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番外(2 / 2)

撕掉溫柔 抱貓 10744 字 3個月前

南舒:【最近怎麼了?看你不太對勁兒啊?現在有事兒都瞞著我不說了?】

溫亦歡:【哪有!】

南舒:【你真以為我傻,什麼都看不出來?】

南舒:【是關於什麼的?夏知白?】

溫亦歡:【你怎麼知道我會跟夏知白有關係?】

溫亦歡敲完這行字,發現有些歧義,她跟夏知白本來就有關係啊,但她說的關係不是那種關係,而是彆的。

南舒不笨,自然明白她說的是哪種關係:【不是吧?前段時間你不是還說拒絕了人家嗎?現在在一起了?】

溫亦歡:【沒有。】

南舒搞不懂了:【那是怎麼回事?】

溫亦歡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思來想去,決定從那一次告白開始說,然後還有後麵的一些見麵都告訴南舒。

南舒並沒有特彆驚訝,卻還是有些詫異的:【夏知白居然是在諶衡向我求婚那天跟你告白的那……距離現在已經一年多了,我孩子都生出來了,也就是說他追了你一年多???】

夏知白追了溫亦歡一年多,是南舒意想不到的事情。

為什麼意想不到呢?

以溫亦歡的條件,如果有人追她幾年,南舒不會表現出半點兒驚訝。

因為她家境什麼的都好,顏值、身材也屬於上乘。

但夏知白不一樣,他跟她是青梅竹馬,背景什麼的不用說,又從海外留學回來,教養性格俱佳,現在在A大任教授,以這種條件去追女孩兒簡直信手拈來,前提是對象不是溫亦歡的話。

歡歡還年輕,二十多歲的年紀,說什麼以後不想結婚,其實南舒是半信半疑的,因為不走下去,人連自己真正想要什麼都不知道,或許到了三十歲,她的想法就變了。

而這樣的等待是很漫長的。

溫亦歡跟夏知白說:我不想戀愛,也不想結婚。

夏知白說等她,那完全就是孤注一擲。

在南舒看來並不劃算,耗費的時間和精力太大,最後戀愛了也不一定真的能走到最後,如果最後真的在一起了,分手了。

溫亦歡還可以脫單,繼續去玩,堅持她自己一直以來的信念。

夏知白呢?

南舒跟溫亦歡閨蜜多年,還是蠻懂她的,她特彆義氣,對朋友很好,但是在愛情方麵,簡直是沒有心。

這傻乎乎的個性,讓南舒不太相信她也有被愛情傷到的一天。

結果,這人就是被傷到了。

南舒問:【你是說七七滿月那天,他送你回去,然後你們吵了一架,他就沒理過你了?】

溫亦歡:【對啊。】

溫亦歡:【南舒,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自私啊?我不想跟他戀愛,但是我想跟他做朋友,就像跟你和跟諶衡一樣,就普通朋友嘛,我們本來就是朋友啊。】

溫亦歡:【他說我的心就像石頭一樣,怎麼捂也捂不熱。然後他又說……】

南舒:【說什麼了?】

溫亦歡:【他說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麵了。】

南舒:【怎麼可能啊?過幾天就是爺爺生日了,他不去嗎?你們怎麼會不見麵,你們見麵的機會多著呢。他可能是想給自己一段時間冷靜一下,等他冷靜完了,消化了這感情,忘掉了之前的不愉快,就能重新跟你做回朋友了吧。】

南舒:【這段時間你可能要等一等。】

南舒刻意沒問,“如果他冷靜完了就真的不喜歡你了,你不會後悔嗎”,因為她知道溫亦歡已經在後悔了。

溫亦歡跟南舒聊了半天,還指望她給一個解決方案呢。

結果,她居然讓她等一等。

感覺像是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一口氣提不上來。

等就等吧。

到了諶爺爺生日那天,溫亦歡將禮物拿好,坐她哥的車過去爺爺家蹭飯,結果一天下來,都沒看見夏知白,他的禮物倒是給了諶衡,讓他幫忙送。

有這麼忙嗎?

溫亦歡沒想太多,內心說服自己他肯定是因為課太多了才擠不出時間的,最近剛好是大學的開學月,所以要忙很多東西。

但是接下來四個月,不管是朋友間聚會約飯,還是長輩請吃飯,夏知白都沒有出現,那就有點離譜了。

南舒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卻什麼也沒說。

直到某一天,溫亦歡要去辦點事兒,剛好打車經過A大生活區和教學區中間的馬路,她無意往教學樓的方向看了眼,瞧見一男一女並肩走在空曠的馬路邊上。

女的踩著乳白色的高跟鞋,職業襯衫和緊身裙,一看就是個乾練的老師。

男的身上穿著灰白色的襯衫和西裝褲,步子走得又穩又優雅。

出租車在紅綠燈路口停了多久,溫亦歡就看了多久,而後將視線收回,咬著唇,頗有些不是滋味。

這一帶有點兒塞車,這幾天恰好是畢業生離校的日子,所以特彆多私家車在校門口聚集。

司機瞧了眼後視鏡,發現乘客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抱歉地說:“還以為走這邊會比市區通暢一點,沒想到這麼塞啊,真的抱歉。小姑娘,你很趕時間嗎?”

溫亦歡眼睛有些失神,仿似傻了一般,有一種不知名的情緒在心底縱生,搖了搖頭。

司機鬆了口氣。

溫亦歡的視線又往窗外飄去,看見外麵的兩人漸行漸遠,快要到轉角了。

司機說:“這估計還得等個十來分鐘。”

溫亦歡根本沒留意司機說了什麼,注意力全在外麵。

司機見她望著校園,便說:“這學校牛啊,我閨女去年高考,差十幾分考不上,真可惜!我就一開車拉人的,字也不識幾個,幫不了她,全靠她自己努力,現在去了外省讀她自己喜歡的專業,也還行……”

司機自顧自地嘮嗑著,溫亦歡一個字沒聽進去,忽然她焦躁心起,有些悶悶不樂地說:“師傅,我下車了。”

“啊?”司機沒想到會來這茬,“怎麼了嘛?”

“我按原來的價格給你錢吧,去到那邊該是多少就多少,我下車了。”

司機還沒來得及問這姑娘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坐得好端端地就要下車,他按開車門鎖,提醒她下車注意安全,還要說什麼的時候,一側身,看見一張五十塊錢在手刹旁,那人已經拎著包往外走了。

與其說走,不如是跑。

A大是溫亦歡的母校,每一條路她都很熟悉。

她朝剛剛那兩人走過的馬路而去,大概判斷了一下他們應該是往行政樓的方向走,便逆著馬路上的人流往行政樓的方向而去。

奈何連人影都不看見。

仿佛剛剛她看了那麼久的畫麵是她自己臆想出來的東西,根本不存在一樣。

溫亦歡放輕了腳步,泄了氣般地隨意亂走,還踢了踢腳下無辜的碎石頭,無意間來到一條小路。

聽見有人在說話,是一道溫靜輕柔的女聲:“奇怪,我那天明明看見有隻流浪貓在這來著,怎麼不見了?那天我看它怪瘦弱的,剛好手上抓著點麵包,就掰碎給它吃了點,按理說它應該會在這附近轉悠的啊,難不成是被人帶走或者自己跑去什麼地方了嗎?”

流浪貓?

溫亦歡抬眸看了眼,瞬間與前麵兩人對上了視線。

夏知白儒雅且彬彬有禮地站在女人身側,隔開了一段距離,一派從容的氣質顯得更加溫和內斂。

那女人看了溫亦歡一眼,又瞧了瞧夏知白,感覺他們認識,試探地問:“夏教授,你們認識?”

夏知白沒說話,也沒否認。

這一態度對於曾經儘受夏知白照顧的溫亦歡來說,無疑是冷漠的,也是陌生的。

陌生到她有些不能適應,又覺得自己很壞,為什麼要下車,為什麼要跑過來再次招惹他,而這一切都不容許她現在慢慢地去想。

溫亦歡攥緊了指尖,張了張嘴,突然就低著腦袋,跟認錯似的,低眉順眼,嗓音低而軟地問:“夏知白,你有時間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