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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早已準備好,“我幫你吹。”

“這多不好意思啊。”

話是這樣說,薑禾綠還是悠哉悠哉地走過去。

充當一回tony老師的時懷見給她吹頭發的手藝還不差,並沒有把頭發弄得太亂。

薑禾綠跑到鏡子前照了個大概,忍不住誇讚:“可以啊小老弟。”

“嗯?”

“老大哥?”從鏡子前看出他逐漸走來的身影,薑禾綠乖巧地改口,“嗯,還是叫老公吧,不過隻是稱呼,還不算合法。”

“想要合法的話。”

“嗯?”

“那我們明天領證吧。”

這句話,直接讓薑禾綠手中的梳子掉落在地。

站在她身後的時懷見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幫忙撿起後,把梳子遞到她手裡。

除了梳子,還有……

一枚熠熠生光的求婚鑽戒。

戒指款式低奢新穎,是意大利頂尖設計師的獨家定製款式,不對外宣傳和曝光。

本來就懵的薑禾綠被掌心中安穩躺好的戒指更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意外又在情理之中。

隻是沒想過會這麼快。

“薑薑,嫁給我吧。”時懷見低笑,“原本的設想中不該是這樣,都怪沈西成打擾到我們,既然如此,我隻好把計劃提前了。”

戒指不可能是短時間內準備出來的。

挑鑽定型打造運輸也是需要時間的。

彆人說的,一見到對方就連小孩名字想好的那種喜歡,是真實存在的,情侶之間除了經過打磨出來的合適,還有一種從始至終就認定的事實——

確定同自己共度餘生的人。

她對他來說,從一開始便是一種毒,是疲累夢回時經常出現在腦海裡的人,也是蓄謀已久想要得到的人,不知不覺間陷入其中。

空氣裡還留著頭發絲的清香。

薑禾綠小臉上除了驚訝還是驚訝:“我……還沒做好準備。”

“那你願意嗎。”

“我先說願意,然後再做準備吧。”

他眼底浮現出笑意:“好。”

薑禾綠並不知道自己該準備什麼。

太快了。

兩人在一起後的所有事情一遍一遍從她腦海裡像電影一樣地飄過。

很深刻,又很模糊。

深刻到能記住兩人第一次見麵時男人高冷外表下的紳士,模糊到她都沒想到不到

一年的時間就要結婚了。

依稀記得當初的自己還是個淪落街頭的破產大小姐。

像個流浪貓一眼,被好心的過路人接走,於是就這樣安定下來,逐漸地離不開他,下意識地黏著他。

一直以來她都是個慢熱被動的人,和他在一起後,感官全部跟著他走,樂於其中。

思考之間,她感到時懷見從身後把她抱住。

然後輕輕放到床側。

下一秒,眼前的男人已經單膝下跪,姿態優雅從容。

“手。”他低聲道。

“唔。”她下意識攤開手。

不知不覺間,掌心覆著輕微的汗意。

緊張得有些過度。

時懷見把戒指重新拿到自己手裡,然後又輕輕握著她的手,給細長的手指待上架戒指。

“你真的喜歡我嗎?”薑禾綠小心翼翼地問,“雖然之前就問過,但是……”

“我愛你。”沒等她把話說完,他已經給予肯定回答,“想把下半輩子所有的溫柔都給你,明目張膽又理直氣壯地愛你,並且貪婪奢望還有下輩子。”

戒指戴上後,男人站起來,捏著她的下顎,吻住她的唇。

一寸一寸地占據體溫,唇齒交織。

又不過癮地將她放在床褥上,繼續奪取她的呼吸。

薑禾綠意識逐漸全無。

手中的戒指是她剛剛好的尺寸,不大不小,本就璀璨的鑽石在燈光下顯得愈加奪目燦爛。

-

早上,兩人如約去民政局辦手續。

整個過程對薑禾綠來說還是猶如一場幻夢。

就這樣結婚了?

好像也不是很難。

在她印象裡,結婚是件很複雜的事情,要情侶磨合許久,要雙方家庭適應。

家庭方麵,時懷見已經見過薑父了。

而她除了時妄和時參,並沒有見到時家的其他人。

時懷見給她的解釋是,想見的話抽空去見,不想見的話也沒關係,婆媳關係這一塊,他壓根就沒想過去處理。

因為沒有任何的問題。

經曆過言辭的時母沒有精力再作東作西的了,再加上年紀漸大,平日裡隻愛和老姐妹搓搓麻將,旅旅遊,至於兩個孩子的婚事,早在幾年前她就釋懷了。

如果時懷見這輩子不結婚的話,她也不會催太多,有上一個兒媳婦作為教訓,她不

想給自己招太多的麻煩。

至於後代這事,時母也放開了,再者還有時妄在,隻要家產不落外人手裡就行。

領完證後,薑禾綠回到公司。

已經想象得到那些姐妹們用什麼態度迎接了。

然而去了後,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大家並沒有太意外。

“你來了啊——”於詩看到人後,小心翼翼過去迎接,態度如同飯店服務員一樣,非常地客套又客氣,“要不要喝點什麼,你累不累?怎麼穿這麼少?”

於詩仍然為昨晚開免提這事提心吊膽。

惹了薑禾綠不要緊,就怕惹到時懷見。

她這樣子,實在讓人好笑,薑禾綠拍拍她的肩膀,“乾嘛這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哎。”於詩歎了口氣,“你應該不會怪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昨天太吵了,我又沒找到耳機,就開了免提,誰知道那群女主播前一秒還談護膚,下一秒就跟金魚吃食一樣圍上來。”

頓了頓,她又拍脯保證:“不過你放心,我巧舌如簧,伶牙俐齒,能言巧辯,經過長達兩個小時的辯解,她們最終信了。”

“信什麼了?”

“信你和時總隻是普通上下級關係。”

“哦,這個啊。”薑禾綠聳肩,“沒事。”

“嗯?”

“知道也沒關係。”

敏銳捕捉到好閨蜜口吻裡的喜悅心情,於詩將她從頭到尾打量一番,最終發現她手指上的戒指,一把抓住她的腕,“臥槽,你們不會結婚了吧。”

“聲音小點。”

“真的結婚了?”

“嗯。”薑禾綠從包裡拿出兩個本本,“剛剛領的證,還熱乎著呢。”

包包裡除了結婚證還有兩個人的戶口本。

比起戒指,這兩個紅本本顯然更具有說服力。

於詩捂著頭,一副要暈過去的樣子。

這速度快得她難以想象。

好閨蜜就這樣成了時太太?

“綠綠,我心臟跳得好快。”於詩深呼吸,“你們怎麼這麼快就領證了,趕緊把事情給我說說,我都快好奇死了。”

昨天薑禾綠離開後,於詩也沒有聯係得到她,問了小曲,小曲臉色不好,她感到事情不太妙。

沒想到不妙過後,居然是天大的喜事。

“沒什麼好說的。”事情過去後,薑禾綠

輕描淡寫地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她沒有誇張說言辭的壞,也沒有吐槽沈西成。

這些事情的不幸,已經被喜事衝走了。

“我天啊,我就說言醫生不正常吧……”

“哦買噶,沈西成是傻狗吧……”

“陳清韻死了嗎。”

於詩聽完後冒出的三連,讓薑禾綠招架不住,對於最後一個問題,更無能解答。

陳清韻落在言辭手裡,應該死不了,但也不好過。

“以後就知道了。”薑禾綠安撫下於詩的好奇心,“我去補時長。”

這陣子晚上經常缺席,以至於白天不得不雙倍補回來。

“都做時太太了,乾嘛還要去補。”於詩羨慕道,“就算不補,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這兩者沒關係吧,而且,過段時間我就要給鞋廠做推廣了。”薑禾綠一邊走一邊說,“經常鴿的話,粉絲會不樂意的。”

在各種包裝下,她算是小有名氣的帶貨主播,不能半途而廢。

算算時長,估計要兩個白天才能補回來。

還好最近沒有太大的合作商,不然不知道損失多少。

薑禾綠接連補了三個小時的時長。

到午飯時間,才被於詩拉走。

“時太太,咱們一起去吃燒烤吧。”於詩興致勃勃地說,“我來請客,慶祝你的大喜事,不要忘了找我當伴娘。”

“當然。”薑禾綠笑著應。

沒走幾步,走廊拐角處,三四個女主播環手抱胸地倚著牆角談天,看到她們後,聲音戛然而止。

“我說是誰呢。”陳冰陰陽怪氣地先出聲,“原來是咱們公司來頭最大也最愛耍大牌的遲到女王。”

後四個字,理所當然地代入薑禾綠。

她沒出聲,於詩不樂意了:“胡說八道什麼呢,說誰是遲到女王?這年頭誰還沒個急事。”

“嘖,這麼快就知道是誰了?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我們當然有自知之明。”於詩冷哼,“總比某些人一點都沒有的強,和家裡吹風機學本事了,整天就知道在彆人背後吹風。”

“嗬,真是可笑。”陳冰沒上於詩的當,把著重點轉移到薑禾綠的身上,“當事人知道心虛,屁都不敢放一個,除了會做白日夢沒彆的特長。”

薑禾綠心平氣和地回

:“我做什麼白日夢了。”

“今天一大早,不知道誰放出來的消息,說你昨晚和時總在一起。”陳冰冷笑,“平白無故多出來這麼一條可笑的謠言,說不是從你們造出來的,我都不信。”

“這不是謠言。”於詩不屑道,“這是真的,而且是彆人聽到後宣揚的,和我們沒關係。”

陳冰冷笑一聲:“真的?你們怕是真的在做夢。”

於詩底氣十足:“我們家綠綠和時總交往半年,再過段時間就要舉辦婚禮了,這是事實,用得著做夢嗎。”

“她要是和時總結婚。”陳冰端著高高在上的態度,放出狂言,“我今天就從公司離職。”

薑禾綠突然問:“確定嗎?”

陳冰:“當然。”

“那不好意思,我和他真的結婚了。”

本來打算低調的薑禾綠不得不抬起手,露出無名指上的精致鑽戒,“你現在辭還是下午辭?”

作者有話要說:更名為小綠茶~表找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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