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1)

他說完這句話後, 謝寒逸的臉色一下凝固了, 好像瞬間墜入了冰窟。宋欽揚觸及他眼神裡的絕望,一時間心裡火氣也被澆熄了,儘力讓自己的語氣平緩一些,回答道:“你問我,你哪裡讓我生氣,那我問你, 你這些天擅自做決定的事情,從公司樓下拖我去酒店、換掉我的衣櫃、脅迫我到這裡……強吻我, 哪一件能讓我開開心心地接受?我對你的容忍都源自於你像他罷了,要是彆人像你這個脾氣跟我相處, 我早就待不下去了。”看到對方更加黯淡的神色,宋欽揚頓了頓:“等一下你什麼打算,是不是準備耍手段阻止我和嚴淮去酒吧, 或者想辦法乾擾我們的談話?勸你不要,這樣做隻是消耗我對你的耐心而已。”既然說了,宋欽揚就乾脆把話說完:“希望你能夠不要那麼衝動,像我對待你一樣, 學會尊重我。”謝寒逸聽完,忽然勾起唇蒼白地笑了:“你其實一直在忍著我對不對?”宋欽揚愣了一下, 道:“也不是, 和你相處當然也有很愉快的時候。”雖然兩人的交流頻道沒完全對接上,謝寒逸還是明白了,宋欽揚這種不滿, 並不是從以為他是個替身情人開始的。和他交往期間,宋欽揚應該有無數次委屈的時刻,生過很多悶氣,隻是那時候他愛他,所以咬牙往肚子裡咽,從來不讓他看出來。他們的關係一點也不穩固,他們的愛情也一點都不完美,是宋欽揚在粉飾太平,他在自欺欺人。謝寒逸拉開了罩在他們周圍的窗簾,明亮的燈光瞬間籠罩過來,讓兩個人都虛了一下眼睛。“走吧。”他開口道。邁步時小腿的刺痛感讓他皺了一下眉頭,宋欽揚看見了,神情複雜,心裡有些內疚。他剛才收了力氣,但畢竟是成年男人踹了一腳,淤青肯定是要有的。“你先去上點藥吧?”宋欽揚提議。“嗯。”宋欽揚也不知道他聽進去沒有,他看見謝寒逸一副天塌了的表情,心裡奇怪,他說的這幾句話不該有這麼大威力,謝寒逸該不會對他真有超出情人範圍的感情吧?這時候休息室的門忽然被人打開了,一個男人走進來,耳朵上隱約可見一排銀色耳釘,將正裝也帶出了幾分痞氣。這人宋欽揚也知道,叫隋意,是個挺紅的搖滾歌手。他們的視線對上,隋意先熱情地喊了聲:“謝哥好,嫂子好!”兩個人的腳步都頓住了,宋欽揚難以置信地認識到“嫂子”是在喊他,對謝寒逸投去質問的眼神,這人都在外麵瞎說了什麼?隋意完全沒發現倆人間的暗潮湧動,繼續吹捧:“謝哥和嫂子關係真好,都快十年了,還穿情侶裝呢!”謝寒逸瞪了他一眼,看見宋欽揚的表情開始有些茫然,趕緊把隋意拉到了一邊,壓低聲音道:“彆瞎叫。”“啊?”隋意迷茫了,“之前見麵也這麼喊,你不是挺開心的嗎?”謝寒逸麵色變得極不自然,掙紮了兩秒,才沉著臉告訴他:“宋欽揚失憶了,他現在認為我們是……包養關係。”“咳咳咳……”隋意強忍著,才沒有泄露出一點笑聲,強裝悲痛道,“怎麼會有這種事!那你不告訴他真相嗎?就這麼讓他誤會?”“我說了,沒用。”謝寒逸冷冷地說,“你彆再像剛才那樣,會讓他記憶混亂,他混亂就更想不起我。”隋意狂點頭,接著說:“行吧,我知道怎麼演了,對了,劇本是你們倆誰包誰?”謝寒逸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他包我。”隋意覺得真是更慘更好笑了,瘋狂掐自己手心。“其他人……”謝寒逸剛開口,隋意知道他指的是玩音樂的圈子裡的幾個朋友,大家都知道他和宋欽揚的關係,就了然地接話:“我懂,我絕對不會給彆人說的。”“不是,你替我告訴他們這件事。”謝寒逸語氣平靜地說,“免得他們遇見宋欽揚說錯話,他現在受不得刺激。”隋意驚呆了,這可是謝天王啊,多麼驕矜傲氣的一個人,現在為了陪失憶的男朋友演戲,甘願放下麵子,在外人麵前扮演一個小情人。他現在覺得謝哥對嫂子絕對是真愛。等倆人回去宋欽揚身邊時,隋意連忙笑道:“宋總,剛才我喝多了點,說的胡話。”謝寒逸剛給他拋去一個讚許的眼神,就聽到隋意接著說:“謝哥經常在我麵前提起您,我們都知道他是您包養的人。”謝寒逸一口氣滯住,警告地瞪了他一眼,隋意完全沒接收到。“說您又溫柔出手又大方,堪稱中國好金主,看看謝哥這資源,我都想找個人包我!”宋欽揚嘴角抽了抽,隋意邀功地看向謝寒逸,意思是“哥,看我給你這人設鞏固得不錯吧”,誰知被謝寒逸狠狠剜了一眼刀,用眼神告訴他“以後合作免談了”。兩人從休息室出來的時候,慈善拍賣也快要正式開始,所有人都向樓上的主會場走去。他們在樓梯儘頭撞見了迎麵走來的一行人,宋欽揚和謝寒逸的腳步皆是一頓,對麵也是。被簇擁在中間的中年男人眉宇間透著一種銳利,不怒而威,A市很難有人不知道首富,宋欽揚自然也認得宿平江。而旁邊的幾人顯然是都在奉承著這位宿總,其中就有宋欽揚熟悉的身影,他的大伯,宋子銘的父親。出於禮貌,宋欽揚還是打破了沉寂,不鹹不淡喊了聲:“大伯。”他們父子為了爭奪家業背後做的手段,還有在他離家時,在宋老爺子麵前煽風點火,他都清楚。所以宋欽揚對這個大伯,實在沒什麼尊敬可言。宋思建目光掃過他,又掃過站在他身邊的謝寒逸,似乎有點意外,擠著笑道:“揚揚也來了啊。”而宿平江顯然也注意到了他們相同的裝束,眉間微擰,神色更加肅穆。等他們準備要擦身而過時,他開了口。“謝寒逸,你不打算跟我打招呼麼?”這句帶著明顯威壓意味的問話,讓所有人臉上或真或假的笑都凝固了,宿平江身邊的幾個男人都很有眼色地先行告辭。謝寒逸轉過身,下意識將宋欽揚向自己身後拉了拉,毫不示弱地和他對視,眼神冷戾:“我和宿總沒什麼可聊的。”宿平江可以算是他最不希望跟宋欽揚一起遇到的人,代表著他所有不堪的身世,屈辱的妥協,他不想讓宋欽揚知道的陰影麵。但事情就是這麼巧,隻是宋欽揚現在失憶了,恐怕也不會想到那麼多。宿平江當著彆人的麵,被自己的私生子這樣挑釁,臉色明顯陰沉下來,命令道:“拍賣會結束後你和我一起回去。”謝寒逸冷笑一聲:“做夢吧。”宋欽揚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現在什麼都明白了。他萬萬沒想到,謝寒逸在他之前居然還有個金主,這個金主居然還是宿平江這樣的人物。宿平江對謝寒逸的脅迫,讓他聽起來都很不舒服,可想而知謝寒逸在離開宿平江之前,過得都是什麼淒慘的日子。雖說宿平江在A市乃至國內的權勢,和他對比起來就是大樹和螞蟻的區彆,但謝寒逸現在畢竟算是他的人,況且剛才聽隋意的表述,謝寒逸還給他在外麵一通亂吹。宋欽揚忽然心生出一種責任感和同情,上前一步,手臂橫在謝寒逸身前,把他往後麵推了推。然後他平視著宿平江,不卑不亢地說:“宿總,謝寒逸是個成年人,他有自己做決定的權利。我敬重您的能力和地位,但您如果要擅自帶走我們公司的藝人,恕我不能同意。”這一下,不僅謝寒逸愣住了,連宿平江嚴肅的表情都出現了一絲裂縫。在宿平江重塑世界觀,接受自己兒子找的男人居然當麵懟了自己的事實時,謝寒逸忽然彎起眼睛笑了,一下子吹散了臉上所有的陰翳。他牽起宋欽揚的手,沒再看宿平江,轉身拉著他走進了會場。他的揚揚真帥啊,謝寒逸心想,要不是這裡人多,他真想親宋欽揚一口。同時謝寒逸的心口又像被戳了一下,又酸又軟,宋欽揚就是這麼一個超好的人,就算認為他隻是替身情人,也不吝於用善良和勇氣保護他。他覺得自己虧欠宋欽揚更多了,捏了捏宋欽揚的手,換成了十指相扣的牽法握緊。宋欽揚卻馬上鬆開了他的手,跟他說:“我們就在這分開吧,你今晚不要跟著我了,等會兒讓你經紀人來接你,宿平江也不能來硬的。”這之後,直到他和嚴淮到達了約好的酒吧,謝寒逸都沒有出麵阻攔,讓宋欽揚還有一絲意外。這個酒吧裝修得很有格調,名字叫Mobu,招牌之後是一隻立體雕塑的巨大魔鬼魚,足以看出老板的個性。進去之後深藍色的色係,台上輕輕彈唱的曲調都讓人很舒服。嚴淮和他在一個卡座坐下,酒上來後沒多久,一個穿皮衣,大波浪卷發的美女端著托盤來了他們桌邊,看到宋欽揚後,驚喜道:“宋小羊!”她衝嚴淮埋怨:“嚴淮,你怎麼不早說你要帶到我這兒的人是他呢。”“你們認識?”嚴淮看了看她,又看向宋欽揚,驚訝地問。宋欽揚端詳了她一秒,和記憶裡那個女生對上了,笑道:“岑安學姐。”他還說剛才看見酒吧名怎麼有種熟悉感,岑安和謝沉高中是一個樂隊的,謝沉是吉他手兼主唱,岑安是鼓手,樂隊的名字就叫Mobu。那時候他們的樂隊在學校附近的一個酒吧駐唱,宋欽揚經常過去聽謝沉唱歌,一來二去和岑安也熟悉了起來。如果他沒記錯,岑安和嚴淮應該是一屆的,那他們是朋友也不奇怪。岑安勾起紅唇,對宋欽揚開玩笑地控訴:“以前都叫我安姐的,生疏了唉。”然後又衝嚴淮挑了下眉:“我跟小羊認識很奇怪麼?倒是你,拐我們小學弟來這裡乾嘛?”嚴淮無奈地笑:“能乾什麼,你是他家長嗎?這麼能管。”宋欽揚看她還是從前的性格,笑著問:“安姐,這個酒吧是你開的嗎?”“對呀,”岑安眼神十分驕傲,“厲害吧?”她看了看桌上的酒,伸手把宋欽揚麵前的杯子拿走了,一邊說“今天我就要當家長了”,一邊把托盤裡的高腳杯放在宋欽揚麵前。“喝這個,我請。”宋欽揚看著眼前杯子裡橘色的液體,邊緣還綴著顆櫻桃,顯然是杯果汁,哭笑不得:“我可已經成年很久了。”岑安眨眨眼,帶著他的酒杯溜走了。她走以後,宋欽揚喝了一口麵前的果汁,甜橙味的。他想起自己的杯子也不是第一次被換了,嘴角上抬了一個小弧度。那時候他經常去謝沉駐唱的酒吧看他,在台下靜靜地聽他唱歌,也注意到樂隊裡的女生似乎和他關係很好,總是在他身邊嘻嘻哈哈的,謝沉雖然麵無表情,休息時也會在台邊跟她聊天。宋欽揚默默地吃醋,心想他們應該有很多共同話題吧,謝沉和她說的話,大概比對他說的多很多倍。或許是因為他一副乖學生的樣子在酒吧裡太顯眼,有一天那個鼓手女生竟然來找他了,笑眯眯地對他說:“弟弟,認識一下,我叫岑安。”宋欽揚近距離端詳著她,覺得確實漂亮,怪不得謝沉也心動,心情更低落了,抿唇道:“不認識了吧。”岑安也沒受挫,繼續問:“你是來追謝沉的麼,說實話,我覺得你有戲。”宋欽揚眼睛微微張大了:“你說什麼?”“我看見他看了你好幾次。”岑安說。宋欽揚感覺忽然被幸福擊中,問道:“真的麼?剛才不好意思,我以為你和他……”“我才不會喜歡冰塊呢,我還是喜歡你這樣可愛的學弟。”岑安笑道。宋欽揚心情徹底開闊了,又有點不好意思:“但他也不怎麼理我。”岑安眼裡閃過狡黠的光,像有了什麼計劃,去吧台待了會兒,回來時放了一杯飲料在他桌子上,拋下句“請你喝的”就走了。宋欽揚觀察了一下,杯子裡由下至上是橙紅色到淺橙色的漸變,像晚霞一樣鮮明亮麗,應該是橙汁或者西柚汁。他剛準備嘗一口,謝沉帶著一身冷氣疾步走到他身邊,把他的杯子挪走了。“你傻麼?她給你喝什麼你就喝。”迎麵而來一句質問,宋欽揚意外地望著謝沉,看到他眼裡少有地露出了一分薄怒,有點手足無措。看見他呆呆愣愣的反應,謝沉深吸了一口氣道:“這不是果汁。”宋欽揚後來才知道,這一杯叫Tequi Sunrise,烈性雞尾酒。謝沉把酒拿走了,過了片刻,回來把兩瓶汽水放在桌子上,把其中一瓶插上吸管,一言不發地推到他麵前。宋欽揚受寵若驚,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橘子味和氣泡一起蔓延開,他的心情也像氣泡一樣,一點點跳躍到上空炸開。“謝謝你。”他想起剛才的事,對謝沉說。謝沉悶悶地喝了一口自己的汽水,他很頭疼,宋欽揚天天穿個學生裝坐在酒吧裡,旁邊魚龍混雜,他看到幾次有人盯著宋欽揚看。宋欽揚又是為了他來的,萬一傻乎乎被人拐了,他還要自責。“你以後不要來了。”宋欽揚正高興著,聽見這麼一句,連忙保證:“我以後什麼也不喝,不會給你添麻煩了。”謝沉掃了他一眼,和他坐在一桌,像喝悶酒一樣沉默著喝汽水,直到樂隊有人喊他上台了,才起身,淡淡地拋下一句:“以後你坐最前麵,讓我能一眼看見的地方。”宋欽揚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馬上拿著兩瓶還沒喝完的汽水挪到了舞台前的桌子。第一排當然視線最好,但他以前怕謝沉煩他,也不敢坐,現在可是謝沉主動讓他來的。台上岑安坐在爵士鼓後,衝宋欽揚帶著笑意眨了眨眼,樂隊開始演奏,謝沉就在他麵前一點點的位置唱歌,聽得他更陶醉了。旁邊人細細碎碎的聲音傳來:“哇,這主唱牛掰啊,音色絕了”“看著應該還沒20歲吧,以後肯定不止在酒吧唱歌”“長得還帥,出道當明星也夠了”。宋欽揚聽著,也跟著驕傲,飄著飄著他猛然發現,自己剛才隨便抓了一瓶汽水就喝了,完全忘了哪瓶是他的,萬一他喝了謝沉的呢?他的臉一下燙了起來,正好謝沉往他的方向看過來,發現他盯著兩個汽水瓶臉紅。他指下的吉他音符忽然脫漏了一個,總在緊繃著的嘴角抑製不住地上翹,穩著氣息才把歌唱完。搞不懂,宋欽揚這人,怎麼這麼好笑?***岑安推開玻璃門,到了酒吧二樓的露天區,這裡早被她清了場,隻有一個男人站在圍牆邊,眺望著遠處的眸色比平日還要深沉。“還出神呢?真不像你啊大明星。”岑安走到謝寒逸邊上看了他一眼:“行了,我沒讓他喝酒。”謝寒逸麵無波瀾地望向她:“他們聊什麼了?”“我又不是變態,還蹲在那裡聽啊?”岑安揶揄地笑了一聲。謝寒逸繼續沉默,岑安掏出口袋裡的煙,點著抽了一口,想了想,又拿了一根遞給謝寒逸。謝寒逸搖頭,停了一秒,又皺著眉接了過來。橙紅色的亮點在黑暗裡燃燒,煙霧繞在他眉目前,又很快被夜風拂去。岑安忽然夾著煙笑了:“哈哈哈,宋小羊在和學長喝酒談心,而大明星隻能在天台和我一起抽煙,謝沉啊你好慘。”謝寒逸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岑安收斂了笑容,都知道謝寒逸保護嗓子,多久都沒抽過煙,今天卻接了她的煙,可見心情真的超差。“你還記得你第一次接我給你的煙嗎?”岑安問。謝寒逸沒說話。“你出國之前,來告訴咱們樂隊以後得找個新主唱了,然後我問你,你有沒有跟宋欽揚說你要走,你沒回答,咱倆就像今天一樣抽了一晚上煙。”謝寒逸歎了一口氣,指間的煙頭小紅點跳動著。“我覺得你其實不清楚你自己有多愛他。”岑安開口道。“他也沒感受到你愛他。”謝寒逸這才轉過頭看著她。岑安和謝寒逸之前的交流也多是音樂,沒談過情感話題,她抓了抓頭發,道:“我不太會委婉,就直說了,我不是說你有什麼問題的意思啊,但建議你有空可以找個心理醫生聊一聊。”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評論依然掉落紅包嗷=3= 後天要上千字新文榜,所以明天停更一天,以後會穩定日更噠~大家彆怕,給小謝先搞明白了後麵才好甜嘛,放心,我真的是個甜文作者!-----------再宣傳一下預收文,求戳專欄看一下~《老攻的七個人格都愛我》奚遲和霍聞澤戀愛了三年。三年中霍聞澤不讓他乾涉自己的個人生活,不和他約會,更不讓他見他的朋友。最難以忍受的是,霍聞澤常常毫無征兆地失聯,而且從不解釋。奚遲決定分手,沒想到霍聞澤卻先他一步。他去了對方約定分手的酒吧,看到自己日常西裝革履,不苟言笑的老攻——穿著皮衣,戴著耳釘,在台上彈電吉他。一曲終了,搖滾青年盯上了他,壞笑著衝他揚起下巴。“帥哥,你用這種眼神勾我,等會兒可是要和我回家的。”從那以後,奚遲每天都在刷新認知。他老攻分裂出了七個人格,每個都愛他愛得發狂,最要命的是,每個都否認其他人格的存在。昏暗的臥室裡,人格B把奚遲壓在桌上,桌邊手機上幽幽熒光照出人格A的照片。B眼神晦暗,咬著奚遲的耳朵說:“我的奚醫生,原來我隻是他的替身,是嗎?”辦公室中,他被人格C堵在牆角。人格C扯開他白大褂下,扣到最上麵一顆的襯衣扣子,看著他鎖骨上人格B留下的草莓痕,咬牙切齒:“那個男人究竟是誰?讓你連名字都不敢告訴我?”奚遲:“……”他每天都生活在修羅場中。慢慢地,他發現霍聞澤的秘密,比他想象得還要深。——無論我身處何處,認為自己是誰,都會不可救藥地愛上你。本文又名《霸總每天都在綠他自己》《地也是會被犁壞的》《我每天醒來都生活在修羅場中》------------《渣過的徒弟都跟我穿回現代了[娛樂圈]》葉執是個18線演員,鹹魚性格,鹹魚演技,因為尬演仙俠劇的“清冷師尊”被嘲出了十八條街。可能是觀眾的詛咒,他竟穿成了一部又一部“殺師證道”文中的人渣師尊,不完成宿命不能回去。葉執兢兢業業,用尷尬的演技努力渣了一個又一個的徒弟,成功被大徒弟掛在山頭,二徒弟釘在地牢,三徒弟浸在靈泉……他回來了!他帶著演技回來了!他不僅帶火了整部劇,還成了所有人心中的“國民師尊”!然而,為什麼渣過的徒弟們也都跟著他回來了?還都變成了各界大佬,拚命地要補償他?霸道總裁大徒弟:“我如今才發現,世上唯一真心對我的,隻有師尊罷了,你要我的命我都會給你。”三料影帝二徒弟:“師尊原先對我冷淡,隻是為了護我周全,再次看見師尊的笑容,便是我的畢生心願。”科研大佬三徒弟:“我曾經以為師尊是我最大的阻礙,誰料失去了你,才知道什麼叫徹夜難眠,請彆再拋下我。”葉執:???我不是,我沒有,我隻想鹹魚,不想飛。後來……徒弟們:“我出門買個菜都能碰到9個人喊你師尊,你究竟有幾個好徒弟?”-----------感謝在2020-07-08 17:15:11~2020-07-09 20:32: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樂承、慕知、顧蘇小白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米米 28瓶;櫻井花園 20瓶;我是個阿宅 11瓶;肉包蘸糖 10瓶;山薑 9瓶;菠蘿酶 7瓶;鹵豆斯 6瓶;的是的非、沈糯 5瓶;哦謔謔謔謔謔 3瓶;叁幺、無核甜橘子 2瓶;xzbH、如許、響遏、錦欽、辣辣辣子、林子墨、白熊紳士、。。。。。。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