於sir,你說會不會是死者不小心自己摔倒了沒起來呢?”倪微猜測的說道,沒想到於sir卻瞪了她一眼,“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作為警察永遠都要在有證據的時候才能下判斷,那你話我說說你為什麼認為死者是因為自己摔倒沒起來的?”
“呃……嗬嗬,於sir,你當我沒說過,我去看看玲玲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倪微逃之夭夭,她當然不能說是因為自己的直接了,那樣的話她可是會受到更加嚴厲的訓斥。
於sir搖搖頭,這群孩子,還是太年輕了啊。
“於sir乾嘛呢這是,感歎人生?”
於sir回過頭,隻見桃蜜笑語盈盈的走過來,不由得有些心驚,這惡臭熏天的,她竟然還笑的出來?
“怎麼樣madam徐,現在可以話我說說你有什麼看法了吧。”
桃蜜點點頭道:“初步斷定是謀殺,下一步可以去找凶手了。”
“這麼快就斷定了?原因呢?”要知道他們斷定是謀殺、自殺或者是意外都是要根據法醫法政的報告,現在還什麼都沒出來呢,就能夠斷定是謀殺?
“原因很簡單啊,有死者的四周沒有障礙物,可她卻呈現了摔倒的姿勢,還有就是因為她屍體周圍有很多死了的蒼蠅,可以見得死者身體裡麵有毒素,所以蒼蠅才會死。”桃蜜說著自己的理由。
於sir也很快就找出了桃蜜話裡麵的問題,“你說死者身邊沒有障礙物所以證明是被謀殺的,那難道就不能是因為她的腿疾嗎?”
“你說的沒錯,可以是因為腿疾摔倒,可是死者的腿疾已經好久了,摔倒一定不隻一兩次,一定能夠自己起來的,不至於摔一下就摔死了,還有根據鄰居所看到的,她經常拄著一根拐棍,可剛剛我在屋子裡麵轉了一圈,並沒有看見她的拐棍,試問一個常年拄著拐棍的人,她所生活的家裡麵怎麼會沒有拐棍呢?”
桃蜜的理由充分,於sir讚賞的看了她一眼,“madam徐不愧是警局引來的精英,一針見血。”
“於sir說笑了,這些不過都是一些簡單的觀察罷了,我這個人一項都輸出大膽猜測,希望我這次沒有推理錯。”
屍體很快便被抬回了警局,法證也做好了現場采集,因為天已經黑了,法醫和法證需要加班,她可不需要,直接回到了家,把現在現有的情況捋了一遍,隨即便倒床睡去了。
桃蜜是可以好好休息了,可有人就不能夠休息了,法證法醫自然是不必說了,要把心帶回來的證據和屍體進行解讀,而警察們也是帶著人回來進行審問,在吧口供錄完之後已經過了零點了。
每次有工作的時候都是加班帶通宵,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在沒事兒的時候便在會議室裡麵躺一會兒休息休息。
盧天恒在休息過後給自己泡了杯咖啡提神,現在天剛蒙蒙亮,會議室裡麵現在有好幾個人的打呼嚕聲,他也睡不著了,便去天台吹了吹風,清醒一下。
再次下來的時候眾人都已經醒了,正在吃早餐,不由的驚訝道:“你們這幫懶鬼,今天竟然出去買早餐回來吃,更重要的是買回來竟然還不叫我吃,太不夠意思了吧。”
“Gordon這你可就誤會我們了,你都說我們是懶鬼了,怎麼可能自己出去買東西回來吃啊,當然是madam徐知道我們肯定是加班不能好好吃飯,就給我們買了早餐了。”倪微喝了一口熱熱的奶茶說道。
一聽是桃蜜買的,本來已經拿起一個包子了,頓時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在他心裡麵,現在他和桃蜜應該還是‘仇人關係’吧。
然而他現在實在是太餓了,昨天晚上就沒吃飯的時候接到了報案,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吃晚飯,又忙活了一|夜,現在正是最餓的時候,對於美食的誘|惑是一丁點兒都沒有。
斂去神色,見眾人的注意力也沒有在他這裡,一口咬了下去,可能剛剛出鍋沒多久,還熱乎的呢,盧天恒感覺自己的胃瞬間得到了滿足。
桃蜜絲毫不知道盧天恒這裡的糾結,事實上那次在酒吧裡麵的時候,就算知道那是景博的好朋友,如果不是因為他驚動了那個凶手,她也不會和警察說他是妨礙公務,回國之後知道了,她也是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仇人關係’放在心上。
此時她正拿著她的測寫,和於sir在會議室裡麵說著呢。
於sir聽到一半的時候便打斷了她,讓她一會兒開會的時候當著眾人的麵再說,想著這時候法醫和法證那邊也應該送來初步的報告了,到時候結合了一下消息在做下一步結論。
桃蜜點頭答應,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所有人坐在會議室裡麵,聽者各部門的報告,法醫檢測和桃蜜昨天給於sir的判斷一樣,死者的體能有毒素,那也是她致命的死因,而在死者的後腦補也有一個凹陷,是死前不久造成的,看樣子應該是一個圓圓的東西造成的,至於到底是什麼,在死者家裡麵沒有找到。
法證那邊也帶了些東西回來做了初步的化驗,屋子裡麵沒有打鬥過的痕跡,抽屜裡麵的錢和儲蓄卡也都還在,他們在死者屍體的位置和通向臥室的一路上發現了一些鞋印兒,鞋印是屬於死者,可是從上麵落得灰塵來看,和死者的身高體重都不一樣,這到底是因為什麼?
“許sir你的意思是說,是有人穿著死者的鞋子屋子裡麵走動過?”於sir問道,這是為什麼,不是說死者獨居的嘛,怎麼會有人在她屋子裡麵走動還穿死者的鞋子,難道是凶手,不想要留下自己的鞋印兒?
法證部的許sir點點頭,“是的,從我們現場所看到的鞋印兒來看,確實是有人在屋子裡麵穿著死者屍體上那雙鞋在屋子裡麵走動,根據鞋印兒上麵落灰的多少我們建模取樣,是一個一米六五以上的男性。”
一晚上的線索就這麼多,上午的時候,死者的兒子吳華直接下了飛機就趕來了警察局,在太平間見了他屍體,確認正是他母親吳青。
“我父母在我上高中的時候就離婚了,之後我父親再娶,我便跟著我母親一起住,上了大學之後也多數住校,但是我每個月都回去的,在我畢業之後我母親身體就開始不好了,之前因為她脾氣不好我和她的相處也不怎麼愉快,那次她身體出了問題住院了,我意識到我作為兒子也是應該孝順她的。”
吳華坐在桌子旁,手中握著一杯熱水,麵容悲愴,深吸了口氣繼續說道:“從那以後我就和她一起住,後來我結婚生子,我和我妻子剛開始也確實是想要孝順她,可是她的脾氣是真的不好,經常挑剔我妻子的為人處世,大半年前我妻子懷孕了,可是就是因為她們倆吵架了我妻子差點兒流產了,她便搬到了老房子裡麵去住,我是真的沒想到,她竟然會遇害,你們一定要找出來殺害我母親的凶手,拜托你們一定要找到。”
給吳華做完筆錄,玲玲有些氣憤,還說自己是什麼孝子,還不是一個為了老婆可以把自己母親給趕出去的人。
“madam徐,你之前的犯罪心理測寫說凶手是一個和死者認識的人,那按照你看是什麼恩怨啊?”那麼大歲數了不可能是情殺,屋子裡麵的錢和儲蓄卡也都在,不是錢財糾紛,那是什麼啊?
“我隻是測寫而已,是事情發展的最大可能性,又不是算卦的,我怎麼知道是什麼恩怨啊,不過既然是謀殺,總共是有些恩怨的吧。”
玲玲點點頭,“也對,不過madam徐,你要是知道了可一定要告訴我啊,我倒是要看看,是誰這麼喪心病狂的要去謀殺一個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