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當鹹魚);
蕭羨委屈,蕭善也委屈,作為唯一在場又是他們哥哥的蕭錦看到這一幕,他乾咳一聲望著蕭羨溫和的說道:“五弟,你三哥剛才也是關心你,這些日子你的確是瘦了些。要是飲食方麵的問題,你要同父皇和賢妃娘娘說。”
蕭羨敢怒視蕭善這個三哥,也敢怒視蕭錦這個二哥。可當蕭錦這個二哥成了太子,他就不能不給太子麵子。
於是他收回瞪著蕭善的視線看向蕭錦道:“二哥,明明是三哥在欺負我。”
蕭錦微微一笑安撫他道:“五弟,你三哥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向來喜歡實話實說。實話不中聽,但二哥保證他絕沒有欺負你的意思。”
蕭羨心裡嗬嗬了兩聲,心想,太子也是人,也知道偏心這兩個字是怎麼寫的。這整個大周誰不知道蕭錦和蕭善感情好,蕭錦這麼大的人還幫著蕭善那麼大的人說話,連麵上的工作都不願做,淨欺負他這個小孩。
這話蕭羨隻能在心裡想卻不能說出來,他覺得還是蕭藝好。除了吟詩作畫,其他時間都會哄著他讓著他,更不用說欺負他。
一想到日後見蕭藝比較困難,蕭羨連同蕭錦說話的心思都沒了。
看蕭羨神色懨懨,蕭善歪了歪頭對蕭錦小聲道:“二哥,你彆說了,人家不領情。”聲音雖小,但桌子上的人都能聽到。
蕭錦看了他一眼微抬了抬眼角,示意他低調一些,今日畢竟是蕭藝的好日子,要是兄弟二人在這種場合鬨騰開來,容易讓人看笑話。
蕭羨不想忍了,也不想給蕭善麵子,於是他咬牙切齒的冷笑道:“三哥這話既然是故意說給我聽的,那就大聲說出來。在這裡裝模作樣做小聲,實在是太假了。”
被揭穿真麵目的蕭善一點都不心虛,他反而看著蕭羨假惺惺一笑:“你聽到了就好,還以為你沒聽到呢。我是想大聲,隻是今天這場地是四弟家,太過大聲容易喧賓奪主。你要是想仗著年幼小在這裡瞎嚷嚷,彆人也管不著。”
蕭羨:“……”論不要臉,蕭善天下無敵。
關鍵是他還說不過這人。
蕭錦用手捂唇咳了聲,低聲道:“夠了,不要鬨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有什麼事隻有咱們兄弟幾人在場時好好說。”
蕭善點頭同意:“二哥說得對,兄弟不和的鬨劇不能讓外人看笑話。”
蕭羨:“……”
兩個欺負一個,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還有,最鬨騰的就是他蕭善,他憑什麼在這裡說這種話?憑他至賤無敵?
蕭錦這個太子開了口,蕭羨也不好繼續在這件事上鬨。要不然等事情鬨大,鬨到皇帝跟前也隻會留下個不敬太子的印象,事後還會因此受到賢妃的責罵。
蕭善看蕭羨緊繃起來的小臉,心裡直搖頭感慨,蕭羨小小年紀,這心思有點多啊。
蕭羨這年紀多好,要是換做是他,肯定會跑到了皇宮在皇帝麵前打滾,然後訴說自己的委屈,至少不會顧前顧後顧東顧西最後委屈自己。
賢妃想讓孩子樣樣都強過其他人,可太過嚴厲,最終的效果也許比想象中的要差勁很多。
有時候年紀小就要有年紀小的樣子,哪怕做事出格些,隻要不過分不踩底線,皇帝就算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
小小年紀太過懂事,不肯鬨,會讓人覺得心機太深。
蕭善心裡雖然這麼想,不過並沒有說出來。
身在皇宮,身為皇子,有些話你說了,彆人還以為你彆有用心是故意在害他。蕭羨瘦了是事實,一看他這小身板就知道被賢妃折磨的不行。
他出於人道主義,開口提醒了下,蕭羨自己樂意過這種日子,那他不可能繼續開口說什麼。蕭善從來不會輕易給自己找麻煩事,這次也不例外。
蕭藝正同外祖家的表哥說話,看到這桌情況有些不妙,他忙抽身往這裡趕。
走到蕭羨身邊坐下,這一動作可把蕭羨給感動壞了,瞬間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一點都不覺得孤單。
蕭善和蕭錦是兩個人,他們現在也是兩個人,蕭羨的眼神不由的得意起來,他到底年齡不大,還做不到收斂住臉上所有的表情。
太過歡樂或太過悲傷還是能夠被人一眼看穿。
蕭善看到這情況白了他一眼,嘴也撇了起來。
蕭羨臉上的得意又緩緩收起了。
蕭錦不動聲色的碰了碰蕭善,讓他收斂些,要不然就把人氣哭了。
蕭善抿了抿嘴,臉上的表情正經起來。
蕭藝坐下後看氣氛有些微妙,便硬著頭皮開口道:“太子、三哥、五弟你們剛才在聊什麼?大家這麼開心?”
一句話,得到了三雙眼睛六道目光的注視,蕭藝被看的忍不住挺直了脊梁坐直了身體。
蕭羨知道蕭藝這是因為自己才開口說這話,要是換兩個人,蕭藝肯定不會這麼說話。想想,蕭藝為了他也挺委屈的。
這位可以說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的祖宗,也不知道他哪隻眼睛看到他們開心了。
蕭善對蕭藝佩服的五體投地,然後把接話的活讓給了蕭錦。
蕭錦沉默了下微笑:“剛才我們也沒說什麼,高興主要是因為四弟現在成年了,有了自己的府邸,日後身上的擔子會更重,不要讓父皇失望。”
蕭藝正然道:“太子說的是,我定然不會辜負父皇的期望。”
蕭羨吸了吸鼻子道:“四哥,我是真為你高興。”雖然心裡有些不痛快,但高興還是比不高興要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