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方士青和李暮歡這對,暮清妍忽然想起一件事。
李暮歡雖說如今成了譽王的妾室,可她身上背負這樣的血海深仇,卻要承歡在譽王身下,這對她來說已經是件極氣痛苦的事了,她必然不願意再懷上譽王的子嗣。
可譽王子嗣艱難,如今府上的這些妾室,都未能給他生下一兒半女,隻有那諸葛芳為譽王生了一個兒子。
可不管譽王如今膝下有幾個孩子,隻要能成功生出一個,就說明他身體沒什麼問題,是可以讓女人懷孕的,萬一李暮歡懷了譽王的孩子,那事情該怎麼收場。
當然,以暮清妍對李暮歡的了解,她最大的可能是自己偷偷服用避孕湯藥,以免懷孕。
可如今市麵上的避孕湯藥都是中藥,是中藥就要熬,就會有藥渣,這中間經了那麼多道程序,即便再小心,也難免會露出一些蛛絲馬跡。
那可是譽王府,有譽王的人盯著不說,譽王後宅是個什麼情況,這也不好說,要是有人嫉恨李暮歡,暗中在留意她的一舉一動,這事兒要是被捅出去,李暮歡也就彆想在譽王府待著了。
身為譽王的女人,不想著生子邀寵,卻千方百計的想著避孕,要說她進王府沒有彆的目的,就是傻子也不信。
暮清妍將這事兒前後一琢磨,就怎麼都坐不住了。
想起之前讓黑衣人找來的甜草,在做完實驗之後,她在空間裡種了一點。
於是,她告訴惜春,說她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會兒,誰來都不要打擾她。
關上門窗之後,她轉身就進了空間,那些甜草在空間裡長的極好,暮清妍摘了許多,抱著這一捆的甜草就去了小木屋。
這小木屋經過她這段時間的收拾,已經成了一個小小的藥房,凡是製藥需要的物件,這裡麵都有。
暮清妍找來石碗和石杵,將那一捆甜草莖稈裡的汁液全都搗了出來,經過過濾之後,都裝進了一個小瓷瓶,按照芳娘所說的劑量和時間服用的話,這一小瓶至少可以用上小半年。
她想過了,一會兒等入了夜,她讓黑衣人將這小瓷瓶給李暮歡送去。
這甜草的汁液,聞著清香,嘗起來甜滋滋的,即便是有人發現,隻推說是花露,便能搪塞過去,甚至可以當著人麵服用,並沒有被人發現的風險,最合適如今的李暮歡。
且這甜草服用過後,並沒有什麼後遺症,總比那些避子的湯藥服用多了,傷了女人的根本要好的多,這也算是為李暮歡留了一條後路。
日後她要是想明白了,想回頭和方士青在一起了,至少不會影響到他們的生活。
意識到自己想的遠了,暮清妍趕緊搖了搖頭,將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晃出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