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對——(1 / 2)

第9章

黃藥師雖然讓曲靈風不必手下留情, 但曲靈風卻也沒有真的下死手, 在幾十招之後還讓他給逃了, 雖然吐了一口血出來,但是丘處機身上的傷並不嚴重。

可是在兩天之後, 曲靈風後悔下手輕了,丘處機當真是不知好歹,放他一馬他不但沒有感恩戴德反倒是找人來和他們講理, 他丘處機就是最不講理的那個, 還找來了什麼江南七怪來評理, 聽都沒有聽說過的人物, 他們憑什麼來評理。

既然幾位是他找來的幫凶,那就不要怪曲某不客氣了。

曲靈風作勢就要打過去, 柯鎮惡搖搖頭, 一副十分感歎的模樣, “萬萬沒想到啊, 堂堂東邪黃藥師的徒弟,竟然是如此人物,德不配位啊。”

“看我不撕爛了你的狗嘴。”說著曲靈風直接攻了過去,無論怎麼罵他都行,可想要從他身上牽扯到師父身上, 那是絕對不行的。

戰爭一觸即發, 曲靈風武功雖然不弱,但是對方在人數上占多數,江南七怪再加上一個丘處機。

雲夢本來在屋中看著, 眼見曲靈風雙拳難敵四腿,縱身躍了出去,也加入了戰鬥當中。

“你是什麼人?”

“黃藥師的夫人。”嘴裡說著,手上動作不斷,對著幾個人猛勁兒的攻過去。

黃藥師站在I窗前,聽到雲夢說的這幾個不由得勾起嘴角,一種被維護的幸福感油然而生,這世界上肯如此維護於他的,恐怕也就隻有雲夢一個人了吧。

有了雲夢的加入,曲靈風有如神助,快速打倒在地幾個人,雲夢轉頭攻向丘處機,一切事情都是這家夥搞出來的,他最討厭了。

對著丘處機的胸口就是一掌,丘處機快速躲過,但雲夢的掌風依舊傷到了他的手臂,一時間他手中的劍沒有拿穩,雲夢乘勝追擊,對著丘處機的手臂又是一掌,力氣之大將丘處機的手臂都震麻了,手中的劍也直接掉在了地上。

雲夢撿起,直接橫在丘處機肩膀上,但她卻沒有再進一步的意思,“丘處機,德不配位這句話應當是說你吧?身為中神通王重陽的弟子,打不過就找幫手來,美名其曰是講道理,可咱們到底是誰先不講道理的,先撩者賤不知道嗎?”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丘處機閉上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江南七怪見丘處機不僅失了劍還被擒了也都停下了動作,隻見雲夢麵容冷冽,長劍橫在丘處機的脖子上,鋒利的劍鋒在陽光的照射下寒光乍現,發出攝人的光芒,他們絲毫不懷疑雲夢下一秒就能用力一劃,丘處機沒有了性命。

雲夢帶著丘處機走到院子前,“道歉。”

“男子漢大丈夫,無錯為何要道歉?”丘處機梗著脖子,並不認為自己錯了。

雲夢一聲冷哼,之前發生的事情曲靈風也和他們說過了,路見不平幫了那兩個人,因為不想暴露身份,於是和陳玄風便一直都是蒙著麵的,所以沒有人見到他們的容貌。

本以為這是日行一善的一件事情,沒想到反倒是招來了麻煩,丘處機和那兩戶人家認識,在現場見到了劈空掌打過的痕跡,隨後認出來曲靈風的身份,堅持認為他當是一定在現場,並且懷疑他就是害了楊鐵心和郭嘯天的凶手。

曲靈風隻想和妻子女兒屈居一隅的在這裡過著安靜的生活,不想要惹那麼多麻煩,便沒有和丘處機說,可丘處機不依不饒,堅持問那兩個人在哪兒。

曲靈風哪裡知道他們在哪兒,幫了忙也不求著受到感謝,隻求彆惹麻煩就行,可這倒好,直接惹上了數不清的麻煩,丘處機問急了曲靈風直接對他動手了,之後的事情雲夢和黃藥師也就知道了。

還是吃那句話,先撩者賤,丘處機堅持自己的想法而不相信曲靈風的話,一定要他把人拿出來,現在還帶著人來,不僅貶低了曲靈風還言語之間貶低黃藥師,黃藥師是她的丈夫,她怎麼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那你說曲靈風抓了你的那兩位好友可有證據?就因為現場有劈空掌的痕跡?你從未習過劈空掌,怎麼知道那邊是劈空掌而非彆的掌法?退一萬步講,哪怕那就是劈空掌的掌法,也是曲靈風造成的,你怎麼就知道那兩個人一定是被曲靈風給害了,他們在一個村子裡麵住著,曲靈風他為什麼要殺人?就因為他是黃老邪的徒弟,邪性大發見人就殺?”

“強詞奪理,如若那是他造成他為何不承認,不承認一定有貓膩。”

“是嗎?不承認一定有貓膩?那你們全真教開派祖師,中神通王重陽當年去大理找一燈大師的時候為何隱瞞被歐陽鋒打傷的病情而不實話實說?這其中是否也有貓膩?”

“師父那是因為害怕一燈大師不接受師父的先天功。”丘處機大聲反駁著,他不認為這件事情上有什麼好心虛的。

雲夢握在手中的長劍漸漸逼近,丘處機脖子上已經有了血痕,麵容更加冷了,可見她是真的生氣了。

“當年王重陽已然是中神通尚且有難言之隱,為何曲靈風就要對非親非故的你托出實情?一個不認識的人,對你說實話,你敢聽嗎?”

雲夢上前一步,趁丘處機不備對著他的肩頭一拍,瞬間一枚跗骨釘進入他的身體當中,而被跗骨釘打中的,丘處機一個沒站穩單腿跪倒在地上。

“你這個毒婦你乾了什麼?”江南七怪當中立馬有人對雲夢喝到,雲夢看也不看他們,“給你一年時間,去找到楊鐵心或者是郭嘯天,你自然就會知道真相,如果你一年時間沒有找到,那也是你自己無能,死了也怪不得彆人。”

“不過是一個誤會,用不著用跗骨釘吧。”妙手書生朱聰見多識廣,立馬看出來雲夢所用的是跗骨釘。

雲夢一聲冷哼,“誤會?帶著你們七個人過來挑釁,如若我們不在,恐怕今日這曲家酒館免不了一場血戰吧,到那時候即便知道是誤會,你們心中的愧疚之情也不會維持很久吧,既然你們因為誤會可以見血,我不過是懲罰了他一個人而已,怎麼你們也想嘗嘗嗎?”

七個人麵麵相覷,他們在城外碰到了丘處機,知道他正在尋找楊鐵心和郭嘯天的下落,他們七個人也是要去找狗官段天德,兩個人的目的雖然不一樣的,就他們都是為了楊鐵心和郭嘯天二人。

談話間,說道丘處機身上的傷,丘處機就是了在曲家酒館發生的事情,江南七怪當中立馬便有人說曲靈風可疑,這就都來了曲家酒館門前,如若雲夢當真不在,他們幾個也真的能夠擊敗曲靈風。

通過說話他們也看得出來,曲靈風性情耿直,但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解釋過什麼,可以看出來他是不喜歡解釋的一個人。

雲夢說這麼多,還拿出來王重陽做對比,言之鑿鑿不由得也讓他們懷疑,他們這次來是不是來錯了,也找錯人了,畢竟根據江湖上的傳言,黃藥師這個人除了特立獨行一些,還沒有什麼是特彆‘邪’的事情,還聽聞雲夢在成親之前和一燈大師交往甚密,一燈大師乃是出家之人,來往之人一定不會是品行不端之人。

雲夢可不知道這七個人是個什麼想法,真正的罪魁禍首就是丘處機,身上有了跗骨釘,一時半會兒他還緩不過來,將長劍扔到他身上。

作為一個握劍的人,這麼容易就將劍給脫手了,猶如戰兵上了戰場沒有木倉,可見他的武功當真不怎麼樣。

目光掃過江南七怪,“你們想要為他討回公道?”

“夫人,剛剛是我們……”

“不是就好。”雲夢不等他們把話說完,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進去。

曲靈風看著他們,“七位既然都是俠義之士,那就請眾位擦亮了眼睛好好看看,到底誰是好人誰是壞人,眼盲雖然不一定醫治的好,可心盲了,那這個人活著彆說做俠士了,就是做普通人都是危害人家的那種。”

可以不做好事,但也請不要做壞事,自掃門前雪不值得提倡,但將自己家的雪堆到彆人家門口的事情,可是會被罵的。

“娘親你剛剛當真是英姿颯爽,將那些人對不都打敗了,就和女王是一樣的,娘你真的是太厲害了。”雲夢剛進來,黃瑤就撲過來抱住她的腿。

“想學嗎?”

“想。”

“回去教你。”

“謝謝娘,我就知道你對我是最好的了。”

雲夢看向黃藥師,黃藥師也隻是一臉的笑意什麼都不說,隻要他沒有被這件事情影響就好了。

曲靈風本來是想要在這裡過著隱居的生活,也一直都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的酒館老板,買酒賣酒,親力親為,運酒抬酒不用武功隻用蠻力,為的就是不讓人發現他會武功。

隻是這幾天如此不太平,大隱隱於市已經是不成了,在打鬥的時候雖然沒有人出來看,村子裡麵每兩戶之間相隔的距離也很長,但大家肯定都差不多都知道了,這個地方肯定是不能住下去了。

隻是現在冰天雪地的,再過不久就到年下了,這時候顯然不適合搬家,而且幾年生活下來,東西雖然不多,但是該置辦了的東西也都有,想要都搬走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不搬走放這兒到了新家還是得買來用。

多重考慮,搬家的事情也隻能到了年後再說了。

馬上就要到了年下了,之前在他們離開桃花島之前也讓陸乘風帶著武眠風和馮默風一同在年前去大理,到時候他們在大理集合,新年就在大理度過了,畢竟他們三個的年紀也都不大,總不能把他們留在桃花島自己過年吧,怎麼說新年都是中華民族幾千年以來的傳統節日,即便現在是亂世,也還是要有儀式感的。

在臨走之前,黃藥師將破解跗骨釘的方式教給了曲靈風,一年之後不管丘處機能不能找到楊鐵心郭嘯天嗎兩個人,都要給他體內的跗骨釘去除掉,他有錯,但最不該死,讓他受一年的苦也足夠懲罰了。

在來的時候雲夢和黃藥師是騎著一匹馬,在走的時候他們也沒有想要多騎一匹馬的意思,本來兩個人就可以騎著馬,黃瑤又是小小的一個人,窩在雲夢懷裡就行了,也不占地方。

“天氣冷,將小葫蘆耳朵遮住彆凍著了。”黃藥師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雲夢疑惑的低頭看了一下,黃瑤自己也穿著一件小鬥篷,把自己身體裹在裡麵,兜帽也戴著嚴嚴實實的,隻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麵。

“戴著呢,凍不著。”

黃藥師手中拉著韁繩,慢悠悠的走著,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足夠他們到大理了,也不需要走的太快。

“謝謝你。”

突如其來的道謝讓雲夢精神一震,“謝我什麼?”

“在我身邊。”

黃藥師言簡意賅,雲夢不自覺的勾起嘴角,“不用謝,你不是也在我身邊嘛。”

當初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是雲夢先追求黃藥師的,那模樣那架勢和當初林朝英追求王重陽的時候一模一樣,他那時候也認為雲夢是深愛他的,雖然不知道她愛他什麼,明明他在她麵前和在旁人麵前並無不同。

他帶著她去終南山看當初林朝英寫上去的字,她對王重陽義憤填膺,很是看不順眼,他認為她是一個在感情麵前及其重視的人,那是他也是心動了,兩個人在一起。

可是在婚後他才了解到,在成親之後,雲夢對他的喜歡也就隻是喜歡而已,說用情至深,至死不渝根本達不到,他們兩個也是在婚後感情一步步加深,真正的摯愛著彼此,所以他很感謝她在他身邊,也感情冥冥之中的緣分,讓他們兩個人能夠在一起,相知相守。

“我愛你。”

“什麼?”雲夢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怎麼剛道完謝之後又示愛了?要知道黃藥師之前可是一個感情上非常內斂的一個人,什麼感情都在他行動上,根本不在花言巧語上,典型的行動派。

黃藥師張了張嘴,想要再說一遍,可是他卻說不出來,溫熱的呼吸灑在雲夢的耳朵上。

感受到他的欲言又止,雲夢也笑了出來。

低頭看了一眼已經快在她懷裡睡著了的黃瑤,怪不得剛剛讓她給黃瑤遮住耳朵呢,恐怕就這麼一句,他也是在心中醞釀良久的吧,怕被女兒聽到了不好意思。

到了鎮上,黃藥師買了一輛馬車,騎馬走幾千裡地他們受得了可孩子受不了,還是在馬車上舒服些,因為臨近年關,再加上路途遙遠,索性也不雇車夫了,直接黃藥師做車夫,自己趕馬車,讓妻子女兒在馬車裡麵帶著,帶著他們一同去他們下一個應該去的地方。

走的不快,在年終之前終於來到了大理,一家人團聚了,又開始如火如荼的布置新年。

這個新年黃藥師的弟子們分布在五湖四海,這也許就是長大需要付出的代價,大了,有了自己的事情,無法再像小時候一樣肆無忌憚的開心快樂,但隻要用心的去生活,老天總歸還是不會回報給你太差的結果。

大理黃宅張燈結彩,眾人歡樂的享受著新年的氛圍;牛家村曲家酒館裡,曲靈風將酒館的牌匾摘下來了,不賣酒了,和妻子女兒一起過著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度過的第三個新年。

而與此同時,在一個鎮子上,梅超風和陳玄風在一戶老人家中和兩位老人一起過年,他們的的兒子上戰場了,梅超風是來給他們送信的,正好趕上了,就被留下來一起過年,梅超風在哪兒陳玄風自然也就在哪兒了。

之前他到了雲夢所說的軍營時候聽說梅超風已經走了,他連忙去找,終於找到了,現在開啟了他死皮賴臉模式,梅超風走到哪兒根到哪兒,梅超風雖然武功比他好,但他用力追也能追上,而且真要是打起來,輕功對於梅超風的幫忙實則不大。

“師妹,沒想到今天晚上的月亮竟然這麼圓,月圓代表團圓,現在我們兩個就在一起呢,你說算不算是某種象征呢?”

“你想多了。”梅超風看了陳玄風一眼說道。

“可是除夕之夜月圓真的很不容易,聽人說百年之內隻有三次,我們也算是見證了奇跡吧。”

百年之內是不是有三次梅超風不知道,躺在屋頂上看著樹梢的月亮,不得不說今晚的月亮真的很圓,目光不由得看向陳玄風。

她知道陳玄風知道她的心意,而他應該也是對她有些男女之情的吧,幾次做出了回應,但是她不敢再做出回應了。

幾年前她認為她是不喜歡陳玄風約束著她,不想要給自己找一個管教自己的人,可是這幾年隨著年紀的增長她越來越明白了,她之所以不這麼快的答應下來,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她不知道自己對陳玄風的感情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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