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 他們終將後悔
蝴蝶終究還是低估了這個時代的人們對於出國的熱情。
在他生活的二十一世紀，中國已經崛起成為了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並且依然保持著不慢的速度向前發展著，使得這片土地無論是在物資享受還是在創業機遇上，都不比國外差——嚴格來說，除了美國還能在經濟國力上壓中國一頭，其他的國家，在中國麵前都早已是‘渣渣’。
所以在二十一世紀，絕大多數人出國都隻是為了旅遊，又或者一些底子不乾淨的有錢人想通過改換國籍來逃避國法的審判，真正為了創業和追求夢想而出國的人，已經是少之又少——沒辦法，任何時候都免不了有些人會智商欠費，明明歐洲的經濟已經陷入崩潰，而美國又陷入了新一輪的種族歧視**，整個國家都在拚命的排斥外來移民，可他們非要相信國外才是天堂，那也就隻能祝他們好運了。
在這樣的環境下，蝴蝶當然也聽說過發生在**十年代的出國熱，但以他的思維，卻很難真正理解這種熱度在此時是多麼的狂熱——在他看來，那最多也就是一小部分人目光短淺，加上國人又有一種‘從眾攀比’的心理，總覺得那麼多人都想出國，那國外就一定是天堂，卻根本沒有幾個人真正想過出國後該如何謀生立業的問題，而且就中國目前的國情環境，真正有資格考慮出國這種問題的也隻是極少數，至少，那些連英語有多少個字母都不知道的工人和農民，是絕不會去想這些沒邊的事情的。
消息發布第三天，共濟會總部收到的求職申請信件就已經超過了五千封，並且還在以飛快的速度增漲著，更可怕的是，隨著這消息的擴散，就連一些原本沒有加入共濟會的社會人士也紛紛想方設法的想要擠身進來，臨時入會的，托關係走後門的，甚至冒名頂替的，那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弄得連郵政局來送信的工作人員似乎都動了心，還打聽了一下這入會要辦什麼手續。
……
“這些人都他娘的瘋了吧？”
辦公室裡，蝴蝶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求職信，上麵的簡曆瞬間就亮瞎了他的狗眼，也讓他越發的感受到這世界的荒謬。
“清華畢業生，郵電部門工作，端鐵飯碗的，居然寧可辭職也要來擠這座獨木橋……香港澳門就這麼好？我怎麼就沒覺得？”
方碧瑤搖了搖手中正在看著的另一份簡曆，苦笑說道：“你那算什麼？看看這份，北大的碩士，大學講師，連他這樣的人都……我現在真有些擔心，這麼下去，不會出事吧？”
蝴蝶不以為然：“能出什麼事？咱們又沒乾什麼違法的事情，不就是求職的人多了點嗎？這不正好證明了我的辦法有效？”
話音未落，敲門聲響起，方碧瑤的秘書一臉緊張的衝進來說道：“方總，不好了，總部來電話，說他們被人給圍了，現在至少有上千的人圍在那要報名，把路都給堵了，公安已經派人過去，還讓我們儘快處理好這件事，說絕不能鬨出什麼**來。”
因為現實的需要，共濟會的總部實際上是分為明暗兩部分的，明麵上的總部地址公開，負責處理日常的事務，但大規模的數據管理和人員檔案，卻是跟‘夢工廠’一樣，由設立在故宮內的專門工作室來進行，畢竟這些工作都需要接觸電腦，不可能讓那些沒有通過嚴格政審的人來從事，而現在被圍的，便是公開地址的那個對外總部。
蝴蝶一臉懵逼：“他們去堵總部乾什麼？”
方碧瑤對此卻似乎已經有所預料，苦笑道：“還不是你惹出的好事？現在你知道這出國熱有多火了吧？寫信，怎麼比得上自己親自過來報名？估計這樣想的肯定不止一個，人一多，誰都怕吃虧，結果不就成這樣了。”
蝴蝶想了想，還是難以理解：“可是我們一早就已經說過，哪怕能出國，至少也得是一年以後，而且名額還隻有十個啊？他們就這麼自信自己會被選上？”
方碧瑤歎道：“哪怕是百分之一的機會，那也是機會啊！你不知道現在出國有多難，北京和上海的領事館，每天外麵都排滿了人，但凡是有一個名額放出來，都能引來無數人的爭搶，何況我們這共濟會本身的工資待遇就不低，就算選不中，也不會有太大損失。關鍵是他們也沒有更好的選擇，在我們這裡，出國的機率或許隻是百分之一，但在外麵，怕是連萬分之一都沒有，這筆賬，你以為他們不會算？”
秘書這時也插言說道：“胡總，您是不知道現在社會上那些人為了出國都瘋成什麼樣，一個個就跟著了魔似的，彆說咱們這裡還能提供合法的出國機會，有些人拿不到簽證，哪怕是傾家蕩產的借錢偷渡也要往外跑。可那些蛇頭又是什麼好東西？前一陣公安部門就抓到一批，據那個蛇頭交待，他除了組織偷渡，實際上還暗中乾著人口販賣的勾當，這些人他原本就是打算騙出去賣到東南亞的，要不是公安部門得到線索，這些人的下場可想而知，可就算是這樣，還是有好些人明知這裡麵的風險，也照樣不管不顧，寧可拿命去賭一把，也不願留在國內建設國家。”
蝴蝶想了想，發現自己還是完全無法理解這些人奇葩的思路：能折騰著出國的，想來多少都有些本事，留在國內也未必就沒有發展，你要說能合法的出國拿綠卡，到國外說不定也確實能有更好的機遇，可偷渡出國，這完全就是腦子有坑吧？先不說路上被人拐賣的風險，就算你順順當當的到了想去的國家，一個連合法的居留身份都沒有的人，能有什麼前途可言？
“算了，他們自己找死，關我屁事，將來有他們後悔的！”
想不通，蝴蝶也就懶得再想，反正就他所知，在這個時代跑去國外的，還真沒有幾個是混得出人頭地的，包括一些明星歌星，除了極個彆混得還算可以，大多數人都是碰得一頭灰，最後還是得跑回國內圈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