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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當鹹魚);

皇帝問話要命也得回答。

蕭善不但回答了,

還回答的特彆理所當然:“父皇要讓兒臣去,那兒臣就去唄。”

皇帝:“……”

蕭錦:“……”這話太過矛盾以至於都有點囂張了。

皇帝沒說話,被氣的頭發絲都翹起來的蕭榮滿眼嘲諷,

他嗬嗬冷笑兩聲:“怎麼,

難不成剛才三弟說的話隻針對我?我四舍五入是那柳靜軒的兄弟,

三弟你自己就不是?還是說在三弟心中,

我和太子的關係比你親近?”

蕭善眼珠子都沒有動一下,睜著眼睛說瞎話:“大哥這話說的,咱們大家都是兄弟,

身上都流淌著父皇的血,哪有誰和誰比較親近這一說。我剛才的意思是父皇是君,

我是臣,

父皇吩咐下來的事,

就算和我的理念相悖,

我也得聽從命令。就算千難萬難,我也得去做,這叫為君分憂。”

蕭榮恨不得把自己的視線化成淩厲的小刀,

一刀刀甩在蕭善臉上,最好把他割成個啞巴。

他胸口起伏怒氣騰騰外加陰陽怪氣的說道:“你既然還知道父皇是君,

要為君分憂,那為何剛才突口而出就說我去不得。在三弟眼中,

我這個大哥是不是就不能為君分憂?”

蕭善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大哥,我就是這麼給父皇說了說心裡的想法。你要是真聽不慣,

你完全可以反駁或者不聽。我就是說說,過過嘴癮而已,這最終不是還得父皇做決定嘛。你大可不必因為這個同我生氣。”

“你……”蕭榮心口氣血翻湧,心裡憋屈的差點噴出一口血來,

他現在就想過去直接朝蕭善臉上揍兩拳,把他那張嘴都打爛,讓他再也不可能開口說話。

皇帝:“……”

冷眼旁觀剛才發生的一切。真要讓他開口說些什麼,他也隻能說蕭善有點忒不要臉了。

感情好的壞的都是他一嘴的事。

蕭榮被氣的差點哭了,他朝皇帝撲騰跪下淒聲哭訴道:“父皇,三弟剛才的話實在是居心叵測。他同太子關係親密,誰人不知?他敢說自己會在柳靜軒這件事上沒有絲毫偏心嗎?兒臣覺得當派心中公正之人前去查案。”

皇帝還沒有說話,蕭善在一旁小聲逼逼出聲:“我當然敢了,我還敢當著父皇的麵發誓呢。咱們兄弟之間吵個架磨個嘴,尋常的事,大哥你非要在父皇麵前告狀不說,還說的這麼嚴重,好像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兒一樣。都這麼大人了,能不能成熟點。”

雖是小聲,可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皇帝:“……”

蕭榮:“……”有句臟話他現在就想對著蕭善的臉吐出來。

蕭錦:“……”

蕭錦乾咳了聲,他看了蕭善一眼,道:“三弟,父皇麵前,不得失了莊重。”

蕭善咧了下嘴,滿臉神情都在說,他渾身上下哪裡不莊重了。

最後皇帝製止了兄弟三人繼續開口,主要是製止蕭善。

一聽他提到發誓,皇帝就不由的想到他拿祖宗十八代發誓的場景。

一想到這個場景,皇帝就想給蕭善一腳。

皇帝開口,聲音沉沉:“夠了。”

於是三人不吭聲了,六隻眼睛都看向他。

皇帝仿佛又看到了三人小時候打架後的場景,都用懵懂的眼神盯著他瞧,讓他給出個解決辦法。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他又體會到了年輕時的糟心心情。

皇帝道:“太子起來吧。”

蕭錦說了聲謝父皇,朝他拜了一拜才起身。

皇帝看著他們道:“朕不想聽你們廢話,就是想問問你們誰去涼州查證此事合適。”

這事蕭錦不便開口,便沒有吭聲。

蕭榮瞪了蕭善一眼道:“想必父皇心中已有決斷,兒臣聽父皇的。”

蕭善立刻接著快言快語道:“父皇,你要是讓兒臣去兒臣就去,要是不讓兒臣去,兒臣就回府休息。”

皇帝瞅了蕭善一眼:“朕還以為你不愛往身上攬這種事呢。”

蕭善表情終於嚴肅了幾分,他大義凜然道:“兒臣是這麼想的,要是那個什麼柳靜軒真做了這種不該是人乾的事,兒臣就先替父皇和二哥打斷他的腿。”

“貪贓枉法、殺人滅口……這事哪一件不是往二哥臉上抹灰,不是給父皇丟臉?當然了,要真不是他乾的,兒臣也願意去盯著,不能冤枉了他。”

不知為何,皇帝心中總有一種感覺,同樣的話,蕭榮說起來就沒有蕭善說出來動聽。

許是蕭榮有私心,而蕭善沒有。

皇帝心裡什麼都清楚。

蕭榮要真去了涼州,肯定會使著勁兒絞殺蕭錦的羽翼。

現在因顧老爺子病逝的,顧宣的兒子江南知府顧印也回京守孝了,蕭錦在江南的勢力大大不如從前。蕭榮可著勁兒折騰起來,弄不好蕭錦在江南的勢力會元氣大傷。

皇帝允許蕭榮鬨,但鬨得動靜不能太過分,不能超過他的控製範圍。

皇帝的態度就這樣,太子隻有一個,其他人小打小鬨的嫉妒一下可以理解,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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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因此越了界,那不但傷兄弟之情更容易傷到父子之情。

所以他不可能由著蕭榮一個人去江南那邊折騰。

皇帝也沒有立刻下決定,他看著三人道:“這事朕會好好考慮的,太子和蕭善先回去,朕同蕭榮有話要說。”

蕭善乾脆利索的行禮,蕭錦比較矜貴克製。

兩人走後,皇帝看向蕭榮道:“你同素安縣令王鑫可有深交?”

蕭榮連連搖頭否認:“回父皇,兒臣同王大人素不相識,何談深交。”

皇帝幽幽道:“既然不熟那就怪了,王鑫這折子上所提之事看似在說柳靜軒實則直指太子,他怎麼敢把折子送到你府上?怎麼知道你會把折子拿給朕?”

蕭榮張了張嘴,許久後憋出一句:“父皇,兒臣覺得京中任何人哪怕是太子接到這折子都不敢隱瞞不報。這事大抵就是湊巧了。”

皇帝點了點頭,語氣更加幽深:“還不算糊塗,回去吧。”

“是。”蕭榮捉摸不準皇帝這話的意思,是在說他糊塗呢,還是意有所指。

還有他今日的舉動是不是有點太迫切了,以至於皇帝故意說這話敲打他?想想都是蕭善的錯,要不是他在這裡胡說不到,皇帝肯定不會這麼問他。

蕭榮越想心越慌,他急切的想出宮同顧廣商量此事。

所以皇帝一開口讓他走,他立馬就走了。

看著蕭榮離開,皇帝沉默了一會兒招來常樂:“派人去查查王鑫和顧廣有沒有什麼關係。”

和蕭榮沒關係,蕭榮那老嶽父顧廣可不一定。不管怎麼樣,都得查上一查才能安心。

常樂低眉垂眼說了個是字,悄無聲息的退下。

皇帝則坐在禦椅上,垂眸看向禦案上帶血的折子沉默不語。

***

蕭善和蕭錦出了乾明殿走了很遠後,蕭錦才長長鬆了口氣。

他看向蕭善道:“今日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就慘了。”說實話,他看到折子上的內容時,實在是嚇了一跳,整個人懵了,背後冷汗都出來了。

還好,他沒做過什麼虧心事,很快就穩住了,說話還算得體。

蕭善則毫不在意的說道:“二哥,你是什麼人父皇心裡最清楚。事不出在你頭上,父皇氣極了也頂多罵你一頓。你不要想太多,也不要太擔心。”

蕭錦:“……”

罵一頓還不算慘?皇帝罵太子,傳出去朝臣心裡不知道會起什麼想法呢。

身為太子,他最想得到的是平靜,根本不想朝中升出一點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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