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花魁x女帝35(1 / 2)

之前的種種的依舊深刻的刻在鬱祁泠的腦子裡,無比真實,大腦一片混亂,讓她分不清現在是什麼情況。

眼前的岑紫瀟究竟是不是幻覺?

眼前的岑紫瀟是自己熟悉的模樣,眼裡沒有狠戾的殺氣,沒有蔑視一切的高傲,她的眼裡全都是愛自己。

鬱祁泠很想起身緊緊的抱住這樣的岑紫瀟,想把她嵌入自己的骨髓,讓她永遠也無法消失,永遠無法逃離,也永遠沒辦法拋棄自己。

可是身體不知道怎麼了,很疲憊,很軟,使不上力氣,甚至不能支撐她抬起手臂。

“瀟瀟……你沒死…..是……你,是你對不對?!”鬱祁泠隻能努力的喊著她的名字,雖然沙啞小聲,但頗為強勢,想要得到她肯定的回答。

大拇指的指甲努力的掐進肌膚,她現在渴望感覺到疼痛,這樣才能證明眼前這一切的真實。

“姐姐……”岑紫瀟心疼極了鬱祁泠這幅樣子,低頭親了親她的嘴角,流著淚笑道:“我怎麼可能死呢?倒是姐姐你,五天前莫名其妙就昏迷了,怎麼叫都叫不醒,還一直做噩夢一直哭,你知道我有多擔心麼?”

鬱祁泠差異:“昏……迷?”

難道說岑紫瀟變成暴君都是夢麼?可是夢有這麼真實麼?這些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清清楚楚的刻在鬱祁泠的腦子裡,跟真實經曆沒有什麼兩樣。

岑紫瀟點點頭,柔聲哄著她,“現在醒了就好,姐姐彆怕,之前的那些都是夢,都是噩夢。”

“真的……?”現在的鬱祁令無比緊張,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岑紫瀟,生怕她下一秒就消失。

沒等岑紫瀟回答,宮女端來了一碗水,鬱祁泠幾乎五天滴水未進,岑紫瀟一手接過那碗水,一手微微扶起鬱祁泠的頭,將碗的邊緣抵在鬱祁泠的唇邊,滿滿的倒入。

“姐姐,先喝水。”

水沿著碗滑進鬱祁泠的嘴中,卻往外流了許多,枕頭和衣服都被沾濕了,鬱祁泠喝得很急,一不小心被嗆到了。

岑紫瀟眉頭一皺,趕緊將碗放到一邊,把鬱祁泠扶著坐起來,用帕子幫她擦拭著嘴邊溢出的水。

鬱祁泠嗆得並不是很厲害,咳了幾聲仿佛就用光了所有力氣,身子虛軟得要滑落下去。

岑紫瀟把她扶好,自己也往床靠一靠,從背後將鬱祁泠抱進懷裡,鬱祁泠將全身的重心都依靠在了岑紫瀟的身上。

周圍溢滿了熟悉的體香,鬱祁泠無比享受,卻又害怕,死死抓著岑紫瀟腰間的布料,努力抬頭看她。

“姐姐昏迷了五天,身子虛弱是正常的。”岑紫瀟低著頭,輕聲道。

鬱祁泠現在如何顧得上自己身體如何,她隻想再一次跟岑紫瀟確認,她是不是沒死,之前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夢。

“你沒有變成之前的那個你……對不對,一切都是我的夢,對嗎?“鬱祁泠有些激動,開口依舊艱難。

之前那個我…….

岑紫瀟拿水的動作頓住,眉頭不可察的皺了一下。

果然如此。

在鬱祁泠昏迷期間,岑紫瀟在放奏折的桌案上翻到一本書,那本書的某幾頁是明顯被長期打開過的,她一翻,便翻到了有關一體雙魂。

鬱祁泠為什麼要看一體雙魂?

岑紫瀟很快聯想到自己,自己跟原主暴君的差彆是在太大,鬱祁泠多想也正常。

岑紫瀟猜測,鬱祁泠之前睡不著覺,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

她怕自己是一體雙魂,怕自己暴君的那個靈魂會回來,所以才日日睡不著覺。

如今鬱祁泠的這番“另一個你”的話,讓她更加確認了。

鬱祁泠說到底也是一個古代人,迷信也是正常,若是她認定了自己就是一體雙魂,那這書中明明記載了驅除另一個靈魂的辦法,她卻遲遲沒有找自己跟自己說這事。

岑紫瀟有些氣,氣鬱祁泠有心事不跟自己說。

心間又淌過一陣暖流,是因為鬱祁泠願意自己承受害怕和煎熬,也不願讓她受那所謂的“斷股抽筋”之痛。

鬱祁泠見岑紫瀟久久沒有回答,眼神驟然發緊,命令般的語氣,“快說…..!”

岑紫瀟回過神,卻還是沒有回答,笑了一下,將裝水的碗拿過,沒有喂到鬱祁泠的嘴邊,而是自己飲了一口。

她要用實際行動告訴她答案。

鬱祁泠沒反應過來,下巴突然被勾住抬高,唇被人封上,有溫暖的水一點一點的往自己的口中渡。

熟悉的柔軟的唇,鬱祁泠愣了一下,馬上貪戀無比的迎合上去攝取岑紫瀟口中的水源。

很甜,好甜,是再熟悉不過的。岑紫瀟的味道。

一口水很快飲儘,鬱祁泠意猶未儘的舔了舔唇。

“姐姐還覺得現在是幻覺麼?”岑紫瀟勾著媚笑道。

鬱祁泠眯了眯眼睛,頗有一種欲求不滿迫不及待的意味。

“還…要。”

溫軟濕潤的觸感,讓鬱祁泠身心都迷戀,想要更多,隻有這樣才能確認岑紫瀟是真的存在。

瞧著此刻鬱祁泠著急的凶巴巴的朝自己討水喝,岑紫瀟隻覺得隱隱心疼,這樣的鬱祁泠也很可愛,

“滿足姐姐。”岑紫瀟很快又給自己喂了一口水,然後低頭,朝著那個迫不及待的人的唇吻去。

反複幾次,一碗水已經見底了。

最後一次始岑紫瀟控製不住深吻了鬱祁泠,哪知她現在竟虛弱到了這般地步,才吻兩下就大口喘氣了。

肺部清楚的窒息感,鬱祁泠終於漸漸確認,這就是她的岑紫瀟。

不是幻覺。

兩人相貼在一起的唇剛剛分開,太醫便到了。

岑紫瀟想挪動下位置,方便讓太醫瞧得更清楚,鬱祁泠卻以為她要走,眼神馬上變了,緊緊扯上她的衣襟。

其實也說不上緊緊,鬱祁泠現在沒有力氣,若是岑紫瀟不注意的話都很難感受到自己衣服被她抓住了。

“我不走,姐姐放心……放心好嗎?我隻是想讓靠得更舒服些,彆怕。”

岑紫瀟知道鬱祁泠噩夢剛醒,肯定還心有餘悸,邊哄著邊完成了動作,鬱祁泠的身體這才放鬆下來。

太醫跪在床邊,岑紫瀟將鬱祁泠拽著自己衣襟的手輕輕解下來,邊解邊哄,伸到了太醫麵前。

太醫先是彎腰在鬱祁泠的腕上鋪上一張輕薄的白布,再伸出兩隻手指撫上去,給她把脈。

半響,太醫直起身子,說道:“陛下現在已無大礙,隻是身體虛弱,養些時日便好,老臣回去開些補藥,陛下喝了,有助於身體的恢複。”

聽到鬱祁泠沒什麼大礙,岑紫瀟的心也算是放了一半,但還有一半,是擔心鬱祁泠的心病。

鬱祁泠一連幾日睡不著覺,包括這次昏迷不醒,大抵都是心病造成的。

這個心病,就是自己的“一體雙魂”。

太醫又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鬱祁泠有了些氣力,卻還是軟著的,她努力圈上了岑紫瀟的腰,用自己可以使出的最大力氣將她抱住。

岑紫瀟發現鬱祁泠還是很害怕,自己不說話的時候,她就立刻的轉過頭來看自己,像是在確認自己是否還事岑紫瀟。

也是,做了五天的噩夢,該有多害怕啊。

岑紫瀟大概能猜出夢的內容,應該就是自己變成了暴君,最後死了?

難以想象,鬱祁泠那時候該有多絕望。

喝了許多水,見鬱祁泠的嗓子不再著麼沙啞了,岑紫瀟低頭看了看枕在自己肩上的鬱祁泠,試探著問:“可以告訴我,姐姐夢到了什麼嗎?”

果不其然,鬱祁泠沉默了。

鬱祁泠現在其實很糾結,僅僅是一個噩夢都讓她這般,如果噩夢成真了該怎麼辦?

噩夢初醒,她如獲新生,若是噩夢成真,那便是絕望輪回。

現在的岑紫瀟很有可能像夢裡一樣,睡一覺醒來就不是自己的了,夢裡醒來時岑紫瀟變成暴君的畫麵依舊在腦中回放,她現在真的很想很想像那本書所說的那樣,滴血和岑紫瀟刺青。

可是斷骨抽筋的痛…….她還事不忍心讓岑紫瀟來承受。

在自己的痛苦和岑紫瀟的痛苦之間,她猶豫不決。

內心有一隻野獸在叫囂著,去刺青吧,去吧,岑紫瀟的痛苦隻是一時的,而你卻要一直提心吊膽,還隨時可能失去她,岑紫瀟知道了肯定也會願意的,這樣你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不是嗎?

這隻野獸的聲音越來越大,幾乎要將鬱祁泠的大腦占據。

但對岑紫瀟的愛,對岑紫瀟本能的心疼,還是在強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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