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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們都發表了意見,蕭善覺得自己不說點什麼有些說不過去,於是他也坐直了身體道:“四弟,三哥是真心羨慕你。你精通詩詞畫,那些東西比較有價值,我聽說識貨的人能賣出個好價錢。你有空的時候能不能給三哥畫幅畫,上麵再寫上首詩,三哥擺在家裡也比較有麵子。日後萬一兜裡沒銀子了,也能拿去換些酒錢。”

蕭藝笑著還沒開口,他那個表哥鄭忠站起身,神色鄭重道:“厲王爺這話有些過了,四皇子吟詩作畫是個人喜好,他那些詩詞被外人喜歡加以追捧,但四皇子從不讓他這些畫作詩詞流傳出去。這事往小了說,四皇子是皇子,萬一有人拿著他的原作加以捧價,實屬不好。往大了說,若這些原作被有心之人利用,用來迷惑那些不了解真相之人,若事情傳出去,那對四皇子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厲王爺也許不能理解四皇子的謹慎,也不知道外界書生對四皇子的詩詞畫技有多追捧,但厲王爺實在不該說這樣的玩笑話。”

鄭忠是個書生,這話說的義正言辭,人更是一本正經。

蕭藝看情況不對,他站起身看向鄭忠神色略帶幾分著急道:“表哥莫要胡說,三哥剛才隻是同我開玩笑。”

蕭善身為皇子,哪裡就會賣畫換取銀子。

鄭忠眉頭一皺仍然堅持自己的觀念道:“四皇子,你剛出宮建府,有些事不得不斤斤計較。”

蕭藝急了,恨不得上去捂住他的嘴。

蕭善眨了眨眼,覺得簡直是天降黑鍋,他被人懟的莫名其妙。

看到蕭藝還要同他那個表哥爭執,他懶洋洋的說道:“四弟你坐下。”既然這個鄭忠要給他講道理,那他也講講道理。

蕭藝看向蕭善,想要說什麼。

隻聽蕭善冷笑一聲已經開口,他道:“你是四弟的表哥,按說有些規矩不該本王來教你。不過今日這場合你這開口開的實在是不合時宜,所以本王給你指出點過錯,希望你真心接納。”

“首先,父皇明詔四方,已封四弟為閒王,你左一句四皇子右一句四皇子,是沒聽說過父皇的旨意還是對四弟這封號不滿?”

“再者,什麼叫做四弟的畫流傳出去就會讓四弟受滅頂之災?倒也真有這種情況,但你這話說的也嚴重了些,你心裡認定發生了這樣的事,父皇會不辨是非直接給四弟定罪,在你心裡父皇就是這樣的人?”

“本王覺得你這話太過誇張了,按照你這形容,本王覺得尋常人家供奉的父皇所下的聖旨都比不上四弟的詩詞畫作。”

話說到這裡,蕭藝滿臉驚恐。他心裡憤恨不已,吵架就吵架,打嘴炮就打嘴炮,往他身上扯什麼?有本事伸出拳頭互毆啊,誰拳頭硬誰贏。

管他什麼事?這大帽子扣下來,是想讓他死嗎?

鄭忠的臉色變來變去,最後他憋出一句道:“厲王爺信口雌黃……”

“本王信口雌黃?”蕭善樂了:“本王和你們這些讀書人不同,說話喜歡直來直往。現在你說說,你那些話,本王哪句解讀的不對?”

蕭錦自打鄭忠開口就沉著臉,尤其聽到最後那句暗諷蕭善不是讀書人的話,他的臉色幾乎可以滴出水來。

現在就算蕭善當場自己懟過去了,他心裡也不痛快,於是他道:“鄭公子,你要是覺得三弟說的不對,那就到父皇麵前評理。孤就想不明白,三弟隨口一句話,鄭公子都能聯想那麼多,你說了這麼多,三弟聯想一下怎麼就不行了?你口中的讀書人要都是這樣,隻聽利己之言,那這個書不讀也罷。”

鄭忠給蕭善扣的帽子也不小,簡直是放在了全天下讀書人的對立麵。

蕭善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小聲道:“二哥,有些讀書人的嘴,那就是騙人的鬼,你這是少見多怪。有時候,這死人都能給這群人說活了,何況是雙標。”

蕭錦從鼻子裡哼了聲。

事到如此,蕭藝悲憤了,他望著鄭忠憤然又絕望:“不就是畫個畫嗎,一點點指甲蓋大的小事,怎麼就吵起來了?”怎麼就要鬨到皇帝麵前了,是覺得找死找的不夠快嗎?

“太子、三哥,你們不要同他計較,他就是讀書讀太多,想的事也太多,並無他意。這畫……”

“這畫的確是我唐突了,四弟,你這表兄人話說的不多,但有一句還算有點道理。你的身份放在這裡,原畫還是不流傳出去的好。”蕭善把蕭藝要說的話攔下說道,然後他看向鄭忠:“若一開始你直接對著本王說這些,而不是在那裡明譏暗諷,本王看在四弟的麵子上也不會跟你計較。本王讀書是不多,但本王講道理,知道該怎麼說話。多學著點,彆以為占著個讀書人的身份就可以為所欲為。”

蕭錦這時站起身道:“四弟,今日孤和三弟前來道賀你出宮建府,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孤和三弟就……”

他話沒說完,被蕭善拉了一把。

蕭善阻止蕭錦後麵那些要提前離開的話,他把人拉到座位上認真道:“二哥,咱們今天是給四弟來道喜的,不是來找不痛快的,為什麼要用彆人的錯誤懲罰自己?此時宴會已開,這酒咱們得喝,要不然四弟心裡不痛快。”

蕭錦:“……”

都鬨成這樣了,還要留下喝酒?

認真瞧了瞧蕭善,看出他眼中的認真後,蕭錦滿喉嚨的話說不出來了。

蕭善渾然不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他對著蕭藝道:“四弟,你藏的那些好酒拿上來些,咱們兄弟三人好好喝上幾杯。”

蕭羨太小,喝不了,把他除去。

蕭藝喪著一張臉點了點頭。

閒王府這頓暖房飯總算開了。

一群人中就蕭善吃得暢快喝得痛快,最後還是蕭錦扶著人離開的。

蕭羨臨走的時候對著蕭藝低聲道:“四哥,三哥太可怕了,你以後少惹他。”

這種情況下,蕭善怎麼還能吃得這麼歡?不尷尬嗎?不覺得難看嗎?

由此可見,平日裡蕭善對他絕對是手下留情了。

這人他以後繞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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