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錢能通神。自從上一次俞夏讓雲雲和府中的下人交好,不要吝嗇銀錢,還真的讓雲雲結識了幾個丫鬟。平日裡也不用她們做什麼,就是待在一塊嘮嘮家常,很多消息就能及時傳到俞夏這裡。
這次也是一樣。
“太太這是要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啊。”俞夏手指輕扣桌子,敲擊出規律的節奏聲,“俞婉兒倒是有一位好母親。”
“這如何是好?太太這是存心要壞了您的名聲啊。”
“不怕,債多了不愁,你家姑娘對外的名聲已經夠差的了,不在乎這一星半點。”
“可是姑娘,您再有一個月就出閣了,要是在這當口傳出去,您就彆想嫁人了。”
“我本來也不願嫁給旁人,”俞夏輕聲嘟囔道,“隻可惜某個傻子到現在還沒有記起我來。”
“您小聲嘀咕什麼呢?”
“沒什麼,走,跟我去瞧瞧老太太。”
俞老太太大病未愈又動了肝火,大夫說她需要靜養,便清退了屋裡的下人,隻留下那個心腹於嬤嬤。
“奴才冷眼瞧著,太太今日是話裡有話。”
“哼,她啊,這是生怕此事鬨大,壞了俞婉兒的名聲!”
“奴才一直跟著您,知曉您的不易。如今這府中全由太太做主,您受委屈了。”
“當初她進府,為了哄的我老婆子開心,整日做低伏小,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她用不著我了,自然也不把我這老東西當回事!”
“在奴才心裡,您永遠都是奴才最敬重的人。”
“你個老貨,慣會說些好聽的哄我。隻是今日之事,一個俞婉兒,一個俞秦氏,是把我的麵子扔到地上踩,絕不能就這麼由著她們!”
“可是您還病著,禁不起折騰了。”
“就是病著才好,明日你去拿著我的名貼,去我那幾個老姐妹那裡坐坐,就說我年歲大了,也不知何時就去了,想著見一見他們,他們自然會明白的。”
現在的皇帝乃是大元朝的第一任皇帝,永安伯和其他幾個交好的兄弟當年都是隨崇明帝一起征戰疆場,都是開國功臣,崇明帝登基以後他們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俞老太太口中的老姐妹,就是其他幾位的母親。這些武將都是抱團的,因此家中女眷平素走動也極為頻繁。
“您身體好著呢,可不能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指不定哪天就去了。不必驚慌。”
正說著,忽然聽到外麵一陣喧鬨,“鄉君,您不能進去!”
“我來看看老太太,怎麼,太太和俞婉兒都來過了,為何偏偏我不能進?”
聽著俞夏的聲音,俞老太太一陣心慌,“瞧瞧,又一個催命的!他們這是生怕我走得安詳啊!”
“奴才去瞧瞧。”
“算了,讓她進來,今日要是見不著我,怕是不會甘休的。”
得了俞老太太的吩咐,於嬤嬤去迎了俞夏進來。
“老太太,身體可還好?”
“死不了。”
“還有力氣拌嘴,想來是無礙的。”
“你來做什麼?”
“我來瞧瞧你啊,畢竟你可是我血緣上的祖母,族譜上白紙黑字的記著呢。”
“你到底所為何事?”
“老太太是個爽快人,那我也就不繞圈子了。聽聞太太今日將人聚在一起,封鎖了你被氣吐血的消息,還讓所有人記著,你是被我氣吐血的。”
“然後呢?”
“然後,我思來想去,總覺得這委屈我不能就這麼受著,所以這不是來找老太太你了嗎?”
“我尚且重病在身,掌家之權又握在你母親手裡,你便是尋我,也是無用的。”
“老太太有所不知,我這人沒有彆的本事,就是從不輕看任何一個人。都說薑還是老的辣,俞婉兒大鬨一場,俞秦氏卻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將此事揭過,想必老太太心裡也是不舒服的。”
“那又如何?我年歲已高,縱使心中不願,又能作何?”
“老太太心中所想,我是猜不透的。但我相信以你的本事,恐怕早就想到了對付太太的法子,所以我過來,沒有彆的意思,就是希望好戲開幕前,你也讓人來知會我一聲。”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行了,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老太太好好養傷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