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185(二更)(2 / 2)

“大哥有件事需要他去辦,準確的說是協助王小石去辦,一同去的還有方恨少。總不能讓王小石孤軍奮戰吧。”時年笑了笑,突然轉向了窗口,“你怎麼來了?”

溫柔本沒反應過來窗口有人,時年這麼一說她才猛地朝著窗口望去,看到了個她並不認識的年輕姑娘。

這身著紫衣,神情骨秀中還透著幾分說不上來的氣勢的女子從窗外跳了進來,在她的背上還背著一把小木劍。

但溫柔總覺得以對方這樣的姿態,應當並不會是個隻用木劍的人才對。

“她是六分半堂總堂主的掌上明珠,也是如今的六分半堂繼承人,雷媚。”

六分半堂!

溫柔陡然反應過來,這豈不是意味著敵對勢力的人闖入了她們的地盤。

她剛想拔刀,便聽到時年繼續說道:“彆擔心,她能到這裡就說明是得到了樓主首肯的,否則樓裡巡視的兄弟不是瞎子,不至於發現不了她。”

“你怎麼知道不是因為巡邏的人眼瞎沒看到我?”雷媚抬了抬下巴,被時年點明了緣由,她的臉上露出了幾分不忿。

不過她表現得再如何倨傲,時年清楚對方當年補刀的性格,無論如何也不會小看她。

“那是你們六分半堂才可能會有的事情。”時年朝著她笑了笑,雷媚覺得她這個笑容之中彆有深意,要麼就是她近日往六分半堂中去過了,要麼就是她知道有人闖進去過。

可兩方畢竟是敵對關係,時年並沒有這個義務告知她真相。

雷媚決定等回去就自己來查清楚,她一邊想著一邊將手裡的盒子朝著時年丟了過去。“我弄壞過你的畫,之前在抓迷天七聖盟中人的比試中我也輸給你過一次。”

雖然那一次輸的結果是讓雷媚她為雷損所利用,攛掇雷陣雨去對決關七,讓雷損直接兩頭獲利。

“但總算你也救過我一次,還救了我的父親,你意外失蹤這麼多年回來,免得有人覺得是因為我輸不起才偷偷下了手,我當然得來給你送一份賀禮才行。”

時年打開了雷媚丟給她的小盒子,發現裡麵居然還是個危險道具。

“你就不怕這麼丟過來,直接炸開了?”時年都覺得她的膽子實在是大得很。

雷媚無所謂地聳聳肩膀,“六分半堂出自雷門,也就是江南霹靂堂,在玩炸藥的功夫上,京城裡也沒哪一家是比得上的。我送你這個也是想告訴你,你們金風細雨樓如今是強強聯手不錯,但我雷媚武功不及你們,繼承家業的底氣卻不全來自武功,你們……”

“可得當心了!”

她說完便靈巧地從窗戶裡翻了出去,除了時年手上的那個盒子之外,就好像她不曾出現過一樣。

溫柔忍不住問道,“她這是什麼意思?上門送禮還是來下戰書的?”

“這不是比千篇一律的送禮有趣得多了嗎?”時年合上了雷媚送來的盒子,將它擱在了一邊。

雷媚實在是個很有想法的人,在這個節骨眼上她跟金風細雨樓不宜表現出交好,所以隻能以另類的方式來表達她的態度,而這種立場其實無關乎京城中的幫會爭鬥,更像是在潛在地表達雙方在對外的立場上可以找到統一。

“今日六分半堂和金風細雨樓還是仇人,誰又能說好明日呢?”

“走吧,我倒是沒想到,你明明挺怕我的,居然會在我這裡待這麼久,你若真是想著躲開許天/衣,不如直接跟他說清楚,也好過像是現在這樣不上不下的。”

溫柔沒想到會被時年直接點明自己的小心思,“我這也不能叫怕你,頂多就是……就是覺得你有時候實在是讓我覺得像我師兄。”

時年沒再跟她計較。

這位溫大小姐不丟出去當拖後腿的負累的時候,能招惹的麻煩也有限,雖有些大小姐脾氣,卻也並非是個聽不進去意見之人,放在樓裡都多了點熱鬨。

她走入黃樓的時候,發覺到的人還不算少。

除了如諸葛神侯和四大名捕這還處在關禁閉狀態的,再比如說像是王小石和唐寶牛這種被派出去做事的,其他金風細雨樓或者是交好勢力的人基本都來的差不多了。

讓時年有些意外的是,刑部老總朱月明居然來了,更是不知道為何與吳其榮湊到了一桌,這兩個人放一起當真是詮釋了何為人有相似。

兩張圓乎的臉相視一笑,都發覺對方笑得七分真三分假,尤其是在對美人的品鑒上,這兩位簡直都是審美愛好湊到一起了。

彆管朱月明最開始到底是因為什麼而來的,為何與他同桌的還有此前效力在方應看手下的八大刀王,他們兩人現在的交談中將對方引為知己的意思卻很是真摯。

讓時年有那麼一個瞬間覺得,不知道慫恿朱月明從刑部跳槽的可能性有多少。

不過刑部到底吃的是公家的飯,挖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就是了。

其他桌倒是還有些奇怪的客人,不過比起朱月明都算是小巫見大巫了,既然他都沒有前來問罪的意思,看來樓中對此番客人已經提前做了個篩選。

時年走到了蘇夢枕的身邊,小聲問道:“迷天七聖盟沒派人前來?”

她本以為朱小腰會到的,想著還能又多一個敘舊之人。

可惜看來沒這個運氣。

“聽聞昨日迷天七聖盟內出了些問題,我們的人暫時還沒探查出具體的情況。”蘇夢枕回答道。

他狀似無意地留神了一番時年身上的衣服。

今日這一身與平日裡相比稱得上是盛裝出席,但依然被她本身的氣勢給壓住了外披藏青底色之上赤金暗紋的重色,和平日裡是不一樣的好看。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宣布這副樓主的接任儀式開始,在場的人都忽然聽到了一陣近乎淒厲的笛聲。

這笛聲不知道是從何處發出的,隻讓人感到一陣音律顛倒錯位的毛骨悚然。

比這笛聲更可怕的,是從這突然凝滯的空氣中突然能感覺到的一種異乎尋常的壓迫感。

蘇夢枕沉下了臉色。

這江湖上有一個傳聞,當有一個人出現的時候,縱然是風雲也要為之變色,日月因之無光,人群因之肅清(*),七年前他就已經瘋癲了,於是已經很久不曾再有人來確認這個傳聞是否有虛。

但現在這種濃烈到窒息的壓迫感下,雖還未到風雲變色日月無光的地步,他也已經意識到了,若不儘快疏散人群,那此地下一刻便要有血光之災了。

來的人是誰更已經毋庸置疑。

尋常人會顧忌這是金風細雨樓中的好日子,一個瘋子不會,一個很有可能是被笛聲控製而來的瘋子更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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