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哭天抹地+不能報官)(2 / 2)

屋內,謝老太悶了一口涼水,整個人方才冷靜一些,盤腿坐在床上,心中還是有些狐疑:“老頭子,你說老三他們真的也來京城了?”

冷靜下來後她又有些不敢相信了,他們千辛萬苦的才來到了京城,老三一家憑什麼也來了啊。

“八/九不離十。”謝老頭蹙著眉頭又道:“你彆忘了,老三那混賬可是給那野崽子拜了一個舉人先生呢。我記著老四說過那人可能不隻是舉人那麼簡單,說他跟鬆林縣衙裡的知縣大人私交甚好,還有人傳那姓陳的是京城人氏。若是他回京帶上那野崽子,未必不可能,而那野崽子上京了,就李氏那瘋婆子,她能放心讓他一個人來?必定是要跟著的。”

謝老太聽著他這番分析,心中已經不再懷疑什麼。

咬牙道:“我就說早該休了那瘋婆子。”

謝老頭撇了她一眼:“哼,早休了她,你不也就搶不到秘方了。”

“這有什麼用,眼下不都叫那幾個混賬給毀了。”謝老太氣惱的說著,突然又滿臉慶幸道:“幸虧他們晚了幾年,咱好歹也掙了幾年的銀子。”

想起自己攢的家底兒,謝老太高興不已,當即側過身打開了床頭邊擱著的箱子,鋪子的事讓她心煩,眼下也隻有銀子能讓她舒心一點。箱子裡沒裝什麼,零零碎碎的一些東西還有幾件衣裳。這箱子是她當年在來京的路上賣的。

謝老太撥開衣裳,打開了藏東西的隔層,她在那裡邊藏了幾張銀票。

“啊啊啊啊啊……”

謝老太扒著箱子翻來複去,猛地驚叫出聲。

她的銀子怎麼不見了?謝老太看著空蕩蕩的隔層,手忙腳亂的翻著找著,驚叫著。

“你發什麼瘋……”

謝老頭皺眉嗬斥一句,可惜謝老太壓根顧不上他。腳步踉蹌的下了床,跑都櫃子前又是一陣翻,翻得亂糟糟的也顧不上,謝老太在屋子把她藏銀子的地方翻了一圈,又瘋了一般去了謝寶芝的屋子,隨即嚎啕大哭起來。

“你……”追出來的謝老頭質問的話還沒出口。

謝老太仿若天塌了一般,衝他哭嚎起來:“沒了,都沒了,我的銀子啊……”

聲音戛然而止,太過激動的謝老太已然昏了過去,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謝老頭猛地沉下臉,打轉回屋,再出來時,臉色亦是難看。瞥了眼地上躺著的謝老太,謝老頭就著牆角的凳子坐下,麵色陰沉如墨。

聽著聲音不對從屋裡出來的王氏,一出來就見她婆婆躺在地上不動,急忙走了過去,見謝老太胸口還動著,當即鬆了口氣,看向黑沉著臉的謝老頭。

“爹啊,娘這是怎麼了?”

劉氏也推門走了出來。

謝老頭沒吭聲隻是涼颼颼的掃了她一眼,眼中藏了懷疑。

“這是怎麼了……”劉氏說著急忙上前。

王氏搖搖頭她也是一一頭霧水,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了。剛被瞪了一眼,她現在也不敢問了。

謝老頭依舊沉著臉沒說話,王氏兩人麵麵相覷一陣,輕輕的推著謝老太,又叫了幾聲還是沒能把人叫醒的。

劉氏皺眉:“咱還是先把婆婆扶回屋裡吧。”

“好。”王氏能說什麼,當即點了點頭,兩人一人一邊架著謝老太回了屋子。

謝老頭依舊一動不動坐在那裡,王氏劉氏也不敢去觸他的黴頭,最後王氏留下來照顧謝老太,劉氏去找大夫。

謝老大謝老四回來的時候,謝老太已經幽幽轉醒。這會兒正麵若死灰的躺在床上哭生意,哭銀子,哭往後的日子。任由劉氏怎麼勸,她的眼淚都收不住。

在得知謝老太的銀子不翼而飛後,王氏她們就各自回屋看了一下自家的私房,仔細查了一遍發現沒有少什麼後,這才就鬆了口氣。但心情也不是多好,家裡的銀子大頭可都是在公公婆婆手上。如今不見了,他們當然也著急,這可關係著一家老小往後的吃穿用度,他們怎麼可能不著急。隻是丟都丟了著急也沒用,她們不過婦人罷了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焦慮的等著自家夫君回來,好商量商量該怎麼辦。

謝家宅子裡氣氛壓抑,所有人都急切焦慮著,翹首以盼的等待著他們歸來。

謝老大謝老二回來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這是……怎麼了?”

謝老大不解的看著他們,視線最後落在王氏身上。

王氏忙走了過去:“家裡遭賊了。咱家被搬空了,娘也被氣暈了……”

“銀子沒了?到底怎麼回事兒?”

知道她不可能拿這樣的事兒出來戲說,謝老大急切問道。

謝老四也皺起了眉頭,看向端了藥碗從屋內走出來的劉氏:“娘沒事兒吧?”

“沒事,醒了一陣了。”

劉氏把藥碗放下,搖搖頭說到。

謝老四看了謝老頭一眼朝他走去:“爹,進屋說吧。”

說著將人扶了起來,一同進了屋子,劉氏將手上濺的難聞藥汁擦乾淨,也跟著走了進去。

“走走走,趕緊進去。”

謝老大一想到家裡的銀子沒了,他就安心不了,急忙拉著王氏追了進去。

謝老大直接朝床榻走去,嘴上擔憂一句:“娘啊,您沒事兒吧。”

“娘,您好些了嗎?”謝老四也走了過去。

兩人一過去,本還雙目呆滯的謝老太一把抓著他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號起來:“兒啊,你們可回來了,咱家銀子叫人搬空了。老太爺啊,沒了銀子叫老婆子我可怎麼活啊!這天殺的賊,他怎麼敢,你們可是官老爺啊,他怎麼敢偷咱家的銀子啊……”

謝老太哭著,手緊緊的拽著他們不放。哭了一陣又惡狠狠道:“報官,一定要報官把那挨千刀的賊抓住,我的銀子不能就這麼沒了。快,你們快去報官。”

好不容易想起這茬的謝老太當即催促道。

也暗自懊惱著,她剛剛怎麼就昏了呢,白白耽誤這許久。

“娘,您冷靜一些。”謝老四皺眉一句,聲音有些高,謝老太愣了一下。

兩人忙把手抽回來。

“報官是一定的,但是丟了多少,怎麼丟的,什麼時候丟的,您總得說清楚了才好去告官不是。”見她一臉不高興,謝老四無奈解釋一句。

又看向一直沒有吭聲的謝老頭:“爹,您覺著呢?”

謝老頭沒回他的話隻是看向劉氏王氏:“你們屋裡的東西少沒少?”

兩人搖搖頭,劉氏又道:“兒媳攢了幾兩銀子想著給文遠和相公添置一些筆墨,許是那賊人沒發現還好好的在屋子裡。”

“還說什麼,趕緊報官吧!”謝老太又催促一句。

急不可耐的大力拍著自己大腿:“足足有一千多兩的銀子呢,昨兒我還看過都在呢,就是今兒丟的,這要是再晚一點,那賊可就跑沒影了……”

謝老太見他們磨磨蹭蹭的,隻覺胸口陣陣生疼。

“一千……”

眾人都驚住了,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他們猜銀子肯定不少,卻沒想到自家竟然有一千多兩的真金白銀。

王氏瞪著眼睛,也覺著胸口疼了。

死老太婆真是太沒用了,竟然丟了一千多兩銀子。

謝老四也是死死的皺著眉頭,看向劉氏王氏二人:“你們今日一直都在家裡?”

王氏劉氏齊齊點頭:“一直都在,未曾出去,也不曾有人來過。”

到現在她們也還糊塗著,說是今日丟的,可她們一直都在家裡並沒有聽到什麼動靜,家裡也沒來過什麼人。

“那就奇怪了。”謝老四狐疑一句,又看向謝老太:“娘,您確定是今日不見的?”

見他不信,謝老太當下就急眼了,“就是今日,鋪子裡出了點事,我跟你爹出去一趟,回來就都沒了。”

“鋪子又怎麼了?”

正說著,謝老二吳氏蔫頭耷腦的回來了。

壓根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謝老二,見他娘躺在床上隻以為是因著鋪子的事兒氣著了,想起沒賣出去的鹵肉,頭垂得更低:“爹娘,都是兒沒用,咱家鋪子的肉還是沒賣多少出去,剩了一大半……”

吳氏縮著肩膀站在哪裡,壓根不敢開口。一樣的價還買不過彆人,想都不用想等待他們的又會是怎麼的場麵。

“鋪子怎麼了?”沒得到回答的謝老四隻能看向謝老二皺眉問著。

謝老二哭喪著臉:“今天突然多出好多的鹵味攤子,味道跟咱家的是一樣的,價錢還便宜,之前跟咱家定肉的酒樓客棧都不買咱家的鹵味了。咱家的生意,黃了。”

他說著,眼睛都紅了。

想起他爹的猜測,謝老二又補了一句:“自家方子沒露出去,知道方子的隻剩下老三一家,爹說是老三乾的。”

“老三?”

方才知道自家生意黃了的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聽到這麼一個消息,頓時瞪大著眼一臉的不敢置信。

謝老四微眯著眼沉凝一陣:“偏偏所有的事兒,都撞到了今日,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你的意思是說,偷了咱家銀子的也是老三一家?”謝老大看著他問道,見他點了點頭,當即怒喝:“他怎麼敢,他就不怕咱告官抓他下牢?”

謝老四冷哼一聲,“不敢?我看他是有恃無恐。”

“什麼意思?”

沒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的謝老大不解地看著他。

半躺在床上捂著胸口,哎呦不停的謝老太,見他們還在這裡磨磨蹭蹭,當即跳了起來,扯著嗓門狠聲道:“我不管是老三那混賬偷的,還是彆的什麼人。總之,你們趕緊給老娘報官抓人去。”

“這事兒不能報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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