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頭肉好吃, 但是收拾起來麻煩。
尤其是各種細碎的豬毛, 看起來不顯眼，如果不拔乾淨, 吃的時候很影響口感。
沒有什麼偷懶的辦法, 隻能是人工用鉗子一根一根拔下來，尤其是豬耳蝸的部位，豬毛簡直就是茂密。
梅紹麗今天中午把雞給收拾了, 晚上拔毛到現在也沒有收拾好。
“毛還沒拔乾淨。”梅紹麗回答, “玉偉, 你等下直接用火燒一下算了，就是吃起來有點渣。”
“我來！”衛一晨立刻積極道, “我拔起來很快的。”
“那你去堂前, ”梅紹麗說話，“記得開燈，小心點彆弄到手。”
衛雅晨幫著她把豬頭搬到了堂前, 開燈後她去了寫作業。
學期慢慢接近後半段，每天的作業越來越多了。
一個人坐在堂前認認真真的拔著豬毛，衛一晨忍不住問係統：“係統，幫我拔一下豬毛！”
“……”係統沉默了一會, “我就知道！”
話說完，衛一晨再細細把豬頭翻找一遍, 光滑的像剛剛出生的嬰兒皮膚。
“謝謝！”
“我跟你說，你能不能讓我做點符合我身份的事？”係統忍不住道。
“比如？”她反問。
“比如幫我多收集一些物種，方便我育種優化？”係統回答。
“現在給你的品種, 你都優化完成了？”衛一晨搬著豬頭回廚房，邊走邊問。
“根據你對豌豆的要求，我把所有的植物和動物都培育出了抗寒的特性，還有辣椒，分了不同等級的辣度。”係統說著，“還有竹子本身韌性就很好，我又增強了韌性，還有一種我增強了香味。基本隻要10米範圍內，就能聞到竹子的清香。”
衛一晨點點頭：“這個不錯，等以後賣給那些城裡人，他們會很喜歡的。”
收拾乾淨的豬頭被放上了灶台大鍋裡，大火燒起，水蒸氣開始不斷蒸騰，豬頭上有晶亮的油微微滲出，滴入蒸籠下方的開水裡，水麵開始漂浮一層油脂。
雞肉很快就燒好，今天徐蓉芬他們在梅正青家裡吃飯，梅紹麗特意切了一大盤雞過去給他們加餐。
“今天雞肉還不錯，價格也不貴，一塊八一斤買的，這隻雞15塊錢。”梅紹麗嘗了一口雞肉，很是滿意。
“媽，家裡的雉雞也可以吃了。”衛一晨忽然想起，這些雉雞養了兩個多月，體型隻比普通的雉雞小了一點。
與其花錢去買雞，不如就把家裡的先吃掉。
大不了，留兩隻生蛋的就行。
“還是小了一點，等下個月再吃吧！”梅紹麗想了想，“到時候這些雞正好能一直吃到過年。”
“媽，以後我們回來幫你摘豌豆吧！”衛一晨咽下嘴裡的米飯，“反正我作業少，我摘完天鬥還沒黑。”
“摘豌豆能花多少時間。”梅紹麗擺擺手，“我回來都來得及，我跟你爸上半年養蠶的時候，整夜整夜不睡覺，白天還去上班，這個算什麼。”
衛一晨聽著心酸：“媽，等豌豆賣完了，我們就能把錢還清了吧？”
那樣你們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梅紹麗笑笑：“看豌豆能長多少吧。”
……
每天都增加了12.5的穩定收入，看起來錢不多，但是梅紹麗每天騎車送貨更有勁了，早起的寒風都沒有那麼冷了。
當然，這些都是錯覺，梅紹麗的手上、臉上依舊長出了紅腫的凍瘡。
很快，衛玉偉又換班了，變成了早上在家，下午去茶廠工作。
心疼梅紹麗腫的跟饅頭一樣的手，還有每天晚上躺被窩裡因為溫度暖和，凍瘡發癢卻不敢抓，衛玉偉決定早上的送貨由他去。
最起碼可以讓梅紹麗在暖和的被窩裡多待半個小時。
第一次去鼎元飯店，衛玉偉跟著梅紹麗一起去。
沒有什麼複雜的操作，就是把東西搬下來，交給飯店裡收貨的人，等檢查過沒問題，就會給一個清單讓你簽字，然後就把當天的錢給你。
知道衛玉偉是梅紹麗的老公，這兩個月跟梅紹麗已經混熟的後廚阿姨忍不住開玩笑：“紹麗，還是你老公知道心疼人，我老公跟個死人似的。”
梅紹麗笑笑，不知道怎麼接話。
“我也就偶爾來一趟，大部分時間還是紹麗來。”衛玉偉笑著回答。
今天衛玉偉不僅帶了鼎元飯店要求的5斤豌豆，還把地裡多摘的也都帶了過來——他準備去菜市場試試看，能不能賣出去。
留下了幾塊零錢作為找零，剩下的都讓梅紹麗帶了回去，衛玉偉心情忐忑的去了新元鎮的農貿市場。
彆看他活了40歲，這到菜市場擺攤還是第一次。
學著其他人的樣子找空地，因為覺得有些難為情，找了一圈選在了一個小角落裡。
大概4斤多的豌豆莢被衛玉偉從塑料袋裡打開，攤在了一隻蛇皮袋子上。
本以為很快就能賣完，結果人家來來去去問了好幾次，就是沒人願意買。
“這個豌豆怎麼賣”又一個人停下腳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