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梅小麗忍不住喊道。
“乾嘛，我還說不得了？”梅正青瞪了她一眼。
梅小麗不跟他吵，轉頭跟梅紹麗說起被套的樣式。
梅正青背著手就出門了。
“爸這脾氣真的是。”梅小麗皺眉，“跟大哥置氣，就知道跟我們撒氣。”
“算了，爸這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梅紹麗勸她，“他都70了，活一天少一天的，他自己高興就行。”
“我跟你說，這個做被套的價格便宜，而且走線也走的好，她們兩姐妹，一個做被套，一個做衣服，以後一晨兩姐妹的衣服也可以找她去做。她那邊我看新到了一批布，你可以去看看。”
說完就把價格報了一下。
“那很便宜啊。”梅紹麗輕呼。
比錢瑞雲收費還便宜點呢！
她在心裡想著。
“你放心，我家的被套衣服都是她那裡做的，不會坑你的。”梅小麗勸她，“你以前一心一意要去你二嫂那裡做，我也就沒說。你看她給一晨雅晨做的衣服，那麼醜，收的工錢還不便宜，還費麵子。還不如找彆人，都是花錢，何必呢？”
衛一晨點點頭，很是讚同梅小麗的觀點，換成前世網上的話就是，能用錢解決的事，就不要用人情解決。
人情債是最難還的。
“先做了這次看看。”梅紹麗神色有些鬆動，“我是怕二嫂做的太累了，她最近老說腰不好。”
腰不好？
梅小麗在心裡撇嘴，腰不好能坐一下午跟人聊天？
知道自己二姐沒那麼多想法，她也不想故意挑事，隻是說道：“反正等你拿到手你先看看，要是好，下次就繼續做。你二嫂腰不好，就彆去麻煩彆人了。”
“小姨娘，你要不要吃黃鱔？”衛一晨適時的插話。
梅紹麗立刻被提醒：“對對對，你既然來了，就拿幾條黃鱔和泥鰍回去，思平他們不是都喜歡吃嗎？”
“你們哪裡來的？”梅小麗也不拒絕，跟她們去了野池塘。
一直到邊上沒人，梅紹麗才開口：“小妹非要包下這片池塘養黃鱔，結果養的還不錯。”
說著話就拿起靠著籬笆一個大網兜，隨後往池塘底一撈，肥壯的泥鰍和黃鱔就被撈了起來。
衛雅晨從飼料棚子下拿了個大塑料袋，裝了點水，梅紹麗把網兜裡的收獲倒進去。
“太多了太多了！”梅小麗趕緊拒絕，“你給我兩條黃鱔就行，這麼多吃不完。”
“沒事，還有很多。”梅紹麗笑著把袋子塞進她手裡，“想吃了就來拿。”
“二姐，你這個池塘跟你二嫂說過嗎？”梅小麗接過袋子，突然問道。
“沒有。”梅紹麗想了想，“她知道我家包了池塘，不過還不知道是用來養黃鱔的。爸說彆亂說，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再說了是用一晨的錢承包的，還是彆到處說了。”
梅小麗點點頭：“這個黃鱔拿去賣錢，你們以後日子也過得稍微舒服一點。早點把債還了，不然吃點什麼都不痛快！”
梅紹麗點點頭：“再有幾年就能還清了。”
像是對梅小麗說，又像是寬慰自己。
……
衛一晨一直都沒有想到怎麼才能讓菜場的人賣活蛇給自己，這一天星期六擺完攤，衛雅晨和徐蓉芬兩人說要去上廁所，徐少揚也嚷嚷著要去。
“我在這裡等你們回來！”衛一晨立刻道。
從這裡走到菜場另一邊的衛生間差不多要5、6分鐘，她要抓緊時間。
市場裡的肯定不能買，那些是長久在這裡擺攤，深怕出了差錯生意做不下去，隻有外麵這些閒散的攤位，誰都不認識誰……
“係統，你有找到賣蛇的嗎？”衛一晨站直了身子四處張望，人來人往，讓她看不清每個攤位上賣的東西。
“等一下！”係統沉默了半晌，衛一晨忍不住想要催促的時候，他終於說話了，“有兩個人賣蛇，都在一個小角落裡。”
順著係統的指引，衛一晨順利找到了兩個賣蛇的攤位，兩人是相鄰的，而且攤位的地裡條件還不錯，隻是因為賣的是活蛇，周圍有點人跡罕至的意思。
大家喜歡吃的是做好的蛇肉，可不是什麼扭動著會咬人的蛇。
“老板，這蛇怎麼賣？”還沒等衛一晨蹲下仔細觀察，兩個攤主就開始趕人。
“誒誒誒，小孩子彆靠近！”一個攤主說話，“這不是可以玩的，有毒的。”
淺褐色的斑點，三角形的頭部，是這附近常見的毒蛇，短尾蝮，俗稱七步蛇。
顧名思義，咬一口，走上七步就會喪命。
衛一晨不得不後退兩步：“我想買蛇。”
“不賣你！”兩人異口同聲的道，“要賣隻賣殺好的。”
“…………”衛一晨指了指另一個人的網紗袋，“這個烏梢蛇總能賣我吧？我爸爸喜歡吃蛇肉，你殺了我帶回去蛇膽就不新鮮了。”
蛇膽明目，大家有生吞蛇膽的習慣。
“你能保證賣了不打開蛇皮袋？”有個攤主皺著眉頭問，很是不放心，“你要是打開了，這蛇就會立刻咬死你，你就沒得看電視，沒得吃冰淇淋了。”
“我保證不打開的話，這幾條也能不能賣給我？”衛一晨的眼神飄向了另一隻網紗袋裡，翠綠色吐信子的竹葉青。
“不行不行！”那個攤主瘋狂搖頭，“這可是竹葉青，要死人的。小姑娘，你爸要是真想要，還是讓他自己來吧！”
這就是連烏梢蛇都不肯賣給她了。
衛一晨差點吐血，她怎麼不知道以前的小攤販都這麼有責任心。
她欲哭無淚：“那我叫我姐姐來買行不行？”
“你姐姐幾歲了？”對麵的攤主也無奈，誰敢把毒蛇賣給小孩子，他隻是擺攤，可沒想害死人。
“我姐姐馬上就讀初中了。”衛一晨眨巴眼。
“不行不行！你要買，我得給你殺好，活的不行。”攤主很是堅持。
“你等下！”係統提醒衛雅晨他們回來，“我去喊我姐姐。”
衛雅晨被拉到了攤位邊，隨後瘋狂的往後退了幾步：“竹葉青！”
算了。
衛一晨看著衛雅晨臉上的害怕。
還是彆為難她了。
“你想吃蛇肉了？”衛雅晨退了幾步，問話卻很是確定。
“算了，我們回去吧！”衛一晨拉拉她的手。
“沒事。”衛雅晨上前幾步伸手隔著網紗袋抓住了一條烏梢蛇，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手上的烏梢蛇的頓時一動不動。
“老板，烏梢蛇怎麼賣？”衛雅晨放開手上的蛇，冷靜的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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