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還真是狂。」先前的人嘀咕一句。
白家的工坊所在燈火通明,外邊站著不少人,裡麵也隱隱透出人影,不多時房門打開,一個男人拎著一個小耕車走出來,一邊走一邊端詳耕車。
其他人忙拉住他「怎麼樣怎麼樣?」
那人看著他們說:「原來加一個鐵環就能如此啊,這樣的話,代耕架果然更省力。」
其他人鬆開手,很明顯,這是認輸了。
那人也回過神,歎口氣:「我的確不如也。」將小耕車扔在地上,對諸人拱手一禮,「告辭。」
說罷大步而去。
真要走啊,其他人神情複雜,要勸又沒辦法張口勸,大家都是很驕傲的人。
......
......
夜色深深,魏東家坐在室內,專心吃一碗麵。
「工坊那邊你去不去?」陸掌櫃問,「剛才又有兩人輸了,他們已經收拾東西,連夜就走。」
魏東家將麵條一口吃完:「我不去。」
靠著椅子閉目養神的孟溪長說:「你的意思是.....」
「我幾斤幾兩我清楚得很,我連金龍舞都比不過。」魏東家說。
提到金龍舞,魏東家又嘿一聲笑。
「這家夥現在應該走出去很遠了吧,也不知道半夜三更找到落腳的地方了沒。」
陸掌櫃有些無奈:「你還笑人家,想想你自己吧,輸了也要走。」
「所以我說不去啊。」魏東家將碗筷放下,「我是說要爭掌門,但我又不是真要當掌門,我就是想要替七星盯著這裡,我不比試,就永遠不會輸,那我也不用走。」
孟溪長失笑。
這還真是耍無賴了,陸掌櫃也笑了,調侃說:「萬一人家來找你.....」
他的話沒說完,門響起駁駁聲。
「西堂魏東家在嗎?」
還真找上門了!
室內三人幾乎都站起來,魏東家搖著扶手,差點帶翻了桌子,不會吧,你不來,她竟然找上門!
屋子裡的短暫沉默,讓門外的人再次敲門詢問。
不去找人比試也算說得過去,人如果找上門躲著不見就有點太丟人了,陸掌櫃回過神忙應聲。
「來了。」他上前打開門。
院子裡懸掛的燈籠照著門外,首先入目的就是那一張微笑麵具。
白天看到還好,晚上乍一看還真有點嚇人。
這個儺舞麵具也被戲班的人指認是他們的,被這姑娘偷用的,麵具的主人試著來要,被拒絕了。
女孩看起來很凶,而且給了錢,他們也就作罷了。
「這位姑娘您來有什麼事?」陸掌櫃問。
微笑麵具將手裡的工具箱子晃了晃:「來請教。」說罷直接抬腳進來了。
陸掌櫃也不好跟一個女孩兒推搡,隻能退後讓開。
陸掌櫃看到院子裡盯著這邊的人頓時低低議論。
「那女的還會找上門——」
「西堂老魏躲著也逃不過——」
門被那女孩兒隨手關上了,隔絕了外邊的視線和聲音。
陸掌櫃轉身,看著那女孩兒已經站到桌案前,魏東家繃著臉,孟溪長則帶著幾分戒備。
「我跟你比可以,但輸了我不走。」魏東家乾脆利索地說。
微笑麵具搖頭:「不行,你們要走。」
魏東家眉頭一挑,要說什麼,就見麵前的人摘下了麵具,燈下呈現一張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臉。
陌生是因為好久沒見了。
魏東家扶手一搖,人坐了下去。
陸掌櫃和孟溪長也猛地向前一步。
「七——」他們失聲要喊。
七星將手指放在唇邊,對他們輕輕一聲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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