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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典禮結束之後, 原本在哥譚大學就因為之前的“反對女生排名表”事件奮起反抗、甚至還為此跟人動手過而知名度頗高的赫蒂, 眼下受到的關注就更多了。毫不誇張地說, 她在哥譚大學每走到哪裡,全場就會有至少一半以上的目光全都彙集在她身上。

那些包含著各種各樣情緒的目光含義複雜,有褒有貶有喜有惡,搞得她坐立難安得很,不得不在腦海裡詢問係統:

“既然已經參加過帕米拉的畢業典禮了,你說我們是不是趕緊離開比較好?”

係統也覺得赫蒂趕緊離開比較好一點, 因為有不少年輕人已經在躍躍欲試, 一看就知道想試著上來搭訕了:“同意,趕緊走吧, 再晚一點就沒法走了。”

除去赫蒂本身長得好看這一先天因素不說, 她曾經在哥譚大學鬨得沸沸揚揚的那件事也讓她的身上蒙了一層不一樣的色彩:

這是個硬茬子,不好追。

然而在不少男性的眼裡,這一層本來可以保護她的色彩反而讓她更為吸引人了:

既然她不好追,那麼誰能把她給泡到手,豈不是就說明這個人厲害得很?

這個想法雖然丁點也不尊重人, 完全就是社會底層的垃圾才會有的想法, 然而很不幸, 絕大部分男性的心底都會有這樣的念頭的。在當今社會的背景下, 真正能夠做到“尊重女性、男女平等”這點的其實寥寥——

更彆說這可是沒多少好人的哥譚。

這就是赫蒂在五分鐘後, 和一位脖子上掛著無數層層疊疊的珠串和項鏈的女性,在離哥譚大學最近的咖啡廳裡大眼瞪小眼的原因。

最後還是赫蒂先開口了:“……如果您沒有彆的什麼事的話,那我們就走吧?現在再不走的話, 等下就隻能坐晚上的班車回去了,您也知道那樣不安全。”

“不急不急,小姑娘。”這個頭發蓬亂、在這個季節都要披著寬大的披巾的女人,正在從那雙碩大的眼鏡之後細細地端詳著麵前的赫蒂:

“你叫赫蒂·布朗?是個好名字。”

赫蒂:“……呃,多謝您的誇獎?”

特裡勞妮略感好笑地看著她:“你剛剛從咖啡廳裡衝出來保護我的時候,可要比現在勇敢多了。”

赫蒂:“……誰叫您真是個教授呢,這可能就是學生天性中對教授的敬畏吧。”

——想要知道剛剛發生過什麼的話,還是要把時間撥回三十分鐘之前:

已經抵達了咖啡廳、正準備開始碼字續命順便等班車回紐約的赫蒂,突然在某個拐角處看到了個奇奇怪怪的女性。

說她“奇怪”並沒有多少貶低和歧視的意思,隻是因為她的裝扮太匪夷所思了:

這可是畢業季,是夏天,是在綠化不好而工業又足夠發達、因此熱島效應足夠嚴重的哥譚!在沒有空調的前提下,誰會在將近四十度的高溫室外還穿著大披巾?而且還一點中暑和汗如泉湧的意思都沒有?

顯然注意到了她的存在的家夥不止赫蒂一個,然而另一群人的關注點和赫蒂可能不太一樣。赫蒂已經看到在這位女性的身後已經綴了零零散散的三四個人了,全都是染著頭發、衣著不太體麵的小混混,他們那飽含貪婪的目光已經落腳在了這位女性頸間的無數項鏈上。

赫蒂在腦海裡瘋狂對係統吐槽:“她肯定不是哥譚人,恐怕在來哥譚之前連這裡‘犯罪之都’的名號都沒聽說過。怎麼能在哥譚露財啊?!”

係統:“也有可能人家戴的是假貨呢?不對,這不是真貨還是假貨的問題——”

“——隻要那些已經跟上了她的人覺得是她戴的是真貨,那就麻煩大了。”赫蒂難得在此刻和係統持有了一樣的意見:

“我得過去幫幫她,反正我對這裡熟,不會有事的。”

今天對西比爾·特裡勞妮來說可真是讓人頭疼的一天。自從巫師界的那場大戰結束之後,知道了她曾經精準預言過“救世主”的學生們紛紛慕名前來,因此在三年級選課的時候,選了她的占卜課的家夥們比以往好幾年的加起來還要多。

以至於她今天早上起床,想喝杯茶然後順便再用茶葉渣給自己占卜一下最近運勢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無比慘烈的消息:

她的茶葉已經沒有存貨了,全都在給學生們上課和期末考試的時候消耗殆儘了。

然而在經曆了戰爭之後,英格蘭的每一寸土地上都彌漫著休養生息的氣息,就連最繁華的倫敦對角巷的店鋪都關閉了大半;剩下的店鋪能力有限,能夠完成對霍格沃茨和魔法部這樣的人口密集的地點的提供,便已然很吃力了,更彆提他們最近概不零售茶葉。

在這樣的前提下,想要儘快買到足夠的茶葉的話,比起等著那些商鋪開門,還不如跨洲去一趟美國來得方便——雖然美國慣用的茶包被嗜茶如命的英國人詬病很久了,但好歹那邊的茶葉絕對管夠,實在不行就把茶包剪開,把茶葉倒出來就是了。

然而特裡勞妮的壁爐沒能完美對接美國紐約。不管什麼東西,長久閒置的話都會出些大大小小的問題的,就好比特裡勞妮已經有好久都沒用過的壁爐,不光沒把她帶去紐約,反而把她帶來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這可真是梅林不作美。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一點就是這裡似乎還是美國,而且也沒有偏離太遠。

特裡勞妮其實早就注意到一直遠遠跟在她身後不遠地方的那堆年輕人了,不過她沒怎麼把這些麻瓜們放在心上:

不會魔法的普通人要怎樣才能傷害到一個女巫呢?根本不可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