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冷何年………
所以,唯一值得悼念的也就隻有這滿院子的櫻花了。
一年又一期。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江月彎彎地眉眼笑了起來,並沒有吭聲,剛想大大咧咧的坐在那台階上。
那老頭一扭眉道:“墊個報紙。”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張手絹,平鋪在台階上:“你這丫頭穿著的禮服也到處亂坐,萬一臟了禮服去前頭就不好交代了。”
彆看豪門外表光鮮,從小就請人專門教養詩書禮儀方麵,八卦起來可不比市井小民遜色。
甚至多惶不讓。
江月見狀,道了謝,整理了下禮服,斯斯文文地坐在那那手絹上。
麵容平淡,語氣裡有幾分微涼,道:“前頭沒有人在乎我。”
要是在乎的話,原主也不會給人設計到身敗名裂,以死證清白。
可死了哪裡還有人在乎她的清白。
無非讓他們多了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
大家明明都知道事情有理不順的地方,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原主說一句公道話。
利益攸關,都是槍打出頭鳥。
江月有一時的愣神。
“你這丫頭,說話也是顛三倒四的,如果他們不在乎你,還能讓你來參加這樣的宴會,人最忌諱的是得寸進尺。”那老頭笑道。
秦家這些年發展的迅速,除了秦老爺八麵玲瓏外,還有他們家時常會舉辦一些附庸風雅的聚會,來拉攏資源。
當然也少不得冷老爺對故人的感情,睜一眼閉一眼。
必然,能來秦家家宴的人,一般都不會太差。
這是一個認識豪門和交換資源良好的機會。
一般的豪門求之不得。
“哦···你說的是這個啊,那是因為舉辦人是我的未婚夫,我若不來,總有一家人麵子上過不去。”
江月把剛才藏好的桃花酥遞了過去。
老頭低頭看了眼那個桃花酥,並沒有伸手去接,反而有些驚訝的說道:“你是江家大丫頭。”
記憶裡江家大丫頭,好像不善言辭,更不會和陌生人打交道。
以至於他都快忘記了,還有這號人。
江月再次審視那老頭笑道:“看來我聲名遠播啊。”
說著把桃花酥放在自己的嘴裡。
香香甜甜的味道,讓她心情大好。
雖然老頭兒對桃花酥不感冒。
可·····眼前的這個大腿還是要抱的。
“秦家少爺也勉強算是德才兼備,你怎麼看起來不情不願的樣子。”老頭子的話有著淡淡的八卦興趣。
畢竟是她的孫子,多少還是要給她留幾分薄麵的。
總不能開口閉口就說那人不行吧?
至少長得人模狗樣的。
“老爺爺你真好,從我記事的時候就和秦家哥哥定下親事,可從來沒有人問我願不願意。
您可是第一個,再說了我也鮮少見過秦家少爺,更彆提兩個人有所了解。
畢竟感情的事情是需要你情我願的,不能一人挑扁擔就能兩頭熱了。”江月如實說道。
反正她對秦鎮可沒有幾分好感。
“女娃娃總是禮貌一些討人稀罕,你們同在帝都,如果真心想見,誰能攔的住。”冷老爺笑道。
老爺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發現有個濃妝豔抹的女生,居高臨下的站在他們的麵前。
仿佛在看一堆垃圾。
江水擺弄著自己修長的手指,不屑一顧道:“姐姐想不到你都墮落到這個地步了,居然和秦家的下人一片火熱。”
冷老爺並沒有因為參加秦家的家宴而穿得隆重。
相反,他穿著五十多年前,那個女人給他挑得的確良。
甚至還漿洗的發白,有些地方還出現了隱秘的針線。
臉上也帶著一頂同款破舊的草帽。
草帽大大的邊沿遮擋住上半張臉。
再說冷老爺這幾年已經鮮少露麵了。
帝都的人都以為他頤養天年去了。
相反冷何年更是讓人津津樂道。
所以江水看走眼也是情有可原。
江月站了起來,順手扶起那老頭道:“老爺爺,你去忙你的,免得一會殃及池魚。”
這……真是瞌睡送枕頭啊。
這個氣運之女·····
嘖嘖············
那老頭擺擺手:“我就一介孤寡老人,沒什麼好殃及的,再說了我也挺喜歡看熱鬨的。”
江月眼睛抽了抽,果真和原劇情裡一個德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