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 44 章(2 / 2)

後來,五條悟拿著手機加了Zero的電話,然後這一人一鬼就麵對麵對著手機劈裡啪啦地按鍵盤。夏油傑覺得家裡的氣氛莫名沉凝,他又不好偷看五條悟和Zero的手機,索性起身,出門透透氣。

這一透氣,就遇到了梶裕真二。

夏油傑對梶裕真二的印象並不好,本來並不想搭理對方,隨便點個頭就要回家,卻不料,梶裕真二這會兒憋了一肚子抱怨,問了夏油傑一句,發現他果然沒去東京咒術高專上學後,他覺得自己找到了合適的樹洞。

“沒去高專也好。”梶裕真二用手指夾著煙,一臉滄桑地說道,“咒術界……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咒術界了。”

夏油傑腳步一頓。

不得不說,梶裕真二這句話引起了夏油傑的興趣。

然後,他就聽到梶裕真二幾乎不帶停頓地抱怨。

梶裕真二畏懼五條悟,自然不敢提他的名字,但他可以用大魔王來指代五條悟。他一臉深沉,故意壓低聲音跟講恐怖片似的,大意是:咒術界出了一個大魔王,一言不合就殺人。開學第一天就推平了咒術總監部,殺了很多大人物,又屠殺了很多世家,活下來的咒術師都不得不臣服於他,立下了束縛。

夏油傑:“……”

咒術界這麼亂的嗎?可他看著五條悟活蹦亂跳的,完全不像是老巢被大魔王籠罩的樣子啊。

“是真的。”梶裕真二強調,有些事情並非他親眼所見,但大家都這麼說。

夏油傑皺了皺眉,雖然他對咒術界向來沒有什麼好感,但咒術界畢竟算是對抗咒靈的第一戰線,真出了什麼問題,讓咒術界連最基本的對外形象工程都不做了,這個社會就會亂起來吧。

不過,夏油傑並沒有完全相信梶裕真二的話,咒術界是什麼垃圾場本質,他之前被甚爾科普過一萬次了。

“什麼束縛內容,你知道嗎?”夏油傑謹慎地問道。

“一堆‘禁止’和‘不能’,這個不讓乾,那個不讓乾的。”梶裕真二他們乾輔助監督的也收到過一份術師宣言,不過,他們是熟讀與考核,沒法立下束縛。他雖然懾於五條悟的可怕,但心中依舊對那些玩意兒感到厭煩,暗暗覺得那是對他輔助監督工作的指手畫腳。

咒術師的大人物們就去祓除咒靈,如何做好情報工作和善後工作的是他們輔助監督需要考慮的事情,最忌諱外行人胡亂指揮了。

夏油傑忽然輕哼一聲,他冷下臉,淡淡地道:“是因為改革觸及到了你們世家派係的利益,所以才會是這樣的態度吧。”

一個理所當然將平民出身的咒術師視作任務炮灰的家夥所敵視的大魔王改革者,讓他們立下一係列“禁止”與“不能”開頭的束縛,而不是向他臣服。即使手段激烈了些,他的出發點都是在改革這個腐朽的咒術界。

“你這個平民出身的小鬼,知道些什麼!”原本隻是想要找個人當樹洞的梶裕真二頓時就不滿了,他板起臉,試圖用成年人的威嚴來壓製對麵那個未成年咒術師,“他是叛徒,懂嗎?他背叛了他的出身,還……”

梶裕真二陡然停住了話頭,他張大了嘴巴,指間夾著的眼都燒到了手指上都沒能意識到疼痛。他呆愣地看向夏油傑,或者說,從夏油傑身後房門走出來的那個白發少年,已經完全失去了語言的能力。

“還什麼?”夏油傑毫不客氣地說道,“看你的反應,我越發覺得他是在做對的事情!”

“嗚哇!”五條悟撲向夏油傑,一把從後麵抱住夏油傑,白毛對著夏油傑的肩窩亂蹭,還感動地哇哇大叫,“傑,我就知道你最了解我了嗚嗚,我明明在做好事,他們都在欺負我勢單力孤嗚嗚。”

夏油傑一呆,什、什麼?!

悟的話,是什麼意思?

“五、五條大人。”梶裕真二猛地俯下身,結結巴巴地道,“見過、見過大人。”

五條悟占有欲十足地抱住夏油傑,蒼藍色的眼眸冷冷地睨向梶裕真二,抽空扔下一句“滾”,轉頭對著夏油傑繼續咋咋呼呼。

梶裕真二如蒙大赦,忙不迭地跑了。

夏油傑:“……”

短短數秒,夏油傑似乎已經明白了過來。

“……大魔王?”

“那是汙蔑啊,傑。”五條悟陡然拔高了那充滿委屈的虛假嗚咽聲,“明明是爛橘子們在剝奪年輕人的青春,我隻是做了該做的事情。”

“是是是。”夏油傑心中無奈歎氣,他抬手摸了摸五條悟的頭發,心中覺得悟這樣的人,看著就不是權力欲重的人,他給出的束縛估計就是他認為咒術師應該遵循的行業規則。隻是咒術界的基本盤爛得太久,不願接受這樣的改變,才會將強行改變這一切的五條悟視作大魔王。

真是過分啊,那些腐朽的渣滓。

夏油傑越想心中便越是覺得不忿,看著五條悟委委屈屈的樣子,他在心中感慨這大概就是每一個改革先驅者必定要遭受的困境,理解之餘,不禁多了幾分憐惜。

夏油傑柔聲安慰了兩句,這讓五條悟頓覺這是刷摯友好感度的好時機,於是他扯著嗓子,嚎得越發抑揚頓挫起來。

夏油傑:“……”

夏油傑:“…………”

多次安撫無果後,夏油傑冷下臉,斷然道:“閉嘴!”

五條悟:“……嗷。”

夏油傑:憐惜個爪爪,他不如憐惜憐惜自己剛開學就亂七八糟的高中生活!

***

米花町四丁目發生的事故,明麵上自然用最通用的天然氣管道爆炸搪塞過去了,事實如何,如今的咒術總監部壓根不敢過問有五條悟出沒的現場。

至於五條悟讓輔助監督交的任務報告上寫的“狙擊詛咒師未果,讓他跑了”,咒術總監部如今的管理層紛紛點頭:是是是,好好好,五條悟說有詛咒師就有詛咒師。

幸存高層:被迫佛係。

五條悟:嗤,幸好他從來就沒對那些人抱有什麼期望。

羂索跑了,虎杖家搬回仙台市的日子遙遙無期。好在他們家裡有點底子,讓他們過上十幾年平穩生活沒有問題。

夏油傑去虎杖家接澤田弘樹,見他跟虎杖悠仁還有菜菜子、美美子玩得很好,特意又問了一遍,若是他想要留在這邊住也可以。如果跟他回家的話,就問家裡有一個見不到但人很好的哥哥,怕不怕。

澤田弘樹表示要跟夏油傑回家,雖然小夥伴很好,但跟夏油大人一起住誒,不能放過這個機會。不就是看不到的哥哥嘛,之前的蝠鱝他也看不到,還不是坐得很開心。

在枷場姐妹的羨慕嫉妒恨和虎杖悠仁的不舍中,澤田弘樹跟夏油傑回了米花町四丁目的家裡。

再有一個星期,他就要從新宿區的泉川公寓搬回家了,沒必要讓澤田弘樹多跟他跑一趟。

戶籍問題,曆經生死一回還用了假身份坐飛機回日本的澤田弘樹大膽多了,直接黑進了當地警署,給自己添了一個夏油夫人遠房親戚的名頭。沒必要特意改名字,諾亞有調查過,日本目前有一百零三個澤田弘樹,托馬斯·辛多拉應該想不到,原本被他死死掐住了翅膀的澤田弘樹已經回到了日本。

以著他在計算機上的能力,在網絡上給哪家IT公司當個顧問或是乾脆賣一兩個小軟件,足以讓澤田弘樹在短短時間裡積累到旁人一輩子難及的財富。

澤田弘樹加入夏油家後,沒兩天就正式成為了養家支柱之一。

夏油傑回到泉川公寓中,長長地歎了口氣。

這份凶宅試睡員的工作,因為出國,曠工了三天啊。結算薪水的時候,扣分項。

再想想因為工藤新一而欠下的天價保護費,夏油傑陡然意識到肩膀上的債務更沉重了。

……不行,得找個機會跟五條悟說一下,看看能不能讓他在周末兼職一份咒術師工作。

夏油傑一臉凝重地走到衛生間裡,從口袋中掏出那顆在佐伯家打群架時得到的咒靈玉,這顆咒靈玉還被五條悟那家夥咬了一口,幸虧沒咬動,不然,等他吸收這顆咒靈玉後,天知道那個稀有的特級咒靈會變成什麼樣子。

夏油傑將咒靈玉放在水龍頭下,用流水衝了衝,然後一把塞進嘴裡,用力咽下。

熟悉的惡心味道在味蕾上泛起,往常會讓他反胃乾嘔的味道卻讓夏油傑“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一邊咳嗽一邊笑,十分狼狽與莫名其妙。

啊,他就是想起來,五條悟那家夥咬了咒靈玉一口然後不小心嘗到它味道時的表情,真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少爺,居然會因為咒靈玉太難吃而哭出來。

徹底咽下那顆咒靈玉後,夏油傑撫了撫胸口,勉強平複了呼吸。

緩了緩,夏油傑試著召喚出那個特級咒靈。

蓬發黑齒的特級咒靈緩緩浮現,它懷抱著一麵梳妝鏡,一雙眼眸隔著散亂的黑發,直勾勾地看向夏油傑。

與那些多眼多觸手的咒靈不同,這隻名為青女房的咒靈有著完整的人類形態,哪怕普通人見了,最多覺得它是什麼不修邊幅的瘋婆子,而不是什麼怪物。

“這就是特級咒靈嗎?”夏油傑喃喃,之前甚爾有跟他說過,就他這樣的情況,隻要能夠收集到特級咒靈,他就算是特級咒術師。

特級咒術師?

夏油傑看著眼前的特級咒靈,隻覺得咒術界對等級的劃分有些草率。

【夏油大人……】

就在這時,特級咒靈青女房開口了。

夏油傑一臉淡定,是的是的,不僅他收服咒靈後,他會知道咒靈的基礎信息,他的名字也會被咒靈獲知,一口一個【夏油大人】,他從小聽到大,都快麻木了。

唯一突破稱呼限製的就是不斷疊加後的一級咒靈詭靨,雖然一口一個“傑”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夏油傑習以為常的點頭,回應道:“嗯,青女房。”

青女房卻唰地一下轉過身,她舉起梳妝鏡,隻見到黑色的咒力微光一閃,再一轉身,剛才還蓬頭垢麵的特級咒靈儼然變了模樣。

華美的十二單整齊地穿戴在身上,烏黑的長發柔順地披在背後,臉白得像是刷了一層鉛粉,黑色的豆豆眉下,一雙眼睛明亮有神。

這副姿態,完全符合古代貴女的審美流行。

【夏油大人……夏油大人就是妾身一直等待的那個人!】青女房的嘴唇開開合合,牙齒漆黑,【妾身傾慕夏油大人!】

夏油傑:“……”

又、來、了!

***

回歸校園的那一天,夏油傑背著書包走進校門,總覺得忘了什麼。

等見到工藤新一後,夏油傑才想起來,哦,對了,幕後黑手後藤建一、他的手機還有隙間女!

“夏油,你的手機。”工藤新一將手機還給夏油傑,認真地道歉,“抱歉,拖延了一些時日才將手機還給你。”頓了頓,“不過,放心好了,問題已經解決了。”

“啊,好的。”夏油傑接過手機,他看向工藤新一,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工藤,你看著狀態不怎麼好。”

工藤新一勉強笑了一下。

相較於四天前向他借手機時的堅定執著,現在的工藤新一明顯有些蔫。他撓了撓頭,乾巴巴地說道:“沒什麼,就是……破了一個案子,但凶手是身邊的人,有些難以接受。”

夏油傑點了點頭,沒有追問到底是什麼案子,反正隙間女已經被他收回,想知道什麼隨時都能看,他隻說道:“保重。”

工藤新一擺了擺手,轉身向一年B班走去。

“新一。”毛利蘭在班級門口衝工藤新一大力揮手。

“小蘭。”工藤新一跑過去,臉上的笑容總算是真切了些。

“青梅竹馬。”夏油傑嘀咕了一句,轉身回到班級裡。

跟幾個關心他請假問題的同學寒暄了兩句,夏油傑回到座位上,斜後方的幾個同學又在聊八卦。

“……這麼可怕的嗎!”

“可不是,誰能想到隔壁班的後藤建一竟然是那麼喪心病狂的一個人,他不僅殺了一個女生,還殺了自己全家,然後將屍體凍在冰櫃裡。”

“那個女生叫小川加奈吧?聽說後藤建一對她求而不得才下了殺手。可憐小川加奈的父母一直以為女兒失蹤,報警到處找人來著。”

“噫,真可怕。”

“邪--教害人啊。”

“不是說他瘋了嗎?家族遺傳精神病之類的。”

“誰知道,反正我以前見到他就覺得他不是什麼正常人。啊,好險,幸虧我沒有得罪過他。”

“還是工藤厲害啊,新聞都報道了,是他幫警方破了案子。”

夏油傑:哦豁,後藤建一進監獄了,還是工藤新一帶著警方抓的人?

趁著早課還沒有開始,夏油傑悄悄召出隙間女,開始瀏覽她這些天的所見所聞。

後藤建一會在工藤新一麵前暴露出來,跟諾亞替換了所有子遊戲中特殊能量符號,讓其失去特殊力量這一行為有關。

後藤建一作為遊戲的通關者,他所掌握的權限讓他得以針對性地對某人的手機發送遊戲邀請訊息,還能指定遊戲選項範圍來挑選折磨遊戲參與者的手段。

他原本的目標不是工藤新一,但他對工藤新一沒有什麼同學情分,又厭惡對方的瞎摻和,挑選關卡範圍時毫不留情,就想著趁早弄死工藤新一然後再繼續針對夏油傑。

問就是他喜歡的鄰居女孩小川加奈拒絕過他,還說她更喜歡夏油同學這樣的男生。

嫉妒是原罪。

遊戲的第三關,後藤建一懷揣著滿滿的惡意給工藤新一選了關卡,但讓他驚訝的是,他這邊看不到工藤新一被遊戲折磨的畫麵了。而工藤新一這邊,在詛咒遊戲失去了特殊符號代碼後,那就是一個無聊又乏味的普通遊戲。

雖然工藤新一沒有查出第二關遊戲裡那根蠟燭到底有什麼問題,也沒有找到幕後黑手投放致幻藥物的方法,第三關平平無奇的渡過讓他認定是他和阿笠博士之前做的準備工作終於起了作用,沒有再次讓他吸入致幻藥物。

失去了超自然力量的摻和,後藤建一不死心,假裝誤入工藤新一第四關遊戲現場,想要搞清楚工藤新一到底對他的遊戲做了什麼,卻最終在名偵探麵前暴露了自己的謀劃。

工藤新一原本沒有證據的,但架不住後藤建一在憤怒癲狂下自曝了。他認定這個詛咒遊戲在選擇天選之子,而他就是成功通關的天選之子,什麼南條道三、夏油傑以及工藤新一,都是他為偉大的遊戲選擇的祭品。

遊戲不該是這樣的,它本來應該用最殘忍的方式逼迫參與者害死朋友、親人以及愛人,摒棄一切然後成為神明的代行者。

工藤新一製住了後藤建一,以著一種不怎麼合法的方式進入到後藤家,並在冰櫃裡找到了證據。

雖然無法證明後藤建一與南條道三的死亡有關,但他收藏在冰櫃裡的屍體足以證明他有罪。

不過,他始終不肯承認他殺死全家和小川加奈,聲稱這一切都是遊戲所為,是通往天選之子道路上必不可少的犧牲。

警方準備安排醫生對其進行心理評測,後藤建一極有可能因為精神失常的原因進入精神病院,而不是少年院。

工藤新一將手機交還給夏油傑,他並不準備告訴夏油傑有這麼一個人因為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原因想要對他下殺手,就讓他以為手機隻是收到了詐騙訊息,而工藤新一已經聯合警方揪出那個詐騙團夥就好。

已經知道所有前因後果的夏油傑高高挑起眉頭,目前在拘留所,是吧?

他可不是偵探,隻將凶手揪出來,完好無損地交給法律來製裁。

後藤建一還不滿十八歲,能製裁個鬼。

等著好了,今天晚上,拘留所中,就讓……嗯,就讓打工人跟他見見吧。

他夏油傑還不至於派一群咒靈小弟去拘留所中揍一個非術師,打工人手多,揍人的時候,一個咒靈就能打出群毆的氣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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