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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突然連發數道聖旨去宮外, 有關注局勢的人很快就發現,聖旨除了送到了閒王府還送去了安家、顧家還有謝家。

閒王蕭藝就不說了,他是皇帝的兒子, 皇帝召他入宮是很正常的事。

至於安家、顧家和謝家,這些人如今可都是處在孝期, 如果沒有捅破天的事,沒有皇帝的特許, 他們根本入不了宮。

所以宮裡肯定是發生了大事。

很多人動了心思想要入宮麵聖打探消息, 也有人蹲在家裡等一個結果的。

閒王府這裡是常樂親自前來的。

蕭藝看常樂笑的有些勉強, 以往遊刃有餘的樣子也沒了, 便忍不住問道:“常公公怎麼了?可是父皇有什麼不舒服的?”

常樂看了他一眼小聲道:“皇上被太子和三皇子給氣著了,老奴心裡擔心啊。”

蕭藝一臉詫異和憂心:“太子和三哥把父皇氣著了?那不可能啊?父皇現在怎麼樣了。可有我能為父皇分憂的地方嗎?”

常樂在心裡暗歎,蕭藝說話就是好聽。尋常人向他打探消息,都會說什麼, 常公公,不知道皇上為何要召見我。而人家閒王則是父皇出了什麼事, 我能給皇上分憂嗎?

常樂心中萬分感慨, 麵上卻半分不顯, 他歎了口氣道:“皇上在宮裡等著王爺呢,王爺進宮就知道了。”蕭藝點了點頭,很快就收拾好入宮了。

按照蕭善說的, 誰先到同誰對質。

先到的自然是宮裡的淑妃,然後就是離宮門很近蕭藝。至於安家、顧家和謝家的人, 現在還在路上呢。

淑妃給皇帝請安時很莫名, 這裡有皇後、蘭妃、太子和蕭善,不知道皇帝召見她做什麼。

她覺得自己同此地格格不入。

皇帝定定的看了看自帶佛氣兒的淑妃,開口讓她平身坐在一旁等著, 然後一句話都沒有說。淑妃剛坐下,隻感到皇後、蘭妃兩人的目光直直落在自己的身上。她抬頭左右看了一眼,皇後的眼睛裡滿是打量懷疑,蘭妃是不敢相信和生氣。

很直白的眼神,相比之下,跪在地上的蕭錦和蕭善倒是沒有往淑妃這裡瞅一眼。

但就算這樣,淑妃越發驚疑。她臨走前看過鏡子,自己穿戴都沒問題,也不知道皇後和蘭妃為何用這樣的眼神望著她。

淑妃朝皇帝看了一眼,皇帝正若有所思的看著地麵不知道在想什麼。

淑妃原本想問問情況,一看皇帝這模樣也就沒有開口。

寂靜無聲的大殿內,時間流逝的很是緩慢。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炷香的時間,也許是一盞茶的功夫,常樂終於把蕭藝給帶來了。

蕭藝跪在地上給皇帝請安後,皇帝定定的看著他,也沒讓他起身。

蕭藝被皇帝盯得心底直發毛,臉上表情越發小心翼翼和嚴肅。他臉上寫著疑惑不解幾個字,似乎不明白皇帝為什麼這樣看自己。

皇帝看著蕭藝緊張的樣子,他心想這樣一個一眼就能被看穿心思的人真的是蕭善口中那個一直在暗中覬覦太子之位的人嗎?

蕭藝有這樣表演天賦?

但身為皇子,若要說對皇位一點心思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皇帝曾經也是皇子,最明白這種心情。

不過……皇帝又把目光挪到蕭善頭上,不過這種事也有例外,例如眼前這個,就沒這心思。

蕭善這個時候隻覺得腿都要跪麻木了,他自打進門就在跪著,算算可有一段時間了。

若是以往,他肯定要在皇帝麵前討個話,讓皇帝免了他的跪拜。

隻是今日不同他日,這個跪他得忍著。

蕭善在那裡小幅度的扭動著雙腿,似乎想要用這樣的動作緩解腿麻。他的所作所為被在上麵坐著的皇帝看的清清楚楚。

明明是很嚴肅很冰冷的氣氛,但看到蕭善以為秉著呼吸就不會被人發現的表情,皇帝心裡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陰鬱的心情因此散了一些。

皇子想要登上太子之位,這種事皇帝知道,好比蕭榮,一直就有這種心思。

隻是每次他這波浪潮還沒湧到蕭錦跟前,就被蕭善這個巨大的波浪包圍住摁死了。

皇帝並不喜歡有人搶奪太子之位,隻不過蕭榮手段太過稚嫩,他又從來沒給蕭榮什麼希望,也一直盯著蕭榮不讓他太越界。

但如果真有一個人一直隱藏在暗中甚至瞞過了自己,那皇帝心裡自然有想法。

皇帝整理完心情,他看向地上跪在的蕭藝道:“知道朕為什麼召你前來嗎?”

蕭藝搖了搖頭實話實說道:“回父皇,兒臣不知。不過兒臣剛問過常公公,他說父皇被氣著了,父皇現在可好了?”

麵對關心,皇帝淡淡嗯了聲看著他很直白的說道:“朕之所以召你,是因為蕭善說你覬覦太子之位,朕想聽聽你的說法。”

蕭藝:“……”

蕭藝覺得自己渾身都軟的沒骨頭了,他往皇帝麵前爬了兩步頭砰砰的磕在地上大聲呼喊道:“父皇兒臣冤枉,兒臣不敢。”

淑妃也猛地站起身,她一臉蒼白的跪在地上說道:“請皇上明察。”說罷這話,她又看向蕭善道:“厲王為何要用這樣的罪名冤枉我兒?”

“淑妃娘娘,我還沒拿出證據呢,怎麼就成了冤枉四弟了。”蕭善閒閒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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