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2 / 2)

謝寒逸的臉色已經黑到了極點,額角突突地跳,他現在看見替身這兩個字就想摔手機。

而且宋欽揚是個什麼體質?短短一晚上就能有三個cp,他出道好幾年也沒見這樣。

他忍不住起身走到窗邊,給小方打電話交代把這些帖子都刪掉。

小方感覺到老板語氣中的怒氣,連連應承下來,接著聽見老板冷冷地問:“難道網上沒人覺得我和宋欽揚是一對麼?”

小方趕緊積極回答:“當然有了!太多了,甚至有人給你們建cp超話了,不過哥,不用擔心!我早就讓人刪乾淨了!”

謝寒逸:“……”

過了一會兒,小方才聽見老板淡淡地拋下一句:“不用刪,留著。”

之前他不想曝光宋欽揚,是不喜歡外人對他們的生活指手畫腳,可現在這麼多挑釁的來了,自然該讓他們看看什麼是真的。

他順手搜了一下,正好發現了他們倆的cp超話,網友起了個名字叫“抑揚夫夫”,裡麵非常熱鬨。

【謝寒逸事業飛升期回國加入方糖,這不是愛情就很難解釋。】

【謝天王還給方糖旗下藝人,綜藝和自製劇寫了好多歌,外人都知道找他作曲難於登天啊,這不是愛情就很難解釋。】

【還有“滑雪梗”,節目還在一天播,這是錘死了吧,kswl】

下麵貼了宋欽揚在《當代財經》裡說“每年都去一個地方滑雪”的截圖,還有謝寒逸在采爾馬特滑雪場目光帶笑地翻“一個每年都來滑雪”的男生照片的圖。

可惜節目組後期給這位“素人”打了碼,超話裡一堆要組隊去阿爾卑斯山見證愛情的。

謝寒逸心情暢快多了,世界上還是有很多明眼人的。

想到這裡,他走回宋欽揚身邊,因為小餅還在宋欽揚膝蓋上睡覺,他隻能掏出自己的錢包,放在茶幾上推過去。

節目已經到了尾聲,宋欽揚從電視上移開目光,看了一眼錢包,又不解地望著謝寒逸:“乾什麼?”

謝寒逸揚了揚下巴:“你看看。”

經曆了上次謝寒逸給他寫支票的事,宋欽揚下意識覺得有詐,動作小心地把皮夾打開,裡麵放的照片一下映入他的眼簾。

上麵小男孩的小卷毛和笑的時候缺了一顆的門牙,他都再熟悉不過。他的手頓住了,驚訝地望向謝寒逸。

謝寒逸帶著些得意地唇角一勾:“滑雪俱樂部找到的。”

宋欽揚看著他好像做了什麼好事等誇的樣子,表情一下子變得不太自然,謝寒逸微笑凝固了:“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宋欽揚把錢包合上還給他,直接地說:“說實話,有點變態,你取出來吧,不要這樣。”

他覺得應該不會有被包養的情人放金主童年照在錢包裡吧?

謝寒逸拽回錢包,冷哼一聲。

接著他又偷偷用“謝沉”的賬號給宋欽揚發了一條:[滑雪很有趣,有空可以教我麼?]

宋欽揚接到後直接站了起來,差點把貓掉在了地上,去喝了一大杯水才再次看手機,看起來謝沉認真地看完了他整期節目,謝沉是在約他嗎?

[談不上教,你要是想去的話,我一直有空。]他回複道。

看著宋欽揚一下亮了起來的眼神,謝寒逸莫名地有點酸,為什麼他找半天照片,又求了老板複印夾在錢包,宋欽揚覺得討厭。而“謝沉”隻隨便發幾個字,他就能開心成這樣。

這時,宋欽揚的電話響了,他看到上麵熟悉的一串座機號碼,心忽然懸了起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才接起來,不敢相信地問:“爺爺?”

對麵乾咳了兩聲,似乎是在掩飾不自在,然後傳來記憶裡慈祥的聲音,隻是中氣沒從前那麼足了:“揚揚,你長大了不少。”

隻是一句話,宋欽揚鼻子就開始泛酸,忙道:“爺爺,您是看到我上節目了嗎?您上次心臟搭橋手術以後恢複得還好麼?”

“隔著電視看,和從前的小蘿卜頭真是大不一樣了。”宋老爺子又咳了一聲,“我上回做手術你偷偷來病房外麵看我了吧,怎麼不進來?”

“我怕自己再惹您生氣。”

宋欽揚捏著眉心,把湧到眼圈的酸澀努力壓下去。也許家人總歸是家人,雖然幾年沒說過話了,聽到聲音心裡積壓的思念和委屈還是會拚命冒出來。

宋老爺子那邊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道:“揚揚,這些年爺爺查了不少資料,我也不是老頑固了,有些事誰都沒法改變。”

宋欽揚終於忍不住紅了眼眶,儘量讓自己聲音平穩一些:“爺爺,您這是……原諒我了?”

“談什麼原不原諒,我這年紀還有幾年清醒的光景?何必跟你賭氣。”

對麵傳來一聲歎氣,宋欽揚想,年輕時在A市叱吒風雲,闖下了一片天地的老頭,終究也開始服軟了。

“您彆這麼說,我小時候說帶您去環遊世界的承諾還沒兌現呢。”宋欽揚抽了抽鼻子,問:“我這周末去看您行嗎?”

“有什麼不行。”

宋老爺子說完停頓了好久,才略有不自然地開口:“揚揚,就算你和彆人不一樣,也不能隨便和不清不白的人在一起。”

宋欽揚還沒轉過彎來,老爺子接著認真地說:“我擬定了一份名單,上麵都是和你一樣有龍陽之好的青年才俊……”

這個“龍陽之好”,讓本來眼圈還紅著的宋欽揚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什麼。”宋老爺子顯然也有點尷尬,“你來商議一下,可以試著接觸接觸。”

“不用了真的,爺爺,”宋欽揚笑道,“現在我還是事業為重,不著急。”

“你是不是有自己的打算了?是嚴家那小子麼?他確實不錯。”宋老爺子問。

宋欽揚哭笑不得:“真沒有。”

老爺子一如既往地關心他的終身大事,又交代了好幾句,最後說“有的話不管什麼人帶回來看看”,才放心掛斷。

宋欽揚握著手機,緊張著的肩膀終於鬆懈下來,鼻子發酸的感覺卻又泛起來。這些年他有很多累得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刻,但每次要放棄的念頭起來,隨之而來的是爺爺失望的眼神,父親在他轉身離家時的怒罵,母親打電話來的啜泣。

他其實一直都很倔,不證明自己就不想灰溜溜地低頭,但聽到老爺子明顯蒼老了的聲音,才發現自己有多想他們。

謝寒逸在旁邊靜靜地看完他打電話,紅著眼圈一言不發的模樣格外讓人心疼。宋欽揚之前在他麵前從來沒有表現過一絲想念家人,說起來都是語氣輕鬆地調侃,他也就沒細想過,宋欽揚是不是在硬撐,不想把壓力傳遞給他。

他掃了一眼,小餅已經在不遠處的地毯上睡著了,於是走過去在宋欽揚身邊坐下,伸手攬過他的肩膀將人摟進懷裡,在他背後輕輕拍了拍。

宋欽揚忽然被抱住,包圍著他的體溫和胸膛相貼的堅實觸感,讓他一時有一絲眩暈。他們不應該在此刻相擁,但懷抱太過溫暖,他竟然難以推開。

他就這麼安靜地在謝寒逸懷裡待了幾秒,兩人的溫度很快融合在一起,呼吸起伏也開始應和,就在他決定掙脫的時候,謝寒逸又揉了揉他的頭發,把他的頭按在了自己肩上。

“你肯定還是他的驕傲。”

謝寒逸安慰人的語氣還有些生澀,卻像是一下戳破了他最脆弱的防線。宋欽揚繃緊著的後背忽然軟下來,肩頭微微顫抖著,在這個本來該算陌生人的懷抱裡,難得有一小段時間敗給了情緒。

分開的時候,宋欽揚突然感覺很難堪,在包養的替身情人懷裡掉了幾滴眼淚,這種情感上的溝通,甚至比躺在一張床上醒來還尷尬,讓他耳根發燙。

謝寒逸不知道他的念頭,問:“周末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宋欽揚怔了一下,故作輕鬆地說:“那我爺爺估計會被氣死。”

知道他居然學會包養人了,還不把他腿打斷。

謝寒逸被噎了一下,覺得自己才會先被氣死:“為什麼嚴淮就可以,我比他差在哪?”

剛才宋欽揚聲音開得大,他都聽見宋老爺子推薦嚴淮了,氣得他牙癢癢。

“你是不是又要無理取鬨?”宋欽揚皺起了眉。

謝寒逸看到他眼尾還紅著,又皺眉頭,忽然有種負罪感:“行吧,我不說了。”

過了一秒,又忍不住問:“那謝沉呢,謝沉總比嚴淮好多了吧?”

宋欽揚還沒來得及理會這幼稚問題,電話又響了,好巧不巧,正是剛被提起的嚴淮。

在謝寒逸灼灼的目光中,他接了起來:“學長。”

“沒有打擾你吧?”對麵傳來嚴淮帶著笑意的聲音,“我剛剛看完了節目,忽然想和你聊一聊。”

由於上次分彆時嚴淮對他的示好,這種直白的表達他一時不知如何招架,隻能笑了笑:“當然沒有,我也剛看完。”

“我怎麼聽你聲音,感覺你心情不太好,有什麼事我能幫上的嗎?”

宋欽揚沒想到對方這麼敏銳,簡直要懷疑是不是他爺爺剛才去聯係嚴淮了,清了清嗓子道:“沒什麼事,可能是剛才看得有些困了。”

嚴淮也沒追問,又和他聊了些遊戲合作的事,最後才問:“明天華拓的慈善晚宴你也會來吧。”

“嗯,我會去。”

他一個月前接到了邀請函,這種活動的意義在於認識一下各行業潛在合作對象,內容倒是其次。

“正好有幾個也是媒體行業的朋友想介紹給你。”嚴淮笑道。

宋欽揚感激道:“真要謝謝學長,改天請你吃飯。”

“那倒不用,明晚結束後一起去喝一杯?長期緊繃著也該放鬆一下,我知道一個清吧環境還可以。”

宋欽揚自然不好拒絕:“好啊,學長推薦的地方肯定不錯。”

掛斷以後,宋欽揚覺得自己的手機都快被謝寒逸的視線盯穿了,掃了他一眼。

謝寒逸立即壓製著火氣問:“他約你晚上去喝酒?什麼意思?”

他本以為嚴淮還算個正人君子,現在看已經忍不住露出狼尾巴了。

他這種充滿占有欲的語氣,讓宋欽揚很不舒服,冷淡地說:“我和誰喝酒,或者晚上去哪,都不屬於你能管的。”

剛才兩人之間難得的一點溫情瞬間又被打破,謝寒逸感覺自己胸腔裡有一團火在衝撞,可他知道,現在他和宋欽揚的關係已經比一根絲線還脆弱,他根本不敢再牽動它。

最後他隻是捏緊了手指,語調悶悶地問:“宋欽揚,你還記得你問過我明天要不要一起出席嗎?”

他沒抱希望,宋欽揚當然也不記得:“怎麼可能,讓彆人圍觀看笑話嗎?”

謝寒逸聽見這話,胸口像被錘了一拳。這種慈善晚宴,也是各界名流互相攀比評價的主場,一個男人帶女伴出席再正常不過。但兩個男人結伴參加,除了公開注冊結婚的夫夫,還沒見誰這樣做。

所以宋欽揚其實很清楚,他就是冒著被彆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的風險,也想和他站在一起。宋欽揚之前,真的是非常非常珍重地對他。

想到這,謝寒逸眼裡的火光熄了下去,默默地看著宋欽揚起身進房的背影。

第二天宋欽揚要出門的時候,發現衣帽間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他打開衣櫃,發現最外麵放的衣服怎麼都這麼難看?還有過季的,隻有最中間掛的一套定製西裝十分順眼,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它,畢竟是社交場合。

再看領帶和領帶夾,都醜得沒眼看,他沒多想便選了其中唯一正常的款式。

又拉開表櫃,宋欽揚一愣,最上層的幾塊腕表也不是他經常戴的,隻有右邊的一塊他很喜歡,他順手拿了起來。

出門的時候,宋欽揚打電話交代阿姨,今天晚走一些照顧貓,同時委婉表示,不要隨便整理他的衣物。

然而,等到他在慈善晚宴現場,和嚴淮介紹給他的新朋友相談甚歡時,旁邊忽然有幾個名媛壓低了聲音道:“哇,謝寒逸來了!”

宋欽揚順著眾人的視線一起望過去,一時間整個人僵住,差點沒控製好表情。

謝寒逸平時很少穿正裝,此時剪裁精良的定製西裝,更將完美的身材比例襯托得淋漓儘致,在場的媒體已經開始爭相湧上前拍照,周圍女士們也開始感慨“好帥”。

平心而論,宋欽揚承認謝寒逸外形著實很出色,甚至比起謝沉來說,收斂了青澀的鋒芒,雕琢出的男性魅力更加奪人眼球。

但重點是,謝寒逸穿的這套西裝,和他身上的一模一樣。

不僅是衣服,領帶、腕表,就連小小的袖扣和領帶夾,都沒有絲毫差彆。

在宋欽揚努力維持神色平靜時,身旁剛認識的一個老總驚歎道:“宋總,你和大明星撞衫撞了個徹徹底底啊,這也太巧了。”

宋欽揚表麵微笑著,實際在咬牙:“是啊,真巧。”

他總算明白了之前選衣服時的詭異感從何而來。

謝寒逸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瞪著自己的視線,轉過身來,隔著人群望向他,薄唇微彎,衝他眨了眨眼。

周圍的名媛們低聲私語:“天哪,他在衝這邊眨眼。”“啊我覺得自己臉紅了。”“怎麼辦,我爸不會同意我和娛樂圈的人交往的。”

宋欽揚嘴角卻緊繃起來,警告般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彆過來。

本來就完全一樣,兩人一定要保持距離,不然看起來就太明顯了。

好在謝寒逸很快被搭話的人暫時留住,宋欽揚裝作不經意地將領帶上的領帶夾取了下來,放進口袋裡,起碼這樣可以降低一點重合率。

謝寒逸與旁邊人交談時,也時不時地往這邊掃一眼,觀察著他們尤其是嚴淮的動向。

看到宋欽揚迫不及待拿掉了領帶夾,他眸色一沉,看到宋欽揚和嚴淮幾個人談笑風生,他嘴角的笑越來越繃不住。

而宋欽揚則再也沒有往他這邊看一眼,仿佛他是個透明人似的,哪怕有女人目的明顯地來跟他搭訕,宋欽揚都沒給過他一個眼神。

直到有一個侍者經過的時候,差點摔掉了托盤裡的酒杯,嚴淮迅速地扶過宋欽揚的肩膀,把他向後拉了一段避開,又很快鬆了手。

就這麼一個小動作,使謝寒逸心中的醋意不可控製地飆到了頂點,他憑什麼敢當著他麵摟宋欽揚的肩?

他和旁邊人說了句“失陪”,便邁步向宋欽揚那邊走去。

宋欽揚看向他的表情冷淡,話語更冷淡:“有什麼事嗎?”

他實在不懂,對方做了這麼久情人,難道都不明白避嫌麼?

“我找宋總,有重要的事要談。”謝寒逸嘴角帶笑,與他對視的目光裡卻火光暗湧。

宋欽揚抿了抿唇:“作為藝人,你應該先找自己的經紀人,而不是越級直接找我。”

話音落下,連嚴淮都略帶詫異地望著他,顯然想不到時隔多年,他這學弟竟能對曾經的男神如此硬氣,反而像謝寒逸在窮追猛打。

謝寒逸氣得額角血管猛跳,宋欽揚的所作所為,完全是在所有人麵前宣告,他們不熟。這對他來說比什麼都難受。

“我也可以在這裡直接說。”

宋欽揚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猶豫了一秒,站起身和他走了,兩人一起進到旁邊的休息室。

關上門,宋欽揚看著對方身上和自己分毫不差的裝束,瞪過去:“謝寒逸,你耍這些手段,真的很無聊。”

“我該配合你裝作我們不認識麼?”謝寒逸語氣中甚至有一絲悲哀,“即使這樣,姓嚴的還敢明目張膽地挖牆腳,我能怎麼辦?我隻能通過這種我曾以為很愚蠢的方法,證明我們的關係。”

“不可理喻。”宋欽揚被他用這種痛苦的眼神看著,好像還是自己欺負了他一樣,搖了搖頭,“我現在就通知秘書來送衣服,你好自為之。”

謝寒逸眼底的暗潮再也壓抑不住,喉結滾動了一下,上前摟過宋欽揚的肩,順手扯過旁邊落地的窗簾,兩個人一下被徹底罩在了後麵。

宋欽揚被他靠近時,前兩次被偷襲的經驗讓他警惕地偏過了臉,溫熱的吻落在了他的脖子上。推拉間,相同麵料的西裝相互摩擦,產生的聲響在窗簾後的狹小空間裡更顯曖昧。宋欽揚的手腕被他抓住壓在了胸前,然後綿密的親吻落在他的頸側。

他耳邊轟地一聲,一時動作都滯住了,怎麼也沒想到謝寒逸敢這樣做。謝寒逸控製著不會留下痕跡的力度,又像要給他打上自己的印記一樣,從他頸邊吻到了耳根。

宋欽揚被接觸過的肌膚迅速發燙,柔軟的親吻落下的同時,灼熱的呼吸掃過他的脖子,酥癢從皮膚下滲透散開,頸動脈在唇瓣下加速搏動。

他驚醒過來,覺得謝寒逸真的瘋了,這休息室根本沒鎖,隨時可能有人進來。他手上無法活動,直接踹了過去。

謝寒逸的小腿腿骨猛然被他踢了一腳,痛得倒吸了一口氣,卻依然沒放開他。

宋欽揚感覺對方的手伸進了他的西裝褲口袋,後背一下繃緊了,還沒來得及踢他第二腳,謝寒逸已經鬆了手,把他取下的那枚領帶夾抽了出來。

兩人的視線在幽暗的窗簾後相交,宋欽揚的目光觸及他的眼睛時,心裡忽然抽了一下。謝寒逸的眼圈紅了,不知是被他踢的太痛,還是彆的原因。

那雙在熒幕上總是神色冷淡的眼眸裡,燃燒著的濃重占有欲,混雜著絕望和委屈,沒有出口,隻能在他的身體中一遍遍衝撞加劇,令人觸之驚心。

宋欽揚一下都忘了要說的話,看到謝寒逸垂下眼睛,睫毛輕輕顫了兩下,伸手抽出他的領帶,仔細而執拗地把手裡那個銀色的領帶夾在上麵夾好。

“不許再取下來。”

宋欽揚一瞬間疑惑了,謝寒逸忍著痛也不肯放開他,就為了重新給他夾個領帶夾?

謝寒逸望著他,一向如唱片一般醇淨的音色也有些啞:“揚揚,我現在覺得我是不是遭了什麼報應。我哪裡讓你生氣,哪裡讓你痛苦,我改,你快點想起我好不好?”

半晌,他聽見宋欽揚平靜而理智的聲音。

“這問題我很難回答,因為你做的事,就幾乎沒有讓我滿意的。”

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們留下評論嗷~給你們發紅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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