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獄友武功天下第一(九)(1 / 2)

白殊言將頭頂罩著的衣服扒開, 把頭探了出來, 一陣清風揚起他額邊的碎發, 耳邊劃過的空氣散發著清爽的氣息。

“我們現在去哪?”他大聲問晏長歌。

聲音裡帶著掙脫束縛的輕鬆,隨著迅疾的速度飛揚在風裡。

晏長歌低下頭, 看到白殊言正仰頭看著他, 眼睛興奮地微微睜大, 漫天星河像是倒映在他的眸底。

晏長歌含著笑意道:“既然你暫時沒有想去的地方,我先帶你去我家。”

“你家在哪啊。”

“京城。”晏長歌蓋回衣服將他裹得嚴嚴實實,“你睡一覺就到了。”

·

白殊言在床上悠悠轉醒。

晏長歌躺在他旁邊側身支著頭, 深邃的黑眸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他,兩人交纏的掌間湧著一股熱流。

“宿主QAQ你怎麼才醒啊。他這麼看著你都半個小時了。”係統聲音惶然:“主角好變態的樣子, 是不是在琢磨怎麼殺了你啊這也太可怕了。”

白殊言無語道:“你恐怖片看多了有被害妄想症嗎。你咋不懷疑他是暗……”戀我呢。

……媽呀,是他自作多情嗎, 這小子眼神還真有點詭異的溫柔。

白殊言艱難地開口問他:“你這麼看著我乾嘛。”

晏長歌眨了眨眼, “看你睡得沉,沒忍心打擾你。既然你醒了, 我們就下床吃點東西吧。”

他神情自然, 毫無異色,話語中滿是體貼與關心之意。

“……”白殊言和係統心裡同時湧上一股慚愧。

“你拿著這個,我去去就回。”晏長歌往白殊言手裡塞了個熱乎乎的手爐, 就像擔心白殊言離開他一會兒就能結成冰。

白殊言窩在被子裡,捂著手爐等了沒多久,晏長歌就拎著個食盒回來了。

各色精致的菜肴擺了一桌子,冒著騰騰熱氣。

“這些都是城裡醉春樓的招牌菜。不知道你有沒有來過京城, 這段日子我帶你吃些附近的美食。”晏長歌給他夾了一筷花雕醉雞,眼含期待道:“你專心在我這裡住下如何。”

“好啊。”

晏長歌本來還擔心白殊言仍顧念司清教的情況,會有回西域整頓教眾的念頭。但出乎意料的,他答應的很爽快。

“我現在身無分文,又四體不勤,還要麻煩你了。”白殊言笑著道。

他怎麼可能離開任務對象兼長期飯票啊。

飯吃了沒幾口,白殊言手上一輕,手爐讓晏長歌給取走了。他本來坐在白殊言右邊,這時換到了左邊,右手扯上他的左手。

“這麼吃也不錯。”晏長歌左手拿起筷子,同樣靈活地夾菜。

離開身上循環的內力,白殊言的經脈便會升起一股陰冷感,甚至因為內力的驟然消失,還伴隨著類似河流乾涸的隱痛,手爐的溫度對他來說隻是杯水車薪。

白殊言沒跟他說過自己身體的狀況,他也不知道怎麼察覺出來的,就這麼特彆主動地跟著他寸步不離。

……簡直像能無限自動續航的暖寶寶加止疼藥。

就是倆大老爺們時時刻刻手拉手實在不好看。白殊言本來被關了那麼久,早就想出去走走伸展伸展,現在哪好意思提啊,這麼上街也太膩歪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倆斷袖特意上街秀恩愛呢。

想到這他憋屈地歎了口氣,“西域那邊火山極多,有一年我途經一座沉睡多年的巨大火山,意外在裡麵發現了一整塊罕見的雲火石。當時搬回教裡做了一張床,餘下的邊角料還做了好多玉佩之類的玩意兒。”

“七大門派把司清教弄了個天翻地覆,我的雲火玉床也不知道被誰搬走了,說不定還會被哪個沒眼力的打碎了。”他可惜地道。

晏長歌眸光一動。

吃完飯,白殊言被他拉著四處參觀他的家。

天子腳下繁華興盛,晏長歌的房子卻地處深巷,意外的清雅幽靜。

臥室對麵是間書房。推開門,裡麵看起來不大,也沒什麼特彆貴重的東西,擺著一張寬大的檀木書桌,兩麵牆高大的書架上放滿了各種書。白殊言看了兩眼問他:“你出名這麼多年,還沒積攢出個寶庫出來?”

“跟我來。”晏長歌衝他神秘地笑了笑,拉著他走到書架跟前。

他在第四排抽出第三本書,裡麵藏著個隱蔽的暗扣,扣動之後,地麵推出一塊白玉石板,上麵嵌著十幾塊拚圖似的石塊。

晏長歌嫻熟地推動石塊,他做這些都沒避諱白殊言,甚至有意放慢了動作讓他看清楚。

白殊言倒沒注意去記,就覺得他手指來回撥動相當靈巧。

玉石鎖歸位後,一架書架緩緩向旁邊移開,後麵的牆壁悄無聲息地打開一扇門。

真夠隱秘的。果然防賊手段最高的還得是賊頭子。

“你是除了我第一個進來的人。”

晏長歌有種跟他分享秘密的感覺,好像這樣兩個人便徹底貼近了距離。“給你看看我的密室。”

白殊言跟著他走進去,密室內的空間比書房還要大。

“你隨便看看,有什麼喜歡的儘管拿。”晏長歌相當大方。

白殊言轉了一圈兒,裡麵東西倒也不算多,卻都是些稀罕的東西,有價值連城的珍寶,也有些巧妙有趣的玩意兒。看來晏長歌收藏的都是他覺得有價值的東西。

晏長歌打開牆角的一個大箱子,在裡麵翻來翻去。沒一會兒地上堆了一堆東西,燒壞的花瓶,色盅色子,幾塊奇形怪狀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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