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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當鹹魚);
謝追看到蕭善在盯著晃動的火焰走神,
他忙低聲問道:“怎麼了?”他心裡在想蕭善是不是被蕭榮那些話給氣到了。
雖然蕭善不像是個會輕易被什麼人什麼事給氣到的人,可萬一呢。畢竟人心都是肉做的,不可能一直能承受一切。謝追不怕彆的,
就怕凡事有個萬一。
蕭善回過神,他握住謝追的手低聲道:“沒什麼。”說罷這話,他微停了一下又道:“無論什麼時候,你都要護好自己。
心緒不寧這種事很少發生在他身上,
可他又實在沒發現有什麼問題,
所以隻能叮囑身邊這人好好護著自己。
謝追以為他說的是獵場狩獵的事,畢竟羽箭無眼,端在人心。於是他低聲道:“我今天已經試過身手,
後麵幾天的狩獵我不打算參加了。”
在獵場狩獵也是一門學問。
好比他伸手就算再怎麼不錯,
獵到的獵物也要比太子少,不能少太多,要給太子留下足夠的麵子。也許太子不在意這些事,
可如果謝追如果不這麼做,難免會被有心人記在心裡,
到時肯定會多出一些閒言碎語來挑撥蕭錦和蕭善的關係。
以太子的心性,
自然不會相信那些話,蕭善更不用說,
這些事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隻是有些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更何況他現在的身份也不是北境大將軍,
而是厲王君。他一言一行代表的是厲王府的顏麵,
他一個已成婚的小哥之所以能參加狩獵,
都是蕭善願意他這麼做。
所以他能讓著太子點,
但卻不能讓了太子還讓其他人,要不然一些不好聽的話就會對準他和蕭善。難聽話他無所謂,但對著蕭善說就讓他很不痛快。
以往蕭善聽到這話肯定會勸說謝追不要多想,
隨意一些就是。畢竟如今的謝追想要馳騁沙場是再也不可能的事兒,但在獵場他可以相對自由一些。
不過現在,蕭善沉默了下點了點頭說了句也好。既然覺得心驚又找不到緣由,那就儘量護好自己同身邊的人。
蕭善心裡這麼想著,他抓了抓謝追的手,直到最後也沒有放下。
心驚肉跳了許久,直到宴會結束屁事都沒有發生。
暈暈乎乎躺到營帳的床上時,蕭善不自覺的摸了摸心口,那股突來的心慌不安已經消失了,這裡又變得很往常一樣平和。
蕭善心想,該不會是他的心臟出毛病了吧。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蕭善很愁悶。要真是如此,那他事後他得找禦醫好好把把脈,用心養著。
謝追躺下時看他臉色苦巴巴皺著,問道:“怎麼了?”
蕭善放下手玩笑道:“沒什麼,就是嘴饞父皇賜給大哥的那塊鹿肉。”今**帝特意賞賜了蕭榮一塊鹿肉,這完全是其他皇子所沒有的待遇。
謝追有些累也很困,他打了個哈欠,閉上眼小聲含糊道:“沒事,我以後可以打給你。”
蕭善應了聲,心情瞬間美了。
心不慌心情又好,看著已經睡去的謝追,蕭善把頭挨著他的,很快也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蕭善精神抖擻,心情很好,一點陰鬱的感覺都沒有。
不過他還是提心吊膽了一天,他和謝追一直在獵場邊緣晃悠,也沒發生什麼要命的事。
直到晚上,眾人閒聊,皇帝坐在眾多臣子中間,美名是君臣同樂。而被皇帝帶來的幾個妃子正同那些官宦家的女眷坐在一起說說笑笑,端的是一派和氣。
唯一格格不入的是坐在蘭妃身邊的謝追,他不怎麼說話也不怎麼笑。
不過這種場合大家也不會刻意找茬,隻好把他給忽視過去。
蕭善看到這一幕,已經決定要找個借口把謝追給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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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蕭善身邊,今日得了頭名的蕭錦正被眾人拉著說話應酬,裡麵包括蕭榮。
而在不遠處臨時搭建的戲台上,有人牽了一隻大蟲在表演節目。
這大蟲十分溫順,讓它乾麼它乾麼,還會打滾賣萌,惹得皇帝都多看了兩眼。
最後更絕的是,戲台上煙火起,引起眾人的視線時,隻見那溫順的大蟲突然站立起來。然後大蟲皮落,一美人站在煙火之下跳起了舞。
美人穿著單薄,野性十足,美目流轉,波光瀲灩,一顰一笑,美豔至極。
皇帝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幕,明顯愣了下,然後撫掌。
大臣看到這一幕都沒有動,心想這明顯是衝著皇帝來的,他們多看兩眼都是罪。
皇後和幾個妃子看到這情況,神色雖不變,心裡卻是各種不屑。用這樣手段入宮的女子,也就能入皇帝眼一時。
皇帝的後宮就這樣,少了揚州送來的文美人,還會有彆人送來的王美人柳美人。多少年,她們都習慣了,但這跳舞的女子穿得衣不蔽體,看起來也太過風塵了。
眾人心裡什麼想法自然不會表露出來,場麵仍舊和諧喜慶。
蕭善坐的一直不怎麼安分,他的眼睛四處轉悠著,算了算時間,覺得差不多了該去找謝追了。這時他不經意看到了常安從外麵走來站在不遠處,神色略帶幾分焦急的望向蕭錦。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又很快收拾起了臉上的表情。
看他那模樣應該是有什麼事,隻是不好當眾同蕭錦說。
看到這一幕,蕭善端起酒杯抿了口。
然後在蕭榮朝蕭錦又一次舉杯時,他突然開口道:“大哥二哥,你們兩個喝得臉都紅了。再喝下去就要醉了,父皇還在上麵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