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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開口,朝臣看了看情況都散了。

蕭榮則手一緊,最近聽到蕭善說話他就生理性不適,他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蕭錦微微一笑:“三弟說的是,的確不能再喝了。”

蕭榮根本不想和蕭善有人和接觸,哪怕是說話,於是他很快轉移了目標朝蕭藝道:“四弟,上次你搬家我也沒去你府上慶賀,今日大哥敬你一杯。”

蕭藝拒絕不了蕭榮的熱情,喝了一杯。

蕭善趁機走到蕭錦跟前道:“二哥,讓常安扶你下去喝點醒酒湯吧。要不然父皇一會兒召見問話時,聞到你身上的酒味要不高興了。”

蕭錦本來就沒喝多少,這個時候腦子清醒著呢。

一聽蕭善這話他就覺得不對勁,蕭善知道他的酒量,幾乎不會在這方麵阻止他。

蕭錦心中有了想法,他順勢揉了揉額頭道:“你說得對,我今日是有些失態了。”然後他朝常安招了招手。

常安忙趕過來扶住他的胳膊。

蕭錦低聲道:“我滿身酒氣,先送我回去換身衣服。”

常安緊緊抓著他的胳膊說了聲是。

看他們離開,蕭善也跟著站起身,他還沒走過去,就看到謝追眉頭一皺臉色有些發白。他忙走到蘭妃跟前朝皇後和蘭妃請安,然後對著蘭妃笑道:“母妃,謝追身體有些不適,兒臣給他找個禦醫把把脈。”

其他人看到這情況,直說蕭善會疼夫郎。

蘭妃卻不是很高興。

其實她也不想讓謝追坐在自己身邊,隻是睿王妃坐在這裡,同眾人說說笑笑關係看上去挺好。謝追要是不坐過來,蘭妃總覺得沒麵子。

隻是現在蕭善開口要把人支走,蘭妃心裡頭也不高興。

她又不是傻子,自然清楚蕭善心裡在想什麼,不就是怕謝追在這裡受欺負麼。難為雙眸清亮麵色紅潤的蕭善找了這麼個借口出來。

蘭妃是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滿意。

好在皇後知道她的心思,兩人離的也近,便踢了踢她。

蘭妃被皇後踢後緩過神,心想,不管怎麼樣蕭善開口了,她都不能讓外人看笑話。於是她看向謝追幽幽道:“去吧,不舒服要早些說,要不然受罪的是自己。”

謝追應了聲,現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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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鬆了口氣,昨天聞到烤肉的味道他還很想吃,今天不知為何聞到這個味道,他一直很想吐。

要不是他定力夠強,早就忍不住了。

蕭善低聲對謝追道:“你先回營帳,我去找禦醫。”

謝追點了點頭,蕭善看他離開才去找禦醫,不過他剛走兩步就看到了朝這裡走來的蕭錦。

蕭錦步伐看似不慌不忙,可他並沒有換衣服。臉上神色雖極力掩飾可還是有些難看,雙眸中是忍不住的怒意,身邊的常樂也有些神色不安。

看到蕭善,蕭錦勉強露出個笑,很不好看的一個笑。然後他順勢調整了下臉上的表情,讓自己看上去儘量和往常沒什麼區彆。

蕭錦瞬間這是發生了一些蕭錦都沒法控製的事,他想了下招來吉安讓他去請禦醫,自己則站在一邊等蕭錦。

他站在那裡看蕭錦給皇後請安,然後蕭錦起身時笑道:“母後,東宮剛才傳來消息,說是太子妃柳氏今日醜時產下一女。如今母女平安。”

皇後和眾人聽到這話一愣,蘭妃一臉驚疑。

算算月份,柳靜宜應該是在下月生產,禦醫也一直說她身體好著呢,怎麼就提前了。

而且柳靜宜今日醜時產女,昨晚應該就發動了,為什麼蕭錦到現在才接到消息。

東宮發生了什麼事?

皇後很快反應過來,她笑道:“好,回京有賞。”

蘭妃看到這情況也收起了臉上的表情。

在場的其他人自然不是傻子,官眷們朝皇後和蕭錦恭喜,而後紛紛起身找借口告退。

幾個妃子也不好坐在這裡看笑話,反正該知道的事她們回京就會知道,想來蕭錦也瞞不住,要不然也不會當眾開口。

皇帝看到了這邊的熱鬨,聽到了恭喜這樣的字眼,於是帶著剛才跳舞的美人和群臣朝這裡走來。想著如果真有什麼喜慶事,也要當眾宣布分享。

蕭善心想,他這兩日心神不寧,難道就是因為這個?

按理說不應該啊,這是蕭錦後宅的事,他在那裡心神不寧個什麼勁兒。

還不等他想明白,隻聽蘭妃尖叫一聲。

他猛然抬眼,便看到有個小內監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了正在走神的蕭錦身邊,其中一人的**已經朝蕭錦後心刺去。

皇帝驚呼,四周的侍衛連忙上前護駕。

蕭錦被常安猛然拉了一把,蕭錦踉蹌了下,那**刺在他的腰間。

眼看侍衛趕來,那個小太監卻是一副要和蕭錦同歸於儘的架勢。

也不知道兩人到底是有什麼仇恨。

皇後等人往蕭錦跟前湧,想要去護著他,宮女內監受驚亂喊亂跑,場麵頓時有些混亂,有人喊著有刺客。

蕭善看到蕭錦受傷,想要上前把離自己幾步遠的蕭錦給拉過來。

反正最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混亂之中蕭善隻覺得自己被誰猛推一下,他不由自主的衝到了蕭錦前麵,把蕭錦給撞到在地,然後一根發簪插在了他的心口處。

蕭善死死握著往心口捅的發簪摔倒在地上,蕭錦在地上滿眼不可置信,整個人都傻掉了。

聽到混亂聲的謝追趕回來看到這一幕,他隨意從身邊經過的侍衛腰間抽了把劍,以最快的速度趕來朝那隻握著發簪的手砍了過去。

他沒有聽女子痛到極致的驚呼聲,看也沒看這個人到底是誰,他所有的眼神都放在蕭善身上。謝追這個時候看上去異常的冷靜,他把蕭善放在地上,手卻抖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蕭善死死抓著他的手,嘴動了動。

謝追半跪在地上俯身,隻聽這人用很小很小的聲音說:“謝追,我疼。”

不知道是失血過多,還是太過驚懼,蕭善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暈,眼前什麼都看不清了。

聽著這話,聞著他身上飄來的血腥味,看到蕭善閉上了眼,謝追隻覺得心像是被誰用手死死捏著,疼的無法用言語來描述。

他轉過頭,吐得稀裡嘩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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