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四十八章(2 / 2)

穿成純愛文師尊 謝霜華 14063 字 4個月前

藍琤就是個例子。

至於江望書,並不是這種情況。

浩初神君是最有頭有臉的那個小團體的頭頭,他們小團體領頭幾個那些年修為停滯了,不知從哪兒聽來的神樹靈核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便想要把江望書打個半死,逼他暴露弱點以奪取靈核。

上界的神仙不好下來,浩初神君便想了個法子。這當時的江望書尚且不能長久化成人形,被天劫一劈那定然是半死不活的。

就是浩初神君的這次天雷,讓江望書和雲塵第一次相遇。

那時的雲塵修為是比江望書高的,卻因為這次天雷而降了修為。

雲塵本可以不管的。

可他路過之時瞧見化成本體的江望書在電閃雷鳴下瑟瑟發抖,心一軟便為江望書擋下天雷。

夢裡的江望書仿佛回到了當初,雲塵就站在他身旁,一副保護者的姿態為他張開靈力罩。

生怕他在靈力罩下也被天雷所傷,甚至還用身體為他擋住。

他本可以不這麼做,可他做了,他們之間便有了恩情。

這有了恩情,便是有了因果,二人手指上纏了線,隻等日後有了契機再解開。

誰知後來越纏越亂,倒是剪不得更理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們的第二次相遇,還是與浩初神君有關。

說來有些好笑,浩初神君雖說自負至極且極其自私又好麵子,但江望書手指尖能與雲塵纏上線,他還是出了一份力的。

即便初衷不是這個,但最終目的達成了,也算是出了力。

先前也說了,冥界靈力最為充沛,浩初神君一向貪婪,自然是早就瞧上這塊肥肉的。

剛好那時候藍琤與浩初神君不對付,仙魔大戰中被害得重傷,還被扣了許多莫須有的罪名。

那些罪名讓藍琤被關進了亂魔窟,受儘萬魔噬魂之苦,那時候藍樺和江望書修為不算特彆高,藍樺不愛與他們一同搞些小團體,自是找不到人說話的。

最終的結果自然是藍琤被折磨得性情大變,逃出生天之後開始報複修真界,偶爾在浩初神君在修真界收服的那些門派裡邊攪攪渾水,什麼壞事都乾,壞人也殺,好人也殺。

不過,藍琤麵對藍樺的時候倒是沒什麼太大的變化,隻是一直躲著不肯見藍樺。也不知道是生氣當年兄長沒救自己,還是覺得如今已然扭曲的自己無顏再見兄長。

反正哪一種其實都無所謂。

隻是藍琤對藍樺的那份重視,被浩初神君當做挑起冥界與藍琤之間矛盾的一個契機。

冥界當然也藏了浩初神君的人。

那個人,恢複記憶之前的江望書也見過,就是越鐸。

越鐸與浩初神君聯手演了一出戲,又有浩初神君手上的幻術法寶把藍琤拉進那個仿佛真實的幻境中,竟是叫藍琤真的以為藍樺被雲塵重傷。

藍樺是藍琤的逆鱗,這一點江望書很清楚,浩初神君當然也知道。

所以盛怒之下的藍琤,即便修為尚有差距,但還是儘全力去追殺雲塵。

浩初神君的目的,原本江望書不知道,但循著記憶猜測,想來無非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罷了。

這二人追著追著追到江望書這兒來,剛好遇上被浩初神君的人打傷,正在此處養傷的藍樺。

藍琤那時還是不大敢見藍樺的,雖說心中實在擔心對方傷勢,但還是一見著對方轉身就跑。

藍樺許久未見弟弟,自然是追了上去。

這一追,那地兒便隻剩下雲塵和江望書兩個人。

未待二人說點什麼敘敘舊,比如當年,比如之後如何。

便聽聞天上驚雷陣陣,雲層間隱隱得見火光。

江望書眯起眼來,看向那帶著強大靈力的天劫,與跟著天劫一起降下的真火。

心中一瞬間便明白了許多。

這分明是有人要乘機要雲塵和藍琤的命。

那時候江望書也沒有多想,直接化出了自己的本體,將雲塵死死護在了懷裡。

那天劫和真火是照著要他們命來的,雲塵的修為如此之高,浩初神君不會給他機會撐過這一劫。

說來也是有幾分令人感歎。

當初雲塵護著江望書的時候,修為是比他高的,可卻為了他降了修為。

這一回見,二人倒了過來,卻是江望書的修為更高一些,也是江望書將對方死死護在懷裡。

“你走吧,這人是衝著要我命來的,你修為沒高我多少,這樣下去咱們兩個都得死。”

江望書按住雲塵想要抬起來看他的腦袋,緊鎖著眉,卻還是捂住他的眼睛,不想讓他看見自己臉上的痛苦神色。

用本體來抵擋天劫和真火是一種近乎瘋狂的舉動。

雲塵知道,江望書更知道。

那是江望書自己的本體,神樹本體受真火灼燒與直接灼燒靈魂沒有任何區彆。

雲塵雖說也好不到哪去,但有江望書擋在身前,受損程度自然算不上太嚴重。

可江望書的情況並不能用嚴不嚴重來衡量。

他的受損程度實在是……致命。

而且,本來還算好,可江望書執意動用靈力打開通往冥界的入口,將雲塵送了回去。

臨走前江望書扯下一片自己本體上的樹葉給雲塵,那片樹葉,自然就是進入夢鄉之前江望書見到的那一片。

他不知道後來雲塵做了什麼,但現在知道雲塵將這片藏了他靈魂碎片的樹葉收得好好的便是了。

天劫和真火不可能持續很久。

過了一會兒,那天劫和真火緩緩退去,隻留下一片狼藉。

江望書顫抖著抬起手來,將自己的本體收回來。

他的意識有些模糊了。

他隻聽見不遠處傳來腳步聲,還當是藍樺回來了,正打算說點什麼,勉強抬眼間卻是看見了朱槿和樹精。

一瞬間,江望書心中便有了主意。

他並不是不記仇的人,也不是仁慈到受了傷還放過對方的人。

他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死了。

對方該是看得到這裡的情況的。

知道他靈魂受損,搖搖欲墜,定是會想來取他靈核的。

他時間不多了。

江望書緩緩抬起手,朝朱槿和樹精招了招手。

朱槿此時還未完全修煉成人形,身上還帶著些許本體的特征,吸鼻子的時候身上的葉子被帶得抖了抖。

見狀,江望書扯了扯嘴角,卻是沒笑出來。

“你彆笑了,太難看了。”淚水在朱槿的眼眶裡打著轉,他小跑著過來抓住江望書尚未落下的手,眼淚吧嗒吧嗒地往對方手背上掉。

“哭什麼,沒死呢。”江望書還是很努力地扯動嘴角,伸出另一隻手,想摸一摸他的頭發,卻差點兒因此撐不住身子倒下。

樹精連忙扶住江望書,蹲了下來,眼神堅定地看著他:“你一定是有主意了,對不對?”

“還是你聰明,有個事兒,得儘快去做。”江望書讚賞地看了樹精一眼,一個沒留神,側身的動作太大,胸口氣息一滯,劇烈地咳嗽起來。

樹精見狀,連忙扶住江望書,為他源源不斷地注入靈力,生怕他撐不住。

江望書確實不會因此喪命,但他會因此而變得很虛弱很虛弱。

虛弱到很容易就能彆奪走神樹靈核。

一旦被奪走神樹靈核,那會是江望書真正的死亡。

“把靈魂分成兩個,靈魂完全收回來就沒辦法完全現出本體。”江望書好不容易緩過來,抓著樹精的手臂,喘著氣說。

樹精一愣,沒想竟是這個辦法,一時有些猶豫,說:“真的可以嗎,如果另一半靈魂被他們找到,那比現在就被他們擊潰還要禍患。”

“用禁術撕裂時空,送去另一個世界,不管那個世界是什麼,隻要不在這裡,就算是上界的人也沒有辦法。”江望書說話間有些用力過度,又是猛咳幾聲。

他已經感覺到那來自靈魂的抽痛感,這比□□上的疼痛更加難捱。

時間不多,有江望書這麼說,二人也無意再耽擱下去,隻借了江望書許多靈力,讓他有能力施展禁術。

其實禁術需要的靈力並不算多,更需要的其實是血。

江望書用自己的血勉強畫出一個法陣,站在法陣中間,整個人已經因為失血與靈魂受損而臉色蒼白,近乎脫力。

就是因為這樣,才需要朱槿和樹精的靈力。

至少讓他能夠施展這個禁術。

禁術一旦開始,便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一串帶著靈力的法咒從江望書嘴裡念出來的瞬間,隻見那地上的血法陣發出強烈的光芒。

隨之而來的,是靈魂被撕裂的巨大痛苦。

江望書咬著自己,讓自己感覺到痛,好讓自己一直一直清醒著。

還不能睡,禁術還沒進行到最後,他還不能睡過去。

江望書死撐著,看著天上正緩慢打開的一個口子,知道自己時間更是不多了。

他加快手中靈力的流動,不管不顧,硬生生將靈魂撕扯開,直接塞進了法陣中被禁術撕裂開的一個時空裂縫。

朱槿緊緊抓著樹精的手臂,滿臉寫著擔憂。

樹精拍拍朱槿的手,示意對方不要擔心,自己卻還是忍不住歎了口氣。

“帶我走,彆讓他們找到。”

昏迷之前,江望書呢喃著這句話,也不知道朱槿二人聽到沒有。

話音剛落,血法陣消失,江望書直接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

陷入回憶夢鄉中的江望書醒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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