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楠卻罕見的,沒有回答喻言墨的話,他纖長的手指在魚缸上扣擊了幾下,然後驟然收緊,指尖因用力而微微發白。
秦楠道:“所以你會摔到地上,都是因為陳煥。”
喻言墨應了聲是,同時有些好奇地抬眼,看向了秦楠,他莫名地感受到秦楠此時的情緒不對,雖然說話的語氣還是同往常一樣的平靜,卻又像是休眠的火山般,平靜之下藏著滔天的怒火。
秦楠覺察到喻言墨的視線,對他笑了一下,表情也同往日沒什麼區彆,但喻言墨卻清楚地看到,秦楠的雙眸又一次變成了深不見底的墨色,如同深淵,危險無比。
喻言墨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秦楠似乎又一次的生氣了,並且這一次,因為他真實地受到了傷害,秦楠比上一次更為惱怒。
就在喻言墨想通的下一瞬,秦楠抬眼,麵無表情地看向陳煥,說出的話卻透露著幾分瘋狂,他問道:“我要同你決鬥,你接不接?”
整個帳篷裡的人都呆住了,決鬥不同於切磋,參與決鬥的一方即使在決鬥中死了,另一方也不用負責。
而此時,這個被限製不能修行的秦楠竟然要約已經是築基初期的陳煥決鬥!這種行為與自尋死路有什麼區彆!
喻言墨同樣一驚,勸告的話已經到了嘴邊,卻聽見秦楠道:“我心裡有數。”
喻言墨糾結片刻,終於還是對秦楠的信任壓倒了心中的擔憂,一言不發地放任事態發展。
陳煥看著秦楠,有些糾結,他有意接下這個決鬥邀請,卻又擔心秦楠有什麼算計,且他自己本是擅長依靠陰謀算計的人,反而不想憑武力達成目標。
“不……”拒絕的話剛說到一半,陳煥卻突然看到秦楠的眼底寒光一閃。
他不會想到,秦楠在問出問題時,就沒有給他拒絕的餘地。
整個帳篷的人都聽見陳煥鄭重道:“好,我接。”
秦楠半垂著眼睫,有些冷淡地笑了一下,率先走出了帳篷,在外麵的開闊地麵站好,陳煥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走出帳篷,站在了他對麵。
這場決鬥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秦楠與陳煥被人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了起來,人群看著秦楠,無不驚訝。
“這是秦楠?他不是根本沒有修行過嗎?”
“對麵那個是陳煥吧,他可是已經到築基期了,秦楠和他決鬥不是找死嗎?”
“秦楠絕對就是找死吧,你們看看,他手裡甚至還抱著個魚缸呢!”
麵對周圍人的議論,秦楠沒有絲毫反應,喻言墨在小魚缸裡,卻覺得心情有些奇妙。
他還記得秦楠在登天書中就有這個習慣,即使是在與人對決這種重要時刻,秦楠都很少放下手中的小魚缸,偏偏他還從不曾輸過,曾經是讀者的喻言墨為此不知吹了多少次彩虹屁。
但現在,他就躺在小魚缸裡,看著秦楠因為他而同彆人決鬥,心情就截然不同了。
隻是不等喻言墨說什麼,秦楠就舉起右手,捏了一個劍訣。
喻言墨忙閉嘴噤聲,生怕打擾到秦楠。
秦楠闔眸,手指微微一揮,腰間的佩劍便聽從號令應聲而出,漂浮在他身邊。
周圍眾人突然陷入了沉默,被他們所有人認為根本不曾修行過的秦楠,竟然如此輕易地使出了他們中許多人都無法掌握的禦劍之術。
秦楠睜開眼眸,無論周圍的人嘲諷他自不量力,還是驚歎他實力斐然,他墨色的瞳孔都沒有任何波動。
修行半月,第七日時破障進入煉體期,又過七日便再度破障,他現在已經是煉體中期的修者,他這樣的天才修者,何須在意閒言碎語。
秦楠看著陳煥,眼神一冷,右手指尖輕揮,懸浮在身旁的佩劍就以雷霆萬鈞之勢,飛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悅君兮小天使的地雷,感謝各位小天使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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