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三 (上)(1 / 2)

林白楊晚上做了個夢,夢裡裴奕和她卿卿我我,轉身就和女主把她推下懸崖。

驚出一身冷汗,林白楊坐了起來望著窗外,外麵的雨還在下,拍打在窗戶上爭先恐後的滾落下窗台。牆上的鐘指向六點,外麵還是灰蒙蒙一片,秋季的朝陽總是愛在人們久等之下才遲遲出現。

林白楊打著赤腳下床翻箱倒櫃的把衣服都擺在床上,再從衣帽間拎出一個大皮箱,把東西分門彆類塞進箱子裡。錢包、鑰匙、卡、現金,林白楊把不能落下的東西都收拾出來,連鞋子都勉強塞進了四雙。

等到工人阿姨在樓下喊早飯好的時候,林白楊已經把皮箱拎到客廳了。夏米從樓上下來,看到一個大箱子,吃驚道,“達令林,你這是要去哪裡?”

林白楊當然是要逃跑,與其在這裡等著和裴奕拍滿十場床戲,還不如早點溜之大吉,讓他一個人唱獨角戲去吧。隻要在一定的場景遇到裴奕,任何反抗的舉動都是無用的,隻能像個被定身的人偶一樣按照情節讓他肉來肉去。結局都是注定的,女配是不是用來疼愛的,而是用來炮灰的,趁現在還有點人樣,還是趕緊在沒有變成灰末之前從這主線肉文中逃跑吧。

“我去巴黎,”林白楊坐在夏米對麵,把麥片倒進熱好的牛奶裡攪拌,“中國來的老同學來巴黎旅遊,我去找她們。”這話半真半假,老同學到巴黎來是兩個月以後的事情。

“哦,原來這樣,”夏米直腸子,沒心沒肺,“那你啥時候回來啊?”

“差不多新索邦大學快開學了,”林白楊把曲奇餅乾推到夏米麵前,“得等到下個學期放假再回來了。”

夏米也不再多糾纏這個問題,“對了,”他指指樓上,“夏洛特怎麼不下樓?”

“甭管她,讓她多睡會,”林白楊咬牙,“她昨晚喝多了,等會醒來你記得讓阿姨給她做點醒酒湯。”

“嘿,真是酒鬼,”夏米笑著說,身子越過餐桌靠近林白楊,“林,你說要是叔叔不把地下室酒窖的鑰匙藏好,現在會不會被她偷喝光了?”

“有可能。”林白楊咽下最一口,起身,“對了,彆讓她開車了。”

夏米嗯了句。林白楊不放心,在門口轉身又吩咐,“千萬記得,彆讓她碰車。”夏米擺擺手,表示知道了。

林白楊拿著鑰匙到屋子旁邊的車庫,最角落裡的香檳色的保時捷小跑是她專屬駕座,繞著車轉了一圈,仔細檢查了車況,車胎、後視鏡、車燈都oK,啟動車子卻發現點不著火。林白楊試了幾次,氣得拍了下方向盤。

等林白楊轉身回樓上保險櫃取彆的車鑰匙時,發現保險櫃打不開了,密碼出現程序混亂,得打電話到英國請人來修。至少今天是彆指望把鑰匙拿出來了。

林白楊就不信這邪了,從莊園順著西聖喬大道往南走,堅持兩個小時就可以看到一個站台。林白楊撐把傘,費勁的把行李拎下台階。

夏米不知道林白楊怎麼了,外麵下著雨,她單薄的身子兩隻手抓著箱子,用脖子夾著傘往外走。“達令林,你去哪?怎麼不開車?”

“mD車罷工了,保險櫃打不開,彆的車鑰匙拿不出來了。”林白楊把箱子放在台階下,回頭眯著眼睛,“要不把你的蓮花借我開?”

被夏洛克偷開走的蓮花早上才被人送回來,夏米趕緊搖頭,主動上前搶過了林白楊手上的傘,“那車受傷了,今天要送去保養,你們兩姐妹就放過它吧。”夏米的車昨晚被夏洛克撞到大門口的石頭柱子上,車燈撇到一邊了,“達令林,我幫你撐傘,你拎著箱子這是要去哪啊?”夏米吸了口氣,假裝驚訝,“難道你要拎著箱子走路到巴黎?”

“你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林白楊翻眼,“不過你幫我打傘實在太辛苦了,我怕累著你,不如你幫我拎箱子吧。”

夏米不情願的接過箱子,“哇,怎麼這麼重。”差點沒有掉下去,夏米拖著箱子跟在林白楊身後,“去哪啊?”

“前麵有個站台,幫我拎到那去就行了。”林白楊甩甩手臂。

雨越下越大,等到兩人走到莊園大門口,前麵的路都在雨幕中忽隱忽現。“今年最大的雨了,”夏米半邊身子都濕透 ,“你和你同學感情一定很好,這麼大的雨都阻擋不了你相聚的步伐。”

現在已經不是談感情的時候了,命才最重要啊,這十場Ng不行、cuT不得的床戲下來,林白楊自認為沒有那體力和‘容量’。再加上隨之而來的炮灰命運,林白楊此刻恨不得自己腳下安上哪吒的風火輪,有多遠跑多遠。

事情永遠不會如炮灰女配想象的那般順利。

除了下雨,天上還打起了雷。堪堪落在莊園大門口的樹冠上,那顆百年的法國梧桐樹上,轟隆一聲巨響,被劈得焦黑的大樹緩緩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