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1 / 2)

宋欽揚撥開了他攔在自己身前的手,對他問出這種問題似乎一點也不驚訝:“你是不是又要無理取鬨。”

謝寒逸看著他平淡的神情,心裡冷哼了一聲,宋欽揚對他和對“謝沉”,真是兩種態度。

“明明是你12點前沒回來,”謝寒逸的語氣裡帶著點委屈,“和謝沉在一起,你就這麼忘乎時間,你明明放不下他,說什麼放棄。”

宋欽揚不懂他為什麼糾結這個點,不自覺地將目光偏開了一點:“我對他還有沒有感覺,跟我決定放棄他,沒有關係。”

他昨天已經感覺到,隻要靠近謝沉,他就會脫離自己的控製。這很可怕,好像過了快十年,他還是沒有什麼長進,為了避免自己再次陷入無望的狂熱,隻能維持距離,強行清醒。

謝寒逸聽到這個回答,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又問:“昨天你覺得謝沉和之前有沒有不同?”

宋欽揚想了想,緩緩地點了一下頭。

現在的謝沉,比少年時代少了疏離和冷戾,經過時間的琢刻,刺人的鋒芒化作了男人的盔甲。

雖然他沒有立場站在高處評價,但他由衷地感到欣慰,他很開心謝沉的成長,又遺憾這個過程他不知道是如何發生的。也許這些年也有另一個人關懷溫暖他,讓他走出自己的世界。

“那你滿意嗎?”謝寒逸看他的眼神中有一絲忐忑,“他有成為你期待的樣子嗎?”

聽見這個問題,宋欽揚怔了一下,感覺很意外,過了幾秒才望著他的眼睛說:“隻要他成為自己期望的人,就夠了。”

他不知道謝寒逸聽到後為什麼看起來有些失神,提醒道:“好了,進去吧,本來剛才沒關麥他們就要誤會了。”

他們回到房間時,裡麵的氣氛和之前吵翻天的時候完全不同,流淌著一種心照不宣的寂靜。

尤其是有人在他們經過時,禮貌地移開了目光,就更詭異了,宋欽揚覺得有點頭疼。

謝寒逸表麵不動聲色,心裡很滿意,這下看以後還有沒有人衝宋欽揚叫“老公”。

這時候有腦回路比較單純的練習生喊了一聲:“謝老師,生日快樂!”

全場一片哄笑,有人戳他小聲說:“醒醒,老師生日是昨天。”

也有人跟著起哄:

“第二天也能過嘛,謝老師節日快樂!”

“再過一次吧老師!”

“謝老師,您來切蛋糕第一刀吧!傳遞點才氣給我們!”

“同意同意!”

畢竟是一群年紀不大的男孩,一下子又重新鬨開了,而且經過這麼一段插曲,他們心中謝寒逸也沒那麼凶那麼不近人情了。

宋欽揚在旁邊看著好笑,對謝寒逸說:“那你去切?滿足一下他們的願望。”

謝寒逸在一群激動的男生中間,表情波瀾不驚地從最上層切了一塊蛋糕,然後聽著莫名響起的歡呼聲額角一抽。

第一塊切下後,大家就開始歡樂地瓜分蛋糕了,謝寒逸端著一小塊蛋糕過來,遞給了宋欽揚。

宋欽揚猶豫了一秒,接過來問:“你不吃麼?”

“我不愛吃奶油,太甜了。”謝寒逸在他身邊坐下。

宋欽揚拿起叉子吃了一口:“這個還好,不是很甜。”

“那我嘗嘗。”

謝寒逸說著,直接在他吃過的蛋糕上叉了一塊吃了,然後看他的眼神裡挑起了一抹笑意:“這還不甜?”

坐在對麵的一個練習生瞥到了這一幕,直接臉紅了,小聲對旁邊的明岫說:“謝老師和宋總,不會是真的吧?”

明岫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唉,謝老師估計是認真的,我忽然覺得他好慘啊。”

“啊?哪裡慘?”

明岫搖頭,看著對麵宋欽揚驚愕地把盤子往回撤,低頭和謝寒逸說了什麼,謝寒逸滿不在乎地又挖了一塊。

彆人不明白,他昨天可是看見欽揚哥哥跟一個和謝老師長得九分像的人一起吃飯,雖然說是同學,但兩個人之間的神態明顯不單純。謝老師大概並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吧,連他和宋欽揚拍張照都要吃醋半個月,卻看不清宋欽揚隻是在他身上找尋另一個人的影子。一屆樂壇天王巨星,怎會落得這麼淒慘。

明岫憂傷地拍了拍旁邊男生的肩:“弟弟,不要戀愛,愛情使人失智,尤其是一廂情願的愛情。”

旁邊的男生一臉茫然,明岫又笑了笑:“還是無痛當爹比較快樂,我去看看我兒子陸星野。”

宋欽揚這邊也在看他們,看到明岫端著蛋糕嘻嘻哈哈地往陸星野身邊湊,陸星野本來一直是一副酷酷的樣子,也被他煩得破功。

“好像挺和諧的,我本來還擔心會不會在節目裡打起來。”宋欽揚吃著蛋糕道。

“你倒是會為彆人操心,”謝寒逸酸溜溜地說,“就是不會擔心我,我六點就過來,一天快被你這群小孩吵瘋了。”

宋欽揚哭笑不得地瞥了他一眼,怎麼覺得他這麼像受了委屈回來邀功的,又想到:“你昨晚去乾什麼了?”

這是宋欽揚把他當替身後,少見的關心,謝寒逸覺得自己很悲涼地心中一喜,答道:“在工作室寫歌。”

他想起自己昨天送走宋欽揚後的靈感,感覺和以前風格都不太一樣,不知道成品會如何。

宋欽揚想他估計一早趕工,都沒怎麼睡,抿了抿唇,語氣還是略顯生硬:“也不要太辛苦了。”

謝寒逸簡直有點受寵若驚的意味,心情好了很多,儘職儘責地跟宋欽揚說:“還是有幾個不錯的選手,小陸挺好,話少實力強,你弟弟最鬨騰,煩人。”

一想到最後成團了,他的工作室還要負責帶,沒準還得替他們寫歌,他就頭疼。可是宋欽揚這些年從來沒有麻煩過他任何事,能幫他一次他其實很樂意。

宋欽揚知道他指的明岫,無奈地笑了笑。他覺得謝寒逸業務能力確實很強,他剛才上來就讓他彆欺負人也不好,於是說:“嗯,你看吧,該嚴格就嚴格點。”

說完感覺兩個人現在的氣氛好詭異,就像在商量怎麼教育孩子一樣,默默收起臉上的笑,低頭吃蛋糕。

回去的路上,宋欽揚還是忍不住問了他這一天最想問的問題。

“謝寒逸,你和……宿平江認識的時候,你多大年紀?”

其實上次在慈善晚宴遇見宿平江後,他就有這個疑慮,昨天聽說了謝沉的經曆,他氣憤之餘,回去後又不由自主地想到這件事。不知道謝寒逸有沒有受過什麼傷害,他作為合格的金主,還是應該關注一下謝寒逸的心理健康。

謝寒逸聽到這個名字,嘴角緊繃起來,又覺得宋欽揚的表述略顯奇怪,難道是指宿平江把他認回來的年紀。

他不太自然地回答:“十七歲。”

宋欽揚呼吸一滯,心裡泛起一陣酸澀,謝沉被人提出包養的時候,不也是這麼大,隻是他拒絕了,謝寒逸沒拒絕。不過是跟參加節目的小男生們相仿的年齡,這些人渣怎麼下的了手。

他又放緩了語氣問:“是他強迫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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