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並不複雜,簡單的說,就是蝴蝶在報紙上看到了一篇文章,然後對那間奢華的外資酒店產生了興趣,就跑去吃了頓飯,然後又平安無事的回到了故宮,整個過程無驚無險,沒有任何超出常理的情況發生……如果這事是發生在普通人身上,那隻能說是再平常不過的生活鎖事,最多,也就是茶餘飯後被拿來閒聊幾句,根本不足以引起任何的關注。
但是,如果事情是發生在蝴蝶身上,那就很難讓人淡然處之了。
蝴蝶的安全沒出問題,這當然是好事,至少最壞的情況並沒有出現,但這並不意味著412工作組就可以高枕無憂,將這件事當成一件工作的插曲輕輕放過,相反,這起事件造成的影響,甚至都超過了之前蝴蝶照片泄漏所帶來的風波。
酒店外,蝴蝶被人遠程拍照,那隻能說是安保工作出現了漏洞,但這一回,問題卻是出在自己內部,眾多的巧合撞在了一起,如果這真是有人刻意安排的,那就太可怕了——幕後的黑手究竟是什麼身份?為什麼能有這麼大的能量?他安排這一出戲,把蝴蝶引到那個會所又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更重要的是,在蝴蝶的身邊,還有多少他們的同黨?
……
“堵車的原因已經查清楚了,是一輛運送貨物的貨車在經過路口時,為了避讓一個騎單車闖紅燈的路人而猛打方向,導致失控,然後在撞到了路口的護欄後又與另一輛貨車和公交車相撞,導至了路**通擁堵。貨車的司機已經查過,是廠的職工,有十幾年的駕齡,那條線路也是他經常跑的線路,在事故中,他本人受了一些輕傷,目前正在醫院就治,我和小趙在盤問中,並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異常。”
聽起來似乎還真的隻是一個意外……不過這個答案卻顯然不符合老吳的預期,眉頭微皺,略微思索後問道:“騎車的那個路人呢?身份有沒有查到?”
李悅新輕輕搖頭:“沒有,那個人並沒有在事故中受傷,而且貨車司機也沒有看清過他的樣貌,我們走訪了一些現場的目擊者,都說沒有留意過這個人。”
趙忠義插言說道:“從事故的情況來看,這個路人應該沒什麼可疑:如果是為了故意製造交通事故,他完全可以用其他的方式,而不必這麼冒險。從事故現場的還原來看,當時的情況真的非常危險,如果貨車司機的反應稍微慢一點,那撞的就不會是車,而是人了……單單隻是為了製造一起交通事故的話,沒必要這麼冒險,何況就算他自己能避過去,他又怎麼能確定貨車司機就一定會在避讓中失去控製而撞上其他的車?這其中的不確定因素實在太多了,所以就算有什麼問題,應該也不是出在他的身上。”
老吳沉呤道:“說的有理,不過還是不能大意……一定要查清這貨車司機到底有沒有鬼!如果這起事故不是意外,那這個人就一定有問題!這件事就交給你和小趙去查,不光是他本人,包括他的家庭情況和社會關係都要查清楚,這方麵,小趙你在公安係統乾過多年的刑偵,比較有經驗,要多用些心,調查一定要細致,不能留下一絲一毫的死角。”
“是!”趙忠義與李悅新同時應道。
接著,老吳的目光又轉向韓紅梅:“報社那邊怎麼說?”
韓紅梅答道:“已經查過了,報社知道這件事,是接到了匿名信的舉報,起初他們沒理會,但舉報信卻再三的出現,而且內容還十分的詳細,報社就上了心,派了個記者走訪了附近一些居民,在了解了一些情況後,由報社的編緝操筆寫了這篇文章。”
老吳神色一凝,問道:“匿名信在哪?查過沒有,有沒有什麼線索?”
韓紅梅從公文包中拿出幾張折好的信紙遞了過去,同時說道:“寫信的人應該是個老手,字跡工整,但十分生硬,應該是一個字一個字臨著字帖寫的,從筆跡上很難看出什麼線索。所用的紙張也很普通,我查過批號,這個批次的信紙幾乎大半的文具商店都能找到。”
打開信紙,老吳一邊查看著信件上的內容與細節,同時問道:“信是怎麼投遞的?”
韓紅梅答道:“是通過郵局寄出的,寄信的地址我查問過郵局,都是在市區內,但投遞的地點卻分布得很廣。”
老吳問道:“信封和郵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