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對——(2 / 2)

長劍在陽光下劍鋒鋒利,發出攝人的光芒,所有的人見了不由得精神一頓,紛紛逃跑。

“這位姑娘,你說我兒曾經與你互許終身,不知你有何證據?空口白牙的如此冤枉我兒,我陸某定然也是不會放過你。”陸甲仁厲聲怒喝道,今日乃是他們陸家的喜事,可萬萬不能讓一個女子給破壞了。

李莫愁從懷中拿出來一塊玉佩,看著陸展元,“這個東西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當然認得,不止陸展元認得,就連陸甲仁也認得,這就是陸展元一直佩戴著的玉佩。

“愁妹,此事是我對你不起,日後我必定償還。”

陸展元沒有絲毫的愧疚之意,李莫愁一聲冷笑,“既然知道對不起我,我今日便要你來償還。”

李莫愁說完直接一劍刺了過去,陸展元閃身躲過,同時還不忘將尚未拜堂成親的妻子給拽到一邊。

何沅君的蓋頭也在這時候掉落了,她看著麵前的這個臉色蒼白,但依舊難掩容貌的女子,剛剛的話她也都聽到了,看來她和陸展元之間真的是有過一段過去的。

陸展元拉著何沅君的動作瞬間激怒了李莫愁,想起她這一路上傷口一直都沒有愈合,卻還是告訴自己要相信陸展元的話,心中更加惱怒了,更加淩厲的一劍刺過去。

而這一劍在還沒有接觸到陸展元的時候就被焦木給攔住了,一掌攔住李莫愁的進攻,“阿彌陀佛,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女施主還是不要執迷不悟的好。”

李莫愁哪裡肯聽他的話,又對著陸展元攻了過去,但依舊被焦木給攔住了,兩個人不由分說的打起來。

武眠風在屋頂看著這一幕,他自然是看出來李莫愁就是他遇到的李莫愁,而那個陸展元就是之前他在終南山後山的花海裡麵見到的那個受傷男人,原來他和仇人之子那麼早的就見麵了。

他早就該懷疑了的,畢竟一個不是道士,又和全真教無緣無故的人去全真教乾什麼?

武眠風索性也不下去了,就這麼看著,仇人就在眼前,一劍刺死對他們來說太仁慈了。

而接下來的劇情發展讓武眠風也不由得挑眉毛,眼看著李莫愁就要不敵那焦木的時候,忽然出現一個男人對著陸展元攻了過去,焦木連忙去阻止,一下子他要麵臨的對手就變成了兩個。

而後來出現的那個男人武眠風還認識,他就是從前南帝段智興的禦林軍總管武三通,自從段智興成了一燈大師之後,他拜一燈大師為師,之前跟著師娘去大理遊玩,有幸和一燈大師見過一麵,那時候武三通就跟在一燈大師身後。

眼見那焦木雙拳難第四首,新娘子大聲喊道,“義父,你不要再打了。”

“你是我的。”武三通大喊著。

“咳咳……”武眠風聽到這兩句話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這是什麼意思?義父喜歡新娘子?這是來搶親的?

而武三通因為回了這麼一句話,讓那焦木找到了可乘之機,直接攻向了武三通的漏洞,一下子把他擊倒在地,隨即李莫愁一個人便有些落於下風了,很快又是一掌,焦木將李莫愁打倒在地。

李莫愁一口鮮血吐出來,臉色比來的時候更加蒼白了。

“阿彌陀佛,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女施主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李莫愁掙紮著站起來,劍指著焦木,“今日我便是不要我這條命了,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焦木攔著李莫愁,心中也有些擔心他攔不住李莫愁,經過剛剛的打鬥他已經看出來他和李莫愁的武功不相上下,如若她拚命而為,他當真不一定能夠救下陸家一家人。

“身為出家人,卻在明知道陸展元違背道德還依舊維護於他,你就不怕死後如阿鼻地獄嗎?”李莫愁冷聲怒道,這個和尚她不喜歡,十分的不喜歡,今日即便命喪於此,她也一定要殺了陸展元。

“女施主誤會了,貧僧並非是在救陸施主,而是在救女施主你啊。”焦木雙手合掌緩緩說道,“女施主是受到了陸施主欺騙,可如若女施主今日殺了陸施主,女施主便會開心了嗎?女施主身上還會背上人命案,從此隻能浪跡天涯,如若女師傅放過了陸施主,同時也是放過了自己,放過了自己心中的仇恨、”

武眠風在屋頂上聽著這番話簡直都快笑出來了,這番話,是得多麼無恥的人才能說出來啊,這和尚武功不怎麼樣,嘴上功夫到是了得,根據這些時日他對李莫愁的了解,她嫉惡如仇,肯定是不會同意的吧。

果然,李莫愁並不同意焦木的辦法,又是一番苦戰,眼看李莫愁就要輸了,焦木開口說道:“貧僧建議女施主暫且先放下仇恨,不如好好去看看這個世界,如若十五年之後女施主依舊無法放下這段仇恨,到那時候再來報仇也不遲。”

武眠風再次感受到了這個和尚的無恥,快速的從腰間抽出玉簫送到唇邊,一首曲子落入每個人的耳朵裡麵。

心智不堅定的人會被簫聲所擾,不管是否有武功在身上,而有武功在身上的人,越是用內力去抵抗,越是會感受到魔音催耳。

“焦木大師,到底是何人在吹奏?”陸甲仁痛苦的蜷縮著身體說道。

焦木大師看了看四周,最後把目光落在房頂上,“你是何人?”

武眠風縱身一躍下來,收了玉簫,看著倒在地上的幾個人,“我是什麼人和你沒有關。”

武眠風先扶起倒地的李莫愁,給了她一粒百花玉露丸,“你儘管報仇,這個和尚我幫你解決。”

李莫愁眉頭緊鎖,卻沒有接過百花玉露丸,“為何要幫我?”

武眠風看向躲在一起的四個人,目露寒光,“因為,我們有共同的仇人。”

“施主今日也是來要陸施主性命的嗎?”焦木在一旁說道,一副防備的模樣。

武眠風也不和他多廢話,直接一枚銀針射過去,因為兩人的距離很近,焦木一時間竟然沒有躲過,直直的讓銀針進入了身體當中。

陸家人眼看唯一能夠保護他們的焦木就這麼的倒下去了,盯著慢慢走過來的武眠風,陸甲仁嘴|巴都顫|抖了,眼睛大睜著。

“這位少俠,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和哦們過不去?”

“無冤無仇嗎?”武眠風一聲冷笑,一步步向前走去,“那你可還記得二十年前陵陽的武氏鏢局嗎?你可還記得武隆?”

“你……你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下地獄問閻王吧。”武眠風說完,對著陸甲仁便是一劍刺了過去。

武眠風是找好了角度的,這一劍柄不會讓陸甲仁致死,可就在他剛剛要碰到陸甲仁的時候,旁邊婦人擋道了陸甲仁麵前,生生的挨了武眠風一劍,瞬間鮮血噴湧而出,而這一劍因為角度的原因正好劃破了陸夫人的脖子動脈。

而就在這時候,一群官兵蜂擁而至,陸甲仁看到他們仿佛看到天兵天將一樣,“梁大人,此人在我陸家作亂,快將他捉起來。”

武眠風看著隻顧著自保,絲毫不去看已經倒地的妻子,還真是一個薄情之人。

手中握著長劍,一步步逼著陸甲仁走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子對著陸甲仁的臉劃了過去,一瞬間,陸甲仁的左眼一直到右臉被劃了一道口子,口子跨度很大,他的嘴也在其中。

“大膽賊人,放下劍束手就擒。”官兵當中為首的那個對著武眠風喊道。

武眠風卻看也不看他們,繼續對著陸甲仁出劍,李莫愁看到一旁的陸展元想跑,將手中長劍擲出去,正好射中了陸展元要逃跑麵前的柱子上,他隻要早那麼一刹那,那把劍便會釘在他的腦子上。

“愁妹……”

李莫愁不想去看陸展元那張虛偽的臉,目光下移,看到他拉著何沅君的手,手中拿出三枚銀針,對著陸展元便射了過去。

陸展元一個躲閃不及,三枚銀針不偏不倚的,正好射入了陸展元的手中,一瞬間他隻感覺右手臂麻木不已,握著何沅君的手也不自覺的鬆開。

官兵見武眠風已經對陸甲仁出劍了,會武功的連忙上去對著武眠風出手,而就在這時候,一男一女從天而降,幫著武眠風迅速的擊退了那些官兵。

來人赫然便是陸乘風和黃瑤。

黃瑤提前來了江南,便去了陸家莊找陸乘風,請他幫忙調查十幾年前來到江南的一個名叫陸甲仁的人,用了三天時間,陸乘風的人找到了陸家莊,兩個人剛剛趕過來就看到武眠風對著官兵,完全不需要看形勢當然是第一時間過來幫忙了。

“梁大人,今日乃是我們家的事情,還請梁大人行個方便。”陸乘風盤桓在江南一帶多年,自然也是和各個衙門關係不錯,今日來的這位梁大人雖然不是很熟,但最起碼認識。

梁大人在陸乘風和陸甲仁兩者之間權衡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陸乘風,陸甲仁就算是再有錢,說到底也不過就是一個商人而已,今日不過是聽說有人來陸家婚宴上鬨事兒這才來的。

來了之後發現根本不是有人鬨事兒那麼簡單,陸夫人已經身死,他們自然是不能讓自己有性命之憂。

陸乘風本身就是江湖人,跟隨他的俠士數不勝數,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求得到他們身上。

頃刻間,官兵全部離開了陸家,陸甲仁和陸展元眼睜睜的看著突然出現的這兩個人,心中的恐懼無限放大。

二十年前,陸展元還沒有出生,但不不代表他不知道武家的事情,之前去全真教,足以說明他不是一個無辜的人。

“師兄,你要殺了他們為你的家人報仇嗎?”黃瑤來到武眠風身邊,她知道武眠風精神是處於緊張的狀態,心中的那根弦繃得很緊。

“我不該殺了他們嗎?”

黃瑤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經斷了氣的陸夫人,又看了眼靠在牆上,一身鳳冠霞帔的何沅君,“是去親人的切膚之痛,非親身體驗不得而知,沒有任何人有任何的立場來勸你放下,那些讓你慈悲為懷少做殺|戮的人,他們都等著看你笑話呢。”

從袖中拿出來一瓶藥粉,“這是我走之前我娘給我的,特意讓我帶給你。”

以暴製暴,不是一個好的解決方案,但一定是最有效的,雖說冤冤相報何時了,但隻要把現在陸家人全部都殺了,這個仇今日便可以了結。

武眠風目光落在藥瓶上,上麵貼著的紅紙條上麵寫著三個字,‘化屍粉’。

一瞬間武眠風便知道了雲夢的意圖,當初武家人死無葬身之地,如若師父師娘沒有出現,他最後的結果很有可能就是家人的屍體被野獸啃咬吞噬,而他會葬身野獸腹中。

化屍粉,顧名思義,能夠將人的屍體化成一灘血水,最終在陽光之下乾涸。

“謝謝師娘。”武眠風一手握著藥粉,一手握著長劍,“四師兄,你將小葫蘆帶出去,這裡的事情我自己解決就可以了,麻煩了。”

“那你自己小心些。”陸乘風帶著黃瑤出去,也不理會躺在地上的武三通和焦木,這些人說到底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至於李莫愁,她也沒有出去。

剛剛黃瑤的話觸動她了,有些感受非親身體驗不得而知,那些沒有和她感同身受的人,又有什麼權利來說三道四讓她棄惡揚善,她原本也不是一個惡人,是許多的事情將她逼迫成為一個惡人。

黃瑤和陸乘風在陸府外麵,能夠聽到裡麵男人和女人便隨著揮劍聲音的慘叫聲,黃瑤心中感慨萬千,長舒一口氣,“四師兄,我真的很幸運。”

陸乘風知道黃瑤說的是什麼,出生便是萬眾矚目的,父親是黃藥師母親是雲夢仙子,兩個人在江湖上都是赫赫有名的,父母恩愛,也將對女兒的愛全都傾注在她的身上,在桃花島一個充滿了歡笑的地方長大。

比之那些一出生便被遺棄,或者是注定無法和家人在一起的人,她真的是幸運很多。

“我們師兄弟都是幸運的,能夠遇到師父和師娘。”十八歲離開桃花島之後他開始行走江湖,也是在那之後他才意識到的,這世界上有很多人,注定就是沒有辦法和父母在一起的,成了孤兒,加入丐幫算是好的,畢竟丐幫這個幫派在江湖上也是排的上名號的,成了小叫花子靠著彆人的施舍過活。

可是有很多人,沒有加入丐幫,在流浪的過程當中因為意外或者是各種人為的原因而死於非命。

和那些人比較,他們六個人是幸運的,有幸遇到師父,被帶到桃花島,有了一個棲身之地;被教授武功,有了立身之本。

直到兩個時辰之後,院子裡麵的聲音這才漸漸的停下來,早在裡麵血腥氣翻滾的時候陸乘風就把黃瑤給帶走了,武眠風出來的時候已經是身體虛弱,走路腳步虛浮,被陸乘風留下來的人給帶到了歸雲莊去。

李莫愁看著滿是血水的院子,陸展元已經死了,被她一劍斃命,可笑的是在他馬上就要是床時候竟然還從懷裡掏出來一方手絹,是在古墓的時候她親自給繡的。

帶著她繡的手絹,娶了另外一個女人,她不後悔殺了他。

不像是焦木所說的那樣,現在殺了陸展元,她隻覺得渾身輕鬆,她沒有殺何沅君,任由武三通將她帶走,說到底沒有何沅君還有其他的女人,罪魁禍首是陸展元,隻是落入武三通手中的何沅君,之後的生活恐怕也不會儘如人意吧。

看向在一灘血水旁打坐念經的焦木,是在超度那些人嗎?身為一個出家人,連最起碼的公道都沒有,又談什麼慈悲為懷,他念得經,真的能讓死去的人超度嗎?

陸家本來是辦喜事,結果卻成了喪事,陸家的仆人早就逃跑了,後來有膽大的回來看過,可是除了院子裡麵的一灘血水什麼都沒有看到,就連一具屍體都沒有看到。

而地上的那灘血水,早就被陽光曬得蒸發掉了很多,沒有人懷疑那是三個人的屍體所化的,在一個人來過之後,陸續的有彆人聽到消息也過來,這些人將陸家能帶走的東西都拿走了。

從此一代陸家莊首富,終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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