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韻,我何時說過這樣的話,你可不要胡說!”
李淑雅當場駁了回去,真是笑話,哪有當著親姐妹的麵論她們是非的?就算她說過這話又怎麼了,她不認!
那粉衫女子,也就是同李淑靜撞衫的劉韻,聽了李淑雅的話一臉難以置信,“去歲你生辰宴上,可是你當著大家的麵說的,說什麼李家嫡出的女兒隻你和媛姐姐兩人,什麼貓貓狗狗的你不認!還說定要狠狠地為難她,現在又護著她了?”
“哼,我看你是想挑撥我們姐妹之間的關係吧?我是靜兒的親姐姐,我有什麼可討厭她的?劉韻,這裡是藺姨母的賞花宴,不是你家的菜園子,少把你拉幫結派的那一套帶到這兒來!靜兒,我們走。”
李淑雅絲毫不給劉韻機會,拉著李淑靜的手就匆匆往外走。她是常寧侯最喜歡的女兒,可不是隨便說說的,七歲便跟著父親一塊習武,手勁也大,硬拽著李淑靜,把她的手腕都按出了一圈紅印子。
“二小姐,”看著李淑靜疼的一直在把手往後拉,李淑雅卻跟沒發現似的,俞夏走上前去,“得罪了。”
李淑雅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俞夏拉住了,手下微微用力,握得她的手一下子使不上力氣,才把李淑靜從她手裡解救出來。
“小姐,沒事吧?”
李淑靜揉了揉發紅的手腕,輕輕搖了搖頭。
“這就是你的丫鬟,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主子動手!”
“是我沒教好她,還望二姐姐看在我的麵子上,饒了她這一回吧。”
李淑雅忽然來了興趣似的,眼神就像探照燈一般,似乎要將這個黴神妹妹看穿:“這樣的丫鬟,妹妹是從哪裡尋來的?”
“什麼尋不尋的,我在老宅時,隻有春兒和郭媽媽守著,母親怕我回了府後人手不夠用,便讓接我的人叫了人牙子來,夏兒秋兒合我的眼緣,便挑中了她們。”
“哦,原是這般。三妹妹,你也知道我自幼習武,我的功夫可是父親也稱讚有加的,沒想到今日卻被一個小丫鬟隨隨便便化解了去,實在心癢癢。好妹妹,不如你行行好,把她給我罷。”
“這……”
“怎麼,區區一個丫鬟而已,這麼簡單的要求,很讓你為難嗎?”
“二姐姐有所不知,夏兒曾經救過我的命,”李淑靜咬咬牙,把當初在老宅發生的事說了,“那晚老宅進了賊人,多虧有夏兒護我周全,我們雖為主仆,我待她卻視為親人,實在是……不能輕易將她交給二姐姐。”
“哈哈哈哈!”李淑雅叉著腰笑了起來,“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彆怕,我同你開玩笑呢,知道這丫鬟,哦,叫夏兒對吧?我知她是你的心頭好,這個母親是同我講過的,君子不奪人所好,我就不做那惡人了。”
“謝謝二姐姐。”
“你我是姐妹,不必如此客套,讓彆人瞧見了,還以為劉韻編排的那些都是真的呢。既然母親叫我帶帶你,那我就領你去認認人吧。跟我走!”
李淑雅帶著李淑靜去見了她的那幫好友。
她的朋友自然家世和出身都與她差不多,小圈子裡也都是都城裡數一數二的貴女了。因為長姐李淑媛嫁給了秦閣老的次子,也算是親上加親,李淑靜和秦閣老最小的女兒秦嶽關係最好。
把人領過來簡單介紹了一番,覺得任務完成了,李淑雅就撒手不管了,被秦嶽拉著去踏青,一轉眼的功夫人都走出十米開外了。
親姐姐都不當回事,其他貴女同李淑靜都是第一次見麵,對她的事多多少少都聽過,難免有些忌諱,尋了個借口就離她遠了。
最後的結果是李淑靜還是一個人待在外麵,和先前陪在侯夫人身邊沒什麼區彆。
待到侯夫人終於得了空出來走走,看到的就是大多數姑娘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塊說說笑笑,唯有李淑靜一個孤孤單單。
她心中頓時翻江倒海、五味雜陳。
“靜兒,”侯夫人走過去,“跟母親一道去賞賞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