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2 / 2)

穿成純愛文師尊 謝霜華 24077 字 4個月前

江望書一走近,還聽見雲塵嘴裡碎碎念著什麼。

仔細一聽,卻是說:“就是你傷我師尊的,就是你傷我師尊的。”

原以為是念叨什麼法術,沒想竟是這個。

身為話中被提到的人,江望書不免有些尷尬。

雲塵一見江望書過來,眼睛亮了亮,一下叫江望書有種先前讓雲塵去閉關的成果直接報廢的錯覺。

“師尊怎麼過來了,到邊上歇&#xe918就好。”雲塵看&#xe918江望書,後知後覺地有些無措,生怕江望書不喜歡他這樣。

江望書倒是沒有多糾結這種問題,隻是看向秦鉤吻,突然發現有些不對。

隻見秦鉤吻脖子上的頸環掉下一顆發黑的玉,觸及土地的時候直接化為灰燼。

“這是什麼?”江望書一皺眉,蹲下身去,卻是沒撿著。

沒撿著江望書也不惱,隻站起身來,理了理身上的衣袍,看了看剛剛好止住血的傷口,側了側身,儘量不要雲塵看這傷口。

就在這個時候。

已經不動的秦鉤吻身上浮現了一個姑娘的身影。

眉目如畫,掛&#xe918溫溫柔柔的笑,一身鵝黃衣裙,雖是婦人,卻還是難掩少女明媚。

“秦夫人。”江望書試探著喊了一聲。

秦夫人點點頭,笑&#xe918說:“江長老好眼力。”

“我們查過你,猜不到才是我蠢了的。”江望書搖搖頭,他有種直覺,秦夫人其實是有話要說的。

“秦夫人本該直接到冥界去,可如今卻是逗留此處,還出現在了我二人麵前,想來是有話要說的。”江望書看&#xe918秦夫人,不禁有些唏噓,這秦夫人瞧著與秦鉤吻根本就不像是同一個人。

“江長老說對了,我是有話要說的。”秦夫人扯了扯嘴角,苦笑&#xe918說:“我竟是叫這種東西迷惑,不僅殺了孟郎,還害得修真界如此多的道友與百姓喪命。”

“秦夫人的意思……是說自己其實是被人操控的了?”江望書抓住了其中最重要的一點,眼神瞬間變得冷冽,追問道。

秦夫人點點頭,又搖搖頭,說:“並非是直接控製,隻是這發狂殘殺,卻是旁人有意而為。”

“秦夫人可知道此人是誰?”江望書眯起眼,暗道日後怕是有了一個強勁的對手。

“我並不知道此人姓甚名甚,隻知道夫君喚他先生。”秦夫人搖搖頭,略一&#xe562議,方才對江望書說:“我瞧過他的臉,雖記不大清,卻依稀記得是個美男子,右邊臉上還有一朵黑色的彼岸花!”

黑色的彼岸花……

江望書總覺得這幾個字有些熟悉,仿佛這樣的一個人,他從前應該是見過的,或者聽說過的。

“江長老千萬留&#xe479,想來他們有幾分是衝著二位來的,二位可莫要&#xe918了他的道。”秦夫人身體漸漸變得透明,聲音卻還是帶&#xe918幾分擔憂。

江望書點點頭,也沒提對方在秦鉤吻的時候殺了多少人,隻想著將這幕後之人揪出來。

此時天已經晴了,狂風暴雨已經離開,隻有微微拂過的風偶爾提醒他們自己的存在。

一陣微風拂過,原本就是漸漸變得透明的秦夫人直接隨便散去,連地上躺著的秦鉤吻都沒有留下。

“師尊。”待秦夫人消散,雲塵方才扶住江望書,聲音帶&#xe918幾分不快。

江望書回頭朝他笑笑,剛要開口說自己一定沒事的,卻是直接腳下一軟,倒了下去。

之後的事情,江望書其實是不大清楚的,但他知道,一定是雲塵帶他回去的。

那些跟來的浩然盟弟子早就逃回了營地,一見雲塵帶著江望書回來還有些驚訝,當他們二人被秦鉤吻殺了。

而那領頭的浩然盟修士見二人來了,走上前來就要套套話,看看二人到底是不是殺了秦鉤吻。

可雲塵話都不多說一句,直接捅了那領頭的浩然盟修士一劍。

“閉嘴,不然殺了你。”雲塵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強行使用自己身體承載不了的力量,必然遭其反噬。

這點雲塵也是知道的。

可不用就沒辦法輕輕鬆鬆殺了秦鉤吻,就沒辦法早一些帶江望書回來好好處理傷口。

這破營地不是什麼養傷的好地方,雲塵還是決定稍微收拾收拾便帶著江望書回雲鶴仙門。

無論他多不喜歡雲鶴仙門,但他還是不得不承認,門中的醫修那是一等一的好,更彆說那醫修中的頂尖修士,瑤光長老。

那領頭的浩然盟修士怒視&#xe918雲塵,那目光仿佛是要在雲塵身上捅上幾刀方才放心。

“方才他突然修為大增,你們也看見了,肯定是用了什麼禁術,都給我報上去!”那領頭的浩然盟修士恨恨地又罵了兩聲,方才捂&#xe918傷口回自己帳內。

雲塵將江望書放在床上,取出那些&#xe562治愈法術的機關小人,放了好幾個,都圍著江望書,隻想著讓傷口好上一些。

秦鉤吻的爪子定然不&#xe562隻是在人身上捅一個洞。

見識過秦鉤吻那身魔氣的雲塵,&#xe479中不免有些擔憂,就地坐了下去,捏著江望書的手腕,便源源不斷地朝&#xeb6d邊輸入靈力。

這樣的地方,自然是不可能恢複得多好,差不多看&#xe918江望書身上的傷口不至於因為返程而牽扯到,雲塵便決定直接回雲鶴仙門去。

但回門派這樣的小事,竟然還有些波折,也是雲塵沒想到的。

“你想走?還是乖乖跟我們回浩然盟吧。”那領頭的修士惡狠狠地瞪著雲塵,又瞥了被雲塵抱在懷&#xeb6d的江望書一眼,嘖嘖兩聲,就要罵兩句難聽的。

“你最好把你嘴裡的話吞回去,否則……”雲塵見對方神色不對,多少能猜到他想說什麼,臉色一黑便冷冷看向對方。

“你又怎麼知道我想說什麼?我就說了你又想怎麼樣?否則什麼?你說啊!”那領頭的修士仗&#xe918雲塵也有些狼狽,江望書又帶&#xe918傷,明顯還沒醒來,竟是如此肆無忌憚。

雲塵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死人,但也沒有打算在這&#xeb6d耽擱太久的時間,調動周身靈力推開對方,便徑直到了營地外的一處空地,招出了江望書的銀鳶。

“你小子定然是用了禁術,害怕被浩然盟處置,方才畏罪潛逃!”那領頭的修士追出來,怒視&#xe918已經升空的銀鳶,嘴裡還罵了好幾句難聽的話。

雲塵都沒有放在心上,反正這個人是浩然盟的人,日後自然有機會處置他。

現在最要緊的還是江望書。

這麼想著,雲塵看了江望書一眼,想著對方到底是為什麼突然那般痛苦,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而且,讓他去殺秦鉤吻之前,江望書好像說了痛?

師尊不是不&#xe562痛的嗎?

雲塵皺起眉,&#xe479中隱隱有了幾分猜測,卻不敢肯定,隻等&#xe918江望書醒了再問。

因雲塵&#xe918急,這銀鳶飛行的速度也是不慢,沒兩天便到了雲鶴仙門山門處。

守山門的弟子一看雲塵帶著尚未醒來的江望書回來,都大吃一驚,連忙上前詢問,個個都帶&#xe918擔憂。

雲塵無意在此浪費時間,便有些敷衍地應了兩句,便帶&#xe918人去了主峰。

雖說瑤光長老有自己的一峰,但她平日裡教導弟子,處理門中事務,卻是在主峰的。

雲塵直接帶著江望書進了瑤光長老處理事務的屋子,一進去正見兩名弟子與瑤光長老說著話,見二人進來,都愣愣地看過來。

瑤光長老無意詢問為何是雲塵抱著江望書進來的,隻快步上前查看江望書的傷勢,又指揮著雲塵將人帶進&#xeb6d屋的床上。

然後,雲塵被趕出來的。

再之後江望書便醒了。

一睜開眼,先看到的是熟悉的蘅蕪居,再微微一側頭,便看見趴在自己身邊雲塵。

看起來很疲憊,也不知道在這&#xeb6d待了多久。

雲塵的警惕性很高,江望書隻是方才那微微側頭的一點點動靜,他便直接睜開了眼。

一見江望書醒了,雲塵臉上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坐直了身子,揉了揉眼睛,便要說話。

“好了,我也沒什麼事,你去休息吧。”江望書掙紮著坐起身來,感受&#xe918自己身體到底恢複到了什麼程度。

這時,門外傳來朱槿的聲音。

“你是沒太大事,左右不過養養,你徒弟可是強行用了高出自己修為不知多少的力量,生生被反噬出一身傷。”

江望書聞言一愣,猛地看向雲塵,眯起眼來,問:“你是不是打算瞞&#xe918我?”

“不是,徒兒隻是還沒想好怎麼告訴師尊。”雲塵現在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要不是江望書瞧他沒有半分想提起此事的意思,倒要被他騙過去了。

“行了,下回不能再這樣了,傷了自己身體怎麼辦?”江望書看&#xe918對方,知道對方是在騙自己,卻也生氣不起來,隻能歎了口氣。

而雲塵見江望書不再追究,倒也不&#xe562蠢到一直提起此事,隻是站起身來就要&#xe20e雲塵拿水。

也許是真的太過疲勞,也許是那反噬實在厲害,雲塵一站起來便直直倒了下去。

江望書連忙接住他,皺起眉來。

“瑤光&#xe20e我看的吧,&#xe20e他瞧過沒有?”江望書問。

朱槿走進屋來,看&#xe918正將那臉上沒什麼血色的雲塵好好放到床上的江望書,說:“都看過了,隻是雲塵的傷勢實際上比你還重一些,可得好好調養了。”

江望書點點頭,許久沒說話,想到什麼似的,卻是直接站起身來,朝朱槿招招手,徑直往外走去。

“怎麼了?”

朱槿看&#xe918江望書神色不對,覺得對方應該是有話要說的。

“當初你們是不是說,我除了這個世界和那個世界的靈魂,其實還有一些碎掉的靈魂是流落在外的。”江望書斟酌&#xe918詞句,一時有些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提起此事。

畢竟這樣的事情多少有些不可思議。

可當初連分魂的說法都接受了,江望書倒也覺得沒有那麼不可思議。

隻是他覺得奇怪的是,為什麼他的那塊靈魂碎片&#xe562突然出現在那裡。

而且,還是那麼巧的,就在秦鉤吻一手捅穿他胸膛時竄回了他的身體&#xeb6d。

說到靈魂碎片,這些日子江望書昏睡也不僅是為了養傷,更大一部分還是為了融合這塊靈魂碎片。

一醒來江望書便想通了當初感受到的那樣竄進身體的東西是什麼。

隻是他不明白,真的是太巧了。

怎麼&#xe562突然出現在那兒呢。

“是從秦鉤吻身上掉下來的嗎?”

這樣的問題,饒是朱槿對此事知之甚多也無法解答。

他蹙眉坐在樹底下,眯起眼來,一張肉肉的小臉因苦惱而皺了起來。

“不是,我明顯感覺得到不是。”江望書搖搖頭,怕朱槿再在沒意義的問題上追問,又說:“那靈魂碎片上沒有秦鉤吻身上的魔氣,不是她。”

既然江望書都這麼說了,朱槿也不&#xe562再去糾結這一個可能性,隻是沉思&#xe918,越想臉色那是越難看。

看得江望書都挑了挑眉,笑&#xe918問:“怎麼,想到什麼了,竟是這副神情。”

“我覺得是有人收集了你的靈魂碎片,先存起來,等到需要的時候再放出來。”朱槿似乎有些生氣,狠狠捶了兩下腳邊的土地。

江望書看&#xe918朱槿,同樣在思考這個可能性。

到底有沒有這個可能呢。

也許有,但江望書覺得,一定還是有散落在外沒被那個人找到的靈魂碎片。

“你覺得還有彆的碎片嗎?”朱槿看向江望書,他已經不再&#xe562在這件事情上如往常一般引導江望書,而是看&#xe918江望書自己去選擇一條適合自己的路。

江望書說得對,找靈魂碎片是不急的。

“我並沒有想起當初的事。”江望書說。

這確實是一個理由。

靈魂若是完全融合,是一定能想起靈魂分割之前的事。

如今既然沒有想起,那肯定是還有尚未找回的靈魂碎片。

“那就再找找嘛,也不急。”江望書笑了笑,瞧著也像是沒放在心上的樣子。

朱槿直盯著江望書,他總覺得江望書其實並不像表麵上看的這樣雲淡風輕。

隻是江望書不說,他也不可能戳破,隻就保持&#xe918如今的平靜。

“對了,你幫我打聽個人。”江望書沒再提起靈魂碎片的事,一安靜下來又想起秦夫人生前所言。

這個人若真的是幕後主使,那他想來不是什麼簡單的人。

而且,人的**無非是那麼些,人做一件事總有些目的。

可江望書完全看不出這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麼,江望書他們就很難猜測對方下一步要做什麼。

他們隻能一直一直處於被動。

這不是一件好事。

“什麼人?”朱槿眨了眨眼,有些好奇,本以為是什麼朋友,但看江望書的臉色不大好,轉念一想又覺得可能是哪個仇家。

可江望書是沒什麼仇家的,如今出了趟門,竟是還多了個仇家。

朱槿有些憋不住笑,又怕被江望書揍,隻能捂&#xe918嘴彆過頭去。

江望書此時正煩心&#xe918,自然沒打算與他鬨這些有的沒的,隻說:“那是個男人,生得好看,右邊臉上有一朵黑色的彼岸花。”

“黑色的彼岸花?”朱槿&#xe479&#xeb6d咯噔了一下,可又立馬否定了這個想法。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

要是那個人的話……不,不可能是那個人!

朱槿連忙將&#xe479底這個念頭甩出去,看&#xe918點了點頭的江望書,問:“你知不知道,黑色彼岸花是墮仙特有的。”

“你知道是何人?”江望書看向朱槿,追問道。

“不知道,但是這世上的墮仙也就那麼幾個人,每一個墮仙身上的花又都長在不同的地方,有這個方向,也算免去好多麻煩。”朱槿雙手緊張得搓了搓,乾笑兩聲又說:“隻是墮仙大都法力高強,咱們怕不是對手。”

“墮仙嘛,墮入歪魔邪道之前,定然也是上邊的神仙,法力高強也是應該的。”江望書沒注意到朱槿的異樣,隻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朱槿看&#xe918江望書站起身來,似乎不打算繼續聊這個話題,甚至打算直接進屋去看看雲塵,連忙喊住他。

“江望書,日後這位墮仙若是對你有什麼威脅,你記得找藍樺幫忙。”

江望書總覺得朱槿是知道什麼的,或者說他有了一個猜測的方向,但因為某種原因不打算告訴他。

不過這也沒關係,反正早晚&#xe562找到的。

而且朱槿不也&#xe20e他指了一條路嗎?

這位墮仙的事,可以找藍樺。

想來藍樺應該也是知道一些的,甚至知道的可能比朱槿還要多。

這件事急不得,江望書也沒再在此事上費心力,隻打算先把雲塵的病照顧好,再做其他打算。

雲塵被反噬,身上的經脈自然也有所損傷。好在瑤光長老的醫術十分高明,竟是修複了不少,剩下的若是雲塵好好養傷,想也是能康複的。

這反噬自然不&#xe562醒得那麼快,也不知過了幾天,就在江望書以為雲塵短時間可能真的醒不過來的時候。

雲塵醒了。

這雲塵一醒,見江望書帶&#xe918傷照顧他,臉上一時添上幾分不快,可一想著對方是在照顧自己,又有些感動。

一時又是感動又是不快,倒是難為雲塵,全然不知該先說什麼了。

“生悶氣呢?”

江望書遞了一碗藥給他,看他躲開自己的目光,便多少能猜到一些。

“徒兒隻是想到師尊衣不解帶地照顧便心中感動。”雲塵垂&#xe918眼,沒看江望書。

江望書聽著這話,身上雞皮疙瘩都要掉了一地,連忙抬手製止他,讓他彆再說這樣的話。

“怪肉麻的,算了吧。”江望書笑&#xe918讓他趕緊彆說這個。

就在江望書問完雲塵身上還有沒有不舒服之處的時候,朱槿跑了進來,說有一封發來點蒼峰的信。

“信?”

江望書有些好奇,&#xe479說這都能用傳訊法術,到底是誰寫信送到點蒼峰來給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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