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出關後第一次出現在學堂,沈碧茶足足鬼叫了半堂課,差點沒把西門馥的袖子搓爛。
“不枉我懸梁刺骨進歸藏,我們門派這是要把美男榜前十都包圓啊!”沈碧茶捶著桌子感歎,“長得俊,脾氣好,人聰慧,最要緊的是有錢,十分有錢,格外有錢,有錢得令人發指!”
西門馥使勁把自己的寶貝袖子從那瘋女人手裡拯救出來,搖了搖扇子,酸溜溜道:“沈碧茶你就彆癡心妄想了,人家道君眼不瞎。”
沈碧茶冷笑:“對,就你瞎,你三隻眼都瞎。”
西門馥:“你……”
沈碧茶:“我我我,來打我呀。”
金竹一下子脫胎換骨,相貌還在其次,擺脫了毒物的桎梏,修行不再受壓製,多年苦修的成效便顯現出來,厚積薄發之下,進境一日千裡。
原先對他不聞不問的父親,得知此事後特地派了得力的副手,親自來請他回族中,在今歲的山神祭上獻上犧牲——這是自他中毒以來,家族首次明確承認他繼承人的身份。
金竹春風得意,難得的是仍舊敦厚謙遜,與往日一般無二。
轉眼一個月過去,金竹兩次突破境界,順利跨入化神期。
蘇毓的傷也養得差不多了,雖然經脈不曾完全複原,但他還是決定儘快啟程去西極——小頂在陣中暴露了鮫人身份,若是再拖下去,難免夜長夢多。
啟程前一日,他去大昭峰辭行,順便托師兄多照看一下那不省心的小徒弟。
小頂閒著無事,便一起去向師伯請安。
師徒倆走到山房外,隱約聽見裡麵傳出談笑之聲。
恰在這時,一個傀儡人迎出來,蘇毓問道:“師兄在見客?”
傀儡人答道:“是道君一位故友的高足。請連山道君與蕭仙子稍待片刻,容仆向道君通稟。”
蘇毓頷首,眉頭微微一蹙,裡頭那人的聲音,總覺得有幾分耳熟。
片刻後,傀儡人折回來:“道君說請兩位入內敘話。”
蘇毓挑了挑眉:“師兄不是有客麼?”
傀儡人答道:“我家道君說,那位客人連山道君和蕭仙子也認得,他本就要去向道君請安,現下道君和仙子來了,正好一敘。”
蘇毓瞥了眼不明就裡的徒弟,臉色微微一變,他已想起那聲音是在何處聽過。
兩人跟著傀儡人穿過庭院和回廊,走到正堂門前。
傀儡人打起簾子,蘇毓往裡一望,見嫋嫋茶煙中,師兄與一個身著青布衣裳的年輕人相對而坐。
那人抬起頭,與他四目相對,隨即垂下眼簾,避席行禮:“丁某見過連山道君,蕭仙子。”
小頂一開始隻是覺得這人模樣眼熟,聲音耳熟,聽他自稱“丁某”,這才想起來:“你是丁一?”
丁一目光微微一動:“正是在下,蕭仙子彆來無恙?”
小頂一見這少年便有些不自在,不過還是微笑道:“我很好,丁公子彆來無恙?”
丁一道:“有勞仙子垂問,丁某也很好。”
蘇毓不動聲色地往前一步,橫插在兩人之間:“丁公子蒞臨敝派,不知有何賜教?”
丁一揖道:“不敢當,先師駕鶴西遊前,命某將一封書信親自交與雲中子道君,故此前來叨擾。”
蘇毓略微鬆了一口氣,隻是送封信,最多逗留個兩三日,反正客館所在的恒陽峰離掩日峰遠得很,一會兒尋機和師兄說一聲,趁早打發他回去……
正思忖著,雲中子拍了拍丁一後背,笑吟吟道:“不必如此客套,從今往後便是同門,你稱他師叔便是。”
蘇毓雖有城府,聽了這話臉色也不由自主地沉了沉。
小頂好奇道:“丁公子拜了師伯為師麼?”
丁一忙道:“未曾行拜師禮,晚輩不敢僭越。”
雲中子最喜歡克己複禮的年輕人,對這新收的弟子越發滿意:“不過虛禮罷了,樂酣道長與某相交莫逆,故人之托,安敢不從?”
轉而對小頂道:“小頂,丁小郎君從今往後便是你的小師弟了,你可要多關照他。”
丁一從善如流地一揖:“見過小師姐,往後請小師姐多指教。”
小頂忙道:“不敢當,你的劍法可比我強多了。”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寒暄起來,不知不覺將沉默寡言的連山君晾在一旁。
小頂不經意一抬眼,發現師父的臉色不知什麼時候黑成了鍋底。
作者有話要說:師口你放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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