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番外一:穿到原著說英雄啦(4)(1 / 2)

狄飛驚好不好看這個問題,時年又不是沒親眼見過他,又怎麼會不清楚。

隻是她實在沒想方應看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會把聲光色形之中的色與狄飛驚結合在一起。

在他此前提到吳其榮的時候,時年還以為他是因為出於和對方的並稱這才要將他給拉下水,而現在看起來,方應看分明是覺得隻有有橋集團在此遭罪不大爽快,六分半堂也得下場來。

直接提到雷純多少顯得有點目標太過明確,但先提一個吳驚濤,再提那位狄大堂主,便沒什麼問題了。

時年甚至很想感謝一番方小侯爺的美意,可她又隻能做出個無動於衷的樣子,隻是因為他是白愁飛推薦來的人,又確實說得是那麼回事,這才勉強表示接受他的建議。

沒發覺時年的情況有什麼不對的方應看繼續說了下去,“非要說的話,這京城之中的美色,神侯府中的無情也能算,但閣下既然是要看歌舞,自然就不能選擇不良於行之人,還是姑且將他放在一邊不考慮了。”

“至於形,這要舞蹈跳的好看,自然得講究一個靈活。”

時年都沒想到緊跟著會從方應看的口中聽到那個人的名字。

“論起靈活,這京城中首屈一指的當數——朱月明。”

王小石簡直要聽暈過去了。

他懷疑自己不是三年多沒回到京城,而是已經過去了不知道多久。

否則為何會見到方應看在此時還能麵不改色地把刑部總捕也拉下馬,還是用的對方身形靈活,適合來當個指導這樣的理由。

朱月明確實很靈活,靈活到哪裡有爭鬥,哪裡便會冒出來這個滿臉笑容的家夥。

何況王小石雖沒親眼見過,卻也聽聞過對方有一手異常靈活的逃遁方式,就好像是一條蛻皮的蛇一般。

但是方應看到底是怎麼做到在這短短的時間內,評估出了自身處境後,選擇將所有人都拉下水,還個個都很有理由的?

“當然舞蹈的形也不能隻是動得快,還得動得優美。”方應看無視了白愁飛和文雪岸投過來的“欽佩”目光,繼續說道。

殺瘋了,這家夥真的殺瘋了,你剛才對他動手的時候應該沒有打中他的腦袋吧。鏡子感慨道。

“我用的力氣怎麼可能失控,”時年對鏡子的懷疑大為不滿,“或許這就是他覺得對自己來說最安全的處境。因為誰也不知道這位小侯爺掌握了多少種武功,更不知道他在京城裡的渾水之下到底藏匿了多少不為人知的勢力,所以人越多,他也越容易隱藏自己。”

可惜,這種鑽空子的手法,對有些人來說是沒用的。

時年和方應看打過交道,還是不如現在能忍,也不如現在表麵言笑晏晏內裡心思深沉的方應看,自然知道養虎為患的道理。

她雖然隻當此地是個誤入的世界,但並不代表她就打算留下這個禍害在京城裡。

她一邊和鏡子交流,一邊也沒漏掉方應看最後說的那句話,他說的舞姿優美的人對時年來說同樣是一個熟人,便是落花舞影朱小腰。

算起來方應看說的也著實不錯,朱小腰的武道是更接近舞蹈的,和在座各位更是熟人,來擔任個指導也著實沒問題。

何況,方應看在這裡還埋了個坑。

朱小腰到底是迷天七聖盟的人還是金風細雨樓的人,樓裡的人知道,時年這個名義上是被蘇夢枕召喚前來此地的神使卻應當不知道,若她在此事上有所猶豫,方應看便能從中窺探到蛛絲馬跡。

然而他看到的隻是這青衣少女點了點頭,回答道“好,我記下了,可還有旁人?”

方應看的笑容略微僵硬了片刻。

他不奇怪時年的反應,隻是這些人已經涉及到了京城中最頂尖的幫會勢力,為何她能將這番話說得就跟吃飯喝水這麼簡單。

而顯然,她抓人也的確有這麼簡單。

先被送來此地的居然是那位向來很懂得在京城中的生存之道的朱月明。

他平時圓潤肥胖的身體看起來是在躲避對麵追捕的時候,因為甩掉了幾層衣服而像是瘦了一大圈,但並沒有太大的用處。

他有些頹然地被人丟到了地上,看到任勞任怨這兩個就算是在他手底下也一向是不太聽他管教的家夥也在此地,不免歎了口氣。

敢同時對他們這些人動手,對方的肆無忌憚可見一斑了、

沒過多久他便見到了跟自己同樣重量級的人物像是個皮球一般滾了進來。

反正這個世界的吳其榮又不是她認識的那個驚濤書生,聽聞對方更是六分半堂雷純小姐的知名舔狗,替六分半堂辦了不少事情,本著雖然暫時不認識這個世界的他,但站在六分半堂立場上,彼此就算是敵人,時年對他動手的時候那是分毫的情麵都沒有給。

更何況她與吳其榮交手過數次,對他那出活色生香掌法實在是要比大多數人都要熟悉得多。

吳其榮甚至覺得自己的每一招都能被對手預知到,當然就算她對自己沒那麼熟悉,他也實在不是這位活閻羅的對手,現在隻能認命地跟朱月明來了個排排坐。

“誰能跟我解釋一下現在是什麼情況?”吳其榮覺得自己簡直是天降橫禍。

趁著時年又出去抓下一個了,他乾脆問出了這個問題。

要他說,如今的情況下,金風細雨樓內部的矛盾還沒解決,哪來的多餘心思把手伸到六分半堂來。

何況誰都知道,如他吳其榮這種實際上並沒有正式加入一方勢力編製的反而是最不該得罪的人,畢竟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哪天就從對手變成朋友了。

“那位方小侯爺誇你的掌法五色光華異香浮動,還帶聲響,適合給舞蹈隊伍氣氛。”先一步到這裡的朱月明已經先一步弄清楚了情況。

對方小侯爺這種拉人一道下水的舉動,大家都是在京城裡混口飯吃的,對方身後又有方巨俠這樣的人物,朱月明也實在不好說什麼。

起碼不能在明麵上方應看這廝真不是個東西,居然一口氣得罪了這麼多人,就為了讓自己少被關注一點。

但他已經在心裡給方應看記了一筆,倘若他有機會見到方巨俠的話,非要連帶著方應看在京城周邊放貸的罪狀一道告到方巨俠麵前。

吳其榮聞言看了眼那位穩坐著的小侯爺,他臉上的傷口雖然還在,卻誰都看得出那傷勢之下的鎮定。

他決定等等看總堂主的態度。

六分半堂雖在當年與金風細雨樓的相抗中以雷損身亡告終,但在如今的京城裡,卻不能說已經全然沒有話語權了。

尤其是各方勢力的交鋒尺度,慣例是個讓人心知肚明的狀態,沒有把敵對方的高手這樣直白的方式打劫走的。

隻是或許就連拱火得起勁的方應看都沒想到,時年這個充分貫徹了既然要當個狠人,就不要猶豫的家夥,會連帶著雷純一起帶過來。

這下不隻是王小石,連方應看都傻眼了。

“你怎麼連她都給抓過來了,要知道她可是你們金風細雨樓蘇樓主的未婚妻。”

對不起,她不想知道這一點。

時年抿了抿唇,卻沒將這句話給說出來,而是解釋道,“我去的時候先見到了你說的狄飛驚,然後就見到了她,她在唱歌。”

方應看能猜到她帶上雷純的理由了,果然聽到她緊跟著給出的解釋便是,“你說吳其榮的掌法中有聲有香氣,但總沒有一個會唱歌的人當伴奏好用吧。”

這個理由誰聽了都得說一句佩服。

狄飛驚低垂著頭,在時年說這話的時候將周圍的情況儘數納入眼底。

在半刻鐘前,他曾經抬過頭。

在實在難以應付的對手麵前他並非要一直選擇低頭,然而他的眼刀遇到了比任何刀光都要可怕的一刀,現在在他的側頸留下了一道血痕,但凡再深一寸便有可能奪去他的性命。

而他的大棄子擒拿手也仿佛是一招打在了棉花上一般,絲毫沒有對對方造成什麼威脅。

甚至連大小姐也落到了對方的手裡。

時年覺得自己好像突然就從金風細雨樓中的救世神靈,變成了京城中首屈一指的反派,不僅有綁票之舉,還在此時乾起了棒打鴛鴦的行當。

畢竟那位雷純雷大小姐實在看起來有些可憐。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長到成年的雷純,那個在她原本所在的世界裡的,早就因為長得太像溫小白,被關昭弟防止關七見了她發狂,以更傾向於保護措施地送走了,而現在見到這位雷姑娘,她隻有一個問題了——

好好一個人,為何就要想不開投靠蔡京呢?

當然她這個對彆人而言是“橫禍”,對金風細雨樓來說是“福祉”的人不會問出這個問題,那位遇雪尤清的雷純姑娘想必也不會回答她。

她轉頭就帶著最後一位在方小侯爺的描述中應當來此的黑光上人,前來了此地。

至於朱小腰?王小石早就派人去通知了她,在明知道時年是站在金風細雨樓這邊的情況下,與其等她去“請”還不如她自己過來。

詹彆野在皇帝麵前都很得臉,畢竟比起林靈素,他要有真本事得多,誰會想到他會被人用這樣的方式對待,偏偏他進來之後環視了一圈,發覺在場的身份都不簡單。

但他才壓下的幾分暫時不發難爭辯的念頭,在聽到自己要加入白愁飛那幾人的舞蹈隊伍,甚至還被嫌棄了兩句不太好看的時候,實在是沒法忍住不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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