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塊五。”衛玉偉已經沒有什麼信心了，說話都有些小聲。
“兩塊錢，我買一斤。”對方還價。
“行！”想到一早上都沒有能賣出，衛玉偉答應了。
拿著塑料袋幫著抓了一斤的量，稱完後他就等著對方把錢給他。
“要不一塊五行不行？”掏錢的人忽然停下動作說話。
衛玉偉原本想遞過塑料袋的手頓了頓：“不行。”
“不行就不行，說話那麼大聲乾嘛？活該你賣不出去！”對麵沒能還價成功，顯然很不高興，“我不要了！”
衛玉偉氣的臉都漲紅了，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想說點什麼，可惜第一次麵對這種情況，不知道該說什麼。
儘管他沒說什麼，對方也被嚇了一跳，嘀嘀咕咕的走了。
衛玉偉動作輕柔的把豌豆莢倒回了蛇皮袋上。
“你這居然還有蠶豆賣？好吃嗎？”一個看起來跟衛玉偉差不多年紀的中年男子蹲下身，笑著問話，“怎麼賣？”
“很嫩，你可以看看！”衛玉偉自己嘗過了豌豆，鮮嫩清香，因此說話都很有底氣，“兩塊五一斤。”
“兩塊五一斤是真的不貴。”中年男子點點頭，隨後直接伸手剝了一個豆子拿指甲掐了一把，“是挺嫩的。給我來兩斤。”
“好！”衛玉偉頓時麵帶喜色，動作利索的給稱了兩斤，等到中年男子付完錢，他還往塑料袋裡多放了一把豌豆。
“唉喲，這謝謝了。”中年男子買了豌豆也不走，“你家裡是種的大棚蠶豆嗎？數量多不多？”
“露天種的，現在一天就7、8斤，等半個月能有百來斤一天。”衛玉偉老老實實的道。
“行，你以後都會來擺攤嗎？”中年男子問，“我要是想買大批量的，能找到你嗎？今天我家有客人，先買點嘗一下，要是味道好，下個月我大姨姐兒子娶媳婦，我大姐夫拜托我找點新鮮的菜。估摸著到時候第二天第三天的酒席，能要個50斤豌豆。”
“我吉水鎮衛家村的，”衛玉偉心頭一喜，“你打聽一下衛玉偉就是我家。”
中年男子點點頭，重複了一遍表示自己記下了。
剩下的兩斤豌豆，以兩塊一斤的價格賣出。
衛玉偉拿著千辛萬苦賣來的9塊錢，騎著自行車回家。
第一次經曆擺攤，隻覺得賣這些東西比自己上班一天還累。
回到家裡睡了半個小時就當是補眠，衛玉偉又扛著鋤頭去了地裡。
這些豌豆以後也是家裡的一筆收益，兩塊五一斤，40斤就是一百塊錢，而且看長勢，這片地每天的豌豆肯定不止40斤。
深秋沒有什麼野草，衛玉偉檢查了一下桑樹棍子，把歪斜的豌豆苗扶正，幫忙鬆了鬆土，這才回家。
給弄堂裡的雞又加了一大碗的飼料，確認了數量正確，又去了池塘喂黃鱔。
等到這些事做完，已經到了午飯時間，吃過飯，他就要去廠裡上12個小時的班。
衛一晨還是從梅紹麗那裡聽說了衛玉偉賣豌豆碰到的事。
“實在不行，要不自己家裡吃了也行。”她忍不住說道，“每天幾斤，分一分就沒有了。”
“不用，”梅紹麗說話，“都是錢，我是在想，等你爸換班了，以後要不我去擺攤，就是廠裡的活……”
梅紹麗顯然有些猶豫，如果她去，那工廠很可能就不要她了。
她舍不得這樣穩定的工資。
“媽，不是說還有幾天就能摘很多豌豆賣給批發商嗎？”衛一晨提醒，“反正也沒幾斤，就彆去了，給幾個姨娘分一分，要是爸想給大伯二伯他們，也給吧！”
反正也就幾天時間，就算她不說，等地裡能大量摘的時候，衛玉偉肯定也會去送人。
……
“玉偉？玉偉！”
門外有人喊，從地裡回來才躺下的衛玉偉一下就驚醒了，穿著拖鞋就出去開門：“誰？”
探頭一看，是村頭的衛視林，邊上還跟了一個人。
“視林啊，有什麼事嗎？”衛玉偉搓搓眼睛，讓自己清醒一些。
“這個人，他說找你買豌豆。”衛視林笑笑，“我就帶過來了，沒錯吧？”
“沒錯沒錯，是我家賣豌豆。”衛玉偉徹底清醒了，“進來喝口茶。”
“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衛視林笑笑擺擺手。
衛玉偉招呼另一個人進門。
那人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妹夫說在你這裡買了豌豆，我家大女兒要嫁人，男方家條件好，我家條件也不差，結婚那天彆的都看不出來，酒席上的菜好不好一眼就能看出來。我老婆就說要找些少見的，難買到的東西鎮一鎮。”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更新時間，我真的很抱歉，因為我不是全職，三次元工作也不穩定，所以更新也沒法集中在一個時間段，但是我會儘量日更，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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