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禍比一禍(2 / 2)

“如此說來,此子卻是有些氣運。”莊庸放下手中的茶杯。

“人確已經解決?”

“大人放心,屬下親自斬殺的,屍體也儘數拋入萬丈懸崖,絕無生還可能。且那附近還有山匪橫行,便是屍首被發現也無礙。”

“嗯。”

莊庸輕吟一聲,抬抬手:“下去吧!”

謝無垠在莊庸眼中算不上什麼,雖然他不認為他能有什麼用,不過他下了自己的麵子拒絕他的招攬,便也就留之無用。一個小小進士就想跟他作對,哼,真是可笑至極。便是讓他活著,他又能將他如何?不過蚍蜉撼樹,不值一提。

隻是,到底他與宮中那位接觸過,未免後患,除掉自然更好。

這次獵殺花費的時間超出預期,原是讓他不快,不過眼下亂跳的螞蚱已經捏死,莊庸也就把這事拋之腦後。

與此同時,宮牆之內的孝仁帝也收到了消息。

“追了整整一個月,什麼都沒做就回來了?”

孝仁帝微眯著眼。

“是,什麼都沒有做就回來了。”

“他們未曾交過手?”

“未曾。”

孝仁帝不知在想什麼,眉頭微微皺起,又問:“可有接觸?”

“不曾有任何接觸。”

沉默一陣,孝仁帝淡聲道:“派人去嶺南看著,不必刻意打聽,隻需把他到嶺南後做的事兒,以及他到後當地發生的大小變化一一記下,秘密送回。”

“是。”

底下跪著的人領命後退出寢殿。

寢殿內,孝仁帝看著手邊的折子,卻是半分也看不進去。

謝無垠此人深不見底,堪用,但也充滿了不確定。

孝仁帝又想起了那日,大殿之上,他毫無顧忌的與他平視,他在他的眼中沒有看到絲毫的**。

似乎帝位在他眼中都是不值一提的。

思慮良久,孝仁帝輕吐一息。

一禍比一禍,雖說都是禍,但眼下莊庸把持朝政,意圖竊國,這事兒更為嚴重,若是再放任下去,後果不堪設想。隻有三年的時間,他必須在這僅有的三年內將莊庸為首的亂國毒瘡連根拔除,確保江山永固。

至於另一禍,暫時還得留著,至少這三年內得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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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南又稱五嶺之南。

是人人口中的蠻夷之地,百年前就已經歸屬朝廷,但這裡幾乎是所有進士所有官員都不願被外放的地方。

南嶺山脈阻斷了嶺南地區和中原的交通以及經濟聯係,說白了這就是個窮鄉僻壤中的窮鄉僻壤,毫無油水可撈之地,甚至可能會喪命。窮山惡水出刁民,這一現象在這裡演繹的淋漓儘致。富紳地主把控明麵,大大小小的幾股山匪把控著灰暗麵,因為各種原因死在任上的不下五人。再有此地土人甚多且壓根不服管教,言語也不通。

且這裡還是有名的流放之地。

謝無垠要去的地方名喚大禺州。

大禺州如今的知州盧明,是大禺州任職最長的一任,能平平安安度過了這許多年,就因為他深諳睜眼瞎之道,有人送他就收沒人送他也不搶,該管的不該管的他都不管,隻每日躲在官邸內過自己的清閒日子,疏通的銀子每年都往京城送,但每年都沒消息下來。

今年終於是叫他等到了。

盧知州得到消息後,感念當了這麼多年的窩囊官,想著就要解脫,當天就大醉了一場,第二日便開始收拾東西。哪怕接任的知州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他也顧不上,他等這一天太久太久了。

就這麼翹首以盼的把謝無垠一行等來了。

門房來報的時候,盧知州按捺住激動迎了出去。

“可是京城來的謝知州?”

謝無垠看著嘴角一下下咧大又強行收回的盧明,揖了一禮:“不敢當,初來乍到還未交接,此地知州還是盧大人。”

“不不不。咳咳,本官是說,馬上交接,立馬交接,謝知州年少有為,本官相信以謝知州的才能,定能將此地一切事宜處理妥當。”

說著隨意翻了翻任職文書,又瞄了一眼官印官服,當即笑道:“不會有錯了。”

盧明臉上掛著笑,看了他身後站著的謝三李氏等人,十分體貼:“官邸已經收拾出來,不若謝知州先將家眷安頓好,再行交接?”

謝無垠笑了笑:“也好。”

一行人住進了官邸,李氏他們收拾東西,謝無垠帶著趙二張述又去了府堂,盧明以及府衙內的幾個官吏都忐忑不安的等在哪裡。

“賬簿卷宗都在這裡,這是周勉,府衙內的一切事宜他都知悉,謝知州若是得用便留下,若是不缺人便遣他離開就是。”

盧知州指著桌上放的賬簿卷宗,又將身側的周勉介紹給他。

“鄙人周勉,見過大人。”周勉揖了一禮。

以鄙人自稱那就是無任何官職在身,差不多相當於師爺一樣的存在,謝無垠笑著點點頭,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行禮後,周勉又退下,看著始終帶著笑容的新任知州,心中鬆了一口氣。

“這幾人都是府衙內的典吏,這是經曆……這是……”

盧明一口氣又將府衙的任職的人都簡單介紹了一遍,見沒什麼遺漏。略微複雜的拍了拍謝無垠的肩膀,最後道了一句保重,就如釋重負一般,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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