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表嫂最近也是吃不下睡不著的,你說有些人怎麼就那麼愛嚼舌根啊?明明她還是我陵天表哥八抬大轎明媒正娶迎進王府,竟被人說成心機上位,不知道到底誰這麼缺德,一害害兩個,平白耽誤沈四小姐的姻緣。”
貝縈雪劈裡啪完說完不算,還要問孫家兩姐妹的話:“你們說是不是?”
她是長公主的掌上明珠,貴為郡主,孫錦雲和孫繡琴被她這一噎哪敢說不是,隻得擠出個笑應下:“是,郡主說的是。”
她們是沒有想到貝縈雪竟會為沈梨出頭。
畢竟在她們想當然的以為裡,沈梨一個庶女,就算現在成了王妃,那些皇室貴胄也瞧不起她吧?
若說孫家兩姐妹隻是被貝縈雪這麼一番搶白噎了一下,那沈念筱的難受可就比她們要多了好幾倍。
因為她心裡清楚明白的知道,沈梨嫁去耀王府,一切的一切都是耀王的算計,是他們自己上了這個套。
而外頭那些流言蜚語,也全部都是永昌侯府故意放出來的。
貝縈雪這一罵,不是將她也罵了進去?
沈念筱一口老血慪在心口,臉色一下便更難看了幾分,但她咬了咬牙,也隻能低聲附和,握著韁繩的手都攥緊了。
貝縈雪卻隻是在心裡冷眼看著,她知道沈梨的身份,自然多少也知道了陸陵天為她的籌謀和永昌侯府的那些醃臢伎倆。
現如今,隻能說一句“因故報應”,她並不同情沈念筱。
若永昌侯府沒有自己放出消息將這件事鬨得人儘皆知,日後陸陵天帶著沈梨出去,侯府再順水推舟表示一切確實如陸陵天所說,一直在忙的都是他與沈梨兩的親事。
大家知道了頂多就沈梨的身份議論幾句,隻道是自己當初想左了,沈念筱的名聲還會好好的,不至如此。
是他們太想把沈梨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了。
她陵天表哥說的沒錯,永昌侯府自原來的老侯爺過世後,以如今的永昌侯和主母趙氏的眼皮子,怕是日後要一落千丈了。
貝縈雪收回看著沈念筱的目光,她跑過來說這番話除了看不慣孫家兩姐妹陰陽怪氣外,也是因為剛剛在小棚子邊上聽到了一點裡頭的閒言碎語。
竟還有人想將沈念筱這事的責任推到陸陵天身上?這她不能忍!
這種話日後若是外頭傳了起來,他表哥會非常棘手,與一個姑娘的名聲掛了鉤,可不是什麼好事。
是以她也故意大聲,就是要讓旁邊幾個偷偷看熱鬨的小姐公子都聽到,這件事可跟陸陵天沒什麼關係,沈念筱彆想用名聲來賴上她表哥。
有貝縈雪在,孫家姐妹與沈念筱自然不能再像剛剛那樣故意說什麼,偏偏這位郡主也不走,就在她們旁邊待著,跟這個說會話,跟那個聊下天。
儼然一朵喜笑顏開交際花。
沈梨其實剛剛將貝縈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她心裡感激,當下便對陸陵天道:“長雲哥哥,我想去跟郡主道個謝。”
陸陵天點頭應允,突然一個翻身躍上了沈梨的馬背。
他將人圈進懷裡,然後伸手握住韁繩:“我帶你過去。”
“啊?”沈梨突然一下落入男人懷裡,身後的胸膛溫熱,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悄悄看周圍,“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雖然他們已經成了親,但大庭廣眾同乘一馬還是太過親密了吧?
陸陵天從來不在意這些:“既是夫妻,同乘一馬是為夫妻之樂,旁人無從置喙什麼。”
說著他便護著懷裡的姑娘一拉韁繩慢慢跑起來。
貝縈雪還在沈念筱身邊待著,沈梨是打算過去叫她與他們一起去旁的地方,彆為了這些人心煩。
誰知還未等他們過去,便聽見貝縈雪一聲奇奇怪怪的揚高調子。
“你說應邀出府的是沈四小姐?你確定?”
接著便是孫錦雲的聲音:“我自然是確定的,郡主,那日我都在檀香居遇著他們了,還能有假?”
沈梨一聽,請輕揚了一下柳眉,回頭與陸陵天對視一眼,湊近他低語:“他們好像在說我冒著沈念筱的身份第一次出府見你那次。”
陸陵天嗤笑一聲:“原來永昌侯府不管不顧偏要放消息出來,是打的這麼個主意。”
他道永昌侯放這明知會被他破了的流言出來有何用,原來陸倡浩給他們的落點是在這兒。
“什麼?”沈梨沒明白。
永昌侯府此舉不是為了壞她名聲好將她拉下耀王妃的位置?
陸陵天危險地眯了一下眼睛:“他們想以輿論和名聲相逼,讓我再娶沈念筱。”
作者有話要說:突如其來的更新!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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