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梓軒一回到梁王府, 便馬上命人去調查鬱祁泠的身份。
早在百裡雲把她帶回皇宮的時候岑梓軒就已經知道她的存在了,隻是他並沒有過多在意,畢竟鬱祁泠是百花樓的花魁, 被岑紫瀟看上再正常不過。把岑紫瀟逗開心了, 被封個妃子來寵愛也正常。
隻是今日他在養心殿一提及鬱尋, 那女人的臉色便開始不對勁。
同樣姓鬱, 難不成…?
如果真的是這樣, 岑紫瀟看起來又十分寵愛她,那鬱尋入朝為官的幾率便大大增加了。
深夜已至, 岑梓軒獨自坐在梁王府的後花園中,圓桌上擺了一壺酒。
遠看這背影, 顯得無比孤單。
隻見他此刻正抬著頭,說他是在看星星看月亮,可今夜烏雲密布,根本瞧不著。
可他眼中流露出的, 卻是無比柔情的情感。
梁王府的丫鬟們都知道,自家王爺最愛來的就是後花園,每次來, 都能一個人坐上許久,也不許彆人打擾。
丫鬟們紛紛議論,王爺這是在思念佳人呢。
岑梓軒在外麵坐了許久, 夏夜的晚風微涼, 他穿得也少, 有一丫鬟便起了彆樣的心思。
丫鬟悄悄的拿了件岑梓軒的披肩, 趁著沒人,悄悄往後花園去。
她遠遠便看見岑梓軒斜坐在石凳上的背影。
如此瀟灑,又如此的孤單, 王爺這會肯定需要人陪吧?
王爺從小便是如此,孤單又溫柔。
想著,丫鬟輕步走上前去。
隻是還沒能靠近岑梓軒,外牆便飛出一個黑色的影子,丫鬟瞳孔驟擴,下意識要叫出聲,隻是還沒來得急發出聲音,喉嚨就被一把飛鏢狠狠割破。
丫鬟瞪著眼睛,血液飛濺到手上的披肩,倒下身去,死不瞑目。
岑梓軒不緊不慢的轉過頭去,看著丫鬟的屍體,不屑冷笑一聲。
房頂那黑衣人一閃,閃到岑梓軒跟前。
“殿下。”
岑梓軒若無其事的應了聲,眸中柔情已不再現。
“陛下,屬下調查養心殿那位,確實是鬱尋的
獨生女。”
岑梓軒輕笑一聲,明明笑得溫潤,卻讓人聽著毛骨悚然。
“我還納悶皇姐怎麼會突然將鬱尋放出來,還要讓他入朝,原來是為了博美人一笑啊。”
“陛下向來好女色,倒也還是頭一次如此在意一位女子。”黑衣人應道:“竟也不管她是前朝餘孽。”
岑梓軒哼笑,將空了的酒杯裡添滿酒,一口飲儘。
其實這一點,他倒是可以理解。
為了心愛的女人,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得出來。
隻是岑紫瀟應該沒有愛可言吧,她殺光自己的同胞兄弟姐妹時,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若不是母後苦苦哀求,現在他也是死無全屍的亡魂了。
她後宮誰人不知全是瘋子,各種瘋子被關進各個寢宮,終日不得見光明,就連……
岑梓軒頓了一下,眼睛裡頓時充滿仇恨。
這樣一個心腸歹毒的惡魔,鬱祁泠的下場,不見得能好到哪去。
岑梓軒諷刺道:“鬱尋究竟會不會入朝為官,那就得看岑紫瀟對她的愛有多深了。”
黑衣人疑惑:“殿下如今怎麼不擔心了?鬱尋入了朝,對我們的計劃影響很大啊。”
岑梓軒笑笑,沒有回答黑衣人的話,有些搖擺的站起身,瞟了眼倒地的丫鬟,沒有絲毫感情的囑咐一聲:“處理了。”
黑衣人目送岑梓軒離開,然後將一把將丫鬟扛起,消失在夜色中。
不知道丟去了哪坐山頭喂狗。
——
日子一天天過去,岑紫瀟還是沒能完成她反攻的願望,鬱祁泠這個女人平時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在那件事上卻越來越變態。
鬱祁泠特彆喜歡強迫岑紫瀟一遍一遍的說出愛自己,隻愛自己,永遠不離開自己的話。岑紫瀟總是很乖的順從她,讓她心裡無比的滿足。
但漸漸還是會覺得不夠,鬱祁泠漸漸的還總會按著春/宮/圖上的的小玩意的模樣,找來上好的玉,精心製作。
做出來的小玩意岑紫瀟嘴上說著不喜歡,但身體總能給出最真實的反應。
每一次的體驗都讓鬱祁泠感到驚喜,隻想繼續要更多。很多時候她都這麼做了,結果就是得將那委屈巴巴的人哄上半天,有時候半天還不夠,要幫她將朝政什麼的都處理完,岑紫瀟才肯滿意,才肯讓自己碰。
真是把自己賣了還幫人數錢。
漸漸的,鬱祁泠也對朝中的局勢越來越了解。
兩人將一切都準備好,明日,岑紫瀟便會在朝堂上宣布鬱尋遍正式入朝為官。
這夜,鬱祁泠一如既往的準備將岑紫瀟拆吃入腹,岑紫瀟遠遠便看見她色眯眯的笑容,心裡又咯噔了一下。
這些日子岑紫瀟重新定義了對鬱祁泠的看法,什麼賢妃什麼溫柔的仙女姐姐,都不是,她就是一個淫賊。
搬來養心殿這麼久,身為帝王的岑紫瀟卻從來沒有翻身過,這傳出去,得被多少人笑話啊。
雖然說枕頭公主是挺舒服的,但是因為自己這個一聽就是攻的身份,岑紫瀟心裡實在是堵得慌。
不反攻一次,她心裡就是過不去。
“陛下…”鬱祁泠輕聲呢喃著,就要朝岑紫瀟的嘴上親去,卻被岑紫瀟一把捂住。
“姐姐,我有話要跟你說。”岑紫瀟嚴肅道。
“哦?陛下快些說。”鬱祁泠笑道:“不早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岑紫瀟的腦子自動屏蔽了鬱祁泠的這些騷話,最近鬱祁泠總愛說,許是跟自己學的。
其實鬱祁泠說出這些話衝擊力還是挺強的,因為她這張臉長得實在是太像仙女,不食人間煙火的那種仙女,但是從她的嘴裡卻說出這種俗話,反差感太大了了。
岑紫瀟哪裡知道鬱祁泠愛說這種話就是因為沒次說的時候,岑紫瀟都會更害羞,更敏感些。
岑紫瀟輕咳一聲,今夜她不能像以前那般軟弱,她不能屈服,要有一副暴君的樣子。
“愛妃,明日朕便會將鬱尋先生封為吏部尚書。”
突然的正經,鬱祁泠也正經應了一聲:“嗯。”
所以呢?這是她們一起商量好的。
岑紫瀟:“朕的功勞是不是
很大?”
“陛下的功勞當然大。”鬱祁泠笑應。
“你是不是很感謝朕?”岑紫瀟又問。
“臣妾當然感謝陛下。”鬱祁泠逐漸又些納悶,搞不清楚岑紫瀟的腦瓜裡到底在想什麼了。
“所以…”岑紫瀟頓了頓,換上那種具有壓迫感的語氣:“你今夜,必須聽朕的!”
說著,便動作迅速的將鬱祁泠壓在床上。
鬱祁泠下意識想掙紮,岑紫瀟早就料到,嗬斥一聲:“不許動!”
鬱祁泠被她嗬得怔了一下,不動了。
岑紫瀟滿意的笑笑,然後一屁股坐在鬱祁泠的腰上,含笑俯視著鬱祁泠。
每當岑紫瀟用這種眼神看她的時候,鬱祁泠就會有想要狠狠將她壓在身下的衝動,但是這次,岑紫瀟明顯想乾點彆的。
鬱祁泠一下子就明白了岑紫瀟的意思。
岑紫瀟仰了仰頭,伸手將頭上的發帶扯下,長發一下子如瀑的散下,有些亂糟糟的,但也是一種淩亂的美。
鬱祁泠看著,眸色更深了幾分。
岑紫瀟趁鬱祁泠被自己迷住,快速的將她雙手合並,用發帶在上麵繞了幾圈,然後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結打得還算緊,鬱祁泠不用大些力氣便掙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